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肥可謂是身體的一個複雜係統化工程,年年減肥年年肥的例子比比皆是。


    不過總方向還是有的,“管住嘴,邁開腿”,就是控製飲食加運動。


    他比較推崇“生命在於運動”,也熱愛健身。


    大學期間曾自學了很多醫學知識,也在網上收集過很多健身視頻,當然,是徒手健身。


    沒辦法,窮啊,進不起健身房,更進不得醫院。


    一邊想著一邊幹飯,不到一刻,已經把送來的飯食一掃而空,隻覺得意猶未盡。


    沒有科技與狠活的食物就是香甜啊,絕對的綠色,絕對的無公害。


    “六子,六子,今兒吃什麽?怎麽還沒有給我送來啊,趕往日都晚了一點點了”。


    粗大悶哼的聲音響起,光線暗了下來,一個巨大的黑影擋住了屋子的采光。


    墨菲定律……一個人感覺不好的事會發生,那麽這事就極有可能發生。


    一個橢圓球形狀的人走了進來,“相撲?”職業選手?


    “少爺,老爺叫我給葉公子送餐,你的馬上就送去。”六子趕緊跑出去忙活了。


    “陳公子?”葉山吃飽喝足了,站起身圍著這胖子細細觀察,就算是先熟悉業務了。


    三百斤,隻多不少。內髒脂肪太高,bmi絕對超過了60。


    “你就是葉公子啊?你都吃完了,我也要去吃飯了。”


    說完,左手左腳右手右腳的挪著步走了,可能想趕著吃飯,挪幾步又小跑一兩步,如此往返。


    剛才他已經看見那小子後頸處的膚色顏色很深,這是典型的前期糖尿病的標誌。


    在這個沒有胰島素的年代,一旦並發症出來,以他那身體,必死無疑。


    再寵愛孩子的父母,也不會放任孩子變成這樣吧。


    md,他老子就是郎中,都沒辦法醫他,自己怎麽搞,還是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再說吧。


    這麽胖,膝蓋和腳踝壓力太大,行動都困難,更別說運動了。聽那小子說話,中氣不足,心肺功能肯定也弱。


    “小叮,小叮,你出來,這是減肥任務嗎,這泥瑪是救命任務啊。得加錢!”


    無人應答,估計是跑去做兼職了。


    嗎的,垃圾係統。


    煩悶之際,走出屋子來到院子“噓,嗬,唿,呬,吹,嘻”連續做了幾次吐納,將心中的煩悶之氣壓下。


    小院不大,但是幹淨清雅。


    現在所處的院子幾間房,應該就是住院部。院子前是藥鋪,院子後是家人們住的地方。


    這老陳家境很殷實的嘛,兩進兩出的營住兩用房,更重要的是這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


    京城居,大不易。


    “葉公子吃好了?”陳掌櫃從後院走了出來。估計是剛吃過飯,陪在他身邊在小院小步溜達。


    既然這胖子就是任務目標,且是自己接下來的長期飯票,葉山決定攤開和老陳談談。


    畢竟多拖一日,胖子就多一分危險。


    任務目標掛了,自己不也得跟著掛啊。


    “陳郎中啊,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


    “嗬,葉公子對這岐黃之術也有涉獵?”陳郎中隨口道。


    “不敢,同為讀書人,略懂略懂。”


    一句“同為讀書人”,一下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良醫和良相盡管都是救人,可畢竟醫已經從有誌科舉的讀書人中分流了。


    就像普高和職高都是讀書學習,可在很多人眼中,普高才算讀書。


    “陳郎中,令公子為何至此,我都能看出情況不好,何況是你。”他決定單刀直入。


    陳郎中臉色瞬間變了,紅,青,白都有,目視後院良久,一聲長歎。


    “今年我已五十有三,康兒今年十二,也算是老來得子。我怎可不疼愛他。奈何康兒隨她母親,天生體弱。七歲那年大病一場傷了肺腑,至此之後性情大變,就算是我陳有之醫術不精,救不了自己的孩兒,可我尋訪京師各大名醫和奇人義士,奈何濕毒入肺腑,無法根除。現已有消渴病的征兆了,恐怕。。。。。。恐怕。。。。。。”


    陳郎中已是老淚橫流,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七歲得過大病,傷了肺腑,估計是急性肺炎一類,或者其它,這不好判定。可必定造成了激素的紊亂,導致性情和胃口大開。消渴病也就是中醫中的糖尿病,這個葉山知道。


    大量進食造成了過多的能量剩餘,轉化為脂肪,進一步加大了各器官的壓力。脂肪細胞一旦長成,就無法消失,隻能消耗變小。


    小胖子現在血糖高了,可畢竟還不能說得了糖尿病。十二歲,新陳代謝很旺盛,細胞分裂很快。


    對於中醫,葉山是相當尊重的,中醫之神奇,也常有所聞。


    可古時再高明的中醫,在天花橫行的年代,也是束手無策。


    隨著微觀領域的不斷探索,現代醫學顛覆性的創舉比比皆是。


    “我能救令公子。”葉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md和小胖子的命運綁在一起了,不行也得行啊。


    “什麽?”陳郎中瞪大了雙眼,反身抓住了葉山的雙手。


    “對,我能救。”


    “如何救?如何用藥?”陳郎中趕忙問道。


    見他沉默著不說話,陳郎中帶著希望的眼神迅速的消亡下去,放開了雙手。語氣冷冷道:“葉公子若是想看陳某人的笑話,就請迴吧。診金也不收了”。


    能讓市儈的陳郎中放棄診金,看來對小胖子這事對他打擊很大,壞了道心。


    用藥,用藥,用什麽藥,我又不是郎中,我是讀書人。


    “我說能救就能救,你來。”


    他懶得解釋,直接拉著陳郎中來到了藥鋪的診台,按著他坐在郎中的位置上,轉過桌子坐在病人位置上,伸出左手來道:“把”


    陳郎中不明所以,可還是職業性的把住了脈。片刻後,又一把抓過右手,良久把住脈不放。唿吸急促,眉眼低垂。


    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果然,陳郎中從桌下拿出了本沒有封麵早就泛黃的醫書,現場翻了起來。


    對這種看似極不專業的行為,葉山真的笑不出來,要不是自帶小叮係統,提前做了思想建設,他會哭,會晴天霹靂!


    要知道老中醫翻書,是和閻王一起翻的,假如書上沒翻到你的病症,那麽大概率閻王那邊就翻得到你的名字。


    “葉公子,你。。。。。。”


    陳郎中果然沒翻到。


    橫版醫書翻完,豎版的又翻完,陳郎中頹然。


    “醫書上翻不到的病症,就會被寫進醫書裏。那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呢?我說能救令公子,陳郎中還懷疑麽?”葉山笑眯眯的看著陳郎中。


    腦部疾病一直都是難題,尤其是無法手術的中醫時代。後宮中很多頑劣的皇子皇女,不想讀書,借口清一色的“腦子疼”,就算是整個太醫院都無法斷定是借口還是真疼。


    陳郎中迷惑了,這個葉公子的脈象結合進藥鋪時的昏迷情況,他身體的確是絕症,可看他樣子似乎並不放在心上,是不在乎還是聽天由命呢?


    應該都不是,他陳家世代行醫賣藥,他也行醫大半輩子,什麽病人沒見過。


    麵對死亡,誰都有著求生的本能,就算是錚錚鐵骨的漢子,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強人,都不可能這樣雲淡風輕。


    難道葉家真有高人?難道我家康兒真的有救?”


    “葉公子,救救我康兒”陳郎中還是抓住了葉山這根救命稻草,雙膝跪下。


    起身閃在一邊,扶起陳郎中迴到了小院房間,裝模作樣的關起了門。


    “老陳啊,如你所想,我家族裏是有高人,有一套鍛體之術,最是適合令公子了,隻是過程稍有些辛苦。”


    “葉公子大義,隻要能救康兒,什麽我都願意付出。”陳郎中已經是渾身發抖,淚流滿麵了。


    鍛體之術可不比養生之術,一般是軍門世家的不傳之秘,用以訓練親兵武將的。這可是軍門世家保持權勢地位的關鍵,非親信之人不可得。


    就像操練新兵,一般人根本幹不了。


    葉山見陳郎中又有肺腑之言要噴湧了,忙截住話頭安排道:“給我安排一間房間,把令公子交於我訓練,小六子供我使喚。”


    “沒問題,需要什麽盡管吩咐。”


    “過程有些折磨人,我需要陳郎中的大力支持,切不可因愛子而壞了大事。”


    這個必須打好招唿,胖子本來就沒什麽毅力,你老子再來一摻和,萬事休矣。


    到時候一起領盒飯,骨灰盒子長方體,連灰帶盒重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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