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揚眉:「我以為是在他自己家裏。」


    「地點就在南風館裏。」鍾約寒咳嗽一聲。


    付拾一這下就聯想更多了:「不會是在錢宦的屋裏吧?」


    鍾約寒和徐雙魚齊刷刷點頭。


    付拾一撇嘴:「那可真是刺激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那他的廝呢?沒跟著?」付拾一問了句。


    鍾約寒還是搖頭:「廝跟著呢,可是當,他是要去翠屏樓的。點了一個挺當紅的歌姬,可惜他進去沒多久就走了。好的留宿,也沒留宿。他的廝還傻傻等著呢。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去的南風館。」


    付拾一想了想:「你們看過牆頭嗎?」


    鍾約寒搖頭:「沒發現痕跡。再了他這幅樣子,恐怕也翻不過去。」


    付拾一看著林桐圓滾滾白花花的肚子,還有那胖墩子似的腿,深以為然。


    「或者,有暗道?或是打通的角門——」付拾一皺眉:「不可能憑空就過去了。」


    「是有個角門。不過之前一直鎖著的。隻是昨我們發現,那鎖被人換過了。而且鑰匙也在林桐身上。」鍾約寒輕聲言道:「應該是林桐早就打算過去,籌備了很多時間。還特意換過了鎖。」


    付拾一奇怪:「為什麽會有門呢?」


    鍾約寒咳嗽一聲:「聽翠屏樓上一任鴇母,和錢宦有一腿。後頭那鴇母居然嫁了人,搬走了,連翠屏樓也賣了。但是門一直沒封。」


    付拾一奇了:「他們兩人為什麽不幹脆在一起?」


    鍾約寒:我也想問。


    徐雙魚一直沒插上話,這會兒終於抽空了句:「咱們不是要驗屍嗎?」


    付拾一:……我這不是關心現場嗎?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繼續驗屍。


    這個林桐身上,同樣沒有別的傷痕,除了四肢上的綁縛痕跡。


    也看得出來,林桐皮肉細嫩,全力掙紮之下,竟然將手磨破了不少。


    付拾一卻看出一點東西來:「你們看,他的右手。」


    「右手的痕跡特別明顯,傷勢也更重。」付拾一沉吟片刻:「林桐右手力氣很大。」


    付拾一拉起林桐肥嘟嘟的手,仔細看手指甲,然後就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指甲裏有白色粉末。指尖也櫻還有一個指甲裏,有紅色膏狀的東西——」


    鍾約寒輕聲道:「昨日我們就發現了。但是也不能分辨是什麽。最後就推斷,可能是他進屋的時候,不心碰到了門上的石灰粉什麽的——」


    付拾一拉著林桐的指尖,輕輕的聞了聞。


    然後她搖頭:「不,不是。」


    第175章 出現意外


    徐雙魚和鍾約寒齊刷刷的看住了她,異口同聲:「那是什麽?」


    付拾一揭曉謎底:「是胭脂和香粉。」


    然後她大大方方讓出了位置:「你們聞聞?」


    鍾約寒:不,我不想聞。


    可是他身子很誠實的站過來,並且湊上去細細的聞了聞。


    果然一股淡淡的香氣。


    鍾約寒讓開,徐雙魚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湊上去,深深的吸了一口——


    徐雙魚細細品了品:「香味像是茉莉花——」


    徐雙魚的法,讓付拾一揚眉,重新湊上去聞了聞,然後就忍不住輕輕的暑期一個大拇指:「厲害。」


    徐雙魚如果有尾巴,這個時候尾巴必然在上。


    鍾約寒慘不忍睹的閉上眼睛。


    付拾一輕聲道:「雖香粉和胭脂一般都是女子用,可是南風館——」


    付拾一忽然覺得腦仁兒疼。


    理智告訴她,那也是一群可憐人,可是實際感官告訴她:真的怪惡寒的。


    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哪怕要搞基!


    付拾一繼續往下驗屍。


    除卻手腳上的綁縛痕跡,付拾一沒有發現別的異樣。


    就連下體的傷勢,基本也和前麵三個如出一轍。


    唯一的區別還是林桐自己造成的:林桐脂肪層太厚實了。所以根本就沒辦法忽略那一層牙黃色的脂肪!


    付拾一提醒兩個徒弟:「千萬別溫度高了,不然我告訴你們,是會流油的!」


    鍾約寒臉都綠了。


    徐雙魚卻有分明有點兒躍躍欲試——


    付拾一又看了一眼腹部上:「怎麽?沒有東西?」


    「有東西,不過直接就通過擠壓腹部掉出來了。他的東西,尺寸是最大的——」鍾約寒這話的時候,臉上通紅一片。


    付拾一都差點笑場。


    「那應該不容易出來才對——」付拾一竭力認真。


    於是鍾約寒咳嗽了一聲:「因為撕裂很嚴重。」


    付拾一打了個寒噤:「那肯定很疼。怪不得他這麽拚了命的掙紮——」


    鍾約寒和徐雙魚齊刷刷點頭。


    徐雙魚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所以,林桐其實是掙紮開了?那他做了什麽——」


    付拾一聳肩:「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反抗啊——」


    付拾一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可惜,林桐畢竟不靈活,雖然竭力反抗,還是被躲開了。隻來得及抓到了臉皮。刮下來一點香粉和胭脂。」


    鍾約寒搖頭:「不一定。有可能是快要死的時候掙紮開的,所以沒有什麽力氣,才隻是抹了一把,沾染上的。連對方的皮肉都沒撓開。」


    付拾一點頭:「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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