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背過手去,隨口道。


    “本將的事兒,你可以迴去問問你爹,再問一遍,是否需要本將為你講解一下手上的兵法,若是不需要,本將這就離開。”


    曹彰聞言,雖然還有些疑惑但也並未多問,既然來人自稱高順,那麽便與貂蟬脫不開幹係,怕是那口訊便是給眼前之人的,不過既然能進得此處,顯然自己的父親是清楚的。


    既然這樣,還需要考慮什麽?即便眼前的不是高順想必也不是什麽一般人物,當然如果真是高順那就更好了,畢竟那陷陣營的大名誰人不知!


    想到這裏,曹彰急忙起身,躬身道。


    “原來是高叔父,還請叔父恕侄兒失禮,還請叔父上座,對於師父留下的兵書,侄兒愚鈍實在是不解其意……”


    高順被曹彰讓到主位上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年,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道。


    “哦?你這娃娃識得高某?”


    曹彰嘿嘿一笑。


    “叔父說笑了,陷陣營的大名誰人不知?小侄也常聽家父提及將軍的威名,雖然沒見過,但既然是蟬姨傳訊讓叔父來的,當年隻是想必也是事出有因,還請叔父為侄兒解惑。”


    高順聽到這裏,非但隱去了臉上的笑容,反而皺起了眉頭,沉默不語。


    曹彰見狀,心中一驚,他爹在某方麵的名頭可比當朝司空響亮多了,這貂蟬畢竟也算是高順曾經的主母,自己這話也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想到這裏,曹彰忙解釋道。


    “侄兒失言,蟬姨與家父無關,其實父親並未強迫蟬姨做她不願之事,實際上是家母與蟬姨投機,除卻身份原因,二人親如姐妹,也是因此,侄兒才稱其為蟬姨。”


    “嗯……如此便好。”


    高順聞言鬆了口氣,無論現實如何,至少有了個明麵上的解釋,思量片刻,高順伸手道。


    “兵書與本將一觀,你且坐下,容本將與你講解一番……”


    曹彰也鬆了口氣,高順這樣的大將,即便隻是留在許都之中那也是一筆難以估量的財富,尤其是那陷陣營的練兵之法。


    舉一世而不可得!聽聽郭嘉這評價,這種人如果因自己一句而心生芥蒂,自己的老爹怕不是要把自己腿打斷?


    別看曹彰在外麵飛揚跋扈的,曹家的子嗣裏就屬他挨揍多,沒辦法,誰讓他自幼習武,身子結實呢……


    恭恭敬敬的將竹簡交到高順手中,曹彰迴身坐在一旁,老實的就像是後世的小學生。


    這倒不是曹彰慫了,實在是剛吃過囂張的虧,現在連大門都出不去,怎麽都得老實一段時間。


    高順點了點頭,展開竹簡細細看了起來,一共一百四十四個字,卻讓高順越看越心驚,這部兵法看似簡單卻對戰術之事似無所不容。


    看罷,高順雙目緊閉,似思索又似迴味,良久才睜開雙眼,輕歎道。


    “果真大才,主母慧眼!哈哈哈!”


    笑罷,高順這才穩了穩心情,開口道。


    “此部兵書價值非凡,小子你確是有福,本將現在便為你粗解一番,你且聽好,第一計為瞞天過海。”


    “本將不會說些大道理,便用戰例來說明,當年董卓進京自邙山迎接聖駕,彼時其所攜兵馬不過數千輕騎,不要說控製京畿,怕是連自保都難,如何解開死局便成了他的當務之急。”


    “需知當時除卻董卓自己,京畿之中本就有西園校尉所轄的原南、北營之兵,後又有並州刺史丁原的部隊。”


    “於是董卓便施了一計,麾下騎兵自夜半出營,而傍晚迴營,造成了一幅援兵分批入營的假象,由此這才震懾了洛陽城內蠢蠢欲動的勢力,這便是瞞天過海之計的一種運用。”


    “當然此計亦可反其道而行之,或用於震懾敵軍、或用於誘敵、或用於轉移戰略目標,可謂是其用無窮……”


    “第二計……”


    高順講得興奮,曹彰聽得開心,一老一少就在房間之中暢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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