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這算什麽侮辱?技不如人還要這樣……是多接受不了失敗?


    厲海更硬氣:「有機會隻管來。」


    付拾一星星眼:哎呀,咱們長安縣的不良帥就是帥到掉渣呀!


    驚魂未定的小川上前一步,和王二祥三下兩下將人捆好了,這才一腳踹在那人身上,悻悻道:「差點兒陰溝裏翻船!」


    王二祥幸災樂禍:「誰讓你自己不防著點。知足吧,好歹沒真給你來一下。」


    付拾一看王二祥:說話這麽耿直,就不怕沒朋友嗎?


    好歹徐坤還在,李長博還是咳嗽一聲:「帶迴去連夜審吧。」


    徐坤出聲:「是啊,打鐵趁熱,咱們這就去縣衙吧。我讓人去將鐵匠也請過來,好好辨認辨認。到時候等完事兒了,我叫師爺去準備席麵,請李縣令吃酒!」


    付拾一暗笑:徐縣令倒是機靈,這個時候好會說話。其實不就是害怕李縣令將功勞全部攬去了嗎?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萬年縣縣衙。


    路上徐雙魚忍不住好奇:「付小娘子怎麽知道,兇手就是她的?」


    付拾一卻不肯說,故意賣關子:「你再猜猜,猜到了我給你買肉吃。」


    所有伸長了耳朵等著聽的人,頓時就覺得心裏頭貓抓狗啃的,別提多難受了。


    因為這個事情,所有人到了萬年縣,屁股剛落定,就都齊刷刷看向了付拾一。


    付拾一咳嗽一聲,還想繼續賣關子。


    結果就連徐坤都湊過來問:「還沒問過小娘子,小娘子怎麽當時那麽肯定——難道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付拾一就不好繼續賣關子了。


    她施施然的站起身來,笑盈盈的翻過了那人的手,將大拇指的部位給眾人看:「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因為他這裏有一個疤。」


    眾人齊刷刷:「啊?」


    更是懵:是有一個疤,可看上去是陳年舊傷,和這次案子有什麽關係?


    唯獨李長博忽然明白了其中關竅,一下子輕笑出聲。


    付拾一看李長博猜出來,樂得將這個露頭的機會交給他:「既然李縣令知道了,那就請李縣令給我們說說。」


    李長博看付拾一一眼,也沒推辭,隻清了清嗓子,讓王二祥將骨頭拿出來:「這就是關鍵。這個骨頭,是一截大拇指的骨頭。」


    眾人更懵:我在哪裏?我是誰?李縣令到底在說什麽?


    李長博說得更直白一點:「這個人,應該是天生的六指。所以,這個疤是砍掉多餘的那一根拇指留下的。」


    「而那一節骨頭,就被他留了下來。珍惜的放在身上,隨身攜帶。」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粉娘當時將這一截骨頭吞下去,給我們留下了證據。」


    李長博看向地上一聲不吭,隻滿臉陰沉的人,微笑問他:「我猜得對麽?」


    那人自然還是不吭聲,儼然一個茅坑裏的臭石頭。


    李長博就將那一塊骨頭放在桌上,然後問厲海借刀。


    厲海不明就裏,還是借了。


    李長博「刷」的抽出那一把能切斷匕首的好刀,微笑著壓在了那節骨頭上。


    那人臉皮一陣抽搐,咬著後槽牙開口了:「是。你猜得沒錯。」


    付拾一就差給李長博鼓掌了:帥!太帥了!真的是太帥了!這簡直就是專攻軟肋的典範!學!必須學下來!


    其他人則是下巴掉了一地:原來溫文爾雅的李縣令,居然也有這樣可怕的時候……這還是我們的李縣令麽?


    讓眾人更瑟瑟的是,李長博壓根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反倒是更加微笑:「不如你再好好交代交代,你是誰,你怎麽殺害周家一家,放火燒了一條街的?」


    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個如此心理陰暗的變態。


    付拾一幾乎都聽見了那人牙齒咬得咯咯咯的聲音。


    付拾一好心提醒一句:「這個時候,還是從了他吧。不然,牙也碎了,骨頭也裂了。不劃算。」


    眾人:……付小娘子你火燒澆油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那人果然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付拾一幽幽的嘆息:「何必呢?反正我們都知道是你做的。既然這麽得意,每天特意路過那條街看看,怎麽就不敢說出來炫耀炫耀你的豐功偉績?」


    眾人:……付小娘子你這話……


    結果那人竟然還真開了口:「我苟汴台既然敢做,又有什麽不敢說的?他們死了又怎麽樣?是他們該死!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都該死!」


    苟汴台這話說得是真夠憤世嫉俗的。


    付拾一:嘖嘖,原來還是個憤青?可是瞅著這樣子,也不小了吧?


    付拾一說句實話:「我沒看出來周家有什麽該死的。人人都說,周掌櫃厚道老實,童叟無欺。」


    苟汴台一下子就激動起來:「都是虛偽的騙子!」


    第218章 對得起嗎


    苟汴台這麽激動,付拾一連連點頭,循循善誘:「他們怎麽就成了騙子了?到底怎麽一個虛偽法?」


    眾人齊刷刷:付小娘子!你更像是個騙子啊!這完全是在火上澆油,故意騙他開口啊!


    付拾一微笑:我真是一個很好的刑訊工作者,耶。


    苟汴台顯然已經陷入了情緒當中,表情都是惡狠狠的:「我爹原本是讀書人的,考取了進士的!我們家本應該做大官,享富貴!他們之前一個個巴結我們,好話說盡。可我爹得了疾病一死,他們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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