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地方簡直就像宴傾自己家,熟門熟路。


    懷揣著驚喜往裏麵探頭看了一眼,但印象之中的白色身影並不在池子裏泡著,她笑容淡下來,歎了口氣。


    怎麽不在啊,她還以為祁詔天天也在這個溫泉裏泡著呢。


    “你在做什麽。”


    背後冷不丁傳來一道聲音,宴傾下意識轉頭,祁詔一身白衣和鬼一樣在那站著,麵無表情,嚇得宴傾三魂七魄全都丟了。


    就他這神出鬼沒、悄無聲息,難怪那時沒有察覺到溫泉裏麵有人。


    宴傾換成了一副諂媚嘴臉,笑嗬嗬湊近。


    “那個,道友啊,我今天是特地來找你的,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我有錯在先,想來了解一下你的病情。”


    一提起這件事,祁詔額角隱隱有青筋暴起,後槽牙已經咬得緊緊的,麵上卻是一副清風如水的模樣,淡然一笑。


    “無礙,小事而已。”


    太好了!那宴傾就放心了!


    他要是真出問題了,那歡顏丹就算用了也是白用,買了之後正要服用,係統冷不丁跳出來提示。


    【宿主,我勸你三思而後行,你吃下這歡顏丹,很有可能會被祁詔拉著在山洞鏖戰五天五夜……】


    宴傾手裏正捏著丹藥呢,聞言,眼睛瞪的有雞蛋那麽大。


    我靠,現在好像真的不能吃,她還得參加大選呢!哪能在這裏待五天?


    一旦服下,她要走的話,藥性正起作用的祁詔定然不會放她離開,宴傾又打不過他……


    若是因此大選落敗了,她和祁詔可能隻有這麽一次露水情緣,迴頭他說不定要把她千刀萬剮,恨她玷汙了自己都來不及呢。


    看來,這東西還是應該以後再吃。


    得先成為他徒弟,稍微培養一些感情之後,用這歡顏丹來捅破那層窗戶紙。


    祁詔見她轉身半晌磨磨唧唧,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微眯了眼睛,擰著眉心,不知道這女子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但見下一瞬她轉身之時,柔白臉龐掛著溫和的笑,眉眼彎彎似初一之月,漆黑的眸子顧盼生輝,柔聲道。


    “我看道友功法似乎很厲害,你的氣息我都察覺不到,我可否拜你為師,學些東西?”


    拜師?哪有這麽便宜的事?祁詔淡笑。


    “我不輕易收徒,你要學東西我教給你便是。”


    這麽好!不愧是淩雲宗掌門,心係門中弟子修煉,心懷天下蒼生~


    明明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但宴傾還是故作天真,再三道謝,湊到他眼前道。


    “道友,我叫宴傾,宴席的宴,傾心的傾。”


    男人垂眸,掃她一眼,毫無波瀾,“哦。”


    祁詔想起那日所見的外門一少年,還算是有天賦,靈力也不低,眼前這女子最後肯定會遇上他。


    他略微思索道。


    “我有一自創劍招,取名為琨玉秋霜,霸道淩厲而強勁,可以用來對抗強敵,你若是學的話,元嬰及以下一劍可斬。”


    “我學!”


    還有這等好事?簡直是撿到寶了。


    祁詔也不磨嘰,立馬從劍招到心法開始講解。


    這種一招製勝的劍法,宴傾最喜歡了,簡單好學,隻需要記住靈力要在何時遊走於全身哪處,又在何時以何種方式揮出。


    這道理就像八卦,普通人看著覺得沒什麽,不過就是黑白兩色而已。


    但八卦彼此重合而衍生六十四卦,對其掌握至極致的人可借此上知天文地理,下定乾坤。


    但是這種劍招,主要還是依靠使用者自身靈力高低,宴傾如今斬出一劍,撐死隻能傷到元嬰而已。


    在外門,這也足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就是練好這招,爭取在外門決戰一招製敵。


    宴傾學完離開之後,祁詔才不緊不慢地褪下衣衫,往那溫泉池中走去。


    淡淡水溫環繞周身,水中靈力不斷滋養他的經脈,如今,祁詔已經記不得自己停留在這個境界多少年了。


    洞虛之上還有化神,修仙之人誰不想得到更高造詣?師傅以前就說他很有天賦,可天賦在既定的命格麵前什麽都不算。


    當年初入師傅門下,祁詔極其狼狽,苟延殘喘,堪堪撿了一條命迴來。


    那時,有仙門神醫為他診脈,後又觀命格,斷言他此生修為強大,但定會止步洞虛,至死之前都不會更進一步。


    又說他壽命不過千歲,命中無子,無後而終,不得好死。


    若是真如那人所說,他如今壽命不過一百多年,於修仙之人來說,這點時間不過彈指一瞬。


    熱氣嫋嫋而上,逐漸將男人的臉隱沒在霧氣之間,越發看不清楚。


    不知過去多久,祁詔迷迷糊糊才想起那日初見之時的情形,所見白皙肌膚曆曆在目。


    若是得天生靈體日日雙修,他或許可以突破這道門檻,打破所謂的命格。


    那日初見這女子驚為天人,麵容嬌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那時的祁詔淡淡睨著她,竟然無端生出惡念,想看她眼尾發紅落淚。


    後來她傷了自己,祁詔也未曾多言,甚至三番兩次幫她。


    這名叫宴傾的女子,既然這麽努力想在此次宗門大選之中奪得魁首,自然是奔著掌門弟子之名來的。


    他特地讓師兄修改了一下大選日程安排,逼她不得不日夜苦修,而他早就在這溫泉洞內恭候多時,隻等她焦慮之下前來池中以求助益。


    如今順水推舟教了她劍招,等她取勝,按照師兄的意思收她為徒弟,帶入雲閣……


    祁詔歪著頭,額角的汗漬順著下頜滴落,向來毫無波瀾的眼睛裏染著欲念,眼底翻湧無邊暗色,唇角微勾,輕笑出聲。


    世人都以為,他此等修仙之人早該無欲無求,遺世獨立,獨居雲閣,與日月同伴,享受無邊歲月裏的寂寥。


    可人到底非仙,哪怕是那些化神境的隱居高人,又究竟有幾人能做到無欲無求呢?


    他祁詔也並非世人眼中看見那般高潔,他的心底,藏著一些隻有自己知道的雜念。


    ……


    大選今日白熱化階段,這時已經淘汰了一大半的人,倒數第二輪的時候,場上隻有寥寥四人。


    許崖笑著戳了戳宴傾,“你可得祈禱等會我倆不是對手,否則你連第二都拿不到了。”


    宴傾如今有底牌在手,自然什麽都不怕,她神秘一笑,抽簽去了。


    而容筠按照掌門尊者的吩咐,將她與許崖分開了,宴傾對戰的是身上有傷的一位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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