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朝，
錦繡宮內，這裏住著大乾內最為尊貴，也是最強大的女人。
李蘊靈，大乾皇朝唯二的煉虛境。
也是長孫憶靈的生母，最愛的母上大人。
“終於舍得迴來了，怎麽不再跑遠一點，你還知道有這個家啊。”
長孫憶靈體聽著麵前女子的冷淡言語，沒有絲毫不樂意，反而上去抱住了她的胳膊。
“母上～，小九知道錯了嘛，這不是今天就迴來了。”
“哼，”女人冷哼一聲，不過還是輕輕摸了摸她白皙的臉蛋。
“不想說你，這些天在外麵沒受苦吧，怎麽樣，是不是還是家裏好。”
“當然了，家裏比外麵好太多了，外麵東西又難吃，住的地方也很破，還是家裏舒服，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見不到我最愛的母上大人。”
長孫憶靈親昵的將頭埋到李蘊靈的懷裏。
看著女兒撒嬌的模樣，李蘊靈本來有些生氣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知道就好，別的我就不說你了，這些天在外麵有遇到對你不懷好意的人嗎?”
“啊...沒有吧，小九很機靈的，不會和那些人離的太近。”
“是嗎?”
女人瞥了她一眼，“我怎麽聽說，堂堂大乾皇朝的九皇女，去給一個陌生男人當了丫鬟。”
長孫憶靈聽到後微微一愣。
果然王五那家夥已經給母上說了，真是個大嘴巴。
“母上，這是一個誤會，而且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樣。”
“哦?那事實是什麽樣。”
李蘊靈倒想看看她會怎麽狡辯。
長孫憶靈想好了最開始就準備好的說辭，不對，是本來就是這樣。
“是王五那家夥太大驚小怪了，我明明用虛天境把自己幻化成了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根本就沒人能發現。
所以從來就沒有九皇女給別人當丫鬟這件事，有的隻是一個快要餓死的小女孩投靠了一個好心人。”
長孫憶靈理直氣壯的說道，就是這樣。
“這麽說，你還挺聰明呢，我是不是該誇誇你。”
李蘊靈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
“嘻嘻，那就不用了，小九隻要母上別為這件事生氣就好，我可不想母上這麽好看的臉蛋被我氣出皺紋來。”
長孫憶靈宛如一個乖乖女，邊說，邊按摩著女人的脖頸。
以前她就是靠這樣來哄母上大人開心的。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
李蘊靈嘴裏本想還說些什麽，見她這麽懂事，又把話咽了下去。
小九每次都是這樣，雖然很任性很調皮，但總能知道怎麽討她開心。
自己生的這些個孩子裏麵，她最喜歡的也是這個小女兒。
“那就不說了嘛，母上，反正事情都結束了，就不用糾結了。”
“算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下次別再這麽任性了，馬上都要嫁人了，可不能再這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等你嫁人了，去了別人那裏，可不會像在家裏一樣，讓你這麽任性下去。”
“那我不嫁人不就好了，我想一直陪在母上大人身邊，而且大姐不就是這樣，為什麽我就要嫁人。”
長孫憶靈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可是每次一提到這事，母上就會變的非常嚇人。
果然，她這話一出，女人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其他事可以讓你任性，但這件事談都沒得談，這是你父皇安排的，你如果真不想嫁人，那就去找你父皇。”
“啊，母上～你和父皇說說嘛，我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而且我還這麽小，為什麽要這麽著急啊。”
長孫憶靈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胳膊，不過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去理她。
果然，一涉及到父皇，母上都會變的異常決絕。
見此，長孫憶靈隻好認命似的朝更裏麵的房間走去。
她還是不想去見父皇，不僅僅是別人害怕這個南域唯一的合道境，就連她也同樣害怕。
該來的還是要來，長孫憶靈你不能害怕。
拍了拍自己的小臉，長孫憶靈給自己鼓氣。
突然她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江流那張處事不驚的臉。
怎麽想到他了。
是呀，這個臭男人做什麽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連他都能這樣。
她身為九皇女怎麽做個事還畏畏縮縮的，而且是見自己的父皇，又不是其他人，怕什麽。
“父皇，小九迴來了。”
長孫憶靈輕輕打開房門，這是父皇經常待的地方。
不是為了修煉，自打他突破合道境後，便時不時的會來到這小房間中。
房間內並無什麽特別的東西，很幹淨，就隻有用來休息的床和一張簡單的桌子。
很難想象，南域的皇帝，唯一的合道境，竟會呆在這種地方。
“是小九迴來了啊。”
長孫無敵正站在窗邊，靜靜看著外麵的景色。
透過這個窗戶，他可以把整個皇城的景象一覽無餘。
“父皇，對不起，小九不該偷跑出去。”
和在母上大人麵前是兩種態度，長孫憶靈小聲的說道。
“道歉幹嘛，你又沒做錯。”
長孫無敵轉過身來，看著低著頭的小女兒，笑著說道。
臉上並沒有一絲憤怒之色。
但長孫憶靈知道，父皇他總是把笑掛在嘴邊，從來都不喜形於色。
但這並不代表他內心也是這樣。
“小九確實錯了，不該在這個節點上離家出走，還借用了皇城的傳送之法。”
長孫無敵繼續笑著，沒有說話。
可是他越是這樣，長孫憶靈就越是害怕。
看來父皇這次真的可能生氣了。
也是，這可是她這十多年做過最叛逆的一件事，比以往那些小打小鬧嚴重多了。
長孫憶靈剛想著繼續道歉，可是腦海中又浮現出那討厭的人影。
她緊咬銀牙，竟將已經要說出口的話改了。
“父皇，小九確實錯了，不過小九並不後悔，小九不想這麽早就嫁人，可是小九又不想讓父皇失望，隻能用這種方法來向父皇抗議。”
長孫憶靈將自己的心底話講出，這也是她這次會這麽做的根本原因。
她這話一說，長孫無敵久久沒有波動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意外之色。
他這個小女兒什麽時候變了，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
要知道以往他隻要稍微變一下臉色，她可就嚇的不行。
像是想到了什麽，長孫無敵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原來小九不想嫁人嗎，為什麽之前不和父皇講呢。”
長孫憶靈說完剛剛的話後，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氣。
怎麽就說出口了，她之前可是從來不敢和父皇這麽頂嘴的。
聽到父皇又問自己，長孫憶靈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想，小九完全沒這個想法，而且就算嫁人，小九也隻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這樣選出來的。”
“小九長大了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長孫無敵感慨道。
長孫憶靈低頭，不敢看向對方。
“讓父皇猜猜，是不是因為這次出去，遇到喜歡的人了。”
長孫無敵突然說道。
長孫憶靈聞言一愣，立馬搖頭。
“沒有！我怎麽會有喜歡的人，絕對沒有！”
“是嗎，”長孫無敵露出失望的表情，“我還以為小九有喜歡的人了，這樣的話就可以不用選婿，省得麻煩。”
長孫憶靈本來有些害羞的神色突然呆住。
什麽意思，父皇為什麽要這麽說，還是說他誤會了什麽。
“父皇...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這幾天幹了什麽。”
“你說呢，怎麽不把那人帶過來給我見見，我還以為小九膽子變大了，會直接把人帶上門來呢，想當初你三姐就是這樣，隻可惜她遇到的人不行。”
“...”
原來父皇真的弄錯了，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那臭男人。
自己現在頂多隻是不討厭他而已，哪裏有到喜歡的程度，肯定沒有。
長孫憶靈點點頭，“那不是我喜歡的人，我隻是湊巧遇到他了，他當時幫了我個忙，所以才...”
“哦，”長孫無敵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父皇我搞錯了，那太可惜了。”
長孫無敵有些遺憾。
“小九，選婿這件事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不能更改，這件事也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父皇雖不能決定這件事的走向，但能讓你選擇這最後你要選擇的人。”
“所以，如果真有喜歡的人了，可以告訴父皇，不然到時候哪怕後悔，你也要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你能明白嗎。”
長孫無敵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連長孫憶靈都是第一見父皇這副模樣，從他身上真的很少看到像現在這般憂愁的樣子。
到底是什麽能讓一個合道境的強者都感到煩惱。
“知道了，父皇，小九明白父皇的意思，小九不會再提了。”
“乖孩子，你以後會明白的。”
長孫無敵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
“父皇...”
長孫憶靈抱著他，她已經好久沒這樣抱過父親。
“不過要是真有喜歡的人，可千萬要和我說，別到最後弄的和你三姐一樣，後悔都來不及。”
長孫無敵再次強調。
“父皇！”長孫憶靈羞紅著臉看向他，腦袋裏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
錯覺，都是錯覺，這次直覺肯定錯了，我不信！
...
“江前輩原來喜好美食嘛。”
王軒一連下來，跟著江流走訪了好些個地方。
除了吃的就是吃的。
別人來皇城都是拜訪那些皇城獨有的靈寶閣，武器店之類的。
就隻有他們三人，是奔著吃的來的。
“這話你確實沒說錯，你的兄弟紀真就做的一手好菜，我很欣賞他。”
像是發現了什麽天大秘密，王軒突然愣住。
該不會江流之前那麽照顧紀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不會不會，怎麽可能是因為這個，我真是糊塗了。
王軒拍了拍腦袋，他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
江前輩是什麽人，做事一定都有他特殊的用意，怎麽會因為做飯好吃就幫了紀真這般天大的忙。
一定是他想多了。
“如果前輩真的喜歡，晚輩日後也可以往這邊涉獵一二，應該不難。”
“那感情好，會做飯的男人可是很加分的，我看好你。”
第一次得到江前輩的肯定，王軒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方向有些偏，但他這下確定了自己日後會走的一條方向。
反正這東西比起修煉來，肯定是簡單太多，技多不壓身。
連江前輩都暗示了。
那代表這項技能日後一定有重要的作用。
“這是現在該討論的東西嘛...”
寧盈盈小聲嘀咕。
這段時間，跟在兩人身後，她就像是被觀察的珍稀靈獸一樣。
因為外表的原因，她沒少被別的修士搭話。
不過都是些公子哥，沒啥修為。
在看到王軒後就主動退去了。
反而本應該比她更受那些修士歡迎的王軒。
因為剛剛拒絕了那位李元英的好意，被眾人冷落。
“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去，離九公主選婿還有些時間。”
可是，等到幾人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客棧，這才發現房間早就被住滿了。
就算他們早來一天，也還是這個結果。
這下真的失策了，沒地方住，那不就隻能睡大街了。
王軒倒是無所謂，可是他還得照顧寧盈盈，總不能讓她這個女生也睡大街吧。
可惜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之前，他哪裏會擔心這個問題。
“對了，”江流有了主意，“小靈兒不是就住這嗎，我們去她家裏蹭個房間總沒問題吧。”
“額...”
王軒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去皇女的家蹭房間，那不就是住進皇宮裏了，他們有這實力嘛。
“要不還是算了吧，人家未必歡迎我們。”
寧盈盈也說道。
江流：“你們這麽看不起小靈兒與我的羈絆，好歹我也當了她幾天老爺，這點忙她總該幫吧。”
不是看不起，是我們被看不起。
越到這兒待久了，越是知道長孫皇室究竟是多麽恐怖。
長孫無敵作為南域第一人，可以說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他的位置。
在幾百年前，他便突破煉虛完成合道，現在實力有多恐怖，根本沒人知道。
要不是有江前輩在這，想起他們之前對九皇女做的那些事，隻覺命有些太長了。
錦繡宮內，這裏住著大乾內最為尊貴，也是最強大的女人。
李蘊靈，大乾皇朝唯二的煉虛境。
也是長孫憶靈的生母，最愛的母上大人。
“終於舍得迴來了，怎麽不再跑遠一點，你還知道有這個家啊。”
長孫憶靈體聽著麵前女子的冷淡言語，沒有絲毫不樂意，反而上去抱住了她的胳膊。
“母上～，小九知道錯了嘛，這不是今天就迴來了。”
“哼，”女人冷哼一聲，不過還是輕輕摸了摸她白皙的臉蛋。
“不想說你，這些天在外麵沒受苦吧，怎麽樣，是不是還是家裏好。”
“當然了，家裏比外麵好太多了，外麵東西又難吃，住的地方也很破，還是家裏舒服，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見不到我最愛的母上大人。”
長孫憶靈親昵的將頭埋到李蘊靈的懷裏。
看著女兒撒嬌的模樣，李蘊靈本來有些生氣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知道就好，別的我就不說你了，這些天在外麵有遇到對你不懷好意的人嗎?”
“啊...沒有吧，小九很機靈的，不會和那些人離的太近。”
“是嗎?”
女人瞥了她一眼，“我怎麽聽說，堂堂大乾皇朝的九皇女，去給一個陌生男人當了丫鬟。”
長孫憶靈聽到後微微一愣。
果然王五那家夥已經給母上說了，真是個大嘴巴。
“母上，這是一個誤會，而且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樣。”
“哦?那事實是什麽樣。”
李蘊靈倒想看看她會怎麽狡辯。
長孫憶靈想好了最開始就準備好的說辭，不對，是本來就是這樣。
“是王五那家夥太大驚小怪了，我明明用虛天境把自己幻化成了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根本就沒人能發現。
所以從來就沒有九皇女給別人當丫鬟這件事，有的隻是一個快要餓死的小女孩投靠了一個好心人。”
長孫憶靈理直氣壯的說道，就是這樣。
“這麽說，你還挺聰明呢，我是不是該誇誇你。”
李蘊靈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
“嘻嘻，那就不用了，小九隻要母上別為這件事生氣就好，我可不想母上這麽好看的臉蛋被我氣出皺紋來。”
長孫憶靈宛如一個乖乖女，邊說，邊按摩著女人的脖頸。
以前她就是靠這樣來哄母上大人開心的。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
李蘊靈嘴裏本想還說些什麽，見她這麽懂事，又把話咽了下去。
小九每次都是這樣，雖然很任性很調皮，但總能知道怎麽討她開心。
自己生的這些個孩子裏麵，她最喜歡的也是這個小女兒。
“那就不說了嘛，母上，反正事情都結束了，就不用糾結了。”
“算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下次別再這麽任性了，馬上都要嫁人了，可不能再這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等你嫁人了，去了別人那裏，可不會像在家裏一樣，讓你這麽任性下去。”
“那我不嫁人不就好了，我想一直陪在母上大人身邊，而且大姐不就是這樣，為什麽我就要嫁人。”
長孫憶靈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可是每次一提到這事，母上就會變的非常嚇人。
果然，她這話一出，女人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其他事可以讓你任性，但這件事談都沒得談，這是你父皇安排的，你如果真不想嫁人，那就去找你父皇。”
“啊，母上～你和父皇說說嘛，我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而且我還這麽小，為什麽要這麽著急啊。”
長孫憶靈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胳膊，不過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去理她。
果然，一涉及到父皇，母上都會變的異常決絕。
見此，長孫憶靈隻好認命似的朝更裏麵的房間走去。
她還是不想去見父皇，不僅僅是別人害怕這個南域唯一的合道境，就連她也同樣害怕。
該來的還是要來，長孫憶靈你不能害怕。
拍了拍自己的小臉，長孫憶靈給自己鼓氣。
突然她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江流那張處事不驚的臉。
怎麽想到他了。
是呀，這個臭男人做什麽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連他都能這樣。
她身為九皇女怎麽做個事還畏畏縮縮的，而且是見自己的父皇，又不是其他人，怕什麽。
“父皇，小九迴來了。”
長孫憶靈輕輕打開房門，這是父皇經常待的地方。
不是為了修煉，自打他突破合道境後，便時不時的會來到這小房間中。
房間內並無什麽特別的東西，很幹淨，就隻有用來休息的床和一張簡單的桌子。
很難想象，南域的皇帝，唯一的合道境，竟會呆在這種地方。
“是小九迴來了啊。”
長孫無敵正站在窗邊，靜靜看著外麵的景色。
透過這個窗戶，他可以把整個皇城的景象一覽無餘。
“父皇，對不起，小九不該偷跑出去。”
和在母上大人麵前是兩種態度，長孫憶靈小聲的說道。
“道歉幹嘛，你又沒做錯。”
長孫無敵轉過身來，看著低著頭的小女兒，笑著說道。
臉上並沒有一絲憤怒之色。
但長孫憶靈知道，父皇他總是把笑掛在嘴邊，從來都不喜形於色。
但這並不代表他內心也是這樣。
“小九確實錯了，不該在這個節點上離家出走，還借用了皇城的傳送之法。”
長孫無敵繼續笑著，沒有說話。
可是他越是這樣，長孫憶靈就越是害怕。
看來父皇這次真的可能生氣了。
也是，這可是她這十多年做過最叛逆的一件事，比以往那些小打小鬧嚴重多了。
長孫憶靈剛想著繼續道歉，可是腦海中又浮現出那討厭的人影。
她緊咬銀牙，竟將已經要說出口的話改了。
“父皇，小九確實錯了，不過小九並不後悔，小九不想這麽早就嫁人，可是小九又不想讓父皇失望，隻能用這種方法來向父皇抗議。”
長孫憶靈將自己的心底話講出，這也是她這次會這麽做的根本原因。
她這話一說，長孫無敵久久沒有波動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意外之色。
他這個小女兒什麽時候變了，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
要知道以往他隻要稍微變一下臉色，她可就嚇的不行。
像是想到了什麽，長孫無敵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原來小九不想嫁人嗎，為什麽之前不和父皇講呢。”
長孫憶靈說完剛剛的話後，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氣。
怎麽就說出口了，她之前可是從來不敢和父皇這麽頂嘴的。
聽到父皇又問自己，長孫憶靈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想，小九完全沒這個想法，而且就算嫁人，小九也隻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這樣選出來的。”
“小九長大了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長孫無敵感慨道。
長孫憶靈低頭，不敢看向對方。
“讓父皇猜猜，是不是因為這次出去，遇到喜歡的人了。”
長孫無敵突然說道。
長孫憶靈聞言一愣，立馬搖頭。
“沒有！我怎麽會有喜歡的人，絕對沒有！”
“是嗎，”長孫無敵露出失望的表情，“我還以為小九有喜歡的人了，這樣的話就可以不用選婿，省得麻煩。”
長孫憶靈本來有些害羞的神色突然呆住。
什麽意思，父皇為什麽要這麽說，還是說他誤會了什麽。
“父皇...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這幾天幹了什麽。”
“你說呢，怎麽不把那人帶過來給我見見，我還以為小九膽子變大了，會直接把人帶上門來呢，想當初你三姐就是這樣，隻可惜她遇到的人不行。”
“...”
原來父皇真的弄錯了，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那臭男人。
自己現在頂多隻是不討厭他而已，哪裏有到喜歡的程度，肯定沒有。
長孫憶靈點點頭，“那不是我喜歡的人，我隻是湊巧遇到他了，他當時幫了我個忙，所以才...”
“哦，”長孫無敵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父皇我搞錯了，那太可惜了。”
長孫無敵有些遺憾。
“小九，選婿這件事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不能更改，這件事也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父皇雖不能決定這件事的走向，但能讓你選擇這最後你要選擇的人。”
“所以，如果真有喜歡的人了，可以告訴父皇，不然到時候哪怕後悔，你也要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你能明白嗎。”
長孫無敵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連長孫憶靈都是第一見父皇這副模樣，從他身上真的很少看到像現在這般憂愁的樣子。
到底是什麽能讓一個合道境的強者都感到煩惱。
“知道了，父皇，小九明白父皇的意思，小九不會再提了。”
“乖孩子，你以後會明白的。”
長孫無敵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
“父皇...”
長孫憶靈抱著他，她已經好久沒這樣抱過父親。
“不過要是真有喜歡的人，可千萬要和我說，別到最後弄的和你三姐一樣，後悔都來不及。”
長孫無敵再次強調。
“父皇！”長孫憶靈羞紅著臉看向他，腦袋裏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
錯覺，都是錯覺，這次直覺肯定錯了，我不信！
...
“江前輩原來喜好美食嘛。”
王軒一連下來，跟著江流走訪了好些個地方。
除了吃的就是吃的。
別人來皇城都是拜訪那些皇城獨有的靈寶閣，武器店之類的。
就隻有他們三人，是奔著吃的來的。
“這話你確實沒說錯，你的兄弟紀真就做的一手好菜，我很欣賞他。”
像是發現了什麽天大秘密，王軒突然愣住。
該不會江流之前那麽照顧紀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不會不會，怎麽可能是因為這個，我真是糊塗了。
王軒拍了拍腦袋，他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
江前輩是什麽人，做事一定都有他特殊的用意，怎麽會因為做飯好吃就幫了紀真這般天大的忙。
一定是他想多了。
“如果前輩真的喜歡，晚輩日後也可以往這邊涉獵一二，應該不難。”
“那感情好，會做飯的男人可是很加分的，我看好你。”
第一次得到江前輩的肯定，王軒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方向有些偏，但他這下確定了自己日後會走的一條方向。
反正這東西比起修煉來，肯定是簡單太多，技多不壓身。
連江前輩都暗示了。
那代表這項技能日後一定有重要的作用。
“這是現在該討論的東西嘛...”
寧盈盈小聲嘀咕。
這段時間，跟在兩人身後，她就像是被觀察的珍稀靈獸一樣。
因為外表的原因，她沒少被別的修士搭話。
不過都是些公子哥，沒啥修為。
在看到王軒後就主動退去了。
反而本應該比她更受那些修士歡迎的王軒。
因為剛剛拒絕了那位李元英的好意，被眾人冷落。
“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去，離九公主選婿還有些時間。”
可是，等到幾人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客棧，這才發現房間早就被住滿了。
就算他們早來一天，也還是這個結果。
這下真的失策了，沒地方住，那不就隻能睡大街了。
王軒倒是無所謂，可是他還得照顧寧盈盈，總不能讓她這個女生也睡大街吧。
可惜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之前，他哪裏會擔心這個問題。
“對了，”江流有了主意，“小靈兒不是就住這嗎，我們去她家裏蹭個房間總沒問題吧。”
“額...”
王軒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去皇女的家蹭房間，那不就是住進皇宮裏了，他們有這實力嘛。
“要不還是算了吧，人家未必歡迎我們。”
寧盈盈也說道。
江流：“你們這麽看不起小靈兒與我的羈絆，好歹我也當了她幾天老爺，這點忙她總該幫吧。”
不是看不起，是我們被看不起。
越到這兒待久了，越是知道長孫皇室究竟是多麽恐怖。
長孫無敵作為南域第一人，可以說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他的位置。
在幾百年前，他便突破煉虛完成合道，現在實力有多恐怖，根本沒人知道。
要不是有江前輩在這，想起他們之前對九皇女做的那些事，隻覺命有些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