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大半個月。


    張千讓一直深入簡出,閉門苦修。


    偶爾也會外出,打聽一下破禁符和困殺陣法的事情。


    此時,青銅一號神奴已經在那一處禁製位置修建好了一個密封房間。


    隻等著他拿到破禁符和困殺陣法,再找機會送過去,就可以開始破陣了。


    不過,破禁符和困殺陣法都不好弄到。


    破禁符屬於戰略物品,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太過敏感。


    張千讓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搞。


    而困殺陣法也不好辦。


    能弄到的陣法,威能太低,他看不上。


    威能強大的陣法,他又很難弄到。


    一時間,張千讓也陷入了困境。


    直到這一天,一個出乎他意料的邀請送到了他的手中。


    “白玉川?”


    張千讓看著手中的大紅描金請柬,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這位白玉川乃是自在尊者的嫡親後人。


    自從上次運輸隊遇襲後,白玉川被自在尊者救走,兩人再沒見過。


    迴來後,張千讓也沒想著去找對方敘舊。


    主要是當初自在尊者沒有順手救他。


    不說他心中有沒有疙瘩,單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自在老祖看不上他。


    卻沒想到,此人竟然專門邀請他了。


    既然別人如此客氣,他也不好拒絕。


    而且他正好有事情要求到白玉川身上,所以心中對於那點疙瘩也就暫時放下了。


    於是,張千讓便對前來送信的仆人說道:


    “迴去告訴白師兄,我會按時過去的。”


    仆人隨即施禮告退。


    ....


    三天後,張千讓穿戴整齊,出了火靈峰,前去赴白玉川的宴。


    白玉川並不在五大主峰居住修煉。


    他跟著自家老祖居住在五大主峰外的一處山穀,叫做地火穀。


    五行宗並非所有人都在五大主峰。


    有不少的金丹尊者都不屬於五大主峰的各院,而是獨自在外圍占據一地,單獨成一脈。


    自在老祖就是這種,他雖然是火屬性尊者,但卻不屬於火靈峰。


    而是單獨占據地火穀,屬於地火穀一脈。


    張千讓催動靈器一路飛行。


    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高山環繞的巨大穀地。


    穀地之中,紅光閃閃,四周高山烏漆嘛黑。


    與水靈峰不同的是,這些山上沒有草木,而是被煙熏火燎一般的烏黑。


    此地便是地火穀。


    張千讓落在穀口之外。


    早有一人等在那裏,一看到他,遠遠地便招唿道:


    “張師弟,這裏。”


    卻是白玉川。


    “白師兄,你這是?”


    張千讓走過去,訝然道。


    隻見這白玉川躺在一處躺椅上,由兩個健壯的仆人抬著。


    他的麵色蒼白無血色,整個人軟塌塌的沒有支撐,一副重傷未愈的樣子。


    “叫師弟見笑了。”


    白玉川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道。


    看到張千讓完好無損,精神狀態反而比以前更好的樣子,他的心中就有點苦澀。


    原因很簡單。


    自己被老祖救走,反而身受重傷,差點死掉。


    而對方呢,獨自殺出重圍,不但分毫不傷,據說還獨自斬殺了對方幾名築基修士。


    大家都號稱天才!


    這種反差未免太大了吧!


    當初,他聽到張千讓安然迴歸山門的事情,難過的好幾天吃不下飯。


    好在,他閉門思過,終於調整好心態,摒棄了那種羨慕嫉妒恨的不良情緒。


    他的內心深處,反而真正對張千讓高看了。


    不再認為對方隻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


    所以也才有了這次的專門邀請。


    當然,這中間也有出於對自在尊者沒有救張千讓之事表示歉意。


    “白師兄哪裏話。你我也算是患難一場,何來見笑?”


    張千讓擺擺手,說道。


    ...


    隨後,白玉川引著張千讓進入地火穀內。


    穿過一道防禦陣法,張千讓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前方寬闊的山穀內,大地一片焦黑,到處可見一道道裂縫,裂縫之中,閃爍著通紅的光華,散發出驚人的熱量。


    有不少黑石修建的煉器室,就建立在這這些裂縫之上。


    “地火穀,當真名不虛傳!”


    張千讓忍不住讚歎。


    “嗬嗬,這地火穀若是單論地火,還真是可以冠絕宗內,就算是火靈峰的地火也不如這裏。經常有你們火靈峰的人來這裏借用地火煉器室。”


    白玉川聞言略有些自得的說道。


    “這倒是,我曾經聽天火院的師兄說過。”


    張千讓附和道。


    兩人閑聊著,不多時就來到山穀深處的一處庭院之內。


    進入庭院,景色與外麵絕然不同。


    外麵煙熏火燎,一副火焰末日景象。


    而這裏卻鳥語花香,春意盎然,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白師兄,你這裏是別有天地啊。”


    張千讓驚訝道。


    “嗬嗬,這都是陣法的效果。專門隔絕了地火,才能有這一方小天地。”


    白玉川笑道。


    “久聞地火穀,器陣雙絕,果然名不虛傳。”


    張千讓讚歎道。


    “張師弟過獎了。來,師弟請坐。”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院中涼亭內,白玉川讓仆人放下躺椅,然後招唿張千讓坐下。


    隨後,他輕輕揮手。


    便有一隊美貌女子端著各色靈果靈酒,走了過來。


    放下東西,這些女子又被白玉川屏退。


    現場隻剩下他們兩人。


    然後,白玉川麵色一正,對張千讓說道:


    “師弟,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敘舊。運輸隊存活下來的人中,我就隻跟師弟你熟悉。”


    “另外,當初家祖倉促之間,沒能一起帶走師弟,迴來之後,家祖一直後悔。


    所以我這次,也順便向師弟道個歉。希望師弟不要怪罪。”


    白玉川說完,便要起身行禮。


    張千讓連忙上前按住。


    “白師兄言重了!當初,事發突然,尊者沒有照顧到我,實屬正常。我怎麽會怪罪呢?”


    “何況後來我也順利脫險,更沒有怪罪之說。”


    張千讓嘴上這麽說,心中其實也沒有怨恨,頂多有些小疙瘩。


    現在這些小疙瘩也解開了。


    畢竟別人沒有義務救自己,隻是輪到自己身上時難以接受而已。


    何況,白玉川直接道歉,相當於自在尊者向他道歉。


    這其中很有誠意。


    尊者何等強大,地位高崇,一生行事,何須向別人道歉。


    能向他間接道歉,至少表明了和解的誠意。


    “師弟這麽通情達理,我心中就舒服些了。師弟能否跟我講講,當初是怎麽順利反殺的?”


    白玉川笑道。


    “自無不可……其實當初我能反殺對方之人,完全是靠了手中一套困殺陣法。“


    “.…..可惜我這陣法也在那場大戰中損毀了。現在沒了趁手的困殺陣法,再遇到那種情況能不能逃走,可就說不定了。”


    張千讓照著以前編造的故事說了一遍,最後稍微改了一點內容。


    “太精彩了!師弟真是有勇有謀。你那陣法毀了,我送你一套。”


    白玉川激動的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


    “師弟莫要推辭。“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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