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父這次急著把花賤賤召迴家,顯然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


    作為商業世家,韓府手握的經濟命脈便是整個韓式的根基所在,斷然是不允許出現半點兒差池的。


    在這九洲之上,韓式旗下的店鋪雖然多如牛毛,但真正洗錢最多的地方,無疑還是賭場和錢莊……自從上次風月穀的產業被花賤賤的手下陰了一把之後,便處於近乎癱瘓的狀態,一時半會兒尚且恢複不了,是以花賤賤現在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這韓府的產業。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明著跟韓式作對的家夥又是什麽來頭?


    要知道,韓府的家族產業便是在整個九洲都是響當當的存在……對方若非有著強大的靠山,根本就不可能把韓府逼到這樣的地步!


    “對方氣勢洶洶有備而來,已然廢了韓式名下的好幾個館子,別說是補救,便是要保住剩下的那些地盤眼下也成了難事……就像父親說的,那些人對我們了如指掌,而我們對他們卻是一無所知,若不盡快排查清楚……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栽跟頭。”


    花賤賤難得顯露出幾分認真的神態來,便是連口吻都沒有以往的那般懶散輕慢,可見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十分的棘手。


    一涉及到銀子,皇甫長安自然是灰常關心的,便是連脖子都伸長了不少。


    “那你有什麽主意沒?總不能就這樣……就這樣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了吧?!還是說,花大穀主的本事,就隻有這麽點兒?”


    聞言,花語鶴揚了揚眉梢,湊到皇甫長安麵前勾唇淺笑:“怎麽,心疼銀子了?”


    “廢話,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不用說也知道損失了多少銀子……”皇甫長安斜了他一眼,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腦門,一字一頓道,“別忘了,這韓府的產業有一半可是本攻的,那裏麵也有本攻的銀子!本攻能不著急嘛?”


    “難道為夫在你眼裏,便是這麽沒有本事,可以任人宰割的麽?”


    抬手握住皇甫長安的爪子,收攏修長的五指,剛好將其包裹在掌心……花賤賤一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抱著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爾後倒了一杯茶水抿了抿,笑道。


    “這個天底下,隻有我算計別人的份兒,還輪不到別人來搶我的地盤……眼下暫且先叫他得意兩天,到時候丫吃了多少,我叫他翻個倍兒給吐出來!”


    皇甫長安微微抬眉,轉頭看向他。


    “這麽說來,你已經想好怎麽對付他們了?”


    花語鶴又喝了一口茶,對上皇甫長安目光灼灼的視線,笑得很是愜意,單薄的唇瓣微微張開,吐出三個簡短的字節。


    “還沒有。”


    “艸!沒有你說個蛋啊!還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勞資還以為明天你就能把錢給撈迴來呢!”


    倏地從他懷裏跳到了地上,皇甫長安不無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拍到桌子上,繼而伸手將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趕。


    “走走走!喝什麽茶?!擺什麽架子?!地盤都給人家搶走了,勞資養你還有什麽用?!快去快去……在沒把地盤奪迴來之前,不要出現在本攻麵前,本攻看著礙眼……”


    “喂……喂喂……娘子!娘子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難道為夫在你心裏的地位,還不如幾個破錢嗎?為夫千裏迢迢快馬加鞭地趕迴來陪你,你卻連茶都沒讓我喝上幾口就趕我走……”


    “少廢話,這兒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用不著你陪……快迴去幹活!”


    “哎哎哎,等等……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十多日未見,為夫都快得相思病了,就算是要走,好不容易見了一麵,先親一個再走怎麽樣?嗯?親一個?”


    “錢還沒要迴來,親個p啊!快走,本攻現在沒心情跟你鬧騰……”翻了個小白眼兒,眼瞅著花賤賤堵在門口不肯出去,皇甫長安立刻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再不走……信不信勞資現在就切了你?”


    “切吧!我就是不走……”花賤賤大義凜然,無畏無懼,“除非你親我一下。”


    “喂你……你滿腦子怎麽都是那檔子事兒呢?”


    “總比你整個人掉進了錢眼裏好!”


    “真不走?那勞資可真切了啊!”


    “切吧切吧,反正你都不要了,我還留著幹什麽……多二兩肉走起路來還顯得累贅,切了好,切了幹淨……”


    “次奧!花語鶴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啊?還是受到刺激太大,腦子裏開始養金魚了?”


    伸手握住皇甫長安拿匕首的爪子,花語鶴笑盈盈地俯身靠了過來,長長的睫毛又黑又濃,像是扇子一樣。


    “不過就是親一口,又不會懷孕……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可算是嚐到了那滋味兒,你身邊那麽多人可能沒有感覺,可是我……我就隻有你一個,你就不能遷就我一點嗎?”


    瞅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英俊的麵龐上,依舊是閑適優雅的神態,隻一雙眼睛深情款款,如秋水般瑩潤動人……一番煽情至極的話從花賤賤那張嘴裏吐出來,多多少少總有一點兒別扭,可是摟在後腰上的那隻爪子,箍得緊緊的,卻是一秒鍾也不願鬆開。


    皇甫長安垂了垂眼皮,算是服了軟,沒再掙開她。


    見狀,花語鶴幽幽一笑,低下頭便要覆上那兩片薄唇……就在四片唇瓣即將觸碰的刹那,煞風景的來了。


    一襲華麗的繡袍翩躚而來,卷起香風一陣,宮疏影一手捏著團扇,一手翹著蘭花指,笑得陰陽怪氣:“不過就是親一口,又不會懷孕~”


    李青馳筆挺著腰背,剔著兩條劍眉,舉目望向了天上飄蕩著的雲朵:“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可算是嚐到了那滋味兒~”


    皇甫無桀微微頷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你身邊有那麽多人,可能沒有感覺~”


    皇甫鳳麟哀聲歎了一口氣,作自憐自艾狀:“可是我……”


    皇甫硯真目光如炬,筆直地看著皇甫長安,口吻冷薄而認真:“我就隻有你一個。”


    破雲鳴鈺微微一笑,目若春光:“你……”


    聞人清祀忽然從屋簷上跳了下來,落到了破雲鳴鈺和皇甫長安的中間:“……就不能遷就我一點嗎?”


    破雲鳴鈺抬眸笑著看他,溫文爾雅的麵容上滿是溫柔:“小祀,你怎麽可以搶我的台詞?”


    聞人清祀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笑話,憑什麽說那是你的台詞而不是我的台詞?!”


    霎時間,十多道目光齊齊射向破雲鳴鈺,附和道:“就是!憑什麽說那是你的台詞而不是他的……等等!不對……這家夥又是怎麽迴事?!長安,他不是你兒子嗎?!你竟然對他也……”


    皇甫長安立刻申辯:“沒有,我跟他什麽事都沒發生!我是清白的!”


    “不錯,她是清白的,她就隻是跟我睡了一覺。”聞人清祀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啊對,我就隻是跟他睡了一覺……啊不對!次奧!你小子耍我!”


    “唰唰唰”所有的目光統統聚集到了皇甫長安的臉上,爾後異口同聲,一字一頓:“你跟他到底有沒有一起睡過?”


    聞人清祀抖了抖微卷的睫毛,睫毛之下,陰鷙的一雙眸子同樣落在了皇甫長安的臉上,冷冷地盯著。


    卻見皇甫長安訕訕一笑,擺了擺手推脫道。


    “怎麽可能啊……他比我還小呢,我一向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養的,瞧他那張小臉兒,多嫩啊,十六歲了還像是個小孩似的……我哪能對他下得了手呢?是吧,你們覺得呢?小祀,來,叫聲爹爹……”


    “滾!”聞人清祀一把拍開她的爪子,即便轉身走離,裹起陣陣陰風,“誰是你兒子……見鬼!”


    在眾奸夫的千般阻撓之下,花賤賤的一個吻到底還是沒能親上,不得不暫是先賒在了哪兒,等著多攢幾天的利息,再一並給取了!


    花賤賤這一走,便又消失了好長一段時日,也不知道是對方的手段太過天衣無縫,還是穀主大人能力不行辦事效率太低,連著一個多月也不見有好消息傳來,別說是直搗黃龍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就是連最大的那個洗錢黑窩,“天下第一賭坊”都還沒有找到!


    什麽風月穀主,浪得虛名……爭風吃醋倒是挺能耐的,一幹正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哼,迴頭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省得丫三天兩頭想要爬到她頭上撒野!


    差不多過了一個半月,花賤賤終於在大夥兒都快忘了他長啥樣的時候,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袍誌得意滿地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那股子得意洋洋的騷味兒,哪怕是隔著幾百米遠都能嗅到!


    皇甫長安躺在軟榻上,身邊圍了一群的奸夫,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喂水果的喂水果,彈琴的彈琴,舞劍的舞劍……整個場麵腐敗而又淫靡,香豔而又閑逸,看得花賤賤一口老血吐在了門口!


    特麽這都是奸夫,憑什麽他們好吃好喝地守在皇甫長安身邊,他卻要四處奔走日夜兼程,過著比狗還不如的日子……這不公平!


    瞟見那一襲華貴的袍子翩躚而近,皇甫長安提了提眉梢,老佛爺似的抬眸看向花賤賤:“舍得迴來了?事兒都辦妥了?”


    花語鶴走到另一邊的軟榻上,斜斜往上一靠,言簡意賅:“還沒。”


    “靠!”皇甫長安噌的就坐直了身子,“這都多久了,你到底行不行?”


    “行!當然行!”花語鶴悠然地倒了一杯水,笑著道,“你又不是沒試過……”


    皇甫長安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特麽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情開玩笑?懶了一個多月,勞資的骨頭都快散了……你要是真扳不倒對方,這事兒就先擱著好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另外三把劍,你都說說,那三把劍在誰那兒?”


    “不著急……”花語鶴閑定地品了兩口茶,繼而蓋上杯蓋,笑著看向皇甫長安,“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來個好消息,振奮一下人心!”


    “好消息就是,那個銀月賭坊的幕後老板,便是六城七劍之一的裴老大,這黃泉劍就在他的手裏。”


    “嗬……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貨都趕到一塊去了,不錯,省事兒……”皇甫長安勾了勾嘴角,揀了一塊桂花糕扔進嘴裏嚼了嚼,合著滿口桂花香繼續道,“那壞消息又是什麽?”


    啪嗒放下了茶杯,花賤賤頗有些鬱結地抬手擰了擰眉心:“這個裴老大是隻深山老狐狸,老謀深算,詭計多端,狡猾得很……我派人追查了幾個月,也就得到了這麽一點消息,隻知道他是銀月賭坊的幕後老板,卻是怎麽也找不到那個人。”


    “那銀月賭坊呢?這麽有名的一個地方,你沒理由找不到吧?”


    “不,我找到過,還去了一次,可惜那裴老大知道了我的身份,沒肯出來見我……而且,那銀月賭坊定下的規矩變態得很,便是進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進去的。”


    關於這一點,皇甫長安也有所耳聞,去往銀月賭坊的多是富商豪紳,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以及掩飾客人的身份,進出賭坊的人都會被蒙上眼睛關在一個密閉鐵箱裏,然後由專人帶進賭坊,結束之後,又有專人帶出……所以,銀月賭坊的名聲享譽九洲,卻是誰也不知道它具體在哪裏,隻知道它是在紫宸境內。


    撇了撇嘴角,皇甫長安“切”了一聲。


    “看你得意的……說了等於沒說,找不到銀月賭坊,這一切還不是白搭?”


    “嗬……娘子你別心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攏了攏袖子,花語鶴站起身走到了皇甫長安身邊,繼而俯身把側臉湊了過去。


    見狀,皇甫長安不由斜眼:“幹嘛啊?!皮癢了找抽是吧?”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十有八九可以找到銀月賭坊,這次迴來便是和你商量這件事……隻要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趁著眾奸夫出手阻撓之前,皇甫長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在花賤賤的臉頰上“吧唧”了一下,速度快得連花賤賤都生出了錯覺。


    “好了!走吧,去見誰?”


    “你剛才真親了?!”


    “親了啊,他們都看見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吧,都點頭了!”


    花賤賤認栽……最陰險狡詐的在這裏好嗎!摔!


    一行人趕了三天多的馬車,到了紫宸境內一個叫做淮洲的地方,在客棧裏稍事休息之後,花賤賤就帶著皇甫長安和宮疏影出了門,其他幾位因為運氣不好沒有抽中菊一花簽,所以都被遺棄在了客棧裏,自相殘殺……哦不,是自尋其樂。


    幾人乘著馬車到了一個山莊,看起來十分之氣派,一看便隻是顯赫世家,盛產紈絝子弟!


    結果,還真沒猜錯……當看見那襲華麗麗的衣袍飛揚著出現在眼前時,皇甫長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靠!特麽又是霓裳館的衣服,絕逼是如假包換的土豪一枚!


    再抬眸,瞅見來人臉上盈盈如玉的笑靨,一如花賤賤那般欠扁和欠揍……皇甫長安不得不仰天長歎,特麽他倆簡直就是一丘之貉好嗎!不僅穿衣品味一樣,就連氣質都辣麽的神似!果然土豪身邊不缺土豪,土豪的朋友也是土豪,這是個土豪的世界……上書“窮逼與狗不得入內”幾個血淋淋的大字!


    啊!請等一下!大門,別關上!她雖然是窮逼心,但現在也已經步入土豪的行列了好嗎?!要不要小爺甩幾張銀票到你臉上啊?!什麽……別人甩的都是幾疊?!去屎!你怎麽不直接去搶錢莊!


    土豪見麵,分外虛偽。


    “啊!貴客啊貴客!花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屬不該啊!”


    “哪裏哪裏,冒昧拜訪,還望賢弟切勿見怪!”


    “怎麽會見怪呢……當初花兄不告而別,我可是傷心了好久,還以為什麽地方做得不妥得罪了花兄,叫花兄心生厭煩,再也不會理我了……”


    “愚兄怎麽會不理你呢?愚兄對賢弟的心思,賢弟還能不了解嗎?日月可表,天地可鑒,一片赤誠如火……”


    所以……這是誤會解除,舊情複燃的節奏嗎?!


    皇甫長安抽了抽眼角,迴眸同宮疏影對了一眼,兩人都嬸嬸地覺得,自己在這裏很多餘,電燈泡當得瓦亮瓦亮的!


    正琢磨著悄悄走開,給這兩人一點兒私人空間,便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終於徹底把對方給惡心吐了,轉頭到一邊扶著椅子嘔了好幾下……嘔完了才帶著幾人進了內堂,坐下來正常喝茶。


    見狀,皇甫長安和宮疏影又對了一眼,嬸嬸地表示……土豪的世界無法理解!


    “花兄,這兩位是……?”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折(wo)菊(de)公(niang)子(zi),這位是梅(wo)見(de)公(qing)子(di)。”


    “原來是折菊公子!久仰大名!”紈絝公子哥兒牽起皇甫長安的手,表情十分誇張地上下打量了幾眼,一派“人家是你的超級粉絲啦”的表情,恨不得趴上去舔幾口似的,“你知不知道,這九洲之上,在下最崇拜的就隻有兩個人,一位便是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還有一位,便是折菊公子您!這天底下,斷袖斷得這麽徹底,這麽轟轟烈烈的,恐怕也隻有你們二位了!”


    “嗬嗬……公子過獎了……”


    皇甫長安繼續抽眼角……嗯,前一個是本宮,後一個還是本攻,腦殘粉你好,腦殘粉再賤!


    “哎喲!梅見公子,久仰久仰!瞧這小下巴俏的,瞧著小嘴唇紅的,瞧著小皮膚水嫩的……比我後院裏那些美姬不知要好上幾百倍……折菊公子您可真有能耐,能叫這樣的尤物心甘情願地留在你身邊,嘖嘖……隻羨鴛鴦不羨仙啊!”


    皇甫長安的眼角抽得都快死機了……後院的美姬?!靠!合著這丫他不是個斷袖,是個腐男啊臥槽?!


    節操君又開始挺屍了,泥們不要再欺負它了啦!


    “這位是龍澤山莊的二公子龍天奇。”


    “龍公子,幸會。”


    “二位不必客氣,叫我天奇便可。”龍少爺微微一笑,在發完花癡之後,即便恢複到了溫潤如玉的神態,氣氛總算是正常了許多。


    待四人坐定,寒暄了幾句,便開始切入正題。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花兄千裏迢迢跑來鄙舍,所謂何事?”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隻不過是前些日子,愚兄聽說賢弟在銀月賭坊惹了麻煩,正擔心賢弟的狀況,這才跑來山莊看看賢弟……如今見到賢弟安好無恙,愚兄便放心了。”


    龍少爺可沒那麽蠢,一聽到“銀月賭坊”幾個字,便立刻生出了幾分戒備。


    “花兄這次來,不會就是為了銀月賭坊的事兒吧?”


    “既然賢弟猜到了,那愚兄也就不多費唇舌……”


    “等等!花兄不必多言……其他什麽事我都當竭力相助,唯有銀月賭坊的事兒,千萬不要找我!”


    皇甫長安抬眸,不知道為什麽一提到銀月賭坊,這個龍少爺會如此雞凍?轉眸,卻見花語鶴幽幽笑著,麵上依舊是淡定從容的神態。


    “哈哈……燕燕姑娘有什麽不好,叫你怕成了這樣?”


    “別說了……一提到這個名字我就渾身起疙瘩,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打死我都不會再去了!”


    “好,不說她了,愚兄再想別的辦法……來,喝茶!”


    舉起茶盞,花語鶴細細品了幾口,又同龍少爺扯了些有的沒的,即便起身告辭。


    “花兄,留下來吃頓飯再走也不遲,你最喜歡喝的東山花雕我可都叫下人給你準備好了……”


    “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先告辭了。”


    “那……好吧,”龍少爺顯得有些悻悻,麵露幾許歉疚,卻是打屎也不肯鬆口,“我送你們下山。”


    “喂喂,”皇甫長安忍不住扯了下花賤賤的衣角,“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啊?”


    “噓——別說話,等下你就知道了。”


    一直走到了山腳的山莊門口,還不等龍少爺開口,花賤賤便湊到宮疏影和皇甫長安耳邊輕輕傳了一句話。


    “快,趁現在沒人,綁了他!”


    宮疏影:……真綁啊?!


    皇甫長安:……靠!花賤賤你神馬時候加入了插刀教?


    突然發現跟土豪做朋友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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