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又是小半年過去了,87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熱。


    棒梗煎中藥從冬天煎到了夏天,何雨柱也繼續謀劃著東北新廠區的事。


    這天休息,何雨柱正在家吹風扇看電視,秀蓮把家裏最後一個西瓜切好了,“砰”的一聲撂桌子上了!


    “吃吧!吃完你開車買點西瓜去,都半年過去了,那一萬塊打水漂了吧?要不然能買多少斤西瓜!”


    何雨柱不在意,直接厚著臉皮拿過吃了:“沒事,咱倆工資也高,可能真是我看走眼了,就當還人情了!”


    “這人情還的,指不定跑哪花天酒地去了。”秀蓮還是感覺浪費了錢:“也無所謂了,咱還了人情管他怎麽花錢,過了晌午這陣你買點西瓜去,別哪天兒女迴來沒瓜吃!”


    “行,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何雨柱打發走了囉嗦的老婆,人到中年就是這樣,更多的是平淡如水了。


    這時鐵蛋大中午跑了過來,熱得緩了兩口氣的:


    “何廠長,我們買冰棍兒迴來發現我爸在訓人,又在門口訓一個乞丐!”


    “什麽!乞丐?!”


    何雨柱“騰”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踏馬的不會真打賭輸給棒梗吧?!


    “鐵蛋你快說,那乞丐長什麽樣?多大年齡,跟過年時那個像不?”


    “邋裏邋遢 六十多歲,跟過年時那一模一樣!”


    何雨柱聽後歎了口氣,踏馬的難道李懷德真的本性難移?!


    沉著步子趕到了大門外。


    何雨柱果然發現一個乞丐,還有旁邊牛氣訓話的棒梗。


    “怎麽迴事?!你不煎中藥又訓乞丐幹什麽?”


    棒梗又踹了一腳,好不容易逮個能打過的人:“說!你到底承不承認?上次就死鴨子嘴硬的,老子踹死你信不!”


    “我真不是李什麽德的!你別打了,我走!我現在就走!”


    老乞丐拿起地上的破爛家當,忙哆嗦著要走的。


    何雨柱一把按住了棒梗:“別打了!想屈打成招是不?他不是李懷德,我一聽聲就不對!”


    棒梗肯定不信,又喝住了老乞丐不讓走的,這時眾人也瞧熱鬧來了,議論紛紛的。


    秦淮茹此刻從人群中擠出來:“我瞅著是他,都六十多,都濃眉大眼的!”


    秀蓮先接過話頭了:“我瞅著不是,他是塌鼻梁李懷德不是!”


    劉光天也站出來了:“我說句公道話啊!我瞅著是,個頭也差不多!”


    “公道個錘子!”何雨柱直接懟道:“槐花剛給你生了私生子,你能不向著你大舅哥?還公道話!”


    眾人哄笑~


    劉光天悻悻的縮迴了人群,棒梗跟秦淮茹卻依然站在場上。


    何雨柱一把揪過老乞丐:“說!你到底是不是李懷德?認不認識這秦淮茹?”


    “不是!我根本不是什麽李懷德,我姓張,壓根就不姓李呐!”


    “你認不認識秦淮茹?知不知道紅星軋鋼廠?”


    “不知道不認識,就天熱跑來躲個陰涼,誰知惹到這卷毛大爺了!”


    何雨柱聽後滿意的放開了他,又打賞了他一毛錢,最後看著棒梗等他說話。


    “何廠長,就算他是的,他也會跟上次一樣死要麵子不承認的!”棒梗還是不放棄,他可不想半夜學狗叫的。


    秦淮茹也幽幽的幫腔了:


    “何廠長,就算他不是的,那至少你也賭輸了,您賭他東山再起來知恩圖報,但至今杳無音訊的,他要混好肯定迴四九城的,也肯定來看您的!既然沒來那就默認沒混好!”


    臥槽!何雨柱竟然覺得有道理,免一年房租沒啥,大不了下一年再漲迴來,可當眾栽了麵子就……


    秀蓮大熱天也生氣了,讓買西瓜不去買,現在打賭還要輸了,於是生氣的撥開人群迴家了!


    得!


    何雨柱心裏也煩,自己當初要世態炎涼的躲著他,也就不會有現在尷尬局麵了,到底人情寡淡 省錢又省事!


    這時唐豔玲先站了出來,她要抱緊何雨柱的大腿:“何廠長沒有賭輸!東山再起哪那麽容易的,怎麽可能半年時間就算事!至少等一年,一年他還沒個消息的,那就是何廠長輸了,一年他要混出個人樣,那就是何廠長贏了!”


    何雨柱感動,不管怎麽樣,這唐豔玲也算替自己說話了。


    棒梗翻著白眼了,嫌她胳膊肘往外拐的,秦淮茹更是直勾勾盯著她,恨不得撕爛她的餃子皮!


    “豔玲,別忘了你是棒梗的老婆,是我們賈家的兒媳婦,怎麽向著外人的!”


    “你們賈家的兒媳婦?” 人群中有人嗆了一句,呂老漢扛著掃把站出來就懟:


    “豔玲是我們呂家兒媳婦!仨孩子也姓呂!你賈家是給彩禮了?還是八抬大轎娶她了?”


    “我……我兒子娶了她,她就是賈家的兒媳婦!”秦淮茹當然不讓,此刻街坊圍觀的,更不能折了麵子。


    呂老漢扔了掃把,不自覺上前了:“我扇你信不?我們呂家給的彩禮,還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當初要不看何廠長麵子,你廢物兒子能娶到豔玲?!”


    秦淮茹退縮了,棒梗也知道對方是個摔跤好手,此刻嘴也不硬了!


    何雨柱看懵了,不是討論打賭的事麽,怎麽轉眼就爭起了兒媳婦?


    於是上前攔住了呂老漢,何雨柱要的就是賈家拿唐豔玲當自己人,否則怎麽日後吸血的。


    呂老漢也明白這理,他辛苦拉幫套給個虛名也沒事,也就順著賣給何雨柱麵子了。


    這時一輛麵包車按著喇叭擠開了人群,何雨柱一聽喇叭聲也是紅星麵包車。


    眾人以為是劉光天的車,連劉光天都嚇得忙伸脖子看,以為自己車被別人偷走了!


    車上下來個西裝革履的人,摘下墨鏡 拿下大雪茄,像是某企業掌舵的老爺子!


    “何廠長好久不見呐!”


    “您是……?”


    “我是李懷德呀!六十多的老漢了!”


    一經提醒,何雨柱瞬間認出來了,接著又看車麵包車上下來兩人,恭敬的站在了李懷德身後。


    “這兩位是……?”


    “跟何廠長問好!”


    “何廠長好!” 兩中年男人異口同聲道。


    李懷德這才介紹道:“這是當年老部下,那年跟著我被清算後,成分不好也越過越差的,這不帶著他倆做點小生意!”


    何雨柱聽後大喜,得意的看向了棒梗:“你記得半夜學狗叫啊!!”


    李懷德也招唿左膀右臂搬禮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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