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島民們安靜了下來,張苞也是鬆了口氣,隨後……


    張苞長矛斜指,厲聲道。


    “來人,將妖言惑眾之人與本將拿下!”


    “喏!”


    隨著大漢士卒們唱喏之聲傳出,人群之中又是一陣騷動,然後……


    族長以及她的“女兒們”便再一次被摁在了地上,嗯,是個相當熟悉的畫麵,畢竟就在幾天之前的白天,她們也有過相似的經曆……


    嗚哩哇啦的叫喊聲讓張苞聽著發煩,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是討饒還是叫罵,但對於張苞來說都無所謂,這些人尤其是那個族長隻會是張苞統領夷州的阻礙,所以……


    “叫得人心煩,將這些東西的嘴給本將堵上,待本將料理完了‘神使’再行發落之!”


    “喏!”


    “嗯。”


    張苞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族長的屋子冷笑道。


    “現在就讓爾等見識一下你們的族長還有她們這一脈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來人,將此間的地窖打開,讓大家看清這所謂的族長一脈的真正模樣!”


    “喏!”


    又是一隊士兵領命而出,這些人皆是從虎衛營裏精挑細選出來的壯漢,手裏拎著的是清一色的製式重錘,這群士兵才剛剛站出來,就讓場中的氣氛隨之一凝,這氣場!


    緊接著,就在無數人的注視之下,他們……


    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強拆作業……


    這可能會是人類曆史上有明確記載的第一次人為的強拆工程,哦,你說啥?阿房宮?那好吧,這是第二次……


    而隨著暴力拆除工作的進行,那位族長與她的幾個直係血脈掙紮的更兇了,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不過這些人還有用,負責看押的士兵並沒有因為對她們的厭惡而痛下殺手,甚至就連敲暈這種事兒都沒做,不過為了避免這些人傷害到她們自己,士兵們很貼心的送上了非常藝術的繩縛技藝……


    嗯……


    不看臉的話,還是挺誘人的,大概……


    掙紮不過是徒勞,人做下惡事早晚都要償還,或早或晚僅此而已,還沒出問題的,隻不過是還沒有遇到上蒼派遣下來進行清算的人而已……


    ……


    隨著房屋被拆成一片廢墟,族長家隱瞞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秘密也終於開始一點點的浮出了水麵,那是一扇由青石封住的門扉,石門上麵更是鐫刻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來的畫麵,看著畫麵上表達出來的意思,是一名人首蛇身的神明將一根權杖賜給了一名女子。


    “這還真是諷刺……”


    張苞皺起了眉頭打量著眼前的石門,石門不知存在了多久,上麵滿是斑駁的痕跡,更是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的氣味。


    “是幹涸的血跡……”


    一名將官打扮的男子仔細探查之後開口下了判斷。


    “打開吧,看看裏麵都藏著些什麽。”


    張苞不想對石門多浪費什麽時間,直接下令道。


    然而片刻之後……


    “迴將軍的話,這石門好像打不開。”


    “什麽情況?”


    張苞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怒意。


    “將軍,這石門不知道多少年沒打開過了,門的上方又有土石,除非砸開,否則根本打不開!”


    “那就給我砸!”


    “這……喏!”


    然而就在這時,阿朵突然站了出來,道。


    “夫君且慢,或許我有辦法。”


    說著阿朵向著被控製起來的老族長那裏瞄了瞄。


    張苞露出恍然之色,解鈴還須係鈴人,按照劉章的猜測,此處必然會是族長家裏用來安置族內畸形兒的地方,怎麽可能做出一扇打不開的死門來?這其中必然還有些他現在不知道的情況,想到這裏,張苞點了點頭,道。


    “那你便去試試。”


    “好的,夫君稍等。”


    阿朵再一次直麵自己的前任族長,是的,前任,事已至此,這個人已經不可能再次作為族長發號施令了。


    然而,在與老族長對視了片刻之後,阿朵卻是笑著將目光轉向其他人,直接開口道。


    “我不覺得這件事僅憑族長一個人可以隱瞞這麽久,所以她一定有幫手,而且必然就在你們的中間,如今事情敗露,族長是必然要為她和她家族的行為付出代價,而助紂為虐之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不過……”


    威脅過後,阿朵突然話鋒一轉,道。


    “若是有人能夠站出來省卻大漢天兵的一番手腳,我可以向夫君求情,讓她去到中原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在那裏,沒有人認識你,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抓住這些過往不放。”


    說著,阿朵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指著漢軍的士兵誘惑道。


    “你們就不想擁有這些大漢的天兵嗎?讓他們的血脈孕育在你們的肚子裏……我可是品嚐過了呢,夫君的勇猛……”


    說到這裏,阿朵微微眯起了雙眼,露出一副陶醉之色……


    好在這一番對話阿朵都是用的本族語言,否則絕對會是張苞這位初行權柄的少年將領的社死現場,而且……


    極有可能會成為士兵們代代傳承下去的軍中傳說……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就在阿朵說完之後的不久,一根白嫩的手指指向了一個方向,吩咐道。


    “把那個女的帶過來。”


    “喏!”


    士兵直接上手把阿朵所指的女人從人群之中拎了出來,是的就是拎,然而這樣粗暴的行為並未引起那些夷人的不滿,反而士兵們還從這些夷人女子的眼中察覺到了某種欲望的眼神……


    就……感覺怪怪的……


    “把東西拿掉,讓她說話。”


    “喏!”


    士兵一伸手便將女子嘴上的塞口布拽了出來,然後……


    “臥槽,這是誰這麽缺德,竟然用褻褲!”


    說著上手實操的士卒還忍不住仔細看了看,怒道。


    “竟然還是條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嘔……”


    好吧,有些東西你不注意還好,一旦深究起來之後,心理層麵就會受到一些突如其來的打擊……


    當然了,這種事兒是沒人會去承認的,畢竟當初用裹腳布塞人嘴的家夥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沒見軍中後來效仿的人都遭了殃麽,隻能說有些事兒,隻能做第一個,從第二個開始那就……


    一段無傷大雅的小插曲過後,阿朵已經完成情報的獲取工作,此時正附耳對張苞說著什麽。


    而張苞卻是在聽著阿朵耳語的同時,一臉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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