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微風吹過,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坐在草原上一句一句的聊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朋友一樣。


    “說說吧,你們四個衛隊長的事情,還有那個王。”


    默聽到流雲的問題,一聲冷笑,說道:


    “哼哼,看來你是被哪個隊長教育了啊,我不擅長戰鬥,但其他隊長可都是能征善戰的角色,至於吾王,提他你也配!”


    流雲撓了撓頭,無所謂地說道:


    “我跟爵打了一場,他的狂化讓我很受傷,你再跟我說說其他隊長有什麽隱藏技能。”


    “想得美,能從爵的狂化下逃走你也算有點能耐,可惜你沒見過另外兩個衛隊長,不然這會你已經被端上餐桌供我們享用了。”


    “嘖,我說,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情況啊,大兄弟。”


    說完這句話,噬神已經悄咪咪的架在了默的脖子上。


    “咕嚕……”


    默的脖子感受到來自噬神冰冷的溫度,頭皮麻了一下,這把刀給他的感覺邪惡的不要不要的。


    “人類!有本事解開你給我下的禁錮,我們正麵打一場。”


    流雲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噬神緩緩的摩擦著默的肩膀,說道:


    “我說你還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啊,知不知道什麽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跟我廢話我真給你切吧切吧當花肥了。”


    噬神鋒利異常,哪怕刀刃還未碰到默的脖子仍然留下了一道血痕。


    默眼角瞄了瞄噬神,剛才的硬氣終究成了一個屁,緩緩說道:


    “我們族中一共有四個衛隊長,皆是吾王親自選拔,每個衛隊長都有一個吾王賜予的特殊技能,我的是擬態,爵的是狂化,頌的是神速,裂的是金剛。”


    流雲收起噬神,說道:


    “這些都是你們的王給你們的,那你們的王都會?”


    “那是自然,無論你在人類中有多特殊,在我們的王麵前依舊不堪一擊!”


    說到這默的臉上充滿了崇拜和驕傲。


    “那你怎麽這麽弱?”


    一句話噎死,默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我們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定位,我主要負責暗殺和收集情報,那三個才是主殺伐,而且若不是你莫名的將我禁錮,真打起來你也未必能把我放倒!”


    流雲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另外一種魔氣的效果竟然強到這個地步,瞬間封印,無論是力量還是他們的特殊能力全部封印,這種霸道的力量怪不得深獄不讓自己亂用,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一定會被針對。


    “對了,那個爵狂化過後他的眼睛是怎麽迴事?”


    這次默沒有出聲,反而隻是賊兮兮的看了一眼流雲。


    流雲見默沒有反應,挑了挑眉,再次抽出了噬神。


    看到那漆黑無比的刀刃再次出現,默大叫道:


    “你能不能有點創意,就會這一招嗎,敢不敢換個招數!”


    流雲饒有興趣的看著默說道:“我不喜歡花裏胡哨的,別管幾招,有用就行。”


    “那個我真不能說,吾王給我們下了詛咒,把這個說出去我會原地爆炸的。”


    “你覺得我信嗎,快說!”


    流雲手中的噬神又一次架在了默的脖子上,寒冷的刀刃吐露著鋒芒,讓默的脖子猛的一縮。


    但即便是這樣,默依舊是死鴨子嘴硬,愣是半個字沒蹦出來。


    流雲嘖了一聲,說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切,你殺了我也沒用,反正說也是個死,不說也是個死,不如留個忠心護主的名聲。”


    流雲皺著眉頭看默看了半晌,砸了咂嘴,看來這家夥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杠到底了啊。


    搖了搖頭,收起了刀,流雲看著脖子挺的直直的默歎了一口氣,再次隨手一揮,無視默的滿口芬芳,默的身體再次逐漸被冰封。


    收好默,流雲辨別了一下方向,看向苟村方向。


    “也不知道木素迴去了沒有……”


    當流雲再次迴到苟村時已是黃昏時分。


    村子依舊是緊閉村門,村門的城牆上,吉爾正在巡邏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看來是發現了流雲。


    “下麵來者何人!”


    流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這次重新試煉第一次見到吉爾。


    “不知木素姑娘迴來了沒有。”


    聽到流雲說起木素,吉爾一驚,明顯是想到了什麽,向身上邊的人低聲耳語了一番,那人立刻向村中跑去。


    流雲就這樣在下麵等了一會,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都不是第一次見了,還真麽生份,難受。”


    吉爾可聽不到這些,他隻知道木素幾人竟然能夠逃出生天,這可是讓村子狠狠震了震。


    能從多厄族巢穴逃出來,這簡直是人類不可能做到的事。


    當木素出現在村牆上見到流雲時,自然是滿眼的歡喜,但流雲卻看到了讓他心頭狠狠一墜的畫麵,此時的木素竟然是被五花大著被人押上來的。


    吉爾與其他人交談了一番,決定打開村門讓流雲進來,但依舊一群人拿著刀槍棍棒的圍著流雲,一副警惕的樣子。


    人群之中,吉爾走了出來,眼中滿滿的警惕,說道:


    “你到底是誰!”


    流雲見這麽大陣仗,微微一笑說道:


    “我是誰,木素姑娘沒跟你們說過嗎?”


    聽到木素的名字,吉爾自己其他眾人臉色明顯一變,吉爾說道:


    “木素丫頭說是你救的她們,但一個人類怎麽可能從那群惡魔手中救出她們,誰知道你是不是多厄族人所變,故意放出她們。”


    流雲眉頭一皺,問道:


    “什麽意思,多厄族人為何會故意放了她們?”


    “以此為由來進攻苟村!”


    進攻苟村?幾句話流雲看了出來,村裏人可能並不希望木素能夠迴來。


    一聲冷笑,流雲說道:


    “多厄族進攻你們需要理由嗎,至於我是不是多厄族,木素姑娘是親眼見到我在他們巢穴之中大殺特殺,我把人救了迴來你們卻把她們綁了起來,怎麽個意思,還想送迴去?”


    村裏人聽到流雲的話,臉色變得暗沉,他們心裏有數,當初木素迴來之時村中一開始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慶幸,但接踵而來的便是憂慮,木素她們逃了迴來,那麽多厄族勢必會前來要人,到時候可就不是隻把木素給他們就能解決的了,所以村中決定先把木素綁起來,至於什麽時候送給多厄族再進行商討,至於木素所說有人救了她們村裏人壓根不信,誰能從那種魔窟把人救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流雲對吉爾說道:


    “吉爾大哥,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多厄族的進攻會來,但是我們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但是需要時間,所以我去拖延時間,我既然把人救了迴來,自然有能留住她們的辦法!”


    吉爾及村中人聽後相互看了看,在一群人不知如何時,塔班村長從人群之後走了出來。


    “少俠,您要清楚,我們與多厄族之間的差距,人類在他們麵前脆弱的可憐啊。”


    塔班經曆過上一次與多厄族的戰爭,幾十萬人的反抗換來的隻是多厄族不痛不癢的損失,完全是以卵擊石,他實在想象不到人類如何與多厄族抗爭。


    流雲也不多說,隻是將納天戒中的默扔了出來,說道:


    “這家夥是多厄族的衛隊長之一,如今被我冰封,闖了一次他們的巢穴,我大概對他們的戰鬥力有些了解,雖然他們的戰鬥力與人類相比確實很強,但是他們也不是不可戰勝,不過我需要你們聯合其他的三個村落,這樣也許還有一拚之力。”


    “多厄族的衛隊長?!”


    這下村裏人徹底震驚了,獨闖多厄族巢穴救出木素等人,活著出來,還生擒了一個衛隊長?


    被突然扔出來的默有點懵,看到一大群人類如同看什麽珍惜動物一般看著自己,指指點點,這在多厄族看來就像是人類被關進動物園被一群動物觀察一樣。


    看著一句話不說,但臉色陰沉如水的默,塔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他的力量已經被我封印,但他們還有三個對長以及一個我沒見過王,這才是大麻煩。”


    “不行,多厄族比我們強太多,你一個人怎麽可能打的過他們所有,還是把木素送迴去比較穩妥,實在不行就再上供幾人。”


    人群之中突然傳出來這樣一句話。


    “對啊,差距太大了。”


    “打不贏的,到時候真的會被滅族的。”


    “就是,多厄族太強了。”


    看著四周已經開始因為這句話動搖的人們,流雲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剛才的話算是白說了。


    一旁木素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自己高高興興的帶著自己的姐妹迴來,原本以為能夠安全了,可當她們提起要去救流雲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接著便把她們綁了起來說要送迴去,多厄族帶來的苦難已經讓人們忘記了怎麽反抗。


    流雲看見一旁還被綁著的木素等人走了過去,即便有人阻攔但流雲魔氣微微一震便把阻攔之人推開,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木素等人的繩子拽斷,一邊拽一邊說到:


    “人,是我救迴來的,你們沒資格綁,那群要把她們送迴去的自己去上供去,你們要是鐵了心的當畜生我也不攔著,但木素她們跟我走,誰若是想把我留下可以試試看,我能從多厄族迴來,這裏也沒人攔得住我。”


    說完流雲便帶著木素等人準備向村外走去。


    起初木素還在猶豫,但一想到自己留在這裏就會被再送給多厄族當食物,還不如跟著流雲,起碼就算是死也死的有尊嚴。


    村裏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嘰嘰喳喳的亂個不停,就在流雲踏出村門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塔班說話了:


    “流雲少俠,你真的有辦法讓我們普通人也能擁有與多厄族一戰的能力嗎?”


    流雲停了下來,沒有迴頭,隻是說道:


    “有一戰之力,但最終結果如何我沒辦法給個肯定答複,但即便是死也總歸死得其所。”


    塔班聽後搖了搖頭,笑了一聲。


    聽到這聲笑,流雲歎了一聲,終究是怕了嗎,正欲抬起步子卻聽見塔班如黃鍾大呂般的聲音。


    “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對這裏的每一根草每一寸木都有著無比的熱愛,我們的先輩安息在這裏,我們的後輩在這裏誕生,當初我們這裏牛羊成群,生活富足,但一切的一切都被毀了!被那群多厄畜生毀了!!!!”


    塔班環顧四周,原本草原上的漢子如今隻剩下凋零的意誌,這不對!草原上代代傳承的精神不該在他們這徹底泯滅!


    “看看孩子們,他們剛剛出生便生活在多厄族的陰影之中,一輩子宛在地獄,每天活的如同驚弓之鳥,世界已然崩壞,而我們還在想著苟且偷生,用一群孩子的生命去換了苟活,草原的漢子們啊,這樣活著真的對得起曾經為了自由反抗的先祖們嗎!


    苟村?


    嗬嗬……


    我們本來的名字可是草原上所有村落之中最為尊貴的牧王啊!!”


    塔班已然是在咆哮!


    不知是誰,默默地舉起了手中早已握緊的鐵劍,劍柄上刻著的便是牧王兩字。


    越來越多的刀槍被舉起,哪怕是鏽跡斑斑,但牧王兩字依舊清晰無比,那是屬於他們的榮耀,那是他們血液中緩緩蘇醒的尊嚴!


    “與其如同豬狗一般待宰,不如放手一搏,大不了身死魂歸,見了先祖我們也能說沒有辱沒先祖之威名!”


    “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


    一時之間戰意衝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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