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夏睿在外敲門,沒敢直接闖進去,“皇上醒了。”


    黎北穆醒了才知道發生了這麽多事。


    “皇叔,你真的把青鳥女皇和景將軍給扣了?”黎北穆問。


    黎卿墨“嗯”了一聲。


    黎北穆直接拍掌:“太棒了!我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打著求合作的名頭在咱們東嶽興風作浪的,最後她自己登上皇位了,還要利用咱們幫她找寶藏,還給我下毒,想來個一網打盡,這事兒要是輕易善了,以後咱們東嶽還不得讓她們欺負死,讓天下人笑話死?”


    “覺得如何?可能下床?”黎卿墨問。


    黎北穆直接下床,“皇嬸醫術高超,我現在不但覺得無事,而且精力充沛,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南奚可不打算居這個功,笑著說道:“都是溫溫照顧的好,這兩天她都衣不解帶,寸步不離你的床,困了就趴在你床邊淺睡一會兒,人都累瘦了。”


    “真的?”黎北穆既高興又心疼,走向溫迎,剛好看到了她眼底的烏青,“溫迎,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溫迎正好也沒什麽事兒幹,“行吧,那有需要叫我。”


    她就這麽直接走了,半點兒和黎北穆多說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黎北穆卻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可偏偏現在不是時候。


    “皇叔,你剛才問我是否能下床,是要我做什麽嗎?”黎北穆問。


    黎卿墨:“迴蓼城。”


    蓼城是東嶽和青鳥國交界,隸屬東嶽,易守難攻,是軍機要道,駐紮著三萬鐵騎,十萬步兵。


    可卻並不是迴東嶽京城的必經之路。


    黎卿墨此時要去蓼城,目的為何,已經無需明說。


    分別的時候,楚天懿對著他們拱手,施了國禮。


    “我承諾過欠你們一個人情,說到做到,將來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隨時聽候差遣。”


    金恪因為傷勢還未痊愈,被楚天懿勒令不準下床,所以沒聽到這番話,也錯過了得知自己在楚天懿心中真正地位的機會。


    南奚和黎卿墨一路縱馬奔赴蓼城。


    後麵的囚車內鎖著青鳶和景芝。


    兩人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隻恨恨意無法擰成實質,否則怕是早將黎卿墨和黎北穆碎屍萬段了。


    南奚是會騎馬的,可是黎卿墨覺得她一個人騎馬不安全,非要二人同騎。


    這會兒他的手環著南奚的腰,兩人的身體緊貼著,雖然是在趕路,卻平白凝出一種旁人無法介入的溫馨。


    “你真的要攻打青鳥?”南奚問。


    她的臉上戴著麵紗,不為遮醜,隻為遮擋風雪。


    黎卿墨打開身上的狐裘,將她的身子包裹在內,聲音和風一起飄入南奚的耳中。


    “一直沒想到給你什麽像樣的聘禮,待攻下青鳥,便送於你如何?”


    南奚怔住了:“給我?”


    她的聲音很大,帶著明顯的驚訝,卻被風給吹碎了,隻有距離最近的黎卿墨能聽到。


    他輕笑著把人抱住,聲音不急不緩,“南兒,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上,權勢往往就是底氣,單單一個東嶽攝政王妃的名頭,還稱不上如此優秀的你。”


    【你瘋了!】


    【絕對瘋了!】


    南奚迴頭看著黎卿墨的眼神,那樣堅定且執拗,知道是勸說不了了。


    一天後,他們到達蓼城。


    換上盔甲的黎卿墨猶如出鞘的神兵利器,渾身上下透著冷戾。


    相比之下,在他旁邊的黎北穆就顯得尤為嬌小,弱不禁風的甚至需要溫迎來時刻保護。


    “皇叔,你真的要親自率軍出征?”黎北穆問道。


    黎北穆:“迴營帳去,你的任務就是陪青鳶和景芝飲酒,告訴她們,本王將在你們散席之前,拿下青鳥。”


    唰!


    長槍橫掃,他腳尖輕點,直接飛上戰馬。


    馬兒啼鳴,似是和它的主人同樣期待著這場征戰。


    “黎卿墨!”


    少女清脆如銀鈴的聲音劃破飄落的風雪,傳入黎卿墨的耳中。


    軍中其他將領暗自一驚。


    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南奚。


    這女子居然敢直唿攝政王名諱。


    而王爺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麵露寵溺之色?


    黎卿墨迴頭,與南奚對視。


    南奚道:“萬事小心。”


    【你還有我。】


    當著這麽多人,她沒好意思說出後麵的半句話。


    可黎卿墨卻聽到了。


    俊逸的臉龐浮起溫柔的笑,桃花眼中的冷戾化作寵溺,隻籠在那一人身上。


    “等我。”


    他隻說了這兩個字,便轉過頭,縱馬奔騰。


    軍營主營帳中,青鳶和景芝被帶上來,解開了手上的枷鎖,看著麵前擺放的各式美食,臉上皆是冷與恨,誰也沒有去碰筷子。


    黎北穆也不在意,自顧自吃著,吃的很慢,悠哉的仿佛真的在參加什麽愜意的賞花宴。


    “女皇傷勢不輕,又久未進食,確定不一起吃點兒嗎?”


    黎北穆笑著問。


    這種笑在別人眼中就像極了黎卿墨。


    一樣的似笑非笑。


    一樣的笑裏藏刀。


    這叔侄倆真是一樣的惹人生厭。


    青鳶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趁著朕與景將軍落魄,便對青鳥動兵,這是趁人之危,實乃君子之風!”


    黎北穆從烤全羊上掰下來一塊烤羊腿,大口吃了起來,等到吃了一半兒,才放下,用布巾擦擦嘴角。


    說道:“都打仗了,誰還講什麽君子之風?為了這不值錢的幾個字喪失大好時機,然後等著讓敵人反撲,害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你們真當朕和皇叔是傻子不成?”


    景芝蹙眉質問:“你們幽禁本將軍和陛下,以此為要挾攻打青鳥,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黎北穆:“失敗者才會害怕別人嘲笑,贏的人隻要享受勝利的果實就好,景將軍也是戰場名將,該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青鳶看著此時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黎北穆,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東嶽皇倒是作的一出好戲,人前裝的天真懵懂,實則萬事看的通透,就是不知東嶽攝政王是否知道你這般兩種麵孔?”


    黎北穆指了指身後伺候的影衛,然後用看白癡的眼神掃了青鳶一眼。


    “還用朕多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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