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問題來了,剛才說過,生產形態與生產力的改變才是推動社會前進的動力,那麽如今作為社會統治階層的世家為什麽沒有謀求這些改變呢?”


    劉章吧啦吧啦的講了半天,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隨後看了看天色,又道。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這個問題你們各自迴去想想,就當是作業,明日辰時咱們繼續。”


    說著,劉章起身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趿拉著鞋子就這麽走掉了。


    曹彰撓了撓腦袋,拉著高順道。


    “老師,咱們還是繼續習武吧,師父好像說了不少,可我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


    高順笑了笑,臉色有些迴味,拍了拍曹彰的肩膀道。


    “你這師父可不是一般人,明天你也跟著繼續聽課,後麵的才是重點,練武還不急,先去用膳……”


    曹衝抬頭看了看離去的兄長和高順,迴頭衝著周不疑問道。


    “元直可是明白了師父想講的是什麽?”


    周不疑抿了抿嘴,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世家。”


    曹衝起身挺了挺腰肢,開口道。


    “咱們這位師父啊,看來是想讓咱倆,嗯不對,是想讓我曹家打破這世家天下的格局呢,世家……嗬嗬……世家……”


    周不疑皺著眉頭看著離去的曹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與此同時,劉章第一課所講的東西也同樣在曹操的案上擺著一份……


    這也就是劉章不知道,否則劉章一定會讓曹操把這個場邊的速記員送給自己,他可是講了差不多一個下午,竟然能一字不落的都給抄下來……


    劉章離開偏院已經是申時三刻有多了,摸著肚子迴到內院,三女正在讀著什麽書說笑著,侍女見他來了正要提醒,劉章卻是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了。


    輕手輕腳的摸到三女身後……


    “哎呦……”


    “嗯?你幹嘛?”


    劉章躺在地上仰視著呂玲綺那張俏臉,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要是在前世,不過是情侶或是夫妻間的小遊戲,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這位夫人的戰鬥力,手摸上去的瞬間,他隻見證了天地倒懸的畫麵……


    好在這尷尬的場麵沒能持續多久,遠處偷笑的丫鬟顛兒顛兒的小跑過來,遞到貂蟬手中一張拜帖,隨後抿著嘴退了下去。


    “你們兩個別鬧了。”


    貂蟬將拜帖放到案上,扭過頭去,可那聳動的肩膀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呂玲綺早就放開了劉章,此時正與蔡琰抱作一團……


    劉章倒是無所謂,都是自家娘子,出個洋相怎麽了,想當初周幽王……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夫人們誰幫忙更下衣?堂哥來了,總不能讓我這麽出去,說起來這可是丟了三位夫人的臉麵。”


    劉章隨手將拜帖丟到一邊,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酉時初刻,一隊車駕停在了平江侯府,劉章親自迎出,畢竟是自己的堂哥,禮儀上還是得過得去。


    不一會,一場簡單的家宴擺在了主廳裏。


    劉珪也不客氣,見左右沒人,歪著身子看向劉章道。


    “這可是難得,為兄多少年沒見過你這副正經的模樣了?”


    劉章輕笑,迴道。


    “我娘故去之後吧,畢竟除了她老人家沒人會來管我的穿搭……”


    劉珪點了點頭。


    “果然,男人嘛,小時候娘管著,大了還有婆娘管著,原本以為念祖能夠免俗,現在看來也是個俗人呐,哈哈哈……”


    “兄長說的是,不知大伯最近身體如何,可還康泰?”


    劉珪歎了口氣,道。


    “年紀大了,身上的毛病越來越多,也就幾年的事兒了吧,說起來弟弟你可不厚道啊,火炕這東西是你搞出來的吧,怎麽就沒先想想家裏?”


    劉章搖了搖頭,沉聲道。


    “兄長你又不是不知,若是早些年有這手藝,怎會……”


    雖然劉章的話沒說完,但劉珪顯然是想起了什麽,沉默了片刻才道。


    “是為兄失言了,說起來還是為兄失察,竟然多年以後才得知念祖家中的變故……”


    劉章聞言再次搖了搖頭,道。


    “兄長不必如此,蛾賊之亂席卷天下,非人力所及……”


    劉珪默默點了點頭,道。


    “不聊這個,咱們兄弟許久未見了,來喝酒!”


    “兄長有意,小弟怎敢推脫,兄長請!”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劉珪笑著開口問道。


    “說起來若不是天子下詔,哥哥我還不知道小弟成了曹彰公子的老師……”


    劉章聞言目光一閃,暗道一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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