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看它這樣,有點氣憤,拿起竹鞭就向它抽去,但隔著那樹幹做的門,隻打在樹幹上“啪啪”地響著,嚇得那頭目趕緊退到一邊,怒睜著大眼,怔怔地看著這群獅子。看似也有點怕了,它被單獨關押在這間牢籠裏,雖然看不見它的同伴,但還是能聽到它們的聲音。


    巴比製止了成功的威嚇,走近一步,看了看這頭目,指指它刮破皮的手,問它:“疼不疼!”


    這怪物頭目一臉驚愕,怔怔地呆在那裏不動,也是用眼睛驚異地看著巴比。這時它也被巴比與生俱來的威武給鎮住了,驚訝地想:“天下竟然有這如此英氣逼人的獅子啊!”雖然聽不懂巴比在說什麽,但它知道是在問它的手疼不疼,因為明擺著它的手是在昨天的爭鬥中刮破皮了嘛!它本能地搖搖頭,繼續怒睜著它的眼睛!


    巴比叫來藥師,叫它拿上一點專治跌打刀傷的藥粉,然後一邊向那頭目示意要幫它敷傷,一邊特意慢慢地說:“幫你敷上它,就不疼了,過兩天就好了”。


    看到藥粉,那頭目是心有餘悸,不禁怒吼了一聲,離得更遠了。巴比一邊平靜地說:“手被‘嚓’地刮破了,流血!很疼!怎麽辦?要這樣放點藥粉——這不是昨天搞暈你的那種藥粉,過一天,就好了,裂痕都沒了!”還一邊在自己的手臂上示範被刮破,很疼的樣子,然後敷藥,然後就好了!就如在和一個還不懂話的小孩說話一樣。


    這頭目的年齡看起來如華北差不多,在巴比眼裏也真是小孩子罷了。它天生慈愛的魅力深深地打動著這隻遠赴重洋卻被困住了的年青獅子,隻見它靜靜地呆了一會,似乎在想著遠方溫和的家。不過,它突然又大吼大叫了起來,似乎又想到起了它的使命,務必要堅強地作出表率——決不示弱!


    巴比平靜地看著它的表情,似乎明的它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它叫來語言專員,說道:“你能明白它現在的心理嗎?”


    專員說:“能明白一點,但是要聽懂它的話,估計一時半會還不行!”


    巴比說:“這就好,語言不止於話語,也在表情,啞巴也會用動作表達它的心理,那叫啞語,這些異邦的獅子,話語確是與我們相差很遠,但肢體語言還是相通的,這叫神態。這幾天大家要多關懷這些獅子,它們肯定也有它們的苦衷,有值得我們同情的地方,不然不會冒著那麽大的風險,不遠千裏,強渡海洋來到這裏,而且還是有規律的,長期的。”


    專員聽了趕緊說:“老大說得是,我們深受啟發,我想,通過幾天對它們細致的照料,感化它們,應該會明白它們的一些意思的。”


    “好的!”巴比說完便迴去了。


    華北跟著布置了如何與它們溝通的相關事宜,也去忙別的事情去了。這裏留下了以語言專員為主的五、六個看護隊員,全程服待這幾個籠中怪物,包括它們的吃飯和唿喚。


    開頭兩天,雙方都很隔膜,都聽不懂對方的話,隻聽到叫喊聲,看到動作反應。不過聽多看多了,也真的知曉了一些它們叫喊聲的意思。比如它們唿喚它們的頭目都叫一聲:“朵朵木!”,餓了要東西吃叫:“巴希希。”這語言專員真是專業加認真,通過幾天與它們的接觸,結合它們的動作表情,還真的懂得了一些它們的話,可以結結巴巴地與它們對上幾句了呢!


    話說唯一沒捉住的那隻獅子,那天驚魂未定地跑出了幾公裏的路程,看看沒有獅子追上來,終於停住了腳步,坐在一處樹叢中喘氣。看著這漫天的荒原,一股心酸淒慘的感覺湧上它的心頭。它是這隊外邦獅子中年齡最小的。這次行動才到駐地一天,就被當地的獅子捉剩它一個了,該何去何從?怎麽辦呢!出發的前一天還在聽上一批的獅子介紹這邊的情況,說什麽很好玩的,對麵那些獅子如何不值一提,不堪一擊,叫它們放心大膽地過去!它們是從幾百隻獅子中挑選出來的優秀分子呀,還經過了幾個月的專門培訓,帶上了絕殺技“毒刀”,本以為能在這邊縱橫馳騁,大顯身手的。怎知遇上的卻是另一個世界的團隊似的,人家有智有勇,還有心計,一次就把它們引到網陣給捉了五隻!連頭目都給捉了!這那是什麽不“不堪一擊”啊!本來它們沒被網住的五隻同伴是可以逃迴去的,但是沒有了頭領,沒有誰能作主,才來一天就逃迴去?怎麽麵對上鋒?當晚它們五個也是六神無主,合計著趁剛被捉住,防備不會很周密,借這個機會去看看能否下手搶救迴來?


    當晚它們就選擇半夜時分,摸索到對方獅群集居地周圍,尋找被捉的同伴。沿著那幾隻被迷倒醒來同伴的吼聲,終於被它們找到那處關押所。誰知人家早在防備,還設下了機關,一杯茶的功夫,又給捉去四隻!如今隻剩下孤伶伶的一個它,更是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了。


    這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這一天一夜高度緊張的行動,讓它精疲力竭,伴隨著驚恐、饑餓,它艱難地朝遠方走著,也不知是想逃避、還是想找辦法,一直走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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