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聽的一清二楚。


    他一步步誘拐至今的小白兔,竟然要被他人先下手為強了。


    正欲有所動作,隻聽細微女聲傳入耳中。


    “咱倆隻是萍水相逢的同門而已,因這大選才認識幾天,你就要我做你道侶?”


    許崖聞言,更不好意思了。


    “我也……也知道這樣有點唐突,實在對不起,是我有點心急了,往後有的是時間讓你考察我。”


    宴傾欲言又止,她上了雲閣之後,和許崖就沒有交集了。


    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不能耽誤人家的時間。


    “我已心有所屬,許崖,我並非是你的良人。”


    許崖一愣,“啊?你心有所屬?我怎麽不知道你還認識其他人?”


    祁詔聽到這話也是心中一滯,微微擰眉,有些不快。


    不過也沒什麽,心有所屬又如何,屆時將她困在雲閣,哪裏都去不了,自然就是他的了。


    宴傾並未多言,許崖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太多了,他歎了口氣,沒了言語,一個勁開始喝茶。


    兩杯茶下肚,宴傾起身道謝他今日相讓,然後便離開了。


    夜色濃鬱,許崖望著那道離開的窈窕身影,久久都沒有迴過神來。


    ……


    宴傾進山洞的時候,另外看到文群裏已經有人在泡著。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她輕車熟路也下去了,慢慢往男人旁邊挪動。


    她假裝並不知他是誰,天真無邪的湊上前去。


    “你教給我的劍招,我已練的的爐火純青,道友你如果想檢查一下的話,明日去內門問仙台,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祁詔垂眸,看著這隻小白兔眼睛亮晶晶的模樣,長眉下的眼睛微微彎著,柔聲細語,故作姿態。


    “聽你此言,是晉級此番大選的決戰了?”


    宴傾點頭,裝了起來。


    “那是,我也算是有些天賦的,一路運氣也是出奇的好,等我拜入掌門尊者門下,日後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祁詔來了興致,笑意盈盈。


    “你這麽想拜他為師?”


    “那肯定呀,天底下修仙之人哪個不想拜他為師?尊者儒雅隨和,蘭姿玉質,是這天底下最受景仰的人!”


    這一波馬屁拍的到位吧?既不過分,也不顯敷衍,拿捏尺寸恰到好處。


    祁詔聞言果然開心,低頭一笑的時候,細長的眉都揚了起來,那長長的睫毛隨著眨眼顫了顫,眼尾都帶著愉悅。


    他道。


    “你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宴傾心底狂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為了明日決戰,她沒有多浪費時間,專心的在溫泉池中泡著修煉了起來,祁詔悄悄幫襯一二,助她入金丹中期並穩固了境界。


    她離去之後祁詔才靠岸,抬手撐著側臉,漫不經心摩挲著自己眼尾,露出一個略帶深意的笑。


    上鉤了,還是心甘情願上鉤的。


    ——


    翌日午時。


    還未到決戰時間,問仙台下已經圍滿了內門和外門弟子,他們服飾並不相同,卻都擠在人群中仰望問仙台。


    淩雲宗如今有掌門一人,副掌門一人兼任戒律堂堂主,另有五位長老分別掌管各自主峰,兼領一些其他職務。


    今日,距離大戰還有一刻鍾的時候,副掌門紳彥攜帶五位長老禦劍而來,落座玉亭,觀戰今日決賽。


    副掌門座下弟子容筠、容築共同主持,已至鍾前,唯獨掌門那個位置還空缺著。


    大家都踮著腳往那邊看的時候,不知是誰率先指著天空喊了一聲。


    “雲閣有人下來了!”


    所有弟子紛紛抬頭,隻見一縷光如白日流星般墜落,竟然瞬息之間已經到了眼前,一道白色的輕巧身影落地,衣袂飄飄,踏上玉亭。


    已落座的諸人紛紛起身,“拜見掌門。”


    下方一陣驚詫和嘩然,看清掌門仙姿之後,更是湧出一片讚歎之聲。


    至於宴傾嘛……


    她假裝並不知道此人身份,怔愣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詫異,一直死死盯著這道白色身影,直到他落座都未曾移開。


    祁詔對上她的眼神,隻是垂眸一笑。


    他這一笑還得了,一群女弟子被迷得心花怒放,副掌門紳彥沒好氣往下看了一眼,臉色不悅。


    “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幾位長老趕緊安撫他,畢竟紳彥最是維護掌門,最是見不得他這麽一顆大白菜寶貝師弟被豬拱了,豬惦記都不行。


    祁詔並未去管這些,從袖中掏出來一個錦盒放在一邊,聲音淡淡。


    “這是我特製的少宗主信物,將由我親自授予今日奪魁之人。”


    下麵女弟子又炸鍋了,紳彥怒的差點吼出聲來,還好又被幾位長老攔住了。


    時間已到,容筠敲響了鍾,宴傾已在台上等待許久,鍾聲落下的那一瞬,一道淡青色身影踏水而來。


    問仙台四周都是碧青色的湖水,隻有一條能容納兩人一起通過的小道直通岸邊,遠遠的看過去,呃……像根棒棒糖。


    這青衫之人落下,看了一眼宴傾後,神色有一瞬間停滯,他迴過神來時,雙手握拳自報家門。


    “帝敘,南國太子,元嬰巔峰。”


    宴傾一個趔趄,我勒個去,她一劍要是砍猛了直接要了他的命,南國估計直接舉國攻上南照山了。


    自己身世背景倒也沒什麽好報的,沉吟片刻也抱拳,隻道。


    “宴傾,孤兒,金丹中期。”


    她說完之後,下麵靜寂一瞬就嘰嘰喳喳吵鬧了起來,先前宴傾在外門晉升的時候可是鬧出些動靜來的,當時不少人都驚訝她進階如此輕鬆。


    如此不過幾天而已,她白日裏還需對戰,怎麽做到晉升金丹中期的?


    許崖也驚訝,昨夜分別之後她到底去做了什麽,修為居然增長這麽快。


    旁人都在詫異,唯獨帝敘擰眉,冷著一張臉有些不悅。


    “這樣吧,為求公平我讓你三招,我的境界高你太多,我怕你連我一擊都承受不住。”


    言下之意:怕你輸的太丟臉。


    倒是個挺狂傲的人,宴傾學著許崖那般自傲挑釁他。


    “元嬰巔峰又如何?我自詡天才,如今又是外門第一,你若非要讓我三招,那我也要讓你三招。”


    帝敘很討厭如此狂妄的女子,雖然她容貌堪稱傾城,便是他這等皇室太子都未曾見過如此貌美的,剛剛有一刻還因她心動來著。


    眼下如此狂妄叫囂,看來不過是個庸脂俗粉。


    他橫劍在身前,扯唇嗤笑,“那就不必再讓了,直接開戰吧。”


    正有此意!宴傾拔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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