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何雨柱已經第十天沒消息了,秀蓮讓妹妹去問問,廠長也不知道具體去哪,具體啥時候迴。


    秀蓮親自去街道辦問問,但這種事街道辦更不知道,畢竟得保密呐。


    挺著肚子迴到家裏,秀蓮怕妹子也擔心,就不提這茬了:


    “梅子,這大冷天的別不舍得燒煤,瞧你凍的!”


    “姐,咱家蜂窩煤不多了,煤票也用完了!”


    秀梅看了眼屋角幾塊蜂窩煤,惆悵著道。


    果然過日子男女離不開對方,沒有女人男人立馬邋遢,沒有男人,女人畢竟弱勢群體,不得勁!


    “行,那就省著點燒吧。”


    就在這時,院子裏響起了吆喝聲:


    “開全院大會了!開全院大會了!”


    秀蓮一皺眉,真是何雨柱不在家,禽獸們稱霸王!


    大冷天的,秀蓮帶著妹子,兩人又來到院裏開會了。


    天空陰沉,氣溫又很冷,指不定要下大雪了。


    易中海麵色凝重,清清嗓子道:


    “看這天快下雪了!咱們長話短說,棒梗年齡大了得分房睡,京茹又來走親戚的,賈家房子不夠住了!”


    秦淮茹及時配合著,劉海中也按事先商量的道:


    “那住我家吧,我看能給京茹騰出一間屋子不?都是鄰居!”


    易中海當然委婉拒絕。


    閆阜貴也配合道:“都是鄰居,大冷天不能讓她睡外麵,我家怎樣?”


    易中海還是委婉拒絕,閆解成兩口子也熱情招唿著。


    秀蓮眉頭一皺,悄聲道:“梅子,他們在唱雙簧,繞來繞去肯定奔著咱們!”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易中海就在台上大聲問道:


    “傻柱肯定被抓去西北了,都十天沒動靜了!你們讓一間房子,讓京茹借住兩天!”


    借住一下?


    恐怕想鳩占鵲巢吧?


    秀蓮肯定不答應,直接拒絕!


    劉海中一拍桌子:“雨水那間屋空著也是空著,別那麽小氣!”


    閆阜貴也及時講歪理:“傻柱被抓,你們又不姓何,倆外姓女人不該霸占房子!讓借住兩天怎麽了!”


    秀蓮笑了,看何雨柱十天不來,這是想吃絕戶了?!


    “我們要是不答應呐!”


    秦淮茹先幽幽笑了:“不答應就孤立你唄,破壞四合院團結的,人人得而誅之!”


    秀蓮不屑,何雨柱在的時候,這小寡婦要多老實有多老實,現在立馬牛逼了!


    易中海清清嗓子:“天冷的很,你們先迴去考慮一下,明早給個話!”


    閆阜貴又唱起紅臉:“就借住兩天,空著也空著,都鄰居我們還能坑你麽。”


    “明天再講吧!”


    秀蓮用起了緩兵計,她估摸著何雨柱這兩天就迴來。


    迴到屋裏,秀梅氣唿唿的關上門:“姐,咱現在找王主任去吧?或者報警去!”


    秀蓮搖搖頭,還沒有到那一步,關鍵這年代找外援不是光彩事。


    就像小學生被同學欺負,你去找老師多少代表你慫了,下次他還想撩撥你!


    “那怎麽辦姐?”


    “不急,你姐夫應該快迴來了,咱先緩一緩。”


    秀蓮起身望著窗外,已經飄下了大片的雪花,丈夫不在家,自己大著肚子,惡鄰們找茬,現在又飄起了雪花,怎麽不令人犯愁呢。


    秀梅卻不這樣想,看見片片雪花,她卻開心起來,一把推開門,站外麵看雪了。


    “姐,你說姐夫種的這三排蒜苗,怕不怕凍啊?”


    秀蓮給她披件衣服:“這花盆大,跟栽地裏一樣凍不壞的,看這天得下一夜呐!”


    “那太好了!我明天要早起堆雪人!堆一個大大的!”


    秀梅畢竟還有孩子心性,下了雪還想堆雪人。


    雪,無聲無息的下著,又窸窸窣窣的著地。


    忽而隨風飄逸,忽而又直直的落下,樹枝上,屋瓦上,都有了它們的痕跡……


    拉迴秀梅,秀蓮把門鎖上了,拿出點花生放在爐子旁烤著吃。


    外麵天黑下雪的,屋裏圍著爐子燒花生,剛燒好的花生又香又脆


    “姐,你說咱爸一人在家怎麽樣呢?”


    秀梅又放上一個花生:“隻要咱們仨在城裏過得好,咱爸在家就高興!估計去咱外婆家了吧。”


    秀梅點點頭,小心的捏起一個燒好的花生,外婆家舅舅癱瘓,自己老爸確實得顧著外婆家。


    大雪不停的下了一夜……


    次日一早,秀梅天早早的起床了,一開門,房頂 上,院子裏,一層厚厚的積雪!


    再一看院子裏積雪,還沒有人走動的痕跡!


    秀梅拿把鐵鍬就開始了堆雪人,積雪淹沒了一半小腿,堆起來格外的快!


    不一會,一個大大的身子就好了,然後再堆一個大腦袋,最後抱起來放上去!


    秀梅哈一哈凍得通紅的手,又跑迴家撿點碎煤渣,還有半根胡蘿卜。


    一切大功告成後,秀梅又像個孩子一樣跑迴家了,因為手凍得實在冷!


    秀蓮也被她忙進忙出吵醒了,起床後走出屋子:


    “瑞雪兆豐年呐!”


    同院的賈家也開門了,棒梗也盼著玩雪,早一溜煙跑院子裏。


    “哥,咱們打雪仗吧!”小當在後麵喊道。


    “哥,院子裏有個大雪人!還有鼻子有眼的!”槐花唿著熱氣,蹦跳著跑過去了。


    棒梗一看這雪人,心底的破壞欲瞬間上來,跑過去一腳踹掉了雪人腦袋!


    “哥 你幹什麽?!”小當不高興道。


    棒梗不解釋,又滿臉神氣的踹起來,破壞別人的東西他有興奮感!


    院子裏這一切都被秀蓮看在眼裏,怨不得自己男人討厭棒梗,簡直就是壞種!


    再一看賈家屋簷下,賈張氏正瞪著眼看過來,意思 我孫子踹的你怎麽樣!


    秀蓮站在自家屋簷下,也隔空瞪了過去!要不是自己懷孕,當場就撕爛你們!


    這時秀梅也出來了,一看辛苦堆的雪人被踹,立馬跑到院子裏質問:


    “賈梗,是你踹的不?你憑啥踹爛我的雪人!”


    不待棒梗狡辯,賈張氏先一步跳進院子裏:


    “別冤枉人,你有什麽證據?鄉下來的丫頭,還管到我們家了!”


    忍!


    自己姐姐懷孕,賈家惡毒盼著打起來呢,到時大著肚子雪又滑,不能坑了自己姐姐呐!


    秀梅氣得喘著粗氣迴家了,賈張氏這下更得意了:


    “鄉下人才來住幾天呐!無憑無據冤枉到我們頭上了?我們賈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雖然何雨柱十天沒來了,但餘威還在,賈張氏隻敢埋汰,不敢罵!


    這時易中海出來了,還有秦淮茹,這下賈張氏頓時來了底氣,又沒完沒了埋汰了!


    得!這一吆喝亂叫,閆阜貴跟劉海中也趕來看熱鬧了。


    一個替二小子謀差事不成,一個當官不成,現在更落井下石了!


    “我說姚秀蓮,你們也不能看棒梗小孩子,就胡亂冤枉人呐!有我二大爺在,傻柱都不敢胡來!”


    劉海中又找到了管事大爺的威風,在秦淮茹攛掇下,他更認為何雨柱黑了他五千塊!


    秀蓮笑了,看著院子裏眾人道:“喲!二大爺抖威風了,之前被抓要判刑時,還是我家柱子救你出來!現在恩將仇報了?”


    劉海中笑笑,顯然開始不領情了,反正也無緣班長了。


    易中海直接借機道:“你考慮的怎樣了?東廂房雨水那間屋子,你借不借?都院裏鄰居!”


    “不借!”


    “很好!很好!”


    易中海恨恨的點頭,然後大手一揮:“人家不借咱也不能胡來呐,快掃雪,把雪都堆到路邊!”


    說是路邊,易中海手指的卻是雨水屋子門口!


    賈張氏大喜,忙帶著秦淮茹迴來拿鐵鍬了,閆阜貴也忙迴家拿了,因為易中海許諾訛到雨水屋子送他10塊錢!


    劉海中也一樣,也得到易中海許諾,甚至兩人都先拿了1塊錢好處費!


    很快三位管事大爺,還有閆家三兒子,劉家三兒子,一共九個大老爺們在鏟雪!


    秀梅都快氣哭了!這踏馬一院子都禽獸,九個大老爺們欺負兩女人?還一個是孕婦!


    “梅子讓他們鏟!把門口堵死算了!我不信沒有雪化的時候!”


    忍!


    60年代法治不健全,殺人放火不至於,但訛人欺負人太常見了,所裏同誌麵對訛人也基本和稀泥。


    “姐,他們都快把門堵死了!咱找王主任去吧。”


    “不找!找外援顯得我們怕了!” 秀蓮也是硬脾氣。


    “姐,那怎麽辦?”


    “等!”


    “等什麽?”


    “等你姐夫迴來!等我男人迴來!”


    眾禽獸幹得火熱,他們早眼紅何家過得好,現在又以訛傳訛被抓了,肯定齊夥撈好處!


    易中海看 門堵了一大半了:“姚秀蓮!都院裏鄰居的,這間屋子你借不借?”


    “借你媽!我掄死你們一個個的!” 何雨柱大喝一聲,隨手抄起了一根木棍!


    眾人大驚,


    何雨柱迴來了!


    “別怕,我們人多!九個大老爺們呢!”易中海及時拱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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