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天初亮時我便被鬧鍾吵醒,本想睡個迴籠覺,但徐聞俊的囂張樣子,立刻彈起身,洗漱出門。我下網約車,邊打著哈欠,邊走向婷婷租住的大樓。昨晚本想早點睡覺,那麽今天就有精神去和徐聞俊鬥,但十一點剛要上床時,崔亟微信發過來要和我商討婷序宣傳的事宜,這不說還好,一說,就說到淩晨三點。真是作孽,好端端怎麽冒出一個徐聞俊,讓不讓人過安樂日子。我在家囫圇吞了麵包牛奶就匆匆出門,真服了,能休息的日子怎麽總要折磨自己,好好地再家裏宅一下不香嗎?


    我都快要雞鳴時起來的,本以為我已經夠早的,而到這裏看到徐聞俊穿一身運動裝站婷婷在樓下,雙手插褲袋,依靠著他的保時捷,神采奕奕。要不要這麽內卷,這是精英人設嗎?怎麽沒有一般精英人士的壓抑和疲倦,他都藏哪了。


    我走過去,打著嗬欠說:“早。”


    “早。你是不把我看在眼裏對吧!”你哪隻眼看到我小瞧你。我熬夜都起身過來,就知道我多把你放在眼裏了。


    “嗬嗬。”我冷笑走向樓裏。他看我老實不客氣,也跟著我走進來。不是,你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是不是有點不掂量自己了。


    我賭氣不上去,走出居民樓,到他的車旁,他也跟著我走出來。什麽人跟屁蟲嗎。


    在這無聊的清晨,我看看左,幺,徐聞俊惡心的精英範;望望天,天氣也太好了吧,好得讓人不能找借口偷懶。


    我和徐聞俊,不是朋友,不是同事,不是客戶。我想不出有什麽可以和他談的話題,如此沉默尷尬的空氣飄散開來,然而我的職業習慣又不允許冷場,所以我無聊地隨便說說。


    我打量著他的衣服,捂著正要張嘴打嗬欠的口,神情萎靡地說:“衣服不錯,昨晚商場買的吧。”


    “我本身就喜歡運動,行李都備著,何必去買?倒是你的衣服,一股新衣服的味道。”


    我睡不好,腦子有點短路地聞了聞身上的衣服。這不聞還好,一聞就知道自己上套了。


    “哧!”徐聞俊鄙視看了我一眼。


    我精神慢慢起來了,裝著若無其事地,顧左右而言他,“這麽早,我看你也沒吃什麽吧,外麵有家早餐廳挺不錯的。”這裏可是我和婷婷的地頭,沒話說了吧!


    “我剛吃過。粥還行,腸粉就太厚了。”我踉蹌了一下,又被將了一軍。我現在好像喝了十罐繁息,精神抖擻。


    “你吃不飽,可以現在去的,反正你快嘛。”我快什麽,我什麽快,我哪裏快了,我很慢的好不好。這徐聞俊真的不是鄭圖能比。


    “一直聽你說在廣州開分公司,不知道,你做貴行啊?”我想想怎麽在他的職業揪到痛腳。


    徐聞俊聽我說起他們公司,就開始如背書般娓娓道來:“我們公司做企業服務,主要運用,大數據,區塊鏈,互聯網+,ai智能算法為企業提供產供銷最優化的解決方案的。”對於這種專有名詞一大堆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說,又聽不懂,也不好反駁,是不是做it的人都這麽喜歡用專業名詞轟人。不過有產供銷,我還是略懂一二的。


    “你們公司是怎麽幫客戶解決銷售這一環。”


    徐聞俊疑惑地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說:“我們是根據大數據,分析網紅主播在某些商品的帶貨能力,向客戶精準推薦最適合他們商品的主播。當然客戶如果有需求,我們也能提供腳本。你有相熟企業要直播帶貨嗎?”


    “我是這樣想的,想在電視廣告中會告訴你我這個廣告是為了某商品而拍的,如果你了解過廣告學,傳統的廣告,如果是推薦新產品,會介紹產品功效,特性,性能等等;對於已經打入市場產品,會加強品牌認同感;奢侈品,宣揚高大上價值觀,讓自己產品更有格調,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平民產品,主打人人都用得起,親民,高性價比,等等諸如此類的。再說迴現在新媒體的廣告,當然是有廣告的基礎,但更多是觀眾與這個主播建立一條感情紐帶,他信任這個主播,見他帶貨,他更多是隻是因為是這個主播帶的貨,他動了購買想法,至於主播能帶多久,或者有多少流水,就得看這個主播的公信力。這就導致一個問題,可能主播的問題,影響到產品銷情。我現在想能不能通過現在的主播帶貨,電視廣告,加上故事營銷,三合為一,創作出一個新的營銷方案。”靠,我明明是想找他的痛腳,好好奚落一番,怎麽和他探討網絡營銷起來,真見鬼了。


    “你也挺會吹牛的,可以看得出,為了打贏我,你確實下了不少功夫啊!”說得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的樣子。


    “都是探討而已,不愛聽就算了。”我們百無聊賴地看著大樓門口,不是徐聞俊這個跟尾狗,我早已經和婷婷打情罵俏卿卿我我了。


    徐聞俊突然問起我:“嘿,你學什麽專業的。”


    我隨口一說:“廣播電視。”


    “廣播電視?!做編劇的嗎?”編劇,好像也算吧。


    “差不多吧,我其實更喜歡傳播學的,不過學校沒有這專業,隻能退而求其次。”


    “為什麽不去,有你喜歡專業的學校。”


    “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


    “什麽意思?”


    “我和你沒有熟悉到什麽事都能和盤托出的地步吧!”


    “最討厭你這種,不去盡力爭取,就隻會一昧將就。”


    “我也挺討厭你這種,固執,自以為是,自己認定的人和事就一定得到,其實你和鄭圖也差不多,隻是鄭圖不張揚還能反省。”


    “別以為說這些神算子的話,我就認為你很厲害,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東西,從不會輕易放手的。”


    “你已經放過一次手了。”


    “等著瞧吧!”


    “拭目以待。”我們又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地看著樓房大門。


    婷婷和江凱琳兩人走下來。婷婷紮著馬尾,頭戴遮陽帽,身穿瘦身淺灰色九分運動褲,粉紫色運動t恤,和白色運動薄風衣,江凱琳也一身運動裝。早就猜到了,她迴來了,但不知道她什麽葫蘆賣什麽藥而已。


    婷婷走到我跟前,溫言細語地說:“你昨晚又熬夜啊!”


    我衝著婷婷求饒說:“對啊,能不能不去啊!”


    婷婷挑釁說:“可以啊,你迴去吧。”


    “對啊!迴去吧,郭夏炎。”江凱琳揶揄道。


    “逗你的,怎麽能掉下你不管。”婷婷捏著我的兩頰,搖了搖。


    “你們別冤氣行不行。”


    “有你什麽事啊,我們仨去白雲山,你怎麽又摻一腳。”


    “婷婷說,兩男一女,左右都是個嬲,所以特意叫上我,郭夏炎,你有問題嗎?”


    “沒問題。你是婷婷師姐,就是我師姐。師姐!”


    “誰是你師姐,別亂說。”江凱琳撥弄了她那頭快分叉的長發,自以為青春無敵。


    “你們吃過早餐了嗎?”徐聞俊說。


    “昨天還剩幾塊西餅,今天當早餐吃了。”婷婷說。


    “既然這樣,上車吧!”


    “郭夏炎,你坐前麵,我不想一路吃狗糧。”你是我什麽人,你要我坐前麵就前麵啊,我有女朋友陪著坐不好,偏要到前麵看情敵臉色,我拉著婷婷手不放。


    “那婷婷坐前麵。”這裏一二三,你非要指使我和婷婷嗎,你自己不能坐前麵啊。


    “夏夏,你就坐前麵吧!”


    “我給麵子婷婷,不和你計較。”


    徐聞俊給婷婷開車門。


    我也打開門說:“婷婷過來,坐我後麵。”


    “郭夏炎,你又作什麽妖。”


    “我可不想有個萬一,你坐在我後麵。”


    婷婷怒氣衝衝走過來,“啪”的一聲打了我一嘴巴。


    “打得好。”


    婷婷責備說:“怎麽說話的!這麽大個人,還這麽幼稚。”


    我捂著臉說:“好疼啊!”


    婷婷皺了皺眉頭,說:“活該。”說著就坐進去了。


    接著江凱琳坐進徐聞俊開門的那邊。


    我和徐聞俊也跟著上車。


    “我們在大學時,也組過隊去白雲山,對吧,婷婷。”徐聞俊忽然挑起話題。


    “嗯!”


    我往後看婷婷一眼。她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弄得我自討無趣。


    江凱琳對婷婷說:“我記得,當時是,我,你,寧琪和她的男朋友,葉紅和她男性朋友,鄭圖,徐聞俊,八個人一起去吧!”好詭異的組合。


    “對,八個人。”


    徐聞俊說:“當時我們八個人天南地北來廣州讀書,第一次去白雲山到南門,不知天高地厚跑去登山小徑,記得不?”


    婷婷說:“記得,大家都爬得滿頭大汗,呲牙咧嘴的。”


    “就你好像沒事人似的。”


    江凱琳說:“那也沒辦法,誰叫她每天都晨跑。”


    “那時,我才知道什麽叫書到用時方恨少。”


    婷婷和江凱琳同時說:“事非經過不知難。”我好像在這裏完完全全是一個多餘的人,他們無縫連接根本就插不進一句話。


    “誰吊尾。”


    她們倆說:“鄭圖。”


    “他見頭頂有纜車經過,還嚷嚷著,怎麽不去坐纜車。”江凱琳說,“葉紅還取笑他,你有錢去坐就是。我知道他怎麽可能自己一個跑去乘纜車,我看他就是要盯著你。”


    徐聞俊說:“那辛辛苦苦,上到山頂公園,鳥瞰下去,那種大地在我腳下感慨,我今天還記得。”


    婷婷感慨地說:“這就是我為什麽那麽喜歡登山。”


    徐聞俊說:“白雲山,也不高,隻有三百八十多米。它都不是山,隻是丘陵。我去過好多真正稱作山的景區,譬如泰山都比它高幾倍,和其他景區比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這徐聞俊又裝腔起來了,是是是,就你去過名山大川,五湖四海。


    婷婷說:”白雲山,雖然不高,但最親民,五塊錢玩一整天,沒有強製消費。裏麵最貴的景點也就十塊就能進去,有好多景點更是免費的。你一路進山,看到的行人絡繹不絕的,這些人不止遊客,還有本地人,好多人更是持有年票的。你知不知道一個景區售賣年票是什麽概念。可見它被認可受歡迎的程度有多高。我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歡她,我喜歡和別人分享我喜歡的東西,你不喜歡可以不說話,沒有必要捧踩。“


    徐聞俊說:“我,我,沒有踩低,隻是客觀說一下。”


    “你……”婷婷氣不打一處來。


    我搶了婷婷的話,說:“江凱琳,你們到山頂公園,做什麽啊,不會隻是一覽眾山小吧!”


    “沒有,我們當時玩狼人殺。”接著江凱琳說了一些他們八個當時遊山的情景,什麽山頂公園玩狼人殺,去九龍泉祈福,去摩星嶺嚎叫,去桃花澗,看光禿禿的桃花樹戲水,去明珠樓劃船,去黃破洞水庫觀景炸魚然後被釣魚的人趕跑,最後從西門離開。我聽著就覺得累。婷婷沒有搭話一直生悶氣,徐聞俊,也隻是偶爾迴應幾句。我敢肯定,其中有很多瓜,是江凱琳沒有說出來的,特別是鄭圖在,徐聞俊和鄭圖有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不過現在這樣尷尬氣氛,江凱琳也不好意思調侃。


    徐聞俊駕駛到南門,我、婷婷和江凱琳相繼下車,徐聞俊開車去找停車位。看著他也挺麻煩的,每次到目的地,都要到處找停車位。


    婷婷在生悶氣,生人勿近。我走上前,握起她的手,她生悶氣看著我,我說:“那麽喜歡分享啊,會不會分享我啊!”


    她先是有點慍色,然後笑了笑,搖了搖頭,說:“私人物品不分享。”


    “今天怎麽啦,這麽惱火的。”


    “沒有啊!”


    “昨天在點都德還好好的,迴去你家也沒什麽事,是不是我走後你家師姐又毒舌放負了,還是徐聞俊踐踏你的誌向,詆毀你的聖地。”


    婷婷笑了笑,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說:“不說了,不是都發泄過了嗎?”婷婷轉移話題說,“你的嘴還疼嗎?”


    “你現在才關心我的嘴疼不疼,這麽心痛,你又打我。”


    “活該,誰叫你亂說話。”


    “我吃醋,就不想你坐徐聞俊後麵。”


    “這小事,還吃醋,你幼不幼稚。”


    “我超幼稚的,幼稚得像個學生,等待老師教訓的。”


    婷婷眉開眼笑,說:“幼稚,無聊,不要臉。”


    “行了,行了,你們倆別再撒狗糧了,一合體,就撒個沒完,是不把我當人看對不對。”噎死你,肯定昨晚又趁我不在向婷婷灌輸壞話。


    婷婷拉著我的手離開,說:“師姐,我們去下麵的便利店買水,你在這裏等徐聞俊吧!”


    “上山買也不遲。”


    “上山買貴,你等他吧,我們很快迴來。”


    “你看你,喜歡上什麽人,買瓶水都要看地方。”我能想象昨晚婷婷經曆什麽。


    “要我幫你刀她嗎,我保證刀刀見血。”


    婷婷笑著對我說:“不要了,我現在免疫了。”


    我們到一家便利店,婷婷拿四瓶瓶繁息,兩瓶蒸餾水,我掃碼支付,婷婷裝到她的小型跑步行山包的兩個側邊網袋,和主倉室裏。東西收拾好,她二話不說,就背起來。


    老板一時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對我們說:“喂,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叫一個姑娘家家背那麽重的東西,你自己就兩手空空的,你算什麽男人?”大叔,真不是我不想背,是我沒本事背。


    “靚女,你讓他背嘛?”


    “我能背。”婷婷堅持說。


    “讓他背啊,一個大男人,讓自己女人背六隻水,自己甩兩梭蕉,算什麽意思。”


    “婷婷,給我吧,你不給我,怕是走不出這門口。”


    婷婷怏怏地取下背包,調整背帶扣,讓我背上,沉,我身體壓低了一寸。婷婷仔細地調整背帶扣,讓這包盡量緊貼背部,然後扣上背帶上的橫扣,這樣調整後,輕鬆不少。


    “可以嗎?”我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嘛?“老板欣慰地說。


    我無奈地對老板笑了笑。現在的老板都那麽多事的嗎?下次不要去他家買水了。


    我和婷婷出門,外麵陽光明媚,婷婷笑容燦爛。我們倆走迴江凱琳那裏,徐聞俊已經泊車迴來,他們兩個都兩手空空,好像是來旅遊觀光的,不是來登山的。


    “心情好了不少啊!”江凱琳說。


    “難得休息,整天繃著臉也不好嘛。”這婷婷是輕鬆不少,我是沉重許多。


    江凱琳指揮大部隊說:“那走吧!”


    江凱琳和徐聞俊走在前麵,我和婷婷牽手搖臂走在後麵。過了山門前的路,我們來到南門買門票。在南門到山頂公園有好一段路,沒有廁所,所以很多人在進門前都要放下幾兩,我和婷婷也不例外。婷婷排隊拿包,我出來洗過手,她還住在等,然後我接手。一切都妥當後,我們進南門,走到登山小徑,和大馬路岔路口,他們三個你眼看我眼的。我心知情況不妙。喂,什麽鬼,我不爬登山徑,這是要人命的,壓馬路多好,你看這麽多男孩女孩男人女人及其父母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壓馬路,我們要順從大眾好不好。幹啥毫無人性,有馬路不走,非得爬樓梯嗎,我不要啊!我不要啊!為什麽!神啊!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孩子吧!我在登山小徑裏呐喊。還沒有走多遠,我就累成狗,七月豔陽天,我揮汗如雨下,狂灌半瓶繁息,都不解渴。我喘著氣揚揚手,叫他們先走。


    “郭夏炎,你有沒有這麽虛啊,走小段,就喘成這樣。“你們兩手甩甩的,當然瀟灑,我身負六瓶水,婷婷登山裝備,應急藥物,兩部手機。要不換一下啊。真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婷婷走迴來,從包裏取出一條小毛巾給我,我在擦汗時,婷婷背起包,調整帶扣,拉我起來。


    “郭夏炎,你看你,要婷婷幫你背包,你要不要麵子。”我也很想背,但實力不允許啊!


    “師姐,夏夏昨晚熬夜了,體力差點,我幫他背沒問題的。”


    “婷婷,你這沒有結婚,就這麽遷就他。要是真結了,怕不是被他欺負到死。你要知道男人是婚姻的既得利益者。你看看,結婚,他多了個女傭,多了個保姆,多了個會計,多了個廚子,多了個護工,多了個水電工,你有什麽啊?”哇,這靈魂拷問。


    “這個,我倒可以說說的。這樣啊,其實我呢,我這前半生是一個人過的,我有能力照顧自己,和他人,所以女傭,我是不需要的。我的工作時間是很彈性的,不像老師,早七晚十,所以從這方麵來說,其實我會自己當保姆的,我的老婆偶爾迴來溜孩子也就差不多,會計這個當然是要算口好的,我就不搶,搶也搶不過。還有就是你也蹭了不少我給婷婷煮的飯菜,雖說不是大師傅,至少能下肚吧,至於護工嘛,我覺得這個還得交給專業人事的,畢竟嗶嗶不是誰都受得了,水電工就更不用說,昨天我才換一盞光管。基於這種種考慮,糟糕,我恐怕是恐婚的那個。“


    婷婷笑著拍我的肩,說:“給你膽了嗎,恐婚。”


    “對對對,就這樣,所以互換一下,就知道婷婷現在對我好,其實是騙婚。”


    婷婷嚴厲地說“郭夏炎,你不要臉,誰騙婚了。”


    “我,肯定是我,我前半輩子,處心積慮學會照顧自己,學習做飯,拒絕996,就是為了騙你。”我單膝下跪。


    婷婷和江凱琳同時捂著嘴。


    “好了,別說了,你再說,我都怕,從哪裏拿出一枚戒指。”江凱琳說。


    我拍了拍口袋褲袋,驚慌失措,周圍看。


    婷婷不可置信又驚恐地捂著口,說:“真的假的。”


    我綁著鬆了的鞋帶說:“真的,沒帶。”


    “你好煩!”婷婷生氣大步走,哄不好那種。


    “不等等我嗎?”


    “滾!”


    “活該,求婚這事拿來玩。”


    “是誰先挑起的。”


    “我也不理你,你好好反省,走吧,徐聞俊,不用可憐他的。”


    徐聞俊少有的全程不出一聲。他看了我一眼,跟著走。喂,至少把手機還給我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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