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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是活到大江湖時代的npc,沒有一個是容易對付的。阿飛是越發體會到這一點了。


    他有時想,如今江湖上所有的npc都被設定成聰(老)明(奸)絕(巨)頂(滑),或許隻有那傳說中的那個傻姑才會繼續天真爛漫吧!但係統設計師如此猥瑣,連慕容複這樣的神經病都能恢複如初,還武功大進,那傻姑說不定已經被係統設定成有朝一日被雷劈了全身經脈貫通相當於武林高手苦練一百年從而達到東方不敗層次的隱藏劇情。


    若是係統真的這麽做了,阿飛也不會感覺到驚訝的。


    隻是眼前他需要麵對識破了他小計倆,並且用怒火點燃了雙眼,還立功心切的白眉鷹王。對方一手抓來,迅如閃電,勢有一下子將阿飛開膛破肚的勢頭。好在阿飛反應也算敏捷,在狹小的房間中勉力側身,總算是避開了殷天正這一抓。不過兩人一動手,房間中的桌椅板凳也是遭了秧,倒了一地不說,殷天正原本喝茶用的茶壺茶杯也盡皆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殷天正卻怒聲喝道:“敢冒用我那外孫之名來害我,還把惡名推到他身上,你這小子真是可惡。今日就給老夫留下吧!”


    說著手下功夫招招進逼,雖然隻剩左手可用,依舊打的阿飛節節敗退。


    阿飛揮槍抵擋,一麵閃避一麵道:“鷹王,你老人家這般年紀了還加入日月神教,與那東方不敗行造反之事,此事殊為不智啊!莫忘了,當前這朝廷的江山原本也是你們明教打下來的,為何現在要反它……”


    “放屁,放屁!”,那殷天正怒目圓睜,手中招數越發猛烈了,“這朝廷的江山當然固然有我們明教的功勞,不過當年朱元璋得了江山之後。反而對我們明教兄弟多加殺戮,今日之事,頂多是撥亂反正……”


    “嘿!撥亂反正!這話說得真有水準!”,阿飛笑了一聲。忽地伸手一拍,與那殷天正對了一掌。這一下硬抗,殷天正身子不動,阿飛卻是蹭蹭退了四五步,靠到了牆邊才停了下來。


    阿飛點點頭。甩甩手,一股淡淡的白色粉末在阿飛手中隱然浮現,空氣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那殷天正眼睛微眯,冷笑道:“想給我下毒?真是作繭自縛!你不知道我的鷹爪功連毒藥都不怕嗎?就這點東西,以老夫的內功根本就是不懼,這些粉末都已經被我逼迴去了。嘿,希望你已經服下解藥了……”


    阿飛臉上有一種淡淡的失望,這一下交手他也大概判斷出了兩人的差距。阿飛深知,他自己的內功雖然大有長進,但依舊比不了殷天正深厚。但對一個玩家來說。能夠和殷天正對掌相捋也已經是了不起了,更何況這殷天正也隻是一隻手可用,阿飛也不是沒有機會。


    隻是下毒這條路似乎是走不通了。


    那殷天正年紀雖老,性子卻烈。逼退了阿飛之後,他站在原地不急著進招,隻是將左手張開複又握拳,一張一握之間爆出筋骨的咯吱聲,顯然是已經將手上功夫練到極致了。這樣的人對自己向來都是既有自信的,他看著阿飛冷笑一聲,道:“你這娃娃是自信過了頭。變得張狂了。你隻身一人前來,莫非以為老夫一隻手廢了,你就可以來撿便宜了?”


    阿飛背靠著牆,喘息幾下搖頭道:“我今天是有失誤。沒有料到張無忌走了還會留下那句話……真是,恩,真是害人不淺,不夠朋友啊!”他將這句話又說了一遍,那殷天正忍不住冷笑一聲,道:“老夫可不認為無忌會把你當成朋友……且無論你怎麽說。今天你將是我們明教的階下囚了,你就……你就,恩?”


    殷天正說到這裏,忽然間身子晃了一晃,竟是感覺到渾身無力。他立刻伸手扶住了旁邊的柱子,但是一碰到那柱子,他最後的一點力氣也蕩然無存,哐當一聲滾到在地。


    局麵變化如此之快,白眉鷹王生平第一次如此驚慌。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微加思索,很快明白自己應該是中毒了。可苦命的阿飛是如何下毒的?他進來之後就沒有傷到過自己,方才動手的時候,阿飛手中的白色粉末也被他逼了迴去……唯一可能下毒的那個瓶子也沒有打開過,這可真是日了狗了!


    阿飛卻是輕輕出了口氣,慢慢的走到白眉鷹王的身前。他拎著紅纓,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老頭子,目光中有些猶豫。殷天正努力的運轉真氣,發覺自己一點兒內力都調動不起來了。沒有內力的殷天正,也不過是一個戰五渣的糟老頭兒。而阿飛手中的那杆紅纓已經閃爍著寒光,已經慢慢的靠近了他的喉嚨。


    便在此時殷天正也顯示了他作為白眉鷹王的氣度,他慢慢壓下心中那點兒驚訝,坐在地上沉聲道:“且慢動手!”


    阿飛將紅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偏著頭道:“鷹王還有什麽話要說?”


    “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如此也讓我死的明白!”,殷天正緩緩道,他的目光中沒有驚懼,隻有一種詢問的意味在其中。此人一生經曆無數風雨,武功也高,自是比常人更有定力。


    阿飛知道他的意思,心中大為欽佩。他朝旁邊努了努嘴,道:“想知道我怎麽給你下毒的?那,這就要從我給你的那個白色瓶子說起了……”


    殷天正卻搖頭,冷笑道:“你意思是說在瓶子上麵塗了毒藥?不可能,我鷹爪功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一雙手水火不侵,天下任何毒藥也奈何不了我……”


    阿飛不禁笑了,道:“都知道你老人家的鷹爪功天下第一了,我也不會傻到在瓶子外麵塗毒粉。我說過,你看看那個瓶子就知道了!”


    殷天正麵帶驚訝,順著阿飛的目光轉頭一看,卻見地上那個白色的瓶子,竟不知何時已經摔到了地上,裂成了好幾塊。但是殷天正並沒有看到任何藥丸在裏麵,那瓶子竟然是空的。


    “其實我手裏的白色藥粉是假的,那隻是一種普通的療傷藥而已!”


    阿飛還是決定給白眉鷹王做個解釋。他一指那瓶子,繼續道:“瓶子中裝的是悲酥清風,不過它已經快速的揮發了。恩,我本來想你打開瓶子的時候就把你毒倒的。不過把它打碎了也是一樣,隻要你不起疑心,幾個唿吸的時間就能讓你倒地。”


    殷天正終於露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樣,道:“悲酥清風易揮發,有香氣。所以你趁著動手打碎了瓶子,還用假的藥粉來迷惑我,你是怕我覺察到異常?”


    “以鷹王的武功,一旦發覺有異,屏住唿吸跳出房間,絕對可以避開這悲酥清風的威力。我可不敢大意。既然張無忌都騙不到你,那我隻能用點這個下三濫的手段了”,阿飛笑道。


    “原來是這樣!”,殷天正總算是明白了,他白色的胡須微微抖動。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你事先定是已經服了解藥了。好,好!沒想到素來隻懂得打鬥的你也會有這般的詭譎心思,江湖傳聞卻是不實……老夫這次認栽了,你可以動手了!”


    阿飛點點頭,道:“鷹王,你我分屬不同勢力,我也是迫不得已。得罪了!”


    殷天正冷笑一聲,道:“這等廢話你還囉嗦什麽!我鷹王豈是怕死之人?動手吧!”說罷閉眼仰頭,引頸就戮。


    阿飛麵無表情。站了好一會,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麽。他隻需要一槍下去便會將殷天正結果了,而且也可以取得這次任務的首殺。不過就這般殺了殷天正,似乎不太轟動啊!


    忽地他歎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直接一槍刺出,那殷天正聽到聲音也不睜眼,麵色絲毫不變。但下一刻,阿飛的槍頭卻是一轉,準確的敲在了殷天正的後腦勺上。那殷天正悶哼一聲,頭腦一黑登時暈了過去。


    “別誤會,我不是不殺你,隻是還不到時候!”,阿飛對著殷天正緩緩道,隻可惜那白眉鷹王已經聽不到了。


    此番他改變了主意也是臨時起意,環顧四周,阿飛將殷天正扛到了肩膀上,忽地一聲飛上了屋頂。到了外麵後他也不再閃躲,而是大喇喇的提著那殷天正,幾步便是飛到了一個高處,將殷天正往腳下一放,紅纓倒插在身邊,兀自席地坐在那裏了。


    等了才一小會,平定鎮的npc們便是發現了他。無論是日月神教的人還是明教的人,見了阿飛和他腳下的白眉鷹王都是吃了一驚。好幾個明教的人大唿“鷹王”,迅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竟是殷天正的兒子殷野王。那殷野王一臉驚懼,跳到了屋頂上,隔著不遠就衝著阿飛怒吼:“快放開我爹,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阿飛正在隨手上下拋著一塊瓦片玩,聞言卻是哈哈一笑,道:“殷野王說話真是無趣了。難道我放了你爹,你就會放過我了?”


    殷野王卻是又急又怒,道:“若是你放過我爹,我便保你一命。”


    話沒說完,身邊幾人便是齊聲道:“野王……”


    “什麽?”,殷野王大聲吼道。


    “此人是教主指定要殺之人,你不可輕易答應了”,那些人道。


    “放屁,沒看到我爹在他手中嗎?難道任由他殺了我爹?”,殷野王怒了。


    那些人也是臉現為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躊躇不前。此刻npc們也是越來越多,甚至連日月神教的長老也都來了兩個,他們將阿飛所坐的房間團團圍住了,裏外三層,簡直是水泄不通。


    再看遠處似乎還有黑影不斷朝這邊飛來,隱約有人喊“鷹王”的稱唿,似乎是那楊逍的聲音。那阿飛見了這陣勢,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便是站起來,大聲道:“也罷,白眉鷹王本是英豪,我甚是欽佩的。今天我們也是各為其主,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那殷野王聽了大喜,道:“你說的沒錯,若是你真將我爹還給我,我就在教主麵前替你求情……”可他話沒說完,那阿飛卻是一笑,忽地抽出倒插的紅纓,直接一槍刺出。但聽得嗤一聲輕響,紅纓便是刺穿了殷天正的喉嚨,直中要害!可憐那白眉鷹王,一世英雄,正在昏迷中便是稀裏糊塗的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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