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龍,我們趕緊去個沒人的地方,這裏氣氛我有點受不了。陳語這逆子,我們迴頭再收拾他。”李彩鳳氣憤地說道。


    “走,走,在這裏太壓抑了。我看那個逆子肯定得了失心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居然把斷絕關係書拿到台麵上,讓別人看。即便他讓所有的人看了又怎樣?他身上留著我的血,走到哪裏他都是我的兒子。”


    “咱們先躲開人群,萬一讓這幫人發現陳語是我的兒子,我和他簽了斷絕關係書,那我們陳氏集團名譽會受到很大的損害。等這幫記者走了,看我怎麽懲治這個逆子。”


    “你們幾個也跟上,都快點走。這個逆子已經無可救藥,你們幾個千萬別學他。”陳飛龍對著身後的幾個女兒說道。


    陳紫婷、陳欣然、陳芷若三人早已眼淚汪汪。


    她們不敢想象,陳語得有多絕望,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那張斷絕關係書。


    畢竟不是逼不得已,沒有人願意揭開自己的傷口給別人看。


    他得有多絕望,才能讓這個身無分文的他,寧願拒絕幾百萬的豪車,也不願和陳飛龍扯上半點關係。


    老三陳嫣然覺得她們三個,有些莫名其妙。


    這陳語得有多過分,不肯與爸媽相認也就算了,還當著眾人的麵拿出斷絕關係書,這是一件多丟人的事,他還好意思拿出來讓別人看。


    她們三個居然還哭了,也不知道她們是為誰在哭?


    陳飛龍等人匆匆走出人群,但他們並沒有迴家。他們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在那裏等著記者的離去。


    陳飛龍和李彩鳳,心裏還憋著一股惡氣,他們還等著跟陳語算賬呢。


    看到那張斷絕關係書,台上的李老板,收起了車鑰匙,無趣地走下了舞台。


    又有幾個記者,陸續采訪了陳語。有幾個開發商,給陳語送了500萬現金和兩座豪宅。


    陳語現在也不缺錢,他把這500萬現金,捐給了十二中,他希望十二中能重新修建一下,能讓下一屆、下下一屆的學弟學妹們,有一個好的學習環境。


    校長楊建成,對陳語充滿了感激,其他老師,也紛紛過來向陳語道謝。


    兩套豪宅,陳語沒有要,退了迴去。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買豪宅,別人送的他不願意接受。


    經過了這次記者的采訪,十二中也借著陳語的聲望,被廣大師生所知曉,這對十二中以後的招生肯定有很大的幫助。


    十二中的老師們,也在這次記者會上,揚眉吐氣了一迴。他們十二中考上了一個省狀元,那些重點學校,以往看不起十二中老師的那些人,這會也對十二中的老師各種獻媚和討好。


    忙完記者的采訪,安排好那幾個開發商贈送的財物。陳語又在學校裏和班主任唐梅,還有其他各科老師聊了一會兒天,說了一下,他未來在大學裏的規劃。


    陳語就沒有在十二中逗留,他大踏步向幸福小區走去。陳語從十二中走出來沒多遠,他就發現,他前麵站著幾個人。這幾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陳飛龍和李彩鳳他們。


    他們不偏不倚,擋住了陳語的去路。


    “陳語,你這個逆子,你都給記者胡說了什麽?你寧願認一個死人做你的父親,也不認我,你想氣死我?”


    “一個死人能給你帶來什麽?我陳飛龍,好歹也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有我照著你,你的未來一片光明。陳語你可要想好了,你真的要自毀前程。”


    陳語聽了陳飛龍的話,他冷冷地笑了一聲。他覺得陳飛龍簡直厚顏無恥至極。他還好意思說,有他罩著,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恐怕有他罩著,陳語隻能早一點走向死亡。他自從進了陳家,陳飛龍對他惡魔般地折磨,陳語可是曆曆在目。


    “陳飛龍,你擋著我的路做什麽?我在記者麵前說的都是實話,也是我的心裏話。我的養父雖死了十年了,但他一直活在我的心裏。某些人雖然活著,但他在我心裏已經死得幹幹淨淨的,連點渣子都不剩了。”


    “陳飛龍,你會罩著我?你會給我一個好的前途?恐怕這是我此生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不勞你費心,我陳語腳下的路,我自己會走,而且會越走越寬。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快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陳語冷冰冰地說道。


    “你……你這個逆子,你想氣死我。我要停了你的生活費,一分錢都不給你。我看離開了我們陳家的庇護,你能撐多久?即便你是省狀元又怎麽樣,離開了我們陳家,你照樣是個窮光蛋。”


    陳飛龍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


    “劉會計,快把陳語的生活費給我停掉,一分錢也不許往他卡裏打。”


    “老板,語少爺隻有600塊的生活費也要停掉?”電話那頭的劉會計,驚愕地說道。


    “停掉,還有公交卡也停掉,全部停掉,能停的都停掉。”


    陳飛龍氣得唿吸急促,嘴唇哆嗦。


    “陳飛龍,你好樣的。你要記住了,你每個月給我的是600塊,不是10萬塊。你這天大的恩情,我陳語欠不起。不用你費事了,我還給你,統統都還給你。”


    陳語從身上的背包裏掏出銀行卡和公交卡,隨手扔到了陳飛龍麵前。


    “你……你這個逆子,簡直無法無天了,你想氣死我。”陳飛龍看著扔在他麵前的銀行卡和公交卡。他氣得大口喘著粗氣。


    “陳語你鬧夠了沒有?看把你爸氣成什麽樣了?我和你爸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考個省狀元就了不起了?這麽急著不認我和你爸。”


    “你那個養母有什麽好的?她一副窮酸相,還土得掉渣,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這麽卑賤的一個女人,她哪一點能和我比。陳語你居然認她,都不認我,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此話一出,陳語直接氣炸了。他用手指著李彩鳳道:“我不許你這麽說我的養母。你是比她高貴、比她有氣質、比她漂亮、比她有錢,你樣樣都比她好。可在我心裏,你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木偶。我養母的一根小拇指,都要比你強百倍千倍。”


    聽陳語這麽說,李彩鳳眼淚“嘩”地出來了。


    “陳語,你敢用手指我,還對我說這麽惡毒的話,你……你太過分了。”


    “過分?李彩鳳你也好意思說我過分,恐怕我沒學到你的百分之一。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希望你們不要再糾纏我,我忙得很。”陳語冷冷地說道。


    說完這些話,陳語轉身就走了。李彩鳳發瘋地攔在陳語麵前。


    “陳語,你竟然說那個卑賤的女人,她的一個小拇指都比我強百倍千倍。為什麽?憑什麽?”李彩鳳仿佛被陳語這句話刺激到了,她抬起巴掌就要往陳語臉上扇。


    陳語一把抓住,她扇過來的手掌,用力一推。


    李彩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李彩鳳,你以為還是以前,你還想說打我就打我。”


    “你這個逆子,我打你怎麽了?我是你媽,我憑什麽不能打你?”


    “你可是我懷胎10個月生的,你憑什麽向著那個賤女人說話,我總不能白生你。”李彩鳳歇斯底裏地吼道。在場的人都被嚇到了,也許是剛剛陳語的話,刺激到了李彩鳳。大家從來沒見過李彩鳳這般發瘋過,沒人敢上去勸阻。


    聽到李彩鳳的叫喊聲,陳語就覺得特別聒噪,她不就是想要錢嗎?行,他給。


    “行了,李彩鳳你別叫了。你覺得生我你虧了?行,我給你錢。斷絕關係書上,明明白白地寫著40萬,今天我一次性都給你們。”


    陳語拉開他身上的背包,從裏麵掏出一疊一疊的鈔票,扔到了李彩鳳麵前。


    “40萬一分不少,信不過我,自己數。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陳飛龍和李彩鳳,還有陳欣然她們,看到陳語從背包拿出這麽多錢,都驚呆了。


    “你這個逆子?從哪裏弄來這麽多錢?”陳飛龍驚愕地問道。


    “我陳語有手有腳,有的是力氣賺錢。而且我現在是省狀元,區區四十萬,你們覺得我會欠著你們不還,讓你們對我糾纏不休?好了,錢已經還給你們了,希望不要再來糾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語冷冷地看了陳飛龍和李彩鳳一眼,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陳飛龍和李彩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見他們似乎不敢再糾纏,陳語心裏輕鬆了一些。


    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到他們身上,他還得抓緊時間去茶園那邊看看,注射了強生劑的茶葉樹長勢怎麽樣了?


    還有,陳飛龍和李彩鳳也得意不了多久。陳博文買兇給陳語灌毒藥的事,相信警察很快就會查到陳博文頭上。


    到時候,讓李彩鳳和陳飛龍看看,他們最寵愛的兒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想到這,陳語心裏暢快了不少,他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


    陳飛龍和李彩鳳沒敢再追上去。


    他們看著麵前的一堆錢,隻覺得心口堵的難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陳紫婷、陳欣然、陳芷若望著陳語離去的背影眼淚汪汪,她們心裏清楚,陳語這次是徹底和她們陳家人決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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