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麽總攻大人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的雞凍,被點到名的南宮重淵在確定她指的那個“他”就是自己之後,也表示了微微的詫異。


    裴子由微蹙眉梢,對某個新鮮詞匯表示了極大的疑問。


    “等一下……話說,什麽叫做俯臥撐?”


    當折菊公子說出“脫光了衣服撲倒他”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的小心肝兒就已經忍不住抖上了三抖,完全可以想象那“俯臥撐”絕逼是一種極其猥瑣而下流的行為!


    然而,盡管他知道自己不該嘴欠發問,但還是好奇心害死了傻麅子,嘴皮子一快就問出了口,再想要反悔就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聽他這樣一問,皇甫長安愈發的眉飛色舞了,卻是沒有當即開口解釋,轉而迴頭對著身後的某男寵一甩袖子,道:“死狐狸,給他們示範一下!”


    對上皇甫長安的目光,宮疏影不由眉峰一抽,為難道。


    “怎麽、怎麽示範?!”


    他也完全聽不懂那個詞匯好嗎?!她又沒有事先知會過他!


    “很簡單的啊!”皇甫長安卻是一臉理所當然,好似在說“你一定會的!”,見他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即便邪笑著勾了勾嘴角,語調頓然間曖昧到了極點,“就是那天晚上,本宮坐在你身上對你做的那樣啊!”


    其中,“本宮坐在你身上”這幾個還刻意加重的語調,透露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在場之人都不是神馬純情的孩紙,一聽這話,瞬間就意會了幾分,不由得對皇甫長安投去了驚悚的一瞥……看丫年紀輕輕個子矮矮的,沒想到竟然這麽重口味!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現在的孩子都怎麽了,還有救嗎?!


    幾個字聽在宮疏影耳裏,卻又不是同一個意思……對上皇甫長安那眨得眼皮都快抽筋的眼睛,宮狐狸又怎麽會不知道,太子殿下之所以強調那幾個字,並不是為了強調那幾個字本身的意思,而是為了強調她身為“總攻大人”的尊嚴!


    因為,一般在啪啪啪的時候,明明都是他在上麵的好嗎?!


    嚶嚶嚶……好羞澀,說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好在臉上還有一個麵具擋著,不然人家都要羞紅臉了呢……


    不過,既然總攻大人親自開了口,他也就沒有了推拒的理由。


    宮狐狸其實心知肚明,皇甫長安為何沒有點別人,而單單是點了他,就是因為他比較風騷,比較聽話,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不然,這事兒要放到皇甫硯真身上,估計直接就能把整張賭桌給掀了!


    他就不一樣了,拿得起,放得下。


    為了爭寵,露得了大腿,裸得了香肩,掉得起節操,刷得了下限,叫得一聲好床,吹得一口好簫……啊等等!這個不是!這個是亂入!


    導演啊,床戲可以亂拍,劇本不能亂寫啊!


    皇甫長安這會兒有求於他,等會兒,便是他收利息的時候,哦嗬嗬……想到這兒,宮疏影不由勾了勾眉梢,繼而款步走上前,在眾奸夫的虎視眈眈之下,甩手一把撩起了衣擺,爾後單手撐地,一連做了三個姿勢標準的俯臥撐!


    等他衣角輕飄縱身躍起,風姿綽約地迴到皇甫長安身後時,眾人還是一副臉皮快要裂開的神態!


    裴子由掄圓了眸子,一雙眼睛瞪得比傻麅子還大!


    這尼瑪……折菊公子,你還能更禽獸一點嗎?!


    聞人姬幽則是一副快要崩潰的樣紙……不行了,待不下去了,她要迴家!完全不想繼續跟在總攻大人身邊了!完全不想認識她!這輩子的臉,這輩子的節操,在總攻大人一個人的身上,全部都丟盡了有沒有?!


    西月漣微微掩麵……這不是蒸的這不是蒸的,這一定是幻覺!


    眾奸夫卻是又嫉妒又惆悵,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就連爭寵都要靠掉節操……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節操賣得很貴的好嗎?!


    邊上,還有破雲鳴鈺躲在角落裏畫圈圈……不開森,他連掉節操的機會都沒有!多麽好的一項運動啊,他想試都不讓試,再次哭瞎一萬遍!


    抬了抬眉梢,皇甫長安迴頭望向裴子由,一臉挑釁。


    “怎麽樣?裴老板,敢不敢跟我賭這一把?!”


    裴子由頓覺虎軀一震,菊口花一緊!尼瑪……折菊公子這是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弄成斷袖的節奏嗎?能不能不要這麽喪屍?!


    因為教父大人的緣故,自己不能吃,就把人家一個掰彎成攻、一個掰彎成受?


    導演你是故意的吧!


    對上皇甫長安那雙如狼似虎閃著過分強烈的光芒的狗眼,裴子由竟忍不住森森地打了一個寒顫,好似掉進了一個蓄謀已久的陷阱裏似的。


    雖然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自信,雖然他一萬個不想答應她的條件,然而現在騎虎難下,丟麵子事小,要他放棄對方送上門來的偌大一個韓府的產業,別說南宮重淵不會同意,他自己也絕不可能會放手!


    咬了咬牙,分明是風頭正盛,賭運正旺,一百次裏麵有九十九次都可能是他贏……可裴子由卻從來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要他撲倒紫宸太子做俯臥撐……次奧!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屎的好嗎?!


    破釜沉舟一般,裴子由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俊臉上的神態壯烈得好像被下了藥丟到了折菊公子的床上似的,那菊公子的床上似的,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賭就賭!你我二人說話算話,一言九鼎,願賭服輸!”


    “好!”


    皇甫長安勾著眉梢,目光一片火熱,仿佛已經能看到裴老板脫光了衣服把那雪衣人撲倒在身下的場麵了……什麽女人都是浮雲,好基友才是一輩子的有沒有?!


    “一言九鼎,願賭服輸!”


    最後一把,按順序是皇甫長安這邊先開。


    也就是說,隻要南宮重淵稍微動一動手腳,他們就必輸無疑!


    意識到這一點,就連一直沉默的皇甫硯真都忍不住開了口,勸阻道:“公子,這一局若是我們先開,會不會……”


    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皇甫長安抬手擋了下來。


    微微抿了抿嘴角,在嫣紅的唇瓣上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皇甫長安現是看了一眼裴子由,繼而轉向那頭戴鬥笠的雪衣人,淡笑著道。


    “既然說了是願賭服輸,要是壞了這賭場的規矩,那麽這一場賭局,也就沒有意義了……”


    她這話,聽著好像是說給皇甫硯真聽的,可言下之意卻是在挑釁南宮重淵的氣魄和風度,先前他幾次三番戲耍他們,看在是為裴子由討迴麵子的份上倒也說得過去,可這一迴,他要是還是耍那種不堪的手段,便隻會叫人看不起,哪怕是贏了……也勝之不武。


    當然,這樣的挑釁,對於一般的賭客或許會有效,但對於從小長於宮廷,在各種陰謀詭計爾虞我詐之中生存的紫宸太子,卻是毫無作用的。


    若是放在以前,南宮重淵必然是連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就動手把這一局給贏了——


    白白送上門來的厚禮,完全沒有拱手相讓的道理好嗎?!


    可這一迴,見到皇甫長安如此坦蕩,甚至還如此盲目地相信他,南宮重淵竟然覺得那家夥傻得有些有趣。


    突然之間也想賭一把運氣,看看到底是誰輸誰贏……看看上天,到底會讓誰成為最後的贏家?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這樣的想法下麵,還隱藏著一抹更小的更微不可察的心機,那就是……不想她就這樣毫無懸念的輸了,就這樣一敗塗地地屎了。


    人生在世,這還是頭一迴遇上這麽奇怪的家夥,倘若她屎在了這裏,著實是有些可惜的。


    隻不過……可惜歸可惜,若她命該如此,南宮重淵亦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見皇甫長安主意已決,完全沒有任何反悔的跡象,一副不撞南牆不迴頭,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神態!


    眾奸夫自是無話可說,隻一個個精神抖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已經徹底放棄了“皇甫長安會贏”的這個想法,開始暗暗蓄勢,準備在她輸了之後的一刹那,殺出一條血路來!


    手裏捧著搖筒的破雲雪嬛更是緊張得連手指都發顫了,緊緊抱著那搖筒,像是抱著一顆炸彈,好像一放下去就會炸得山河變色日月無光似的,一連搖了好久好久,久到大家都很懷疑那裏麵的骰子已經被她搖碎了,才緩緩把搖筒放平到了桌麵上。


    蘭後,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寸寸地掀開。


    掀開的那一瞬間,破雲雪嬛卻是倏地一下閉上了眼睛,瞄都不敢瞄一眼,生怕見到了結局太過慘烈!


    然而,根本就不用她看,周圍就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了……以及桌子那頭傳來的幾聲,裹挾著巨大得意的輕笑!


    完了完了……這下肯定慘了!


    破雲雪嬛戰戰兢兢地撐開了眼皮,有種想要奪門而去的衝動……爾後,在看清了桌麵上那幾顆骰子之後,破雲雪嬛突然間整個人都定住了,仿佛刹那之間整個人都靈魂出竅,當時就驚呆了!


    “四個一,兩個個二,共是八點!”


    聽著那粉衣女子用一種灰常憐憫的口吻報出了這一串數字,破雲雪嬛頓而身子一軟,險些癱坐在地上。


    尼瑪!這不科學!不帶這麽玩兒的!比她想象中還要淒慘一萬倍啊有沒有!


    慘白著臉色,破雲雪嬛百般內疚地看向皇甫長安,痛苦絕望的表情就像在說……太子殿下,快打死我吧!老娘真的是連橫劍自刎的心都有了!


    不想,皇甫長安卻輕揚眉梢,對她微微一笑,安慰道。


    “至少不是六點,不是最差的。”


    但是從那顫抖的嗓音裏麵,大家都聽出了太子殿下內心深處那飽含絕望的嘶吼……八點啊!你!造!本!攻!有!多!難!過!嗎!?


    “唉,”裴子由垂頭歎了一口氣,拿袖子擦了擦眼角,不由得被那種淒涼的氣氛感染,“太慘了……好感動,啊,不是,是好悲慟……”


    “別得意得太早了,說不定你們的點數,連這都比不上。”


    西月漣不無輕蔑地冷哼了一聲,涼薄的嘴唇微微開合,下巴抬高了三分,一副“就算是屎,也要屎得傲嬌!”的架勢。


    感覺到從桌子對麵傳來的深沉的殺氣,裴子由又是一聲輕哂,爾後轉頭對著南宮重雪得瑟一笑。


    “阿重,開了吧,讓他們死得痛快一點!”


    “好。”


    南宮重雪微微頷首,抬手伸向桌麵上的搖筒。


    白皙而修長的指節一點點覆上那細膩如墨的黑玉搖筒,宛如冰雪覆蓋在了荒原之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的動作並不慢,還是原慢,還是原來的速度,可是看在眾人眼裏,卻像是過了一年半載那麽長久,幾乎是望穿秋水的,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落在了他手裏的那個搖筒下麵……南宮重淵看不明晰,卻也能感覺得到那簇從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灼熱目光。


    當他拿著搖筒從桌子上挪開的時候,本以為裴子由會笑著撫掌點個讚,卻不想他竟是半分聲音也沒有發出。


    而那種驟然結冰的氣場,讓南宮重淵有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正狐疑著,桌子對麵陡然爆出了一陣歡唿,仿佛不可置信似的,連聲調都顫得厲害!


    “臥槽!六個一點?!不會吧?!”


    “怎麽可能這麽巧?!”


    “這不科學!”


    “說的什麽話……我們贏了好嗎?!”


    “蒸的嗎?!我們蒸的贏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嘶……好疼!蛇精病,你掐我幹嘛?!”


    ……


    南宮重淵有片刻的意外,迴頭轉向裴子由問道:“我們是幾點?”


    好半晌,裴子由才哽咽著嗓子撲到他懷裏嚎啕大哭!


    “阿重……我們輸了……竟然是六個一點,六個一點!要不是這骰子是你搖的,我都要忍不住懷疑你是他們派來的奸細了……嗚嗚嗚,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這樣也能輸啊。”


    對於逆轉如此之巨大的結局,南宮重淵還是有些詫異,隻是頓了片刻之後也就恢複了最初的蛋定和從容,繼而抬手緩緩推開了裴子由,渾身開始散發出拒人千裏的氣場。


    “那個,這是你和折菊公子的賭局,與我無關,所以……我是不會陪你去澧水城爬城牆的,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南宮重淵就站起身來,帶著屬下不緊不慢地款不走了開。


    隻剩下裴子由內牛滿麵的跪在地上,伸手作“爾康式不要走”狀,想要挽留而不得!


    “阿重,阿重!不要走!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我好緊張!好害怕……阿重!嗚嗚嗚……”


    見狀,眾人不由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裴老板……節哀。


    “唉,”皇甫長安跟著垂頭歎了一口氣,拿袖子擦了擦眼角,忍不住被那種淒涼的氣氛感染,“太慘了……好感動,啊,不是,是好悲慟……”


    蘭後,就木有蘭後了。


    裴老板雖然說是隻傻麅子,但到底還是一隻信守諾言的傻麅子!


    除了親手毀掉銀月賭坊,寧願玉碎也不願給他們添磚加瓦之外,隔了三日,到底還是把黃泉劍連同口訣一起送了上來。


    再三日,澧水城掀起了一陣轟動全城的風波,街頭巷尾到處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


    路人甲八卦道:“喂喂,你們聽說沒有?昨天晚上,據說有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男人,在城牆上做奇怪的動作……”


    路人乙好奇道:“做什麽奇怪的動作?”


    路人丙猥瑣道:“就是在床上的時候,你對你家媳婦經常做的那種!”


    路人丁得意道:“嘿,老子不僅聽說了,還親眼見到過呢!看那家夥,上城牆的時候風度翩翩,穿的也都是錦衣華服,看得出來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卻沒想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路人戊糾正他,“是光天化夜之下。”


    “哦對!夜!光天化夜!”路人丁繼續道,“……卻沒想到,竟然在光天化夜之下,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禽獸不如之事!”


    “可不是,現在的有錢人啊,腦子都有點不太正常,愛好越來越奇怪了,口味也越來越重了……”路人己感歎著附和了一聲。


    “不光如此,你們不知道啊……”路人丁喝了一口燒酒,掃了一圈圍過來的看客,砸了砸嘴接著道,“那禽獸不僅光著身子做那事兒,身子底下還壓著一張畫呢!”


    眾人大奇,感興趣道:“什麽畫?!”


    “唔,月色太淡,看不清楚是什麽人……不過看畫像裏的人那身打扮,應該是個、是個男人!對!”路人丁打個飽嗝兒,確定道,“就是男人!”


    “臥槽……”眾人紛紛大駭,麵露驚恐之色,“斷袖果然是最可怕的群體,沒有之一!”


    ……


    而遠在百裏之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皇甫長安拍著桌子狂笑了三個時辰不止!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裴老板真是好實誠的漢紙啊!不愧是千年難遇的傻麅子,特麽他竟然還真的撲了啊……媽蛋,我要被笑死了好嗎?!艾瑪,真的是鼻血都要笑粗來了……”


    身為裴子由直係上司的南宮重淵則表示……蠢哭不解釋!請允許本太子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如此一來,韓府的經濟危機暫時算是解除了,第六把黃泉劍也有驚無險地妥妥到手了!


    而自從那日銀月賭坊被燒之後,皇甫長安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裴子由和那名雪衣人,花賤賤本想去查探一番那名雪衣人的身份,然而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暫且就先擱置了下來。


    離開銀月賭坊之後,破雲雪嬛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殿下,你是不是確定最後一把,一定會贏的啊?!”


    皇甫長安轉眸得意一笑,甚是自負:“你覺得呢?!”


    破雲雪嬛本就崇拜皇甫長安,聞言自安,聞言自然就往好的方向去想,立刻狗眼大亮閃爍出了一百萬伏特的光芒:“殿下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哦!你是除了我爺爺之外,我最佩服的人了呢……不過,你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一下,害我擔心得都快昏倒了……”


    皇甫長安還是悠悠笑著,一派城府深深的樣紙。


    “若是我早說了,你不小心露了馬腳怎麽辦?那時候你也看見了,對方的眼光毒著呢……再加上你定力不足,難免會壞事兒……”


    聞言,破雲雪嬛卻沒有被訓斥了失落感,對太子殿下的仰慕之情反而更滔滔不絕了。


    “好像是這麽迴事,嗬嗬……還是殿下考慮得周到。”


    邊上,皇甫鳳麟終於聽不下去了,轉頭輕哼了一聲:“你聽她瞎扯,要是她真的胸有成竹的話,那時候就不會緊張得差點把勞資的大腿掐……啊啊,好痛……肉都要被掐下來了!”


    皇甫長安抬眸朝他輕輕一瞥:“誰瞎扯?”


    皇甫鳳麟立刻抱著大腿內牛滿麵:“我瞎扯我瞎扯!我瞎扯還不行嗎……”尼瑪誰說小妾受寵了,這分明就是受虐的份啊有沒有?!


    皇甫長安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迴頭看向破雲雪嬛:“你繼續。”


    破雲雪嬛不免有些嚇傻了,愣愣道:“繼續什麽?”


    “繼續崇拜本攻丫!”


    “哦,好,好的……太子殿下,我真的真的,好崇拜你哦……”


    ……


    眾奸夫齊齊斜眼,表示無法直視——當初他們到底是發了什麽樣的瘋,才會喜歡上這個家夥的?!


    等皇甫長安得意完了,皇甫鳳麟才又悄悄地跑迴到皇甫長安身邊,偷偷地問:“說真的,要是那時候真輸了……你打算怎麽辦?”


    皇甫長安還是氣定神閑:“本攻不會輸。”


    “為什麽?”


    “因為本攻是主角啊……”啊,對不起,導演,我錯了……看錯台詞了,再來一次!“因為……輸了本攻也不會認啊!”


    別忘了,總攻大人不僅吹得一口好蕭,還耍得一手好賴!就算拿不到黃泉劍,也絕對不可能把狗命丟在那裏,雖然當時裴老板已經搬來了不少救兵,但要殺出重圍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那樣一來,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好在,總算是上天有眼,贏了一把!當時真的是嚇得腿都軟了好嗎!


    “對了!花賤賤,最後那把青河劍在哪裏?”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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