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剛才大家說了許多關於這次聯邦整治以及一隊、二隊的情況,這很好!暢所欲言嘛!我現在還是第五平台的成員,也應向聯邦盡心盡力,好的壞的都要說出來,實事求是,共同檢驗真正的理性。搞整治,向來都是大家討厭的事情,誰不想安樂呢,所以好逸惡勞是我們的通性,特別是我自己,我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在阿東發起的那場整治中,我也受到了整治,感覺非常恐怖、痛苦。所以我一當了總統領就把這場運動給扭轉了方向,把整治壓了下來,搞大家想要的經濟了!這令所有的成員都偕大歡喜,說我是力挽狂瀾的中流柢柱。可是等我們靜下來,還是發現,這樣的富足盛世,是要建立在健康的基礎上的,沒有苦口良藥,哪裏來的幸福生活?沒有阿東發起的整治運動,我們可能早就成了第二個風雷,被我們的後代打倒了,還成了被它們唾罵的壞蛋!當我們都沉浸在物質富足帶來的繁榮時,各種脫離實際的行徑正在滋生,誰都想歡樂而不想正視這些附帶的產物!幾年前我們的聯邦就已滋長成了層層虛報,好大喜功,好逸惡勞的局勢,跟風雷隻有一步之遙了!就差沒有一股勢力打倒我們了!如果這時有一個如當年的阿東組織起來的隊伍,我們早就被它推翻!早在下決心以發展經濟為主之初,我就擔心這可能不對,所以一直強調要到基層去了解實情,及時止損!可惜,我們的這個體製是無法做到真正到基層的,我努力做過不止一次的嚐試,結果都不可能。你們也可以問一下自己,有真正到過最基層體驗過嗎?我敢說肯定沒有!別說你一個都統這麽大的一個頭目,即使退了休,到了村民的家中,隻要人家知道你的身份,都會區別對待,你就永遠看不見真實的東西。除非你刻意隱藏了你的身份,如曉春老元勳那樣,以一個最普通的老者的身份到村民家中去住幾天。但是這些都是你們做不來的!怎麽這麽難?大家都懂!當大家都喜形於色這些年取得的經濟成果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負罪感,這樣的好日子會長久嗎?這不有點象整天吃喝成性,不想到要去鍛煉、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樣?聯邦跨了,不是由於我而引起的嗎!是我扭轉了阿東的整治路線,把大家帶到了這樣痛快的生活,迷途莫返啊!現在能怎麽挽迴?再迴到阿東的整治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大家都接受不了了。那時的一些做法確實也太過狂野,似乎沒道理嘛!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我們就想了個把曉春擴大成一個隊伍的辦法,而且還成了兩隊,讓它們互為監督、有個核對,力求把錯假降到最低。現在有的被捉了,有的被審查了,還有的被下放了,甚至有的竟然是一、二隊的!這不正是我們預想的結果嗎?我們建立這兩個整治隊,不就是為了把分布在聯邦各地的一些不良現象給揭示出來,把一些做得不對的給予懲治嗎,我們同時建立兩個隊,不就是要讓它們互相監督,把它們當中不良的分子也同樣捉出來嗎?現在真的達到了這樣的效果了,大家卻覺得不得了了,難道要它們一個壞蛋也捉不出來才是好事嗎?這一二隊的成員也是和我們一樣的,也可能會犯錯,難道就要包著掖著,不給捉嗎?我們都想歡樂,懼怕痛苦,被捉了被審了,哪有不痛苦的,誰想要呢!我們不想這樣就得遵紀守法,克己奉公,我們聯成了一個大聯邦了,就要受到大約束,成員越多,要遷就的就越多,要約束的東西也就越多!這與自由自在是一個相對的矛盾!總有些成員隻想要聯在一起的強大,而不想受聯在一起的束縛,這樣的成員就要捉出來,不然這個聯邦就聯不起來。這些被捉的成員自然感到痛苦,對這個做法很是憎恨,有什麽辦法既要讓它們可以隨心所欲放開手腳地做事,又不觸犯大家的利益?有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要讓大家時常地提醒著它,不然它就總會碰犯大家的。有的都統說:‘問題是我們的一些骨幹明明是一把好手,卻偏偏惹了人家的恨,給捉了起來,可惜了它的一身才華!′這倒是說到了關鍵點上了,如果我們捉到的偏偏是好的,卻把壞的給忽視了,就如十幾年前由底下的民眾一哄而上,憑著激情借著浪潮把不少的才幹也一起給打倒了一樣,那才是真正沒道理的。但是今天我們這個專業的整治隊伍可是受過專業的培訓,又互為監督,如果它們有亂來的,自己會被捉起來。你們可以到總部的整治中心查看它們的辦案情況,那些被下放的哪個不是鐵案如山,罪有應得的?那些捉來了,審後是清白的,也官複原職了,它們的清白得到了考驗。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不是更有信心也更警惕地去做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