望著黑天鵝離開,星的手機也響了。


    當然,餘楓的也一樣。


    “你看,還是我看?”星詢問道。


    看餘楓直勾勾盯著自己,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星拿起了手機,果然是群裏。


    三月七:“@餘楓@星,你們還在夢境酒店嗎?”


    瓦爾特:“你們遇到什麽狀況了?”


    姬子:“我們在憶域裏分散了,不過星身旁有餘楓。”


    瓦爾特:“那就不用擔心星的安全問題了。”


    姬子:“那位憶者也跟著他們隨行。”


    三月七:“哎呀,餘楓那家夥打架靠譜,認路可不靠譜!”


    三月七:“我好急!救命!”


    姬子:“小三月,稍安勿躁。”


    丹恆:“需要我下車麽?”


    姬子:“暫時不用。”


    丹恆:“好。如果需要,及時告訴我。”


    素裳:“哎呀,丹恆哥,師父那麽厲害,萬一匹諾康尼搞什麽幺蛾子,說不定就爆炸了。”


    青雀:“我倒是希望他別把匹諾康尼搞炸了。”


    符玄:“咳咳,青雀,快點來候車室幫本座操控下陣法!”


    青雀:“太卜大人...嗚嗚!”


    符玄:“@青雀”


    青雀:“知道惹...”


    瓦爾特:“我和霍霍以及希兒還有布洛妮婭都在白日夢酒店,這個理很平常,沒有任何事發生。”


    星和餘楓看了一下,發現這曆史消息還真挺多的。


    星:“我這邊調查結束了。”


    星:“在哪集合?”


    三月七:“星!”


    姬子:“星,你安全就好,餘楓呢?”


    三月七:“對啊,餘楓呢?那女人沒幹什麽壞事吧?”


    姬子:“流螢小姐的事情...我很遺憾。”


    姬子:“家族封鎖了現場,我們正在和代表交涉,快結束了。”


    餘楓見狀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群裏發了一句。


    餘楓:“交涉,需不需要我?”


    三月七:“@餘楓。我可想死你了!!”


    姬子:“@餘楓@星,稍後在鍾表小子雕像附近見麵吧。”


    星放下了手機之後,看向餘楓:“家族代表...姬子那邊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先過去看看吧。”


    等二人來到了鍾表小子雕像後,星有些疑惑的問餘楓。


    “發生了好多事...抓緊時間整理下思緒,等人到齊吧。”


    而薩姆和黃泉還在交戰。


    “你該拔出那把刀了,遊俠。”薩姆看向黃泉。


    “獵手,你還會做夢麽?”


    “夢見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黃泉隻是一聲淡淡的反問。


    數日前,永火官邸。


    冥火大公奄奄一息的望著麵前的黃泉。


    “...看來勝負早已注定...”


    “你還有選擇的餘地。”


    “留下那隻八音盒,然後走吧。”黃泉輕聲說道。


    “選擇?毀滅的血途,向來容不下猶疑。”


    “陀斐特的火魔...即便你為那位星神獻上生命,也得不到祂的垂青。”黃泉劍指冥火大公。


    “遊俠,你行於狹隘的巡獵,自然無法理解。”


    “我們從火中來,沐火而生,蔓延,焚燒,破壞,直到薪柴燃盡,留下一地死灰。”


    “燃燒是火魔的一生,起點與終點。”


    “我們生而向死,隻為貫徹宇宙真理的一種側寫:萬物皆為毀滅而生。”


    “但我也許是錯了...”


    “那一天,我們取得耶佩拉兄弟會的援助,等我們趕到之時,那顆星辰已經在一位白衣男子中淪為灰燼。”


    “自見到那個人起,又有一種想法從我心中誕生。”


    “那就是,唯有一人淩駕於這諸天之上,淩駕於一切之上。”


    “那就是天帝...”


    黃泉嘴角微挑:“你的同伴似乎不這麽想,他們為你爭取了活命的機會。”


    “還有,你說的那位天帝,是指星穹列車上的那位?”


    “不錯,正是星穹列車的那位...納努克大人對他都是忌憚不已...”


    “至於那些人...他們是我的孩子,同曾經的我一樣,是尚未白熱的火苗。”


    “他們還年輕,我不會責備。”


    “但我的火焰已然嘶啞,時間已經不多。”


    “看見遠方的盛會之星了麽?”


    “聽說星穹列車也被邀請而去,我要將煉獄帶往那裏,讓天帝看到屬於我冥火大公的最高傑作!所以我必須將你跨越。”


    “為什麽?”黃泉疑惑。


    “因為在祂們開辟的道路上,你走得比我更遠,而天帝已經超越了祂們!”


    “令使...”


    “你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


    “拔出那把刀吧,我們誠然會留在這裏,我們注定會決一死戰,因為我選擇這麽做!”


    “毀滅是壯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過漫長。”


    “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毀滅?”黃泉疑惑問道。


    “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


    “一切為了被毀滅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此。”


    “就連虛空之中也能誕下美夢。所謂的不可能之事,隻是尚未到來之事。”


    “好吧...我答應你。”


    “你會見證這世上最為璀璨和爆烈的火。”


    “願這燃燒照亮你深不見底的夢。”


    黃泉聞言也是感歎一聲。


    “深不見底的夢...的確,但你誤會了一件事。”


    “這把刀仍在鞘中,並非出於憐憫或輕視。”


    “它是我不願示人的秘辛,但作為迴敬...”


    黃泉在這樣說時,她的手也輕輕搭在了刀柄上。


    “我會向你坦誠。”


    “巡獵並非我所行的道路。”


    “願死亡結束你漫長的夢...引領你歸還清醒的世界。”


    迴到戰場,黃泉望著眼前的薩姆輕聲說道:“收手吧,你的時候未到。”


    “我的時候?”


    “我見過許多看似高明的偽裝,能掩蓋外表,但藏不住內心。”


    “你也不例外。”


    “星和餘楓,你沒想殺死他們,當然你也打不過餘楓,可你出手隻是為了驅散我和那位憶者...為什麽?”


    薩姆沉默。


    “是命運的奴隸讓你這麽做?”


    “你知道艾利歐。”


    “我以為這件事會寫在你的劇本上。”


    “看來一旦涉獵餘楓,就連命運的奴隸也無法看清未來啊。”


    “我的劇本向來隻有幾行。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


    “她知道我的性格:命運隻有一種,誰也無法繞開,而在那之前,我有選擇的權力。”


    “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該我提問了:你究竟是什麽人?”


    黃泉表情平淡的說道:“也許不是你的敵人。”


    “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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