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第幾好?”


    顧承燼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緊接著,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出現在臥房內。


    看著款款而來的顧承燼,蘇梨淺眉梢輕挑,怎麽有種砸場子的感覺。


    胡茵趕忙行了一禮,“見過皇上。”


    “嶽母大人不必多禮。”


    胡茵站起身,斜睨一眼蘇梨淺,立在那裏,一時有些拘謹,還有些手足無措。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蘇梨淺給顧承燼使了個眼色,後者不動聲色地退到了外廳。


    待顧承燼走出臥房後。


    胡茵走到床榻邊,“母親帶來一些補品,都是上等品質,方才交給紫玉了,這段日子你一定記得多補補。”


    “宮裏什麽都有,母親就不用惦記我了。”


    “那不一樣,你有是你的,這是母親的心意,你收著就是。”


    “好,謝謝母親。”


    胡茵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婢女。


    後者小碎步攆過來,將手裏的盒子交到胡茵手裏。


    胡茵將盒子放在床榻上,小心翼翼打開,拿出裏邊的金飾。


    “這是給小公主的金項圈和手鐲,保佑小公主一生順遂。”


    “女兒替君洛謝謝母親。”


    “和母親說謝就見外了。”胡茵嗔怪地說。


    蘇梨淺清眸流轉一笑,眼底掠過一絲柔美。


    “對了,母親,景初已經離開七月之久,最近給你來信了嗎?他現在情況如何?”


    封後大典十日後,齊伏夜返迴北齊。


    崇恆帝和離景初也離開大晟朝,前往西涼。


    中間,崇恆帝給她來過兩封信。


    不過,她倒沒收到過離景初的信。


    “離開後,景初給母親來過三封信,都是報平安的。信裏,對你和皇上都有問安,隻是母親一直沒迴京城,一直沒辦法轉達你。”


    “不用轉達也可,知道他安好便是。隻是,他也該成婚了,不知道婚事有沒有著落。”


    “景初在信裏確實提到,說西涼陛下正給他物色良配。不管在西涼,還是在大晟朝生活,隻要他過得好就行。”


    她心裏盤算過。


    離景初若真在西涼成了家,日後迴大晟朝的次數,也就屈指可數了。


    不過,她相信離景初日後還會迴來看她。


    或者,她和司弦也可以過去看他。


    離景初之前陪了她那麽長時間,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人生哪裏沒有遺憾。


    她在心裏也放下了。


    “嗯,母親想通就好。”蘇梨淺莞爾一笑。


    胡茵拉著蘇梨淺的手,低聲道,“好了,母親來了許久,皇上都沒地方去了。你好好休息,母親改日再來。”


    蘇梨淺下了床榻,送胡茵出去臥房。


    顧承燼也站了起來。


    胡茵仔細叮囑蘇梨淺幾句後,又給顧承燼行了一禮。


    在紫玉的陪同下,離開重華宮。


    蘇梨淺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承燼,你怎麽迴來那麽早?”


    “將九五之尊的陛下攆出去,恐怕淺淺是第一人。”


    “不是攆。母親講究禮節,你在,她不自在。”


    “我為表示尊重,特意來看看嶽母。誰知,我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顧承燼拂了拂衣袖,故作委屈地說。


    “你是個好女婿。”


    “不是個好夫君?不是個好父皇?”顧承燼微微抬眸,斜睨蘇梨淺,假意質問她。


    蘇梨淺順勢攬住顧承燼的胳膊,仰視著他,笑意涔涔地說,“我看看,你是掉進醋壇子,還是掉進醋缸裏?”


    不就是剛才說一句“母親最好了”嗎?


    這句話他竟然也計較?


    蘇梨淺扭動著身子,撒著嬌說,“夫君是最最最好的人,行了嗎?”


    “還不夠。”


    “夫君,我累了,你抱我去休息,我想摟著你睡。”這樣應該行了。


    蘇梨淺眼神篤定,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子。


    撒嬌在他這裏絕對有用。


    顧承燼垂下眼眸,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嘴角輕輕上揚,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夠了,我就吃這一套。”


    話畢,他大手一撈,將蘇梨淺夾在腋下。


    不等蘇梨淺反應過來,他已幾步來到床榻前,將她放了上去。


    蘇梨淺翻了個白眼,怎麽跟夾著孩子走似的。


    裏邊的奶娘見此情景,立刻識趣地抱著顧君洛出了臥房。


    候在外邊的淩西,配合著將門關上。


    顧承燼大手一揮,外衣輕飄飄落在了屏風上。


    蘇梨淺趕忙往床榻裏縮了縮身子,警惕地說道,“顧承燼,你,你幹嘛?”


    “睡覺啊。”顧承燼漫不經心地說。


    “我……我告訴你,你,你別胡來啊,我生完孩子才幾日,還不夠四十二日,你,你休要耍流氓!”


    蘇梨淺怔怔地望著顧承燼,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顧承燼往床榻上一躺,拉過蘇梨淺,摟在懷裏,摩挲著她的發絲,薄唇湊到她耳旁。


    “你管這叫耍流氓?”


    “反正現在不行,我可告訴你。”蘇梨淺的尾音輕顫。


    “淺淺已經不單純了,我隻是抱你睡覺,你腦子裏想什麽呢?”顧承燼敲了一下蘇梨淺的腦門。


    蘇梨淺掐了一把顧承燼的腰身,薄嗔淺怒道,“那你剛才脫衣裳那麽帥氣做什麽?我還以為……”


    顧承燼輕輕一提,蘇梨淺就趴在了他身上。


    四目相對。


    他的眼眸裏閃爍著絲絲欲望。


    “淺淺,吻我。”


    “你看看,你剛才不是說隻抱著我睡覺而已嗎?怎麽樣,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吧。”


    “我隻是說不要你,但沒說不親你,親你不影響吧。”


    說著,顧承燼扣上蘇梨淺的後腦勺,微微抬起頭,噙上她豐盈的紅唇,輕咬吸吮,極致碾磨著。


    而後,遊刃有餘地撬開她的齒關,兩人的曖昧交織纏繞在一起,又深入探索著她的角角落落。


    直到蘇梨淺的唿吸聲漸漸急促起來。


    顧承燼才戀戀不舍移開她的唇,又輕輕撫了撫。


    重獲新生的蘇梨淺,平複氣息後,低下頭,狠狠嘬著他滾動的喉結。


    待她抬起頭,看到他喉結處的紅暈後,暗自得意一笑。


    “顧承燼,別來無恙啊。”


    蘇梨淺挑釁一笑,翻身而下,窩進了他的懷裏,“刺激不?還想要不?”


    “想要,淺淺可以繼續轉戰到別的地方。”


    “做你的美夢去吧。”


    “好吧,不逗你了,累就睡吧。”顧承燼又將蘇梨淺往懷裏拉了拉,更靠近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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