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有一瞬間還真懷疑是不是自己記憶錯亂了。


    祁詔壓根不知道歡顏丹的事情,再怎麽說,一開始湊上去的人也是她好吧,祁詔如今卻如此自責。


    思緒到此,宴傾忽然迴過神來,若非心有所想,他那時也不會有主動的舉動,更不會接連五日都未離去,應該當下就拒絕才是。


    也更不會在不久之前差點走火入魔,失了心智。


    她正了神色,義正言辭。


    “我仔細一想,這錯難道不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犯的嗎?若是有一方不願,那事也難成,誰也別想獨自攬在自己身上。”


    祁詔也忍不住想到了那時的宴傾,若非她一吻……


    現下看來,二人心中都有一些不幹淨的心思,雖然那一刻沒有言明,但有些事情順理成章的就發生了。


    既已如此,肯定都要負責的。


    宴傾坐著難受的很,撐著身子要站起來時,因為腰肢酸軟晃了一下,祁詔下意識伸手來扶。


    他結實有力的小臂扶住了自己,看著狐裘從她肩膀上緩緩滑落些許,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狐裘下麵隻有一層薄薄衣衫,依稀可見膚如凝脂。


    哪怕隻是匆匆一瞥,眼前也揮之不去那抹白色。


    宴傾不知他這樣子是不是害羞,覺得甚是有趣,瞧著這張如花似玉的俊臉,起了逗弄調戲心思。


    “師尊?”


    她湊近,在他血色淡淡的唇上落下一吻。


    他目光依舊躲避,麵對如此嬌弱的師尊,宴傾又湊進去。


    正要落下一吻,男人倏地抬起眸子看向了她。


    他漆黑的瞳仁之中閃過一絲笑意,不等宴傾察覺到,他的大手已經按在了自己腦後,似乎掙脫了克製,肆無忌憚的吻了過來。


    祁詔幾乎是在索吻,和先前那副害羞的樣子比起來,像是判若兩人。


    地下太涼,蒲團的厚度也不夠,祁詔替她暖好狐裘,把人抱去了自己的臥榻之上,關窗一關,屋內暖氣便慢慢攢了起來。


    宴傾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目光始終追隨,剛剛攏好的狐裘有意無意滑落下去,乍泄一片春光。


    “阿傾……剛剛可是你主動的。”


    隨著他喉結滾動開口,雪白的紗簾落下,隻堪堪遮擋了一層薄弱光線。


    熾熱的唿吸緩緩攀上脖子,酥麻之感讓宴傾身子忍不住在抖,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寒意,起了雞皮疙瘩。


    她咽了下口水,身後的人卻忽然停了,而後,那清冷麵龐下的人緩緩開口,漫不經心的聲音裏染著欲念。


    “世人總說我是纖塵不染的謫仙,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為,我是個徹底封印了七情六欲的無欲無求之人……”


    他又輕聲歎息。


    “可世人不知道,非仙人,無法拔情絕愛,我也有七情六欲,從八百多年前我踏進淩雲宗開始,一直壓抑至今。”


    他指尾勾起宴傾衣角,不過抬手之間,隔在兩人之間薄薄的兩層衣料就不翼而飛。


    宴傾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而後陷入一道溫熱懷抱,掙紮的力道壓根難以撼動他。


    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隻待宰的羔羊,眼前人哪裏是什麽清冷模樣,明明是個腹黑的,以那副溫柔之姿騙了她,如今終於藏不住了!


    他湊近,用那低啞的嗓音喃喃道。


    “阿傾,師尊就在你後麵,以後亦會永遠在你身後保護你。”


    她緊緊抿唇,不敢出聲,忍受不了他對自己這般動作,卻被那巨大的力道按得動彈不得,沒法反抗。


    而此時,無人知道雲閣發生了什麽,更多人仍舊是心存嫉妒,認為宴傾走了狗屎運,成了掌門的關門弟子之後,日後修為肯定能夠大漲。


    至於少宗主這個位置,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又是一夜過去了,宴傾還在沉沉睡著,屋子裏點上了安神香,她甚是勞累,理當多休息一會兒。


    窗外風吹落葉,沙沙而落,他聽著窗外動靜,在蒲團上打坐,卻盯著自己的掌心出神。


    入洞虛已經幾百年了,可是這幾百年來沒有任何要晉升的跡象,巋然不動,此事仿佛已經成為了他心中執念。


    飛升之下的圓滿境界是化神,天下有此境界之人寥寥無幾,大多隱退,早就不惦記修仙之途的寸進,自己活著逍遙就好。


    祁詔始終記著當年那人說起他命格之事,一記就是幾百年,已成為心魔與執念。


    可這境界,竟然在這一夜之後隱隱有鬆動跡象,應當是與靈體雙修之因,如他所想,此事對他修為幫助很大,對宴傾應當更大。


    可師徒乃是天下不容的。


    如今還有一人是此事隱患,祁詔思慮再三,打算給容筠派個職務暫調離淩雲宗,防止他將大選自己再三幫助宴傾之事說漏嘴,或是被師兄查出來。


    可淩雲宗畢竟是師傅親自交到自己手中的,若是眼下就毅然離開,如何對得起當年、救命養育之恩?


    等到少宗主任命之後,他自然就能傳下淩雲宗掌門之位,師兄等人定不會阻攔,到時再帶著阿傾歸隱,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宴傾沉沉睡至傍晚起床,推開門窗之時,深受外麵場景震撼。


    雪白的雲如魚鱗一般鋪開,綿延向遠方,雲閣之上可看霞光落日,如血的夕陽繞著金色光圈,仙鶴飛過,美不勝收。


    祁詔拿著衣服給她披上,無奈道。


    “你總是喜歡看風景,難道不會看膩嗎?左右不過太陽和雲層,如今冷了,不如迴屋去吧。”


    宴傾仿佛沒聽到,喃喃開口。


    “師尊,我們終將離開這裏,那時再也看不到這樣的風景了。”


    祁詔抿唇,不言。


    風很涼,他帶著宴傾迴去了。


    翌日,宴傾下了一趟雲閣。


    今日養好傷的帝敘迴來,大長老往上麵遞了個消息,希望宴傾能下去瞧一眼,算作慰問,畢竟當初把他傷成那樣。


    宴傾本意是不想去的,但她找許崖剛好有些事情要問。


    去的時候,通報之人進去後,出來的人卻是大長老。


    他尷尬一笑,實話實說。


    “那個……帝敘不想見你,說等著幾月之後和你爭少宗主。”


    行,宴傾笑了笑,拍拍屁股走人。


    不過去找許崖的時候,遇到了正要下山去的容筠,看見宴傾之後,他主動走了過來。


    “我有任務要離開小半年,臨走之前,有件事情想告知你一聲,關於掌門師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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