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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任我行要見自己阿飛也是嚇了一跳,他驚訝道:“他要見我作甚?我和他沒有共同語言啊!”


    話雖這樣說,阿飛還是去了。不過他不放心,兀自帶了兩個人,一個是左手刀,一個是追命。他本來還想讓令狐衝也一起,不過令狐衝帶著一子一女推脫不來,阿飛知道這三人是怕和任我行見麵。


    任盈盈見了就嘲笑他,西湖梅莊的地牢如此安全你都怕成這樣,之前與她老爹仗槍對砍的勇氣哪裏去了?真是一點兒武林盟主的風度都沒有。要知道任我行現在還是被點穴的狀態,阿飛大可不必如此。


    阿飛卻道,你們一家子大概是忘記了,原本那關在地牢中的林平之可就是被任我行一個人給弄出去的。這地牢的安全性也就這樣。你們兩口子若是每日都在還好,若是哪一天令狐衝又被調虎離山了,這地牢也就是一客棧……


    任盈盈聽了這話忽地不說話了,一路上都是若有所思。阿飛見任盈盈聽進去了便也是暗暗點頭,這是他故意說給任盈盈聽得,希望以後他們能夠長點心,別把任我行給輕鬆地放了出去。要知道任我行留在外麵的手下可不會少……


    到了地牢,任盈盈前方帶路,經過層層機關下了地牢,終於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那任盈盈用力開了門,招唿阿飛進去,阿飛猶豫道:“能不能站在外麵說話?這地牢看起來就慎得慌。”


    任盈盈臉一板,裏麵卻又傳來了任我行的聲音,卻聽得他淡淡道:“是苦命的阿飛來了嗎?可願進來與老夫一敘?”阿飛頭皮發麻,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這個史上有名的地牢。


    ------《紅纓記》------


    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當他進入地牢房間中時還是感覺到了與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畫麵。沒有陰暗、氣悶的感覺,隻有一個看似華麗溫暖的臥室,任我行就盤坐在靠牆的一張寬敞的床鋪上,目光在阿飛臉上轉了一轉,神色淡然。


    “任教主”,阿飛拱了拱手。忽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任我行盯著阿飛看了好一會,一笑道:“想不到老夫縱橫一世,快意恩仇,今日竟然折在你後備的手中。這真算是‘八十歲老娘蹦倒嬰孩兒’了。隨便坐吧!”


    “任教主客氣啦!”。阿飛一咧嘴,隨便找了個凳子屁股一歪。其他幾個人卻是在阿飛身後站定了,任盈盈又拉了個凳子,給追命坐了,自己卻是站在了任我行身邊。輕輕的捏了捏老父的肩頭。


    “其他人老夫就不一一客氣了。老夫身在此處便也是清楚我的下場,這再進宮的滋味恐怕不是這麽好受,嘿!”他這話一出,任盈盈的臉色就不好看,阿飛卻是泰然自若。那任我行又道:“今日請你阿飛來也隻是想和你聊聊,老夫有幾件事情尚且不明……”,他倒也是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


    沒想到阿飛更直接,聞言同樣嘿然一聲,道:“任教主。你想問的問題我來猜上一猜。恩,一者,你定是想問我是怎麽找到你的;二者,定是要問我為什麽不怕你的吸星**,可是這樣?”


    任我行一愣,忽地笑道:“這些問題你可願給老夫解答一二?”


    阿飛抖了抖眉毛,道:“我也不想顯擺。首先是有人查到了你的下落,然後我順藤摸瓜而已找到了你,至於是誰,我不想告訴你。至於我為什麽不怕你的吸星**。是因為我有一門功夫可以將我的吸星**給掩蓋了去,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手段,都化作流水啦!”


    任我行聽得呆了,他沉吟半響。忽然道:“是不是楊蓮亭幫你的?你和他定是有了某些合作了吧!”


    阿飛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厲害,這都能猜得出來。不過他嘴上卻道:“任老爺子都在地牢中了,有些事情就不用煩心的好。”


    任我行哼了一聲,沉著臉不語,那任盈盈看不過。對阿飛道:“苦盟主,我爹爹已經在地牢之中,日後想的是頤養天年,不複那些雄心壯誌了。你有些事情但也可以說說……”說著她也是一臉的為難和期盼。


    阿飛暗歎一口氣,便道:“我這門功夫,叫做無相隱字訣。可以隱藏一門武功,和沒有修煉是一樣的。所以你根本就覺察不到我的吸星**,所以你留在我身上的手腳便也是沒了用處。這麽說夠清楚了吧!”


    任我行微微驚訝,看著阿飛道:“無相隱字訣,無相隱字訣……和無相神功有什麽關聯?”


    阿飛笑了,道:“沒有關聯。這是從小無相功中得來的功夫。不過無相神功可以破解它,這倒是有些關聯了……”說到這裏他忽然間啊了一聲,住口不語。


    旁人都是好奇,不知道阿飛何以如此驚訝。那任我行也是呆了一呆,不過他很快便是明白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嘲諷,道:“嘿嘿,人心難測,老夫卻是早有心理準備了。苦命的阿飛,你一定是在想,為什麽無相魔明明可以看透你的功夫,卻不出聲提醒老夫,反倒是讓我落入了你的圈套之中?”


    阿飛這下反倒是對任我行露出疑惑的目光,那任我行又笑道:“老夫和無相魔本來就不是一條心。他金山國貌似中立,實則是已經投了蒙古。後來他還故意往我這邊靠攏結盟,做的無非是蒙古這邊的一條眼線而已。恩,老夫倒也可以猜得出,他為何在今日故意放水了……恐怕他以為老夫大勢已去,所以不如讓我被抓,然後他好去取那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的劍譜。”


    阿飛和左手刀都是低聲驚唿一聲,同時問道:“有劍譜?”


    任我行卻是一笑,道:“自然是有劍譜,劍譜就藏在南少林的山穀之中。諸位若是來得及,說不定還可以尋到。不過現在看來,恐怕已經被無相魔給得手了。”


    阿飛和左手刀相視一眼,均是看出了一絲興奮。沒想到見了一次任我行竟然還能有如此收獲,這倒也是意外之喜了。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雖然不太適合很多人修煉,但是名氣在外,典型的那種“擺著看也好”的絕學。阿飛卻故作鎮定。道:“既然被別人的得手了,我們便也不去湊這個熱鬧了。任教主,你還有什麽可以問的?”


    “東方不敗也是你的大敵,你可有心日後作了她?我這裏有全本的吸星**。你放心,這裏麵沒有任何手腳,而且吸星**的隱患我都給補上了,隻要你殺了東方不敗,這功夫就會自動學會”。任我行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交給了阿飛。阿飛卻是不接,看了一眼,道:“任教主的功夫,我可不敢再學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幹脆道:“如此,那算了。”他將那本秘籍在手中輕輕一撮,這本人人垂涎的絕學秘籍竟是在他精純的內力之下化作了片片蝴蝶,散落在了腳下。阿飛看的直是肉疼,強忍住了才沒喊出來。任我行看了阿飛一眼,又道:“既然你不關心秘籍。那老夫就隻剩下一個東西可以拿得出手了。你看老夫這身功力如何?”


    房間中人都是大奇,阿飛也詫異道:“任教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夫被困此地,這身內力便是再無用處了。若是你肯答應殺了東方不敗,我就逆運吸星**,將我這身內力盡數倒灌給你……”


    說到這裏,眾人都是驚唿一片,即便是任盈盈也是啊了一聲,道:“爹爹,你……”任我行卻是一揮手打斷了她,繼續盯著阿飛道:“有了老夫這身功力。保管你的功夫登峰造極,遠超其他玩家。恐怕日後再難有玩家可以超越你了。老夫唯一的條件,便是你答應了要幹掉東方不敗,這個條件如何?”


    大夥兒都不說話了。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幾雙眼睛均是盯著阿飛。卻見阿飛滿臉的驚駭之色,良久才道:“這事情,未免,未免……”阿飛原本是要說“驚世駭俗”,但一時間都沒有找到其他合適的詞語。一個絕世高手要傳功給你。讓你瞬間成為另一個絕世高手,這簡直是最yy和狗血的橋段了。玩家們即便是在夢中也不會這麽想,偏偏阿飛就遇到了。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與老夫簽訂一個係統協議。由係統作證,我即刻喚零零發來!”,任我行抬手道。


    “不了!”,阿飛連忙阻止,語氣都有些顫抖。他看了眾人一眼,深吸一口氣,良久才緩緩道:“任教主給了一份好大的禮,不過這事情,這事情我尚不能答應。”


    “老夫這一身功力,難道還彌補不了你與楊蓮亭撕毀協議的損失?”,任我行老奸巨猾,竟然能夠猜得出這其中的關鍵。他麵色如常,道:“無論如何,有了老夫這身功力,加上你現在的修為,在這個江湖中稱王稱霸,縱橫一世都不難。你所要做的,就是順應大勢,擊殺東方不敗。如老夫所料不錯,東方不敗日後一定會麵對全江湖的追擊,你身為武林盟主,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阿飛心裏一動,想到了一個不妙的地方。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道:“彌補損失什麽的,那自然是夠了。任教主的武功號稱通天徹地,我早已經領教過。不過要我答應此事,我還是做不到。”


    “哼,那可是楊蓮亭!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紅櫻綠柳都不顧你在場,一定要殺了老夫。日後他翻起臉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你自己掂量一下,信守與他協議是否還值得?”,任我行冷冷一笑。


    不得不說,任我行的這幾句話都說到了阿飛心裏頭,將其中的關鍵厲害分說的極為清楚。他一刹那也是生出了一股猶豫,心道若是接受了任我行的功力,自己日後定然是坐穩了武林盟主,即便是大劍神和雲中龍聯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了;而且,更可以擺脫與楊蓮亭那協議的約束,防止他出爾反爾的背叛風險,至於這其中的損失也會盡數彌補了;聽著任我行的意思,日後說不得要來一場全江湖追殺東方不敗的場麵,他身為武林盟主,豈能站在對立麵……


    種種糾葛,都纏繞在他心頭,他一時間臉色變幻,寂然無語。眾人也都不說話了,氣氛一時間頗為凝重。任我行卻是又笑了一笑,道:“老夫縱橫江湖,兩入地牢,算得上三世為人了。這江湖上的事情看得比誰都通透。你還太年輕,不知道江湖的險惡,徒有一身功夫卻不知如何利用,甚至還抱著信守信義的夢想。你不算計別人,卻防不住別人算計你。你這個武林盟主,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呢!”


    說到這裏他又掃了身邊任盈盈一眼,繼續道:“其實你和我那好女婿一樣,都想著與這江湖若即若離,置身事外,隻想逍遙卻不沾恩怨,嘿!以前我就對我那女婿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是永遠都走脫不開的。熟知自古以來,江湖公道不在人心,是非黑白在乎實力。日後你真的一統江湖了,江湖上所廣傳的,便是你的功德偉績。至於你與楊蓮亭的這點小事,哪裏還會有人記得,甚至還會有人說你斷然不與邪惡為伍,寧可身死也要與之撇清關係呢!再說了,楊蓮亭若是也死了,他哪裏會的記得這些事情,正如那些被東方不敗殺了的厲若海、何足道之流,隻是用身死換了些許歎息罷了……”


    阿飛聽得忽然笑了,他站起來,對任我行一拱手,朗聲道:“教主之言真是讓我茅塞頓開。不過今日之事我權當笑話聽了,我等這就告辭。後會有期吧!”


    說著他一揮衣袖,竟是兀自出了門。任我行目瞪口呆,不知阿飛何以如此決斷。眾人也都是呆了一會,旋即左手刀和追命也趕緊追了上去,隻有任盈盈留在房中陪著任我行。任我行良機才迴過神來,又驚又怒:“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任盈盈搖搖頭,不過她眼中卻是透出一絲光芒來。那苦命的阿飛的背影,讓她想起了當年她這位老爹圍困華山之時,令狐衝單人獨劍,在華山之巔與眾人喝酒狂飲,相約日後死戰然後孑然而去的場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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