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刺殺開始,全城封鎖之前,嗅到了一絲不對勁氣味的老狐狸倫納德便組織起眾人進行了分批撤退,把克勞狄烏斯親自移交到自己親信手上後,如釋重負的倫納德方才重新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眨眼間,整座城市中又隻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但這一次他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與孤獨,反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懷,他現在還不能走,從各種層麵都是這樣,送走了手下眾人後,城市就因為刺殺事件和兩國開戰而全城封禁了。他無處可走,但他到底又要去哪呢?他要借著這個封城的工夫完成他的任務並弄清那整件事。


    遠去的木船上,主仆團聚後,阿格裏帕終於鬆了一口氣,幾個月的奔命流亡怕是終於要畫上了一個相對美好的終點了,望著那如畫般的橘紅色殘陽,阿格裏帕徹徹底底地把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溫暖柔和的海風當中。一切都是那麽順利與美好,已經沒有人能夠再阻止他重返羅馬了。


    入夜後,草草解決了晚飯的阿格裏帕獨自一人靜坐船頭,沒過一時,便頓感睡意深沉,但是他並沒有多想,可能是由於這幾天過於忙碌所導致的吧,望著天空上的那一輪明月,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很快,他便徹徹底底的昏睡了過去。


    此時的木船之上,一片靜悄悄,在這遠離歐洲大陸,遠離戰爭與是非的深海淨土上,每個人都徹底放開了自己的心扉。


    在這寂靜的深夜,船上深沉的睡意在不經意間似乎感染了所有人,每一個人都在這恍惚間陷入了沉睡。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在這靜悄悄的環境中突然出現了一陣異常的騷動,有人醒了,也或許可以說他根本沒有入睡,可能是由於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當中,那個尚且清醒著的人就連走路都異常小心,躡手躡腳地,好似不敢弄出半點的聲響。


    眨眼間,邁著小碎步的清醒者就輕手輕腳地如幽靈一般飄到了船頭的位置,來到了側身熟睡著的阿格裏帕身後,緊接著,沒有半點的猶豫,他用雙手果斷地按住了阿格裏帕的肩膀,隨即往前猛地一用力就試圖把阿格裏帕直接推入到大海中。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阿格裏帕並沒有落入海中,反而是自己感到背後傳來一陣衝擊力,一個踉蹌擦到了船沿上,差點沒站穩直接落入到這茫茫大海裏喂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所有人都是自己看著吃的晚飯呀,雖然他特意把握住了藥量,讓藥延遲發作,但是現在理應所有人都陷入沉眠之中了呀,自己明明甚至還親自一路走來驗證了一圈,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但現在顯然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刻,在這臨門一腳的關鍵點上,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岔子了,想到這,他立刻便穩住了自己的陣腳,隨即轉過身來向後一看。


    這一看,他方才堪堪發現原來是尼亞姆剛才在背後襲擊了他,從尼亞姆那憤怒的眼神中,看來他已經猜到了整件事的原委了,


    現在看來解釋已經沒有用了,計劃敗露的芬恩索性也就不費那麽大勁隱藏了,反正也是臨門一腳的時候,再繼續試圖隱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他就不幸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都製服不了。


    現實很快便啪啪打了芬恩的臉,早已經退休了近十年之久,一隻腳已經走向墳墓的芬恩真的不是眼前這位身手矯健的年輕人的對手。


    得益於多年以來獨自的山林求生,尼亞姆雖然年輕,但是身手卻絕非一般的等閑之輩可以比擬,多年以來的打獵生活不僅讓她的體魄有著超乎常人一般的健壯,還讓她的軀體有著超凡的靈活性。


    僅僅是一個照麵,輕敵大意的芬恩就險些被尼亞姆給製服住生擒,這種明顯的實力差距就連傻子也能感覺出來,察覺到兩人的身手根本沒有可比性的芬恩瞬間有些慌了神,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看清了現實後,芬恩明麵上擺出了一副死鬥的架勢後,暗地裏卻開始思量起了自己之後的退路。


    擺開了架勢後,兩人就這麽再木船的兩側對峙了起來,盡管實力上占據著優勢,但是謹慎的尼亞姆依然不敢輕視芬恩這隻久經戰陣的老狐狸,兩人對峙期間,芬恩不斷小規模地挪動著步伐,試圖一點一點挪到背對船艙的方向,船艙裏睡著克勞狄烏斯,綁架了克勞狄烏斯這個重要的貴公子,以此作為人質或許還能謀得一線的生機,即使抓不到克勞狄烏斯,船艙側麵也綁著一個臨時的救生小艇,奪了小艇,憑借著多年的航海經驗,他想從海上出逃也不失為一個好出路,但是,敏銳地尼亞姆沒過多久便察覺到了自己的企圖,隨即站在船艙前把那通往船艙的唯一去路給給堵死了。


    自己的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岔子讓他瞬間有些惱羞成怒,芬恩猛地從腰間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就向尼亞姆瘋狂地衝了過去,早有準備的尼亞姆順勢來了一個借力打力,就把芬恩輕鬆地推下了船,誰知這正是老謀深算的芬恩的另一個逃跑路線,向芬恩這種老狐狸壓根兒不可能那麽容易被激怒,他這樣表現出來隻不過是在身處劣勢的請況下迷惑眼前這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罷了,被推入大海的芬恩非但沒有亂了方寸,反而如同魚入大海一般逍遙自在,憑借著極其優秀的水性,芬恩迅速在大海中遨遊了起來,救生艇就在偏向尼亞姆這一側,他這樣做無疑能讓自己更加接近這小船之上唯一的救生艇。


    水中的芬恩極其靈活,三下五除二間,他就已經割斷了捆著救生小艇的繩子了,隨後,他沒有立刻上小艇遁逃離去,反而一個猛子紮入了水中,遊到了小船的船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船底部的一個正在漏水的小孔用刀子給它盡可能給破壞成了一個小洞,幹完了一切後,芬恩立刻遊上了小艇,駕著逃生用的小艇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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