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還有個妓院?”在聽說華洛兩人遇見了極躍者,並且短暫交手之後,蘭格蕾有些納悶。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家做什麽的嗎?”歌蘭汗滴滴的看著蘭格蕾。


    “應該就是……正經的生意人吧?”蘭格蕾想了想。


    “嗯……正經……相當的正經……整個希維亞區就沒有比你老爹更正經的生意人了,他一個人垮了,萬物都要升高三英尺……”歌蘭不住的點頭。


    “啊?什麽意思?”蘭格蕾顯然沒聽懂。


    “她的意思是,隻要你老爹在,整個區的地皮都要被搜刮下去三英尺。”華洛無情的直說。


    “這是你說的啊,可不是我!大家都聽到了啊!”歌蘭立刻瞪大了眼睛。


    “瞧你那點出息,看見老東西跟見鬼一樣。”華洛鄙夷的眼神。


    “好啦好啦,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去哪裏抓到極躍者吧!”蘭格蕾顯然很急著向塞芬男爵證明自己。


    “這個簡單,就目前所知,他好像進攻的目的都是塞芬男爵的產業,所以我們還是隻要去那些地方蹲點就行了,隻不過……我們不能再分隊了。”


    歌蘭頓時嚴肅了起來。


    “華洛已經跟他接觸過了,速度真的很快,如果沒辦法形成包圍圈,很難把它留下。”


    “所以我們幾個要一起行動!”


    “好耶,又能繼續能和導師一起組隊了!”噗希興奮的抱著華洛的胳膊蹭啊蹭。


    “哼!我還要和華洛一起蹲守!”蘭格蕾不滿的搶過華洛另一個胳膊。


    麗茲沒有身體,像條狗一樣纏在華洛的腳邊,滿臉病態的嬌羞:“隻要能嚐到華洛同學的味道……什麽體液都是可以的……”


    就連一向什麽事情都不關心的奎茵,都貼在了華洛背上:“我是你的劍。”


    華洛被眾女包圍,疲憊的眼神,滿臉的生無可戀。


    “媽的,你們真是瞎了眼了,怎麽喜歡這麽一個腎虧男?”歌蘭嫉妒的罵了一聲。


    “我隻是沒興趣,不是腎虧,這是兩碼事。”華洛嚴重反對。


    “快,我們要去哪裏蹲守?”蘭格蕾急問道。


    “去地下賭場吧,我記得塞芬男爵的產業中,幾個賭場算是比較出名的,運氣好的話,今晚就能蹲到它!”歌蘭幹勁滿滿。


    華洛麵無表情反駁:“去妓院。”


    “去尼瑪妓院,嫖上癮了是不是!”歌蘭眼睛一瞪:“人家剛剛在那被抓的,晚上還去?”


    華洛:“你們去賭場還是妓院?”


    眾女:“妓院!”


    歌蘭咬牙切齒:“我好想裝根假迪奧艸翻你們!”


    隻可惜投票5vs1,歌蘭隻能遵從華洛的意見。


    當然,華洛也不是胡亂說說。


    那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自己上學坐車,人力車夫瑞恩正在啃一條黑麵包,見到老主顧,趕緊麵包也不吃了,趕緊放進兜裏拉客。


    下雨天,跑著跑著,麵包掉水坑裏了,他趕緊撿起來,又塞嘴裏了。


    瑞恩自顧自的說著:“我爸媽都是餓死的,這輩子浪費一點食物都總能想起他們快死時候的模樣,嘿嘿……不舍得浪費啊!”


    假如極躍者真的是那個人力車夫瑞恩。


    或許他會迴到妓院,繼續吃掉他儲存起來的食物。


    ……


    守夜人小隊來到那間低級妓院的時候,那雞頭老鴇居然沒有停業,仿佛白天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依舊選擇向底層男人們提供著溫柔鄉的服務。


    隻是把破掉的那間房屋隨意的用木板遮擋了一下。


    “你的心可真大,白天剛死三個人,現在還照舊營業。”麵對老鴇,華洛麵無表情的嘲諷。


    “哎喲,這位騎士小老爺,我們也一大家子姐妹要吃飯的啦,這麽停上一天,我們去喝西北風呀!”老鴇看到華洛一大幫人過來,幽怨無比的抱怨著。


    “隨便了,剛剛的屍體你們處理了嗎?”華洛又問道。


    “這……這不是來不及嘛!想著明天再處理的,就拿了塊木板蓋了一下,明天,明天一定處理!”老鴇還以為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用了,沒處理正好,我懷疑他還會迴來,我們在這裏蹲守著。”華洛說著就要進去。


    “啊!!!哎喲!還來?這……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老鴇麵色都嚇的慘白了。


    “我進去了。”華洛也懶得多說話,直接往裏走。


    歌蘭隊長的權威受到挑戰,此時正黑著臉,一臉的不爽,門口兩個妓院打手隻是瞥了她一眼人人都會詫異的豐滿,就被她一手把頭摁進了牆裏。


    “你來分配埋伏點。”華洛懶得動腦筋。


    歌蘭黑著臉,憋了半天,還是隻能妥協著開始布局。


    圍繞著破洞的房間,六個人圓形分布,確保每一個方向都有人防守,為了確保每個人都有留下極躍者的能力,她還帶了三把劇毒手弩,一張鐵絲漁網,分配給遠程攻擊能力不足的幾人。


    至於這裏男客人,一個個賊眉鼠眼的看著守夜小隊的女性們,被蘭格蕾眉毛一橫,拔劍都砍了出去,急的老鴇都想罵人了,隻奈何蘭格蕾手裏那把劍確實很鋒利……


    就這樣,每個人都分配到了自己的位置,華洛被分配到了房子外麵的大樹上放哨,歌蘭認為這種寒冷的雪季,室外的低溫足以抵消他的懶意。


    顯然她想多了,華洛把帽子一蓋,自然而然就睡覺了。


    蹲守的房間中,噗希興奮的和這間妓院的頭牌交流著瑟瑟的心得,紅著小臉,恍惚間又學到了幾個搓大招的新姿勢。


    蘭格蕾被安排在了一個窮苦女孩房間裏,女孩仿佛剛剛受過折磨,滿身鞭痕一直哭,哭的蘭格蕾心煩。


    隨口聊了幾句之後,才知道,這裏許多女孩都是窮人家借了高利貸之後還不起,被強迫賣到這裏抵債的。


    每天接不到足夠的客人,就要挨打挨餓。


    塗抹著劣質的胭脂,無論客人如何挑剔暴力,興趣惡劣,哪怕身體出血,潰爛,長疙瘩,懷孕,也要忍著羞恥和疼痛,完成不堪的工作。


    一張賣身契,幾個打手,就將她們稚嫩的徹底鎖在的這間牢籠中,往往活不到20歲,就會因為各種疾病死去。


    蘭格蕾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同齡人的同情,也不知道哪來的神經正義感,居然拔劍就砍翻了兩個妓院打手,把劍搭在了老鴇脖子上。


    “賣身契拿出來!這些人本小姐救了!”


    “什……什麽!哎呀哎呀,不行不行,我也隻是一個打工的,我要是放了她們,我的老板會吊死我的!”老鴇嚇得都快尿了。


    “哼,你老板誰?不放人,我連他一起砍了!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不怕斷子絕孫嗎?”蘭格蕾在聽了那群女孩的遭遇後,正義值已經爆表。


    “塞……塞芬男爵,怕……怕了吧?小姐喲,別為她們抱不平了,這都是天生的命,就像你高貴的命,她們天生低賤一樣……”老鴇一陣懇切的勸導。


    蘭格蕾不知道為什麽麵色一陣難看,氣憤的就朝老鴇的脖子砍去:“你再胡說八道!”


    老鴇一邊跑一邊求饒,最後看蘭格蕾玩真的,隻能把那些女孩的賣身契約都交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男爵大人一定會弄死我的……”


    “哼,你們都自由了!都離開這個鬼地方吧!”蘭格蕾伸手一把火將這些契約羊皮紙都燒成了灰燼。


    女孩們兩眼茫茫然,即便說是自由了,也不知道去哪裏,迴家挨餓?父親再一次賣掉她們?流浪在外?整個黑雪季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她們的命,仿佛從出生之時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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