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年前,每當陳誌文在這金陵城中惹下了禍事,陳成都得出來給他擦屁股。


    可當陳成聽聞了昨天晚上那一場衝突的所有細節之後,不禁眯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愣愣地出神了好半晌。


    這還是自己的那個被寵壞了的小兒子?


    想不到三年的時間未見,三年多被俘生活,竟將他給淬煉成了一個具有家國情懷,且憂國憂民的有擔當之人。


    想到這裏,就看陳成頓時冷哼了一聲道:“哼,不就是李家那不爭氣的孩子麽,去告訴李成林,讓他好好地管教自己兒子,如果他管教不了,我就把他送到最基層的軍營裏頭去好好地曆練一番。”


    “連本司令的兒子都在小鬼子的訓練場裏被折磨了三年,他李成林的兒子又如何!”


    “從今往後,但凡有不規矩的軍中高官子弟胡亂來,不守規矩,那麽就立刻給他們下放到基層作戰單位去,別人的兒子可以頂著槍林彈雨衝鋒,他們的兒子為什麽不可以?”


    “去,傳令給三軍,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命令!”


    陳成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


    解氣,當真是太解氣了!


    雖然此時正處於對抗外敵的最殘酷時節,可是卻並未影響到這些國軍內部的高官們。


    他們依舊每天都在舞池中派對,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尤其是這些領兵的將軍們,則更是囂張跋扈,甚至一個國軍的師長,娶了二十九房姨太太,生出的孩子數量太多,就連他自己都認不全,叫不出名字來。


    最終萬般無奈之下隻能給自己的每一個姨太太都編上號碼,住在掛著相同號碼牌的屋舍裏,如同軍事化管理一樣。


    陳成縱然有心整治,可是能做到師長軍長一級的,又有哪個身後沒有背景?


    若是仔細嚴格的計較下去,隻怕這軍還未等整頓明白,金陵衛戍區的司令長官的人選已經重新議定了。


    陳成雖強,卻強不過他的那位頂頭上司!


    現如今自己的兒子在外邊受苦了三年,也終於讓陳成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借著陳誌文的這次迴來,重新整頓一下衛戍區的軍風軍紀!


    就在陳成還在屋子裏吃早餐時,卻聽見司令官宅邸的院落裏,傳來了一聲聲號子。


    陳成不禁推開中堂的門,朝著那院落看去。


    隻看見陳誌文赤著上身,隨便穿了一條方便鍛煉身體的寬鬆褲子,正一招一式的打著軍體拳。


    軍體拳脫胎於後世軍隊糅合了各路武術流派精髓要義的殺招,最後編纂成一套完整的軍體拳,共有十八式。


    每一式都是從戰場和炮火之中流產下來的頂級殺招和防身術。


    甚至連戰場上的行進,都有著極為完整的套路,避免被炮火和流彈所傷。


    隻看陳誌文站在後花園中,率先使出了一招“抱犀式頂殺”,此為近距離格鬥時利用膝蓋隻需要一擊就可以卸掉對方雖有力氣的頂級殺招。


    看著殺氣騰騰的陳誌文,一招一式之中都充滿著對小鬼子的仇恨。


    不多時的功夫,正當陳誌文練得滿頭大汗之時,忽然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好”字。


    “好!沒想到我兒竟然如此厲害,光是這套殺招就可以編纂成冊,成為我軍中操練所用的絕招。”


    陳成是個將軍,而且昔年還經曆過群雄並起時的北伐。


    因此能混到現如今的地位,他又怎麽能看不出來陳誌文的這套拳究竟厲害在什麽地方?


    “這套拳叫什麽?”


    陳成給陳誌文遞上了一杯早咖啡。


    陳誌文卻是擺了擺手拒絕道:“我已不太需要咖啡了,早餐隻需要一碗粥,兩個饅頭和鹹菜即可,既能吃得飽,又能扛到中午還不餓。”


    “真是……這三年來可苦了你了……”


    陳成萬萬沒有想到,自家的兒子先前可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卻是不料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吃了多少苦頭誰人也不知。


    竟是最簡單的粥和饅頭,竟然能讓他如此珍惜?


    當即,就看陳成對著管家開口說道:“還不快按照少爺的吩咐去做?以後這種事還用我來提醒你嗎?”


    縱然陳誌文是穿越而來,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妥妥的富家公子。


    可他到現在,還是對這種對管家頤指氣使的口吻頗為介意。


    都是平等的公民,卻有如此不公平的人格上的待遇,讓陳誌文很不習慣。


    “這套拳,人人可以學,並不僅限於部隊,隻要有人心存抗日之誌,這套拳就可以傳給他,不留下任何秘密。”


    陳成頓時一愣。


    原本他還想著用這套拳打造出一支嗷嗷叫的鐵軍出來,到時候讓那些不是王牌嫡係的部隊好好地看上這麽一看,究竟誰才是王牌中的王牌。


    可被陳誌文這麽一說,陳成頓覺自己的格局小了。


    是啊,隻要是肯抗日的仁人誌士,誰都可以來學!


    “文兒,這套拳可是你自創的?”


    陳誌文頓時一愣。


    他總不能告訴陳成,這是後世的拳法,誕生在新中國吧?


    隻看陳誌文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感激來,幸虧這三年多的訓練營生活,他可以將自己與前任這小子的不同之處,全都放在那三年的被俘生活之中。


    “是我被俘之後,訓練營裏的一個老前輩傳給我的,傳給我的第二天他就被小鬼子拉出去訓練了,最後死在小鬼子的刀槍之下。”


    陳成一時語塞,想不到這其中還有如此悲傷的故事。


    因此狠狠地咬咬牙開口說道:“我對天起誓,將老先生傳給我的軍體拳,傳給每一個能抗日,敢抗日的仁人誌士,讓他們能多替已作古的老前輩多殺幾個鬼子,那傳授這套拳就不虧!”


    陳成也深以為然。


    下一秒,就看陳成緩緩地開口說道:“文兒,你將這軍體拳的一招一式謄寫下來,為父這就讓人編纂成書,自費出版,公開贈送給每一個想學的人,如何?”


    “果能如此,將軍功德無量!”陳誌文頓時心頭一喜。


    陳成卻是麵色鐵青,沒好氣的開口道:“什麽將軍,我是你的父親,現在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再跟你對話,可不是什麽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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