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初華睜開眼睛,歪頭看向臂彎處睡著的人,隻見他眉頭緊鎖,緊咬著雙唇,睡得極不安穩。


    初華伸手給他撫平微皺的眉頭,溫熱的唇輕輕的貼了上去,突如其來的柔軟,讓若軒鬆開了緊咬的雙唇。


    初華輕易的撬開了他唇齒,毫不客氣的吮吸,不一會全身就卸了力,慢慢的癱軟下去。若軒微微睜開眼睛:“唔~初華,大早上的你幹嘛呀”?


    “噓,別說話”!初華攔腰環住了他的身體,輕柔的吻伴隨著玫瑰花的香氣,頓時充斥著若軒的大腦,讓他漸漸的忘記了一切。極力的迎合著,心內一陣溫熱湧過,隨即緩緩融合。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在床上,窗外輕風吹過,還帶著絲絲涼氣,寢殿一室的溫暖如春。初華趴在床上,雙手托著腦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若軒開口問道:“怎麽了,你這麽看著我作甚”?


    “好看”!


    若軒送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問道:“有件事需要陛下交代清楚”?


    “嗯?什麽事,我有些困了,我在迷糊一會”。初華裝傻充愣的說道。


    若軒平靜的說:“那你先睡吧,等睡醒了我們再說,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初華拍了拍頭,說道:“啊……我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人說過不生氣,也不怪我的,國君難道要出爾反爾嗎”?


    若軒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說的不是你給我下藥的事”?


    初華覺得他說的這事,比下藥那事嚴重的多,還是小心點迴答吧,戰戰兢兢的問道:“那~是……什麽~事”?


    若軒瞬間怒從心起,厲聲問道:“明知自己不會水,你為何要跳下去”?


    “我~我不是~跳下去的,我~是踩到~一顆石子~不小心~掉下去的”。初華小心翼翼,結結巴巴的說道。


    若軒怒聲道:“你覺得我會信嗎?就算你騙的了你自己,你也騙不了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舍得把你怎麽樣,所以你就往死裏作,從今天開始我搬到偏殿去住,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我們再說”!


    “不要,若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搬出去,我求你了”。初華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跪在了地上,死死的拽著若軒,聲淚俱下的說道。


    若軒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給你一個教訓,你往後還指不定做出什麽事來”。


    初華泣不成聲的說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若……軒”!


    若軒沒有理會他,一個用力,直接把那片衣擺撕了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若軒,不,要……若~軒”。初華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抱著胳膊哭的哽咽難言。


    璃月國雖然沒有冬日,但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突然間狂風大作,綿綿細雨無情的落在庭院那個跪著的身影上。


    若軒去東宮看望珩川了,壓根就不在殿內,也不知道初華會跪在這裏。


    冰涼的雨水透過外袍打濕了裏衣,初華凍得瑟瑟發抖,嘴唇也已經烏青,但他仍然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視線漸漸的有些模糊,初華望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殿門,最終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初華一早就屏退了左右,不許任何人跟著,所以等到若軒從東宮迴來的時候,初華依然無聲的躺在雨中,若軒看到那一抹身影,嚇得傘都扔了,快速的狂奔過去,抱起他迴了寢室。


    “為何總是這樣作賤自己,你不是說你不敢了嗎”?若軒抱著昏迷的初華,臉上已經分不出是雨還是淚。


    若軒痛苦的呢喃道:“我該拿你怎麽辦?我一直捧在手心裏的人,你如何下的去手作賤自己”!


    若軒把他放到浴桶,替他擦洗幹淨,傳來禦醫給他看了看,親自熬藥喂他喝下去,走到門外對著小林子說道:“去備些溫軟的食物,好生照顧著,待他醒來讓他吃下”。


    小林子應聲往外走去,若軒又把他喊了迴來,說道:“莫要說我來過”。


    小林子雖有疑惑,但不敢問,急匆匆的去準備了,一刻鍾後,小林子又急匆匆的提著食盒迴來了。


    若軒再次叮囑道:“我有事要辦,你好生照顧著,莫要說我來過”!


    若軒躺在正殿的高座上,眉頭緊鎖,麵色如霜的臉上帶著雷霆之怒,還夾雜著一絲心疼,全身散發著拒人千裏外的冰冷氣息。


    初華醒來,看到自己躺在床榻上,頭微微轉動,小林子走上前說道:“陛下醒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奴才準備了陛下喜歡的蓮子蜂蜜粥”。


    初華焦急的問道:“我怎麽在這,我是怎麽迴來的”?


    小林子兩眼一閉,咬牙說道:“這~奴才不知道”!


    初華威脅道:“你想好了再說,欺君之罪你可擔得起”?


    小林子嚇得跪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說道:“奴才~國君不讓奴才說”!


    初華頓時明白了,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朕還想在睡一會”。


    小林子連忙把粥端了過來,說道:“國君吩咐,讓陛下醒來,吃點東西”。


    初華喝完粥,擦了擦嘴,問道:“你可知國君去了何處”?


    小林子想了一下,說道:“國君是往正殿方向去的,就不知是不是去了正殿”!


    初華讓小林子下去了,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匆忙穿上外袍,頭發都沒梳,就往正殿走去,半路從空間拿出了那把玉尺。


    來到正殿,躺在高座上的若軒竟然睡著了,地上散落一地的酒壇,初華輕輕的走了上去,把玉尺放在了桌上,伸手撫上他的臉,突如其來的冰冷,把若軒驚醒過來。


    一下把那冰冷之物抓住,抬眼看去,竟然是初華的手,拿出一個大氅給他披上,醉醺醺的問道:“手怎麽這麽涼,你何時才能照顧好自己”?


    初華咬了咬嘴唇就往他身上靠去,若軒卻一下閃開了,初華拿起玉尺遞給若軒:“我錯了,你打我吧,不要不理我,也不要搬出去好不好”?


    若軒還是不理他,但臉色緩和了不少,初華一下撲在他懷裏撒嬌:“若軒,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若軒被他的手和臉冰的一個哆嗦,眼神迷離的看了他一眼,把他抱在懷中,初華嘴角微微上揚,繼續撒嬌說道::“若軒,手涼,你給我捂捂”!


    若軒無奈的解開衣襟,把他的手揣入了胸口處,初華說道:“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你打我吧,玉尺我給你帶來了”。


    “你就吃準了我不舍得,所以你有恃無恐的作死,我要是在晚一會,你就~……你讓我怎麽辦啊”。若軒突然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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