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妮,我勸你最好別在我麵前滿嘴噴糞!


    我剛從我姥爺家迴來,這一次他把季爺爺家的詳細情況都跟我說了。


    你知道我未婚夫季晴天是幹什麽的嗎?他是特種部隊裏的連長!


    你知道特種部隊是幹嘛的嗎?就是專門抓特務,抓壞蛋的,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你,然後說你是潛藏的敵特分子!


    你死了以後,你兒子沐三寶也成了敵特分子後代,一輩子都要接受村幹部的監督改造!”沐晚退後幾步,確保不會被噴到後低吼道。


    “哼!你別拿你那遠在天邊的未婚夫來嚇唬老娘!就算他是特種部隊的,也不能無憑無據就冤枉好人,更不敢隨隨便便就殺人!”張翠妮被她的氣勢給唬住,色厲內荏道。


    “嗬嗬,是麽?你想想,咱們村兒裏,村支書家的侄兒宋大頭,長得歪瓜裂棗似的,他為啥能娶美的仙女兒似的林知青?


    還不就是因為他在林知青的鋪底下搜出了一本外文書?就憑這個拿捏人家,說人家裏通外國,逼得人家不得不嫁他。”沐晚冷笑道。


    這個情節是原文中一筆帶過的,說當初到村子裏的那些女知青,除了女主喬慧敏當了團支書,當年就被特招進了部隊文工團,他三個女的結局都挺慘。


    何衛紅不必說,其中這個貌美如花的林秀珠,就是被逼嫁了無賴宋大頭,不到三十歲就鬱鬱而死。


    還有個張大妹,好容易熬到返城,臨走前一天被鄰村的二柱子給強了,悲憤交加投了河。


    關於林知青嫁宋大頭的事兒,村裏人誰不在背後感歎一聲,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具體啥原因,大家還真不清楚。


    張翠妮雖然是個村婦,但也不傻,她這個繼女一貫膽小懦弱,就算她想胡說八道,也編不出這種離奇的事。


    “這事兒你聽誰說的?”張翠妮急忙問。


    “是何知情悄悄跟我說的,她還說這事兒必須保密,誰要敢傳出去,支書肯定會給他穿小鞋!”沐晚一臉神秘道。


    張翠妮自然惹不起村支書,就算舌頭再癢,也不敢亂傳這事兒。


    “那何知青為啥會告訴你這種事兒?”張翠妮想不通道。


    “還不是因為她爸要巴結我季爺爺,所以她也就提前巴結我這個孫媳婦兒了?


    這不,她還硬塞給了我五塊錢,讓我隨便花著玩兒呢。”


    沐晚拿出一張被她故意捏得汗噠噠皺巴巴的五塊錢的票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死丫頭!這錢你給老娘交出來!”張翠妮一見錢,立馬撲過來要搶。


    沐晚手一縮,身子往旁邊一讓,張翠妮就撲了個空,腳下一個趔趄,腦門兒直接撞在沐晚身後的木箱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好你個死丫頭,反了天了!看我迴頭不喊你爹打死你!”張翠妮一邊揉她的額頭,一邊罵。


    “張翠妮,你怕是忘了我未婚夫是什麽人了吧?”沐晚不慌不忙冷笑道。


    她要不把這女人給拿捏住,在保送名額下來之前這幾個月,肯定沒好日子過。


    “我就不信他一個女婿真的敢弄死我這個丈母娘?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張翠妮咬牙切齒道。


    “嗬嗬,如果你真是我親娘,他當然不敢了。可惜,你是你,我是我,咱倆啥關係都沒有,他捏死你,就像碾死個臭蟲!”沐晚繼續嚇唬她。


    張翠妮身子不禁抖了抖,然後勉強擠出一個笑,軟下嗓音道:


    “霞霞,你可不能這麽沒良心啊,你想想,你親娘在你三歲那年就死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姐弟倆拉扯大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吧?


    你現在長大了,可不能過了河就拆橋啊!”


    張翠妮當年因為長了一臉刻薄相,她娘死了五年之後,她那剛過門兒一年多的後娘又病死了,原本那個時代醫療條件差,死人很正常,但村裏人卻說她命硬克親,所以直到二十二歲都沒嫁出去。


    剛巧沐爹死了老婆,又帶兩個娃,家境又不好,想要再娶老婆實在難,然後經媒人一撮合,兩個人就湊成了一對兒。


    張翠妮剛過門兒那兩年,的確是對兩個孩子好了一陣子,可後來她生了自己的親兒子沐三寶,再看前頭留下的這倆孩子,就咋看咋不順眼了,尤其是沐晚霞這個賠錢貨,她更是非打即罵。


    沐爹對這個賠錢貨也不大在乎,隻要張翠妮不虐待他兒子沐歸營,他就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在這個家裏,沐晚霞的處境最艱難,沐歸營至少在明麵兒上,後娘是不敢公然虐待他的。


    “張翠妮,這些年你對我咋樣,咱倆都心知肚明,我八歲就被你逼著輟學迴家帶三寶,三寶會滿地跑了,喂豬、打柴、洗衣、煮飯,哪一樣不是我的活兒?


    寒冬臘月裏,你在熱炕上捂著,讓我推著板車去河裏砸冰擔水;三伏天,你躺炕上扇扇子,我在廚房蒸饅頭……


    看在你對我弟還稍稍有點兒人樣兒,我可以不計較你從前對我做的那些事。


    但是從今天起,到我出嫁離開這個家之前,你得把我伺候好了,否則……哼哼!”


    沐晚神情變得越來越陰冷,張翠妮被她陰鬱的眼神兒一掃,忍不住後背一陣發寒,愣是在五月天裏打了個寒顫。


    “哎呀!霞霞,就算你不說,娘也打算這段時間讓你好好養養身子。


    畢竟你要嫁的可是大幹部家,怎麽也得把臉和手給養得白白嫩嫩,不然嫁過去了女婿肯定不待見。


    這樣吧,這幾個月,家裏洗衣裳的活兒我包了,打豬草這活兒讓三寶去做,撿柴火讓歸營去。


    至於隊裏的工,咱們就請病假,不做了,橫豎你就要嫁給連長了,還能差那幾個工分兒?”


    張翠妮也曾在後娘手底下討生活的,養成了能屈能伸的性子,欺軟怕硬才是她的本性,雖不知道繼女為啥忽然間轉了性子,但猜也能猜到,一定是她姥爺那邊給了她底氣兒。


    再說了,就連何知青那眼高於頂有來頭的都要巴結她,可見她那個未婚夫家是真的厲害,她這樣的村婦哪裏惹得起?


    這時候她開始後悔了,為啥不早點兒巴結這個繼女,她那未婚夫家那麽厲害,隻要人家手指縫裏漏一點兒,她們也能跟著享大福。


    再說了,還有她家三寶,萬一將來女婿家稍稍提攜一下,說不準兒就能去當個兵,轉個幹啥的。


    怪隻怪她眼皮子淺,聽信她舅家大表嫂的挑唆,說是不早早把繼女的性子給磋磨得軟和些,將來嫁了人就拿捏不住了。


    她倒是從生了三寶以後就開始磋磨繼女,這些年看似把她磋磨成了一根軟麵條,結果這一切都假象,這丫頭剛剛得了她姥爺那邊的信兒,有了底氣兒,就敢反過來磋磨她,拿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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