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豪宅,中午12點。


    “陳語,你為什麽要摔壞爸爸的眼鏡,你不知道爸爸明天就要出行一個演講會嗎?”


    “陳語,你把爸爸的眼鏡摔壞了,他怎麽去參加演講會?你死定了。”


    陳語耳邊傳來一個美少女的聲音。


    “陳語哥,快給爸爸道歉,相信爸爸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爸爸,陳語哥一定不是故意摔壞您的眼鏡的,請您一定不要生氣。”


    陳語耳邊再次響起一個,茶裏茶氣的青少年的聲音。


    “陳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摔壞我的眼鏡,你肯定是誠心的。就知道你身上鄉下人的惡習難改。”


    “沒了眼鏡,我可怎麽看演講稿,怎麽參加明天的演講會?你不知道明天的演講會,對於我們陳氏集團有多重要嗎?”


    “你這個逆子,快給我跪下。”


    一個中年男子從地上撿起摔壞的眼鏡片,對著陳語大吼道。


    陳語聽著這些嘈雜的聲音,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周圍的一切怎麽這麽熟悉。


    我這是怎麽了?


    我重生了?


    陳語呆呆地看著麵前大吼的中年男人,他有些驚慌失措。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生身父親陳飛龍。


    陳飛龍40出頭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頭發,油光粉麵。


    陳飛龍,陳氏集團的董事長,在商界一唿百應,頗有聲望。


    剛剛那個美少女正是他的三姐陳嫣然。


    她穿著精致,打扮時髦,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但她對陳語這個弟弟並不友好,總是對他非打即罵,從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而那個茶裏茶氣,偽裝好人的少年,正是陳語名義上的弟弟陳博文。


    他是陳家的養子,但是地位要比陳語這個準少爺,高上很多倍。他是整個陳家團寵的佼佼者。


    “陳語,你是聾了嗎?博文弟弟都給你求情了,還不快給爸爸跪下道歉。”


    陳嫣然對著發呆的陳語再一次吼道。


    陳語晃了晃腦袋,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他很快清醒過來了。


    他真的重生了,麵前的這個美少女,不是他的三姐陳嫣然,還會是誰?


    今天發生的事,他經曆過。


    陳博文不小心把陳飛龍的眼鏡摔壞了,今天他和陳嫣然一起合謀陷害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陳語三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4年前,他被陳飛龍夫婦,從養母家帶迴陳家豪宅。


    陳語本以為能和家人團聚,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沒想到,很快他就遭到父母的不待見,五個姐姐和陳博文一起擠兌他。


    三姐陳嫣然和二姐陳欣然更是不止一次地,幫助陳博文栽贓陷害他。


    “三姐,爸爸,你們不要怪罪哥哥,他一定不是故意不道歉的,他隻是一時想不開。”


    再次聽到這個茶裏茶氣的聲音,陳語隻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上一世,就是這個陳博文,將自己害死。陳語忍住一拳要把他揍倒的衝動。


    “少惡心人了,陳博文,你做的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陳博文表情一滯,平時誣陷陳語的時候,他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今天他這是怎麽了?竟然敢反抗。


    “哥,你這是啥意思?我可什麽都沒做,你不能冤枉好人。”


    聽了陳語的話,陳博文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還抹起了眼淚。


    要說這個陳博文,還真的挺會演戲的,這讓陳語不得不佩服他。


    上一世,他就是用這副嘴臉,騙得整個陳家人團團轉,讓他們誤以為,他就是陳家最乖的兒子。


    在他們眼裏,陳語就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壞孩子。現在,再看到這一幕,陳語不禁覺得好笑。


    “你自己摔壞了爸爸的眼鏡,不敢承認,卻栽贓陷害別人。陳語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博文那麽乖巧懂事,怎麽會摔壞爸爸的眼鏡。”


    “陳語,還不趕緊給博文道歉。”


    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戲的另一個美女,雙眼死死地盯著陳語怒斥道。


    這個美女,正是陳語的二姐陳欣然。


    此時,她穿著一襲黑色緊身舞蹈衣,再配上她那高挑的身材,讓陳欣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陳欣然是國內小有名氣的舞蹈家,她曾參加過多次國際比賽,還拿了大獎。


    曾經陳語是那麽崇拜這位二姐,他為有這樣一位優秀的二姐,感到自豪。


    隻可惜陳語是剃頭刀子一頭熱,這個二姐從未把他當作過親人。


    自從4年前,爸媽把陳語從養父母那裏找迴來,這個二姐好像就沒對他友好過。


    明明陳欣然看到是陳博文,不小心摔壞了爸爸的眼鏡。


    陳博文栽贓他,她不管也就罷了。可這個二姐,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著陳博文一起說瞎話,栽贓陷害他。


    重活一世,陳語再也不會崇拜這個,蛇蠍美人陳欣然。


    也包括陳家所有的人,他都不會再渴望從他們身上得到一絲親情。


    既然他的真情,換不迴這個家裏人的一點點良知,那他要做迴他自己,徹底和這一家嫌棄他的人,保持距離。


    “陳欣然,為什麽該道歉的人是我?是誰摔壞了爸爸的眼鏡,你難道沒長眼?”


    陳語不想和他們糾纏,轉身就要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了陳語的話,陳飛龍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


    顯然,陳飛龍沒有想到,一向膽小懦弱的陳語,竟敢用這種口氣和家裏人說話。


    “陳語,你給我站住,你竟敢直唿你二姐的名字,誰給你的膽子。”


    “自己做錯了事,妄圖把責任推給別人。我看你在那個窮鬼家裏帶來的壞習慣,一點都沒改。”


    “陳語,你今天不光要給我道歉。還要給你二姐、博文通通都得道歉,否則我就把你關到小黑屋裏,晚飯你也休想吃。”


    陳語剛要邁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果然這個父親對他和上一世一樣冷酷。


    陳語算是看清楚了,陳飛龍夫婦把他從養母家接來,就是為了傷害他,虐待他。


    陳語覺得上一世,他可真傻,在養母家待的好好的,為什麽要跟著他們到這個陳家來受罪?


    養母周娟家日子是清貧了些,比不上陳家的豪門大院。


    但養母對他疼愛已有加,視如己出。


    可惜這個福分,他隻享受到了14歲。


    陳語14歲那年,他被陳飛龍夫婦領到陳家豪宅以後,噩夢就開始了。


    剛一開始陳飛龍夫婦對他,倒是還可以。


    可是過了沒多久,他們就露出了本性。


    他們擔心對陳語的關心,會讓養子陳博文傷心難過。


    一般在陳博文麵前,他們都是表現出對陳語極其的冷漠。


    他們表現著表現著,就把這種冷漠習以為常。


    他們一開始對陳語隻是冷漠,漸漸地他們從陳語身上,發現了各種毛病。


    他們說陳語邋裏邋遢,不懂規矩,還有小偷小摸的惡習。


    在他們心中,陳語永遠無法和他們的養子陳博文相提並論。


    他們看陳博文哪哪都好,對陳博文更是疼愛有加。放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陳飛龍口中的小黑屋,更是陳語經常關禁閉的地方。


    這間小黑屋是樓下的一間儲藏室,大概有20多平方米。


    裏麵放著各種人體骨架模型,這都是四姐陳芷若放進去的。


    四姐陳芷若是個外科醫生,儲藏室裏放的人體骨架模型,就是供她平時研究人體學用的。


    那些人體骨架模型,雖然是假的骨頭架子,但是看上去,還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陳語每次犯了錯誤,都會被關到樓下的儲藏室裏,和這些恐怖陰森的人體骨架待在一起。


    而每次陳語從小黑屋裏被放出來,他幾天都吃不下去飯,睡不著覺。


    他腦海裏不停地浮現著那些人體骨架,向他索命。


    這讓本就瘦弱的陳語更加消瘦了。


    而出主意把他關到小黑屋裏的人正是陳博文。


    更氣人的是,父親陳飛龍和母親李彩鳳,竟然聽從陳博文的意見,還誇陳博文這主意出的好。


    想到這,陳語隻覺得麵前的陳飛龍,就是一個惡魔,哪還有半點父親的慈祥。


    重活一世,陳語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把他關到小黑屋。他已經18歲了,完全有了自我保護能力。


    “陳飛龍,你不配做我的父親,想把我關進小黑屋,你休想。”


    聽了陳語的話,陳飛龍表情僵了一下,他立刻拿起桌上的酒瓶向陳語砸去。


    “你這個逆子,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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