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關東軍司令部的中將司令筱塚義男正在治所裏看著晉西北的地圖怔怔地出神之時,忽然從門外來了一個狗腿子。


    這人是關東軍旗下日偽軍的團長,周玉成。


    周玉成其名的含義,自有“玉璞非雕琢,渾然天成”之意,由此可見周家詩書傳家,對於其子孫的期望和要求有多高。


    然而他卻是在抗日戰爭爆發之前,就當了漢奸四五年的時間,現如今憑借著屢次圍剿,加上掠奪老百姓,一下子成了日偽軍的團長。


    看見周玉成從門外走進來,筱塚義男不禁緊皺著眉頭,隨即漸漸地放鬆了語氣。


    眼前此人,貪財好色不說,且根本不用筱塚義男故意去找什麽把柄和破綻,周玉成的死穴已經完全被他抓住。


    “將軍閣下!”周玉成恭恭敬敬的推門進來,整個人的臉上掛著一抹諂媚的笑意。


    “是周桑!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筱塚義男的目光不曾離開牆上掛著的那張晉西北的全境圖。


    以及在旁邊掛著的,是連接著晉西北全境的華北全境圖,筱塚義男被派往這裏來擔任司令官的唯一目的,就是拿下華北全境和晉西北!


    “將軍,您可曾知道唐家大院嗎?”


    “唐家大院?”筱塚義男對華夏文化如數家珍,也自然對這些出了名的名門望族十分了解。


    晉西北不但有喬家大院、王家大院,更有唐家大院這種存在了數百年的百年豪門。


    “我聽說,唐家大院裏頭的第三代長孫,現在可是參加了國軍跟我們作對呢,我看我們要是不給他們家一個家訓的話,這唐家必然會成為反抗我們統治的刺兒頭。”


    周玉成早就對唐家大院的鼎盛嫉妒不已。


    事實上他周家同樣也是百年的名門望族,唐家大院算是他周家的死對頭。


    現如今已當上了日偽軍團長的周玉成,如何能忘記不整一下唐家?


    “哦?周桑!此事全權交給你處置如何?隻不過……”


    說著,筱塚義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玳瑁眼鏡,緩緩地開口說道:“鄙人對華夏文化十分推崇,尤其是對名人字畫非常欣賞,不知道周桑是否能替我搜羅一些來?”


    “我願意出錢購買!”筱塚義男站起身來,背著手氣定神閑的看著周玉成。


    周玉成如何能不懂筱塚義男的意思?


    事實上在後續對這些戰犯的後代進行調查時發現,這些戰犯的後代全部都家纏萬貫,家中的私人藏品堪比博物館。


    竟不知道他們那罪惡的先祖們從華夏掠奪了多少珍貴的文物。


    “您放心,相傳唐家大院裏可是藏著唐寅的真跡,無論如何我都給您弄來,讓您大飽眼福!”


    筱塚義男一聽是唐伯虎的真跡,頓時興奮非常。


    事實上唐伯虎的真跡的確在抗日戰爭期間重現人間,而後在那位委員長撤退到寶島時,將其帶去了寶島,後藏在國立博物院之中。


    也是唐伯虎為數不多留存下來的真跡之一。


    “周桑可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對你很是欣賞!”筱塚義男操著流利的華夏語開口說道。


    受到了筱塚義男的誇獎,周玉成嘿嘿一笑。


    就在兩個人狼狽為奸,打算血洗唐家,掠奪財富之時,忽然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小鬼子。


    “將軍閣下,有人給您送來了一份禮物!”


    “禮物?”


    筱塚義男頓時一愣。


    此時並非是他的生辰,更不是什麽國慶日和維新日,會是什麽人送來了禮物?


    周玉成見狀,不禁心中多少有些懊惱。


    八成是跟他一樣的漢奸想來討好筱塚義男,特意送來了禮物,看起來自己終究是晚了一步,竟然沒能趕上這頭功!


    “拿進來。”筱塚義男心中略微有些錯愕。


    隻看見一隻破舊的皮箱子被拎了進來,看起來這箱子裏的東西還有些略微沉重。


    隻不過……


    這送禮的人呢?


    “送禮的人在哪裏!”


    筱塚義男隱隱地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可那拎著箱子的小鬼子卻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們接過禮物的時候那人就已經走了,說是轉呈即可。”


    周玉成見狀,不禁緊皺著眉頭道:“那人長什麽模樣?”


    “沒看清,戴著帽子。”


    筱塚義男索性擺了擺手道:“算了,將這箱子打開吧,我倒是要看看,給我送來了什麽禮物。”


    說時遲那時快,就看眼前的小鬼子打開了箱子。


    打開的一刹那,“啪嗒”一聲,一枚軍功章從裏邊掉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小鬼子被嚇得跌坐在地上,指著箱子裏那血淋淋的一片開口大罵:“八嘎!八嘎!”


    周玉成一聽見這聲音不對,也頓時上前查看。


    可這不看還不要緊,看過之後周玉成險些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在一旁幹嘔。


    筱塚義男看著眼前周玉成的那副熊樣子,不禁冷哼了一聲。


    他筱塚義男經曆過血雨腥風,即便當初在陸軍本部的時候,也曾經上過戰場得過戰功。


    箱子裏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能他們恐懼成這樣?


    隨即,就看筱塚義男快步走上前,一把推開了正在嘔吐的周玉成。


    可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


    他萬萬沒想到,這箱子裏裝著的,竟然是一整條臂膀,連帶著手。


    而那深呢色的衣服袖子充分地說明,對方是一個軍官,而且軍銜還不低,至少也是少佐。


    因為軍官和普通軍人的軍裝顏色有所不同,即便是身為曹長,也跟士兵穿的一樣,可要是當上少佐,那可就不一樣了。


    曹長以下穿土黃,少佐以上穿深呢色!


    很明顯眼前這個人,是少佐以上。


    說著,隻看筱塚義男慢慢地蹲在地上,撿起那軍功章來,仔細的查看著。


    軍功章的背麵,刻著這位被人砍掉了整條大臂的大佐名字。


    “竟然是律山童……”


    筱塚義男一下子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人來,他可是關東軍本部的參謀長,確切一點來說,他跟筱塚義男可是同在一個作戰室的人。


    自己不是派他去把那些國軍的坦克全部給拉迴來嗎?


    這隻是一個對他而言極簡單的任務,怎麽會被人砍掉了整條大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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