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法事做完後都做完後,葉黎宸這才敢抬起頭來觀看那青銅麵具。歎口氣便將上麵的屍嬰給燒掉了,骨灰落到水裏就當做是水葬了,免不了又是一場超度法事。


    放好了八卦鏡,葉黎宸趴在木板上不斷的踩水想要到岸邊,但是明明已經快靠近了卻又不受控製的轉迴了湖中心。


    這感覺很是詭異,就好比你要往前走路,卻怎麽也走不過去,就像是有一個透明的“門”在攔路是一個道理。


    葉黎宸無奈,隻好再次把收好的羅盤拿了出來,這時候的羅盤指針又恢複了蹭蹭亂轉的狀態。剛剛破的那個被稱為:死門!這八門又被稱為生死八門。一步錯,步步錯。第一次找不到生門就永遠不會在找到了。


    生死八門總共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隻要找到生門那就可以說是有了活命的機會。


    普通人破這個陣法通常都是率先找到生門,然後破了生門就算是破了這個陣法了。聽上去簡單,然而古人的智慧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很多人窮盡一生或許也找不到這個所謂的“生門”。


    可葉黎宸是反其道而行之,當先破了死門。再去找生門。那這個生死八門裏的‘死’也就不存在了,這也是被逼無奈才棋行險招,打算來個出奇製勝。


    葉黎宸手中拿著羅盤不斷的調整方向,在調整了無數次之後卻還是老樣子。葉黎宸無奈的看看自己的倆手指頭,全是傷痕累累的,早就沒血了。


    葉黎宸對著那羅盤嘀咕道:“得,您是爺,我服了您還不行?”說罷,再次將那血痕累累的手指頭送進了嘴裏,但是葉黎宸覺得這太疼了。於是他拿出了七星劍。。


    他朝那枚羅盤的正中位置上輕輕擠了一滴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竟然看到那滴血慢慢的滲了進去,然後碧綠的羅盤上隱約多出了一絲紅線……


    而這個時候的羅盤就像是一個吃飽喝足的嬰兒一樣,它的指針不停的跳動著。慢慢的速度慢了下來,到了最後葉黎宸拿著羅盤輕輕轉動了一下,隻聽到輕輕的一聲“哢”,好像是某個部位耦合了,指針此時並沒有擺到“天幹地支”等方位上。而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夠又開始毫無頭緒的亂轉起來。


    試了幾番,最大也就這個反應,不多時隻好放棄。


    這倒是讓他有點焦急了,搖頭苦笑道:“沒道理,這羅盤能問生路,這麽個轉法算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天要亡我嘛?”


    後來他跟我說說那迴沒死還能熬下來真的算是祖墳冒青煙了,那茬他就如同掛枝頭上的枯葉,什麽時候飄落誰也掌控不了。


    現實情況比想象的要殘酷,到了啥程度?沒吃的還是小事,那下麵就和冰窖是一樣的,而且他還是泡在水裏的。因為缺乏熱量的補給,人是越睡越冷。為了保持體溫,隻能起來原地踏步,一動又要消耗體力,而他還沒有可以踏步的地方。那會兒就是兩個選擇:要麽先餓死,要麽先凍死……


    他整整在水裏泡了三天三夜,期間如果不是葉黎宸爬到麵具上去早就淹死了。


    食物也早就吃完了,這該死的湖水裏連半條魚都沒有看到。在第三天的半夜裏或許是葉黎宸餓昏了頭了吧,豎著拎著那羅盤趴在麵具上舀水喝,他的手剛伸出去了一半突然聽到輕輕的一聲“哢”,那原本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指針終於停了下來。


    雖然葉黎宸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本能的求生欲望卻讓他立馬清醒了過來,豎著拎住那羅盤,葉黎宸的喜悅是情不自禁的。


    原來生門就在水裏!怪不得他都歃血為引了卻還是毫無頭緒。感情這生門是在下麵啊。


    可是葉黎宸此刻又犯難了:湖裏都是水,下去還不得淹死?可這又是唯一的出路,不由得讓他頭痛至極。就這樣琢磨了半天,葉黎宸覺得試試為妙,怎麽都是個死,要麽被淹死,要麽被餓死。總該選一條路。


    下去還有一線生機,不下去那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也罷,葉黎宸緊緊握著手中的三清鈴,想了想又把它塞到了背包裏。從身上撕下來一塊布條子給綁到了身上,捆的結結實實的。


    接著他便一頭紮進了水裏。結果卻突然四下撲騰著消失在了水裏。整座湖麵上又恢複了平靜的姿態,像是一直都是平靜的。


    當我後來問他:那你到底去哪兒了呢?你是不是死了的時候,他笑著跟我說道:“我要死了你就不會在這裏聽我講故事了。”


    我:“………”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咱們下期在談。


    說了這麽多,大家可能還不知道現在的道派都有哪些吧?既然如此那就來介紹一下。


    現在流傳的道家主要由三個門派構成,分別是正一道,全真道,妙真道。其中我們經常在電視裏或者小說裏看見的有一支很有名的道派叫做茅山派,我們也稱他們為茅山道士。


    這個茅山派確實是有些曆史的,茅山派是道教教派之一。正一道於張道陵所創。而全真道則是由王重陽所創。因於茅山築館修道,尊三茅真君為祖師,所以稱之為茅山派,此派主修上清、靈寶和三皇等經書,奉道家三清: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等為最高神,主張思神、誦經、修功德,兼修辟穀、導引和齋醮。


    全真道的道士是沒了,現在的道士大多數都是正一一脈的火居道士。他們吃肉,能喝酒,甚至能娶老婆。迄今為止有五座大山的人們在修道。茅山,龍虎山,閣皂山,嶗山,閭山,總計五大門派。


    曆史最悠久的也就是茅山龍虎山閣皂山這三大門派,並稱“三大符篆派”。其次便是嶗山,他們這些門派開山立派的掌門都是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或者老嫗。


    在四川省cd平原的西北部,東距cd68公裏處,有一座綿延不絕的大山。此山名曰:青城!


    青城山上風景秀麗,滿目青翠,諸峰環峙。可偏偏在這優美的村落中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


    夜色中,一個身著迷彩服短袖,看年紀約有二十幾歲,理著平頭的小子正笑嘻嘻的看著前麵的一群人,一看就是那種經曆過打磨,絕不是健身館裏練出的肌肉,正宗的古銅色,把玩著手中一個盒子炮。。。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男人。這人身材高大,年約二十四五歲左右,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頭戴綸巾,黃色道袍,整個人都散發著儒雅的氣息。


    這倆人的組合,霎時間,讓人以為是有人上門尋仇。而事實上他倆確實是來“尋仇”的。


    這個笑嘻嘻沒個正經的毛頭小子叫做:黃東文。旁邊那位小哥叫做顧北風。而他們的麵前卻是烏壓壓的站了好一片人。兩撥人,二對百就這麽對峙著。


    對麵的人或許是人耐不住了吧,其中一個老頭說道:“你們兩個不懂世事的後生,還不快讓開,耽誤了時間,你們可就罪過了。”


    聽到這話黃東文的臉色陡然變了,冷眼瞧著他們說道:“我呸!扯什麽犢子,老道士趕緊告訴我青城山怎麽進!”


    黃東文的臉色有點急,事實上他很急,非常的急。因為他在尋找葉黎宸,青城山裏麵有關卡,也有玄機,他進不去,連葉黎宸也是被無奈扔進去的。


    但是對麵的道士偏偏不告訴他,這讓黃東文很是惱火,他認為老道士在沒事找事。


    旁邊那人見領頭的人臉色太好,忍不住說道:“哼,你們以為青城山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我們是要去比試,想進去啊,有本事自己找路啊,說不定售票處就是呢!”


    一句話說完身旁之人哈哈大笑,黃東文已是氣的不行,呲牙咧嘴的恨不得吃了對麵那幫人。廢話,售票處什麽的顧北風老早就告訴他不是了,不然還會有什麽比試?早就被遊人看遍了!


    顧北風看著前麵慌裏慌張的一群人說道:“在下茅山派首席大弟子顧北風,還望各位前輩通融一下,我們有個朋友失落在裏麵了,因為裏麵那人太過重要,所以北風冒犯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跟我去救人;二,我旁邊這位兄弟手中的槍可不是假的,北風可是管不住他。”


    他這話說完立馬就有人不幹了:“兄弟,話不能這樣說。那你非要是來硬的話,我一個報警告你們私藏槍支,估計你旁邊那位小痞子的下半生就毀在你手裏了。”


    顧北風臉瞬間就黑了,他都這麽說了對方還是不讓步。揮了揮手,黃東文立馬抬槍瞄準了那個說話的人。咬了咬牙狠心說道:“各位前輩,北風隻是想救人而已,若是你們誰能幫忙找到那人,茅山一派願意退出比試!”


    他這話可就有點嚴重了,但是仍舊有一個穿著西裝男人站出來說道:“哈哈哈哈哈,聽到沒,茅山要退出?不是我說你啊北風老弟,你們茅山派連掌門都沒有,就你一個黃毛小子來撐著,你們參不參加…”


    那人仿佛很是為難的說道:“有什麽意義嗎?”


    說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他旁邊的人卻沒有笑,就連方才的老者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所有人都覺得這西裝男肯定是腦子不正常。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茅山一脈還沒死呢你就如此大放厥詞,雖說掌門空著,但是也不是你個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可以評價的。


    顧北風笑了,他是被這倒黴蛋兒氣笑的。“哦?那你是想公然與我們茅山為敵?請問閣下是哪門哪派的?”


    方才一臉為難的老者急忙說道:“道友切末誤會,這人隻是與我們同行,並不是我們閣皂山一脈的,您隨意,告辭!”


    他用了您這個詞語也是怕牽連閣皂山,茅山首席大弟子代表的那可是整個茅山派!隨即他做了個揖便作勢要走,其他人也是一臉鄙視的看著西裝男覺得這貨太倒黴了,茅山首席大弟子你都敢公然叫板。


    顧北風笑眯眯的說到:“原來是陰陽先生一脈的啊~不知您是南山毛麟龍一脈的呢,還是北方劉伯清一脈的?”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懇”,他還特意加重了‘您’這個字。那倒黴蛋臉憋的通紅,指著顧北風說道:“你!你!!!我!!”


    你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來話,一甩袖子,竟然走了。。


    黃東文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卻被顧北風打斷了:“讓他們走!”說罷還強行把黃東文拉到一邊讓路。領頭的那個西裝男重重地哼了一聲。緊接著拔腿就跑出了這個村子,生怕顧北風追他。


    事實上他想多了,怎麽說顧北風也是茅山首席大弟子,一個小醜而已,轉頭就忘了。


    黃東文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除了村子後,一拳打在顧北風的胸口上。拎著他的領子喘著粗氣吼道:“你他娘的這是在幹啥?你知不知道黎宸哥需要他們!我黃東文除了會玩槍打架之外我什麽都不會,遇見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咋辦?你告訴我咋辦!”


    顧北風苦笑著揉著胸口,也不氣惱,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說道:“你別急,這群人留下來也沒用,隻會給我們搗亂,還不如靠我們自己。”


    黃東文在那吼了有個兩三分鍾,一想不對勁啊,這事兒還得有個人商量啊,再怎麽顧北風的本事他還是佩服的。心裏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他這人就那樣,一時衝動,當下緩了緩情緒說道:“那現在怎麽辦啊,我的道爺,天還有兩個小時就要亮了,是迴家睡覺呢,還是繼續找人?”


    顧北風看到他的情況後,笑著說道:“想明白了?緩過來勁兒就好,其實我比你更急一萬倍。”


    黃東文急了:“你告訴我你能找到他,我也幫你說,但是你不能強迫我黎宸哥!”


    顧北風連連點頭應下,既興奮又激動,他表示自己知道。隨即堅定的說道:


    “找!哪怕我豁出性命也要找到他!茅山派的生死存亡全在他手上!掌門,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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