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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逍遙派畫卷”這五個字,阿飛的唿吸驟然一頓,幾乎是下意識的用顫抖的聲音道:“金環刀也有逍遙派的畫卷?”


    這個“也”字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情緒,以至於那無情捕頭眼前一亮,聰明如他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再看向向傲的目光也是複雜了很多。


    不過苦命的阿飛就沒有這麽聰明了,他一臉的震驚之色根本就難以掩飾。這一刹那他腦海中想了太多的念頭:金環刀為何會有逍遙派的畫卷?他是最早係統選中的七個人之一嗎?可他又黑又長的顏值應該無法滿足係統大神的審美觀……再者,這金環刀又是被誰給殺的,能夠殺的了金環刀的人,在這個江湖上可是少之又少啊!這個絕刀向傲此刻將這事情忽然說出口,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著實還有一個想都不敢想的念頭。那個蒙麵客其實也是在今天被他阿飛所殺的,阿飛手中逍遙派的畫卷便也是由此而來。蒙麵客與金環刀,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麽巧合?不,不可能,金環刀怎麽迴事蒙麵客?這絕對不可能!


    一刹那阿飛背後盡是冷汗。


    盡管腦海中一團亂麻,阿飛還是強忍住激動的心情問了一句:“金環刀被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話說出口,竟是已經有些顫抖了。


    那向傲頓了一頓,道:“就在今天。”


    阿飛心裏一抖,又道:“在什麽地方?”


    那向傲卻是疑惑的看了阿飛一眼,道:“聽他說是在秣陵城內被幾個人偷襲。你問這些做甚?難道你知道詳情?你和他被殺有關係嗎?嘿!”


    秣陵城內!


    阿飛在這一刻氣血翻湧,一口濁氣吐了出來,身上仿佛一下子卸下了一個極大的重擔。金環刀是在秣陵被殺的,那他不是蒙麵客!蒙麵客是被他殺死在武當的野外,靠近雲南大理了。


    弄清楚了這個細節,阿飛忍不住要高聲歡唿。旋即他心中也是生出了一股埋怨之意,心道阿飛啊阿飛,你也太容易懷疑別人了。你和金環刀認識那麽久了。金環刀那日常的作為光明磊落,怎麽會是蒙麵客呢!日後若是被金環刀知曉了你如此懷疑他,說不定他一怒之下會衝著自己拔刀……


    不過隻要金環刀不是蒙麵客,哪怕是拔刀也無所謂啊!阿飛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用一種壓抑不住的歡喜語氣道:“死在秣陵城內,這真是,真是太好了!”


    向傲臉色一沉,道:“你這話是什麽狗屁意思?”


    這老者忽然爆粗口倒也有一番風味。他的眼神看阿飛越發不對。阿飛卻一愣,趕緊道:“沒啥意思,這是我們玩家表示哀悼的一種方式。可到底是誰對金環刀動的手,我是他的好友,可不能就此放過了。”


    向傲卻是冷哼一聲道:“這些細節老夫就不知道了。我隻是知道,金小子幾個時辰前找到了我,說是這次虧大了,被人偷襲損失了一個價值極大的玩意,對他日後的武功可能會有影響。他想要修煉那姓姬的天劍,但實現要經過我的允許……我罵了他一頓。告訴他隻要練好了絕刀,天劍那破玩意有什麽值得修煉的。金小子一直不肯說到底是誰殺了他,我原是不知道兇手,不過現在看你的樣子,你的嫌疑倒是不小。”


    “放屁!我和他原是好友,怎麽會去對付他!”,阿飛聞言也是怒道。


    “方才說到金小子在秣陵城內被殺的時候,你這廝一臉的歡喜之色,這足以說明你這個人有嫌疑。若你們倆真是好友,聽聞他被殺一事應該痛心疾首才是。現在這副嘴臉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我……”。阿飛一口氣緩不上來,這其中的內情一句話也解釋不清楚,他走了兩步,斜眼看著那隱然要爆發的向傲道:“我歡喜是另有緣故。可是和金環刀被殺無關……咦,看得出你和金環刀的關係不錯啊!如果我是兇手,你是不是要為你的徒兒報仇了?”


    那向傲臉色忽白忽暗,冷哼一聲,正要說話,無情忽然間咳嗽了一聲。道:“阿飛,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阿飛奇道:“有事你就說,為何要讓我過去?”不過他知道無情這個人做事總是有道理的,便是抬腿靠近了他所在的轎子,側著身子要聽聽無情想說些什麽。那無情卻忽然道:“向老前輩,晚輩之前已經說過了,這位苦命的阿飛是皇上指定要保護的人。這個人你可不能殺。”


    阿飛一驚,不知道無情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那向傲卻是沉默了一會,道:“誰說我要殺他了?”


    “嗬嗬,晚輩雖然雙腿殘廢不能修煉內功,不過對殺氣還是很敏銳的。方才前輩差點兒就要動手,這一點我不會看錯”,無情淡淡道。


    阿飛身子一抖,臥槽!姓向的方才要殺我?他驚訝極了,轉頭對那向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僅僅是懷疑我是兇手就要殺我?你問過金環刀了嗎?”


    那向傲臉色微微一變,忽地一摔衣袖,道:“老夫當年縱橫江湖快意恩仇,看誰不順眼就殺誰,你一個小小的玩家,我有何不能動手的?至於金環刀,他是老夫的徒兒,豈有我問過他之理!哼哼!”


    這強盜理論讓阿飛目瞪口呆,他見過一些脾氣囂張古怪的,但是還沒有見過這麽橫的。便是如此,他身上也是出了一陣冷汗。果然還是被大師兄那些人猜中了,這向傲真的心術不正,卻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不過這委實讓阿飛不解,既然這老頭是金環刀的師傅,而且看情況兩人關係還不錯,那他一定也是知曉自己和金環刀的關係了。按理說,他不應該對自己動手,否則金環刀也會生氣。可眼下這局麵,這向老頭似乎好幾次要對自己起了殺心。若不是無情在場,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是掛了。


    他想不明白,但是他身邊的無情卻旁觀者清。卻聽那無情一笑,道:“向老前輩,你這愛護徒兒的心情實在是令人驚歎。逍遙派的畫卷。這事情我多少也有些耳聞。得了這畫卷的玩家便是有機會學的逍遙派那些神奇的武學,令徒丟了這畫卷,感慨失落的同時又提起了修煉天劍的想法。於是你老人家大怒決心要來幹預了。有什麽辦法讓你的徒兒放棄學天劍的想法呢?或許再給他尋一副畫卷便是了。恰好在這個時候,一個擁有畫卷的玩家正在全江湖尋找金環刀的下落。於是老人家你便是起了這個心思。”


    向傲聽得一句話都不不說,阿飛卻是臉色大變,渾身汗涔涔的。這無情的一番話委實有些石破天驚,但是也給了阿飛撥雲見日的頓悟。若是真被這無情說對了,那這向傲此番邀請自己會麵。就真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啊!阿飛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住了無情的轎子,轎子上傳來冰冷的感覺讓他的頭腦短暫的一清,他咽下了口中發苦的感覺,道:“金環刀知道這事情嗎?”


    “嗬嗬,現在金環刀一直沒有露麵,我想他一定是因為不同意自己師傅的計劃,所以被向老前輩給限製了行動,關在某個地方了!”,無情輕輕笑道。


    阿飛一直看著向傲,這向傲的眼神和表情卻是說明了。無情的猜測似乎又對了。阿飛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若僅僅是這向傲的意思,那倒也沒有多大事。不過阿飛還有疑惑,道:“可是你怎麽知曉我手中也有這逍遙派的畫卷的?這畫卷我也是才到手的。”


    “你忘了嗎?我前麵已經說過了,向問天去找過向前輩。這事情也是發生在幾個時辰前,我想,向前輩就是從向問天的口中得知了此事,順便也知曉了自己的徒兒被殺的事情”,無情道。


    阿飛恍然大悟,不過又拋出一個問題。道:“向問天又是如何知曉我的情報的?”


    這一下眾人都不說話了,良久無情才道:“這個我也猜不出來。不過,向問天這個人和任我行一直是一夥的。阿飛,我想你一定被人持續監視著。或者,是有人將你的情報泄露給了任我行他們。”


    阿飛低頭想了一會,臉色陰沉不定。


    現在這事情已經大部分都弄清楚了,這向傲為了自己的徒兒出麵,想要弄到自己手中的這幅畫卷。在這向老頭看來,這或許可以給自己的徒兒一個安慰。同時也能讓徒兒放棄學天劍的想法。不過這事後的主謀,似乎是那任我行一夥。任我行現在一直密謀對付東方不敗,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阿飛自己也曾被他利用過,現在也不過是二次利用罷了。


    但是阿飛也搞不清楚,這任我行為什麽會來對付自己。殺了自己,爆了畫卷,頂多是讓自己不能接觸逍遙派的任務罷了。難道這事情和任我行對付東方不敗的計劃有牽連?這家夥到底又在謀劃著什麽事情呢?


    任我行計謀深沉,他的計劃可不是阿飛能夠猜測到的。即便是聰明絕頂的無情,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也難以做出什麽判斷。三人各自心事,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場麵陷入了冷清。良久那無情才咳嗽一聲道:“向老前輩,今日這事情還是就此作罷吧!若是你真為了你徒兒好就不要做這種事情,否則你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後悔?嘿,你是在威脅老夫嗎?”,向傲怒極反笑。


    無情卻是搖搖頭,道:“晚輩可沒有這個能力威脅前輩,更不可能做出這種沒有規矩的事情。不過能威脅前輩的人怕是也在路上了……不知前輩把金環刀藏在哪裏了?”


    無情這番話讓向傲也是一驚,他驚疑不定,道:“你這話老夫就聽不明白了……”


    “前輩試想一下,你殺了苦命的阿飛得到了那畫卷之後,一定會迴去找你那徒兒,沒錯吧!若是我所料不錯,此刻一定已經有人在那個地方設下埋伏了,就等著前輩帶著畫卷迴去呢!”


    “不可能,老夫選的地方,這天下沒有人能夠發現!”,向傲卻是傲然道。不過那無情卻是微笑的看著他,目光閃爍卻不說話。那向傲愣了一愣,忽然臉色一變,道:“除非,除非是他……”


    “是了,前輩能出得山穀,那天劍姬前輩自然也可以。你可以來殺苦命的阿飛,或許旁人也可以來殺你的徒兒”,無情歎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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