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迴道:「謝哥哥,心法不錯,隻可惜對我沒什麽太大幫助。」


    謝倦淡淡道:「抱歉,沒幫的上什麽大忙。」


    「謝哥哥這麽細心為我尋找心法,我已經很感動了。」說著,可君眼裏流瀉出無數柔情。


    「啪嗒」一聲,有人的醋罈子碎了。


    賀北情緒全部都寫在臉上,謝倦卻不明所以。


    之前,謝倦想要幫助賀北壓製白子的能量,為他在城主府的書閣研究遍佛宗功法。沒想到可君也享受到與他同等的待遇,賀北覺得自己有些控製不住心裏泛濫的醋意,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謝倦拉到一邊鄭重告訴謝倦:他是他的,不能把對他的好也同等給別人。


    否則他會瘋掉。


    其實——賀北已經瘋掉,所有的不安情緒全部炸開,醋意、占有欲一併齊發。


    「以後這種事情,別麻煩我師兄,我師兄也挺忙的。」賀北話裏帶著密刺,陰婺壓抑的氣場全然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可君將氣勢一軟,弱弱道:「是謝哥哥主動說要替我找的......確實麻煩謝哥哥了。」


    謝倦覺得賀北有些過於不友好,立馬出來打著圓場:「我隻是恰巧在研究佛宗功法,你剛好又說出你的困擾,我便試著推薦幾本,實在算不上麻煩。」


    謝倦看賀北表現的如此不悅,他也不傻,細細品味過後,意識到賀北可能——小心眼了。定是覺得他居然這麽積極幫著外門弟子。


    聽罷謝倦的解釋賀北心裏倒是稍稍舒服一些,畢竟謝倦是因為他才研究的佛宗功法,對可君隻是順便幫他而已。


    但依然,吃醋。


    一路上,可君時不時看賀北一眼,看的賀北心裏發毛,卻又不好當著謝倦發泄出來。


    他始終覺得,之前謝倦沒出現時,可君就是為了噁心他才說那些話的。


    從藥房取完藥,賀北就迅速拉著謝倦離開可君的視線。來到藥房旁昏暗的角落裏。


    謝倦剛說:「做什麽。」整個人就被賀北按在牆上,堵上了嘴巴。賀北吻的極具侵略性,過於濃烈,不給謝倦任何喘息的機會,褪去所有柔軟部分,退化成一頭叢林裏剛剛捕得獵物,興奮不已的猛獸。謝倦就這麽懵頭懵腦被賀北狠狠霸占了一通便宜。


    「師兄,除了對年年、師父,你能不能隻對我好,我受不了你對別人好,我真受不了。」賀北定定望著謝倦,臉龐逼近,碰撞到他的鼻尖,在他唇畔吐露溫熱又急促的氣息。


    「師兄,我好吃醋。」賀北的話裏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他前一秒還霸道著,後一秒就態度軟下來,把頭埋在謝倦的肩側,狗狗似的蹭了幾下。


    謝倦忽而輕笑一聲,彎起的溫眸似新月般迷人。


    「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北北麵對師兄時:求抱抱 麵對其他:莫挨老子


    第060章 並蒂花


    第六十章


    迴屋之後, 祁年將那把沾血的小劍仔細擦拭幹淨。隨後收好,打開窗戶,心有餘事的朝著正廳那扇緊閉、晃動著人影的窗望去。他在想,銀溯在裏麵幹什麽。


    第二日, 祁年起了一個大早。他來到銀溯所居住的踏芳院附近晃悠, 心中徒增擔憂。


    不一會兒, 看到幾個小侍婢一人端著一蠱湯藥,匆匆朝銀溯所居住的踏芳院之中而去。


    按照平日,他去找銀溯很簡單, 隻需要與門口的侍衛通報一聲便可。今日的他難免有些退縮,他怕自己去的不是時候,畢竟昨日銀溯的臉色那麽差,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但他身為他的朋友,他很想去看看對方是否無恙。


    就這般。祁年不知不覺就踱步到踏芳院院門口, 好巧不巧, 碰上銀溯的貼身侍衛。


    二少爺的貼身侍衛的臉色似乎比往昔還要冰冷:「祁大俠, 是來找二少爺的麽?他今日身體抱恙,不見客。」


    祁年抱著歉意道:「好,打擾了。」


    「等等, 這個給他。」祁年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抽出那把雕花的銀色小劍。


    這小劍本是沒有花的,這上麵雪櫻戲雀的圖案是他昨夜失眠時親手雕刻上去的。


    「好。」二少爺的侍衛點點頭, 接過小劍, 推開朱紅色的院門, 轉身走進庭院之中。


    祁年沒能見到銀溯, 心裏生出一股不可控製的落空感。他嘆口氣, 一個人靠在院門口的那顆柳樹上, 抱胸閉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隻過去一小會兒的時間,沉重的院門又被打開,二少爺的貼身侍衛從中走出。


    「祁大俠,你還在?」他的表情看上去並不驚訝。


    「嗯......」祁年覺得有些尷尬,他站在踏芳院門口久久離去跟個癡漢似的。本來打算走了,結果又恰好與銀溯的侍衛二次相遇。


    侍衛道:「進來吧。二少爺說,你若還在的話,就讓你進來。」


    祁年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馬點頭:「唔,好。」


    祁年想,侍衛出來便是看他是不是還在?銀溯知道他會在?所以他在銀溯心裏,就是一個傻乎乎的......癡漢?


    祁年跟隨侍衛進入踏芳院,輾轉一番來到銀溯的寢臥門口。祁年是頭一次進銀溯的寢臥這般私密的地方,心情還有十分緊張的。


    侍衛推開房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極為濃重的苦藥味。祁年小步邁入房中,一眼就看到正斜臥在踏上的銀溯,他的心砰然落地,因為銀溯的狀態看上去很差,是他認識他以來見到過最差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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