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侯,若是能促成此事,你就是雜家最大的貴人~以後定當有福同享~”


    李忠言身上的陰霾一掃而光,想著與黃木川所謀劃的諸般具體的事宜,這樣的場景若是能實現他李忠言也將在青史上留得姓名。


    “那到時就要仰仗李公公多多提攜了~”


    “盛唐侯哪裏的話,相互關照,相互關照~盛唐侯,這東宮諸多事宜,恐不能多留,你我盡飲此杯,雜家這就按計劃行動起來,你我裏應外合,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好,借公公吉言,幹了~”


    “幹!”


    送走李忠言,正好滿勇前來稟報


    “都指揮使~”


    黃木川點了點頭“如何?”


    “今日陛下略有不適,俱文珍還需陪伴左右,待晚些時候,便來赴宴~”


    “好,你去一趟盛唐侯府去取一些上好的茶葉過來,我這就在賈式樓靜候~”


    “是~”滿勇說完也是看著黃木川


    “是不是想說為啥今日對這宦官如此上心了?”


    “卑職愚鈍,但若是讓其他人知曉都指揮使如此接觸這些宦官,恐有攀附之嫌~”滿勇倒是忠肝義膽,也怕他人汙了黃木川的名聲。


    “旁人如何看我,其實無所謂,隻是如今這時局依然顧不得那麽多了!而且不管是李忠言還是俱文珍都將在未來有極大的作用!”黃木川也不生氣,隻是稍稍解了滿勇的疑惑。


    “是卑職僭越了~”滿勇低頭拱手道。


    “滿勇,你跟著我也有一年多了吧~”


    “是的,上年這個時間段正是卑職跟隨都指揮使啟程湘桂之地之時,這一晃一年就過去了。”


    “是啊,你們這幫兄弟都是我從廬壽之地帶出來的,可惜這時局動蕩,也沒法給你們一個安穩之所~”黃木川略感抱歉的問道。


    “都指揮使哪裏的話,若不是您,滿勇時至今日都不知會不會已經成為山匪的刀下亡魂了!”滿勇輕笑著說道“吾等兄弟們願意跟著都指揮使,也是有私心的,想著家中阿爺阿娘能在都指揮使的治下安居樂業~”


    “滿勇兄弟,這話就無需說了,我盛唐百姓從古至今都是勤勞的農人,他們的安居樂業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我能為他們做的,就是給他們蕩滌環境!”


    “都指揮使,我滿勇無論未來如何,當以性命護的你的安全!”滿勇用手一拍胸前的軟甲說道。


    “無需如此,你隻要記得人的生命隻有一次,無論何時都要保護好自己!好了,去忙吧,跟秦娘子說一下也帶些換洗衣服來,算了,我跟你一起迴去吧,這大牢出來還未洗浴換洗!這時辰尚早,還是休整一番。”


    滿勇輕笑一聲,“卑職給您牽馬!”


    “也好~”


    正當黃木川與滿勇快到盛唐侯府時,半道上卻是碰到了崔釋義。


    “黃老弟,總算是見到你了,我這到府上報信,倒是安撫住了兩位娘子,怕有人生是非一直未敢離去!見這天色日上三竿還未見你身影,玉淑娘子著急便叫我去東宮打探打探,沒想再此遇到了~”


    “崔大哥有勞了,這一夜風雲突變,好了,我們先迴府再說吧~”


    “對對對~黃老弟還有傷在身~”


    “有傷在身?”滿勇一聽,一個激靈就抓住崔釋義的胳膊“老崔,你這是什麽意思?”


    崔釋義看其這個反應“這~黃老弟他~”


    “崔大哥,滿勇,無妨,也隻是些皮外傷,說道此處,家中還真沒有金瘡藥,崔大哥你幫忙~”黃木川正說著隻見崔釋義丟過來一個瓷瓶。


    “這是之前廣陵王殿下賜給我的上等金瘡藥,我這一直沒用上。”


    “這~”


    “別廢話,一會迴府,傷口好好清洗一下敷上!”


    “老崔,你倒是說啊,都指揮使怎會受傷?我趕到東宮之時並未察覺什麽?”


    “既然黃老弟都說了,你呀就別管了,往後多多護著黃老弟就行了!”


    “崔大哥說的沒錯,走吧滿勇~迴府”黃木川說到此處倒是感覺這幾鞭子也不是那麽好受。


    “秦娘子,玉淑娘子!”黃木川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道。


    “郎君~”秦渺率先衝了出來,突然想到什麽趕忙又退了迴去扶起玉淑“玉淑,你別激動,慢點!”


    “郎君,沒事吧!”


    “沒事,就是事情重大,耽擱了,我這渾身難受,燒些水來,幫我清洗一下。”


    “崔管事~”


    “哎,老奴這就去!”崔管事也是一夜未眠。


    “郎君,這是發生了什麽,為何這一身傷痕~”秦渺一邊清洗,一邊眼淚控製不住的流著。


    黃木川也被疼的齜牙咧嘴。卻為了不讓秦渺更加擔心一直隱忍著,倒是反過來安慰起秦渺“隻是些皮外傷,這朝著見郎君平步青雲,難免有些心中失衡,挾私報複也屬正常。”


    “郎君未免心腸太善,若是讓我知道何人所為必不會輕饒了他!”


    “好了,吾等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值多事之秋,未來必十倍奉還,啊……”黃木川沒想被秦渺一個不小心擦到傷口,疼的一齜牙。


    “可是苦了郎君,郎君一夜疲累,是否讓妾煮碗安神湯?”


    “不用了,這是崔大哥給的金瘡藥,幫我傷口敷上,簡單包紮一下,晚上郎君還要宴請。”黃木川說著趕忙清洗了一下,讓秦渺幫著更衣,梳洗。


    “有什麽事情這麽緊急的,就不能休息一下的”秦渺邊給黃木川梳洗邊嘟囔著。


    “娘子,現在跟你說應該也無妨了,太子那邊出事了,若是此時不做些謀劃,形勢岌岌可危!”黃木川溫柔的說道。


    “有如此嚴重?”秦渺立馬擔憂了起來。


    “娘子隻需在府中將玉淑照顧好,將自己照顧好即可,在外都有郎君呢!”


    “郎君可是家中的頂梁柱,這長安當真是漩渦泥潭,怎的不叫人一點安生。”


    黃木川抓住秦渺的手,安撫了一下,也未說話,隻是盯著銅鏡中隱射出的兩人的倒影~


    夜幕降臨,長安城又熱鬧了起來,各處坊市歌舞升平起來。


    在那權貴雲集的賈式樓,此刻黃木川正在擺弄著他的茶具,等待著俱文珍的到來。


    倒是未等多久,在那華燈初上之時,在幾道身影的護衛下,俱文珍出現在了賈式樓。


    在手下早已趟好的路徑之後,在沒引人注目的地方上了樓去~


    “盛唐侯,久等了~”


    “俱監軍讓我好等啊~啊!哈哈哈”黃木川打趣般的說道


    隨即一個眼神示意,滿勇便將那雅室的門,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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