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同學被【鉈】毒害的案子上,趙瑞龍之所以如此嫉惡如仇,因為張捷律師告訴了他很多吳承之、朱明信夫婦一家人的相關細節。


    這些細節讓趙瑞龍對老兩口很同情。


    老兩口都是高智商的文化人,屬於高級工程師級別的。


    二老有一雙可愛的女兒,兩個女兒遺傳了二老的高智商,從小到大多才多藝、學習非常優秀。


    大女兒考上了首屈一指的běi大,但是卻在1989年春遊時摔下山崖悲慘去世,而朱同學作為妹妹,在1992年高考考出的分數也是全國所有學校隨便挑選,她之所以挑選了清北,因為běi大是她姐姐所在的學校,她如果去她姐姐的學校上學,會睹校思人,為了走出悲傷不難過,所以才選擇去上了清北大學,報考了92屆的化學係。


    朱同學之所以被稱為才女,不僅僅因為讀書好,她還是遊泳健將,還會彈古琴,一進入大學,就成功入選了校園樂隊首席古琴師,代表樂隊參加各種演出。


    學校的樂隊有首席,自然也有替補,而朱同學古琴的替補成員,就是同一宿舍的同學孫唯……


    在1994年12月11日,清北舉辦的樂團活動中,朱同學就在舞台上表演了嵇康的《廣陵散》。


    當時就在這場演出的半個月之前,也就是11月24日那天,是朱同學的生日,她的父親吳承之來學校看望女兒,一來是想陪女兒一起吃個飯,算是給女兒過生日慶祝;二來半個月之後是女兒舞台演奏的日子,吳承之想拿幾張民樂團專場演出的門票,等到時去現場觀看女兒的風采。


    當天吳承之陪女兒在食堂吃飯時,朱同學就捂著肚子說難受,不但肚子疼,全身骨頭都在疼,連頭發也跟著一起掉落。


    吳承之也顧不上吃飯了,直接拉著女兒去了醫院。當時醫生按照流程查了一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然後就帶著女兒迴學校了。


    在此之後的半個月,朱同學一直忍受著身體上的痛苦,直到12月11日在舞台上演奏完《廣陵散》,就直接進醫院住院了,經過一段時間中藥調理,外加西藥輸液,身體漸漸恢複了過來。


    到了1995年2月開學,朱同學本來已經好轉的身體再次急轉直下,天天惡心頭暈、四肢疼痛、頭發大把大把掉落,堅持到了3月,身體實在扛不住了,朱同學被父母送到了醫院。


    父母直接把女兒送到了全國最有名的邪河醫院,當時醫院的李瞬偉醫生根據自身經驗判斷,說朱同學有可能是【鉈】元素中毒了。


    由於李瞬偉教授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於是在醫院召集了專家組討論,討論會診之後,應了那句老話,一個人是龍,一群人是蟲。一群人直接推翻了李瞬偉教授的猜測,當時參加會診的專家組專門電話打給清北大學,說他們的學生是否有可能接觸到無意間外泄的【鉈】元素,清北大學的負責人想當然的說絕無可能發生外泄。


    然後邪河醫院會診專家組就直接pass掉了【鉈】元素中毒的可能性。


    隨後邪河醫院就把朱同學按照腦脊髓炎的病症來實施治療方案,直接把朱同學器官切開,然後氣胸手術,前前後後做了8次血漿置換手術……


    更惡心的,在血漿置換手術中,因為醫生的粗心大意,還讓朱同學不幸感染上了丙肝。


    朱同學被越治越嚴重,一步步發展為隻能依靠唿吸機才能活下去。


    從3月28日開始,朱同學徹底昏迷,一直昏迷了2個月,靠著唿吸機和輸營養液才維持了肉身的生機。


    4月8日,朱同學的同窗貝誌誠,帶著5名校友一起去醫院看望朱同學。


    在看到朱同學的悲慘模樣之後,直接把朱同學的境遇寫成了文字,開始向全國各級醫療專家的地址發,還通過學校的網絡向國外先進的醫療機構求助。


    貝誌誠想讓國外的頂尖專家看看朱同學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疾病。


    最終,國外專家通過朱同學的症狀,做出了跟邪河醫院李瞬偉教授一樣的判斷,說朱同學是【鉈】元素中毒了!


    貝誌誠收到國外的郵箱信息,立馬於4月28日聯係了朱同學的父母吳承之、朱明信,並說明了國外專家的猜測。


    於是在朱同學父母的要求下,獨自收集了朱同學的大小便、毛發、血液,找到上京職業病防治所一名叫做陳振陽的醫生,在防治所裏剛好有一台可以化驗【鉈】元素的檢測設備。


    在陳振陽的化驗下,朱同學父母很快得到了結果,陳振陽告訴朱同學的父母:他們的女兒不光確診了鉈中毒,而且各項指標全部超過正常範圍的數千倍!


    這種中毒劑量,意味著有人在背後惡意謀殺!有人想要置朱同學於死地!


    吳承誌、朱明信夫婦得到這個結論,立馬把情況反映給邪河醫院,讓醫院按照【鉈】元素中毒去救治女兒,趕緊用普魯士藍化學試劑去給女兒排毒,估計需要一個月才能把體內的【鉈】元素排的差不多。但是因為邪河醫院的誤診,以及一直在用錯誤的方法治療,已經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所以朱同學不可避免的要麵臨諸多不可逆的後遺症:智力衰退、喪失語言功能、雙眼基本失明、容貌跟鬼一樣……


    在此期間,朱同學因為不斷接受邪河醫院的手術,又是切器官、又是氣胸手術、又是血液置換……費用花銷極大,醫療賬單高達50多萬。


    1995年的50多萬,吳承誌、朱明信一家人根本承擔不起,全靠社會愛心人士湊款。


    在花了這麽多錢之後,邪河醫院才傻缺的知道自己治療方向錯了,用非常便宜4塊錢一瓶的普魯士藍排毒水才能治療朱同學。


    也不知道邪河到底是故意為了賺錢去誤診,還是真的愚蠢的誤診,總之明明上千塊錢就能搞定的病,硬生生花銷了50多萬。


    與此同時,朱同學父母在得知女兒是被惡人故意迫害之後,立馬報了案,吳承誌聯想到女兒去年生日時難受的狀況,意識到女兒如今很有可能是二次中毒。


    在5月7日,此事迅速立案。


    在立案之後,專案組迅速開始排查嫌疑人。


    調查過程中,專案組發現受害人朱同學所在的宿舍,居然發生過兩次入室盜竊,所謂盜竊,並沒有丟失任何財物,唯一被盜走的,就是朱同學平日裏所用的毛巾、牙刷、洗臉盆、喝水杯……


    小偷入室盜竊的時間,就在4月28日和5月7日,4月28日也就是朱同學父母拿著女兒毛發去職業病防治所找陳振陽醫生化驗【鉈】中毒的那一天,5月7日就是專案組立案調查的當天。


    這名小偷就如同內鬼一樣,在朱同學父母即將搞清楚事實真相時,第一時間偷走了一切證物。


    說白了,這名小偷就是兇手,即便不是兇手,也是跟兇手密切相關的人,幫兇!


    雖然證物丟了,專案組並非等閑之輩,直接開始查【鉈】元素的來源。


    專案組經過長時間的走訪調查,終於調查出在石家莊一家商店裏,有一張清北大學課題組購買【鉈】元素的發票。這證明清北大學內部有課題組的人接觸過【鉈】元素。


    專案組立馬開始調查這個課題組,課題組成立的時間便是1994年11月至1995年,這段時間正巧是朱同學發病的時間。


    課題組參與成員正是1992年化學係的。


    專案組由此知曉,真正的兇手就要找出來了!


    在對課題組成員一個個排查時,專案組發現了目標:孫唯。


    孫唯不但能接觸到【鉈】元素,還跟朱同學一個宿舍,並且還是音樂社民樂隊給朱同學當古琴替補的女生。


    同時,專案組還發現孫唯個人的性格不健全,在班級匿名人緣評選中,孫唯的人緣是墊底的存在


    雖然專案組鎖定了孫唯,可惜辦案當中一直有上麵的壓力在幹擾辦案過程,幹擾辦案的人正是護短的孫唯的爺爺孫躍騎,直到兩年後的九七年,專案組才突審了孫唯,因為找不到任何指控孫唯的證據,所以在1998年隻能解除了對孫唯的嫌疑。


    後來到了21世紀,孫唯嫁給老外去了國外生活,她一再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同宿舍一名已經移民到美利堅的傻缺給吳承之寫了份越洋信,信上說甭管誰下的毒,讓朱同學死是大家默認的,因為朱同學每天社團各種音樂排練,總是很晚大家都休息了才迴宿舍,影響了所有人的休息,平日裏宿舍打掃衛生也從來不積極主動,人際關係上太孤傲,不合群,所以整個宿舍所有人都討厭她,朱同學的悲慘在她們看來是活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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