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漸漸停息,陽光明媚的照耀在鮮豔的花朵上,把花葉上璀璨剔透的露珠一點點塗抹成無形的水蒸氣。


    然後又以另一種形式凝結在了晏清河的額頭。


    晏清河再度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汗,然後繼續動手摘花。


    不遠處的花城經理看的那叫一個腿軟戰栗,手腳發麻。晏清河不讓人跟著,所以這位專門被花城幕後老板安排來服務晏家主的經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權勢滔天”的大佬從早上不到八點不間斷的幹到現在快中午,生生在五月初的天氣累出一身汗來。


    這要是迴頭累出個好歹,或者傷了腰,他可怎麽給老板交代!怕是把自己按斤賣都不夠吧?我可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安全輕省又高薪的工作,不至於開業第一天就把命搭進去吧?


    糾結許久,經理還是抄起一瓶水就第四次小跑到晏清河身邊。


    “晏董,太陽都快到頭頂了,要不您去歇會兒?”你再不去歇歇,我可能都得叫個醫療團隊來候著了!


    晏清河接過經理遞過來的水,打開灌了好幾口。


    “許經理,你結婚了嗎?”


    許經理摸摸腦袋,沒想明白話題是怎麽跳到這裏來的,“沒...”


    晏清河意味深長的笑笑,“所以你不明白我為什麽不休息。”


    不是,這都哪跟哪啊?


    “我,不太明白,”許經理嚐試提問,“這有什麽關係嗎?”


    晏清河捶了兩下快要僵住的腰,感覺舒服些了,才轉身拍了拍許經理的肩膀。


    “當然有關係。”晏清河學著他叔叔擺出一副中年男人一樣的過來人的樣子,“你老婆罰你幹活,你敢偷懶嗎?”


    “...哈,哈哈,”許經理幹笑兩聲,合著你們夫夫拿我們搞情趣呢?


    晏清河不在意許經理的尷尬,繼續念叨,“我看許經理比我大了好幾歲吧?怎麽不結婚呢?結婚多好啊!”


    晏清河頓了頓,“你知道我愛人吧?”


    “知道知道!”許經理為了服務好這位晏家主,可是提前做了十足的調研準備,而且晏灼華和晏清河的事他們也從來沒瞞過,所以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晏清河滿意點頭,“他哪裏都好,漂亮,聰明,能幹...”


    許經理麻木的笑。


    “...就是脾氣有時候暴躁了點,總家暴我。”


    那你可不活該欠的嗎?當我看不出來你擱這兒凡爾賽呢?“晏總監也是大少爺出身,肯定會有點脾氣的。”


    “那確實。”晏清河很是認同,“不過沒關係,他打我的樣子也好看,我喜歡的不得了。”


    ...你可勁挨揍吧戀愛腦,一挨一個不吱聲!


    許經理實在不想再和這個麵上裝前輩、實際大學都還沒畢業的戀愛腦家主聊天了,他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


    “咱們還是先去休息吧。”


    這迴晏清河倒沒有再拒絕,直接幹脆的就跟著許經理離開了。


    等他換了衣服洗了手和臉,開車到達提前訂好的餐廳包間,牆上的時針已經比正上方還往右偏一點了。


    菜已經提前點好,馬上就可以上齊。晏清河趁著這個時間還給晏灼華打去了個視頻電話。


    等他在視頻裏隔著手機陪人吃了飯,把人哄睡,又掐著點打電話過去充當完一個人肉鬧鍾,時間已經到了兩點多。


    晏清河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晏董,人帶到了。”


    晏清河看了一眼,就直接迴複:“直接把他帶進來吧。”


    沒幾分鍾,包間的門打開,幾年不見的寧維走了進來。


    “坐。”季楊已經體貼的關門離開,晏清河抬手示意寧維落座。


    “你倒是還記得我這個老子!晏灼華呢?讓他來見我!”


    “他不會來。”


    “什麽不會來!我是他親生父親,當初他敢把我送進監獄,那又怎麽樣,現在我出來了他還是得給我養老!”


    晏清河抿了一口茶,“你還不知道吧,晏灼華和我結婚了。”


    “你說什麽?”寧維先是震驚,而後很快就一副不屑的樣子,“開什麽玩笑,你們倆男的結什麽婚。”


    “沒騙你。晏家早有先例,我們去年就辦了婚禮。”


    寧維驟然起身,把桌上的茶具掃了一地,“你說什麽鬼話!你們!你們惡不惡心!”


    “沒你惡心。”


    “你閉嘴!”寧維暴跳如雷,手臂高高揚起,卻顧忌著現在兩人體力懸殊而遲遲不敢動手,“寧清河,老子把你養大,你敢不聽我的?我告訴你,你們兩個趕緊的分開,別想斷我寧家的香火!”


    晏清河輕蔑一笑,“你寧家的香火?斷了才是大功一件呢。”


    說著,晏清河在寧維有些躲閃和懼怕的眼神中緩緩站起來,“而且你要明白,我和灼華都姓晏,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你!你不給我養老我去告你們!他流著我的血,就得聽我的...”


    “監獄的幾年還沒讓你腦子清楚點嗎?你覺得還是我小時候無能為力所以你說了算的時候嗎?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幾個照麵間就把你送進去的?”晏清河厲聲打斷了寧維的話,“而且我告訴你,晏灼華現在是我的人,我說什麽他都得聽。所以我不想讓你見到他,不想讓他給你養老,他也隻能乖乖照做。”


    說著,晏清河逼近了幾步,“哪怕是我讓他再找個什麽理由把你送進去。你也體會過他的手段了,想必記憶猶新吧?”


    寧維頹然的栽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所以你讓人把我帶過來到底想說什麽?”


    晏清河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城南的那個老房子我已經賣了,我用那筆錢在一個小縣城裏給你買了套新房子。你一會兒就出發去吧,這輩子都不要離開那個縣城了。”


    “我憑什麽聽你的!我不去!”


    “你說了不算。”晏清河拿起手機給季楊發去了消息,抬頭笑的輕蔑,“我每個月會給你打兩千塊錢,夠你在那裏吃穿。如果你非要偷偷溜走,那我隻能想辦法讓你在監獄裏住到死了。”


    寧維雙手握拳,氣的嘴唇都在顫抖。可惜晏清河視而不見,並不理他。


    “晏董。”季楊推門進來。


    “安排幾個保鏢,送他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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