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半真半假,麵露喪氣模樣的白江波,徐雷假裝氣不過地詢問道:“誰他媽這麽大膽,竟然敢虎口奪食?”


    望著憤憤不平的徐雷,白江波故作遲疑得說道:“說來也巧,這個人你爸也認識。”


    徐雷心中冷笑,卻沒有接白江波拋出來的話題,反而是以同仇敵愾的語氣對著白江波說道。


    “白叔,我現在就和我爸打電話,讓他調人來這裏,我們今晚就去幹他。”


    白江波望著恨不得,今晚就要去和王仁幹一架的徐雷,內心有點疑惑,這小子今晚的表現和上一次的表現,怎麽有點相差甚遠。


    盡管內心有點不解,但是白江波也沒有繼續往下深入,腦子裏一直在思考,如何通過徐雷這個人,讓徐江和王仁再鬥個你死我活,而且不會波及到他。


    雖然心裏巴不得徐雷和王仁狠狠幹一架,但是現在白江波卻要好好安撫徐雷的情緒,他害怕一會徐雷從他這裏出去,真的打著他的旗號去找王仁的麻煩,到時候他就沒法隔岸觀火了。


    “小雷別激動,對方心狠手辣,不是善茬,一不小心就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我們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其實如果徐雷真是一個莽夫,白江波心思再深沉一些,直接可以串騰著徐雷去找王仁的麻煩。


    甚至可以使點陰招,讓徐雷受點傷什麽的,到時候直接激化王仁與徐江的矛盾,他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白江波慫就慫在他做事太過優柔寡斷,考慮事情瞻前顧後,因此在狂飆中,才落了一個被徐江活埋的下場。


    當然徐雷也不是莽夫,即使白江波拱火,他也完全可以順勢讓白江波出人出錢,然後把鍋甩給白江波。


    一大一小兩個老狐狸都沒安好心,各有自己的算計。


    “白叔,那人是誰?我爸和他關係怎麽樣?如果關係一般,白叔你放心,我們徐家絕對站在你這邊。”徐雷一看白江波不接話,眼珠子一轉,裝作好奇地詢問道。


    白江波故作為難,遲疑了一下道:“他叫王仁,和你爸有殺妻之仇。”


    “你說什麽?王仁是殺我媽的兇手?”徐雷是真的被白江波這句話震驚了。


    狂飆裏的劇情可沒有這一段,更沒有關於原身母親的任何描述。


    之前,徐雷在醫院還好奇地詢問過徐江,關於原身母親的事情,當時被徐江罵了一頓,最後不了了之。


    沒想到,原身的母親竟然是被王仁害死的。


    這個瓜有點大,徐雷表示要緩緩。


    望著驚怒不已的徐雷,白江波內心很滿意。


    但是為了消除徐雷的疑心,不由假裝驚異的詢問道:“這件事你爸沒有和你說過嘛?”


    徐雷麵露青筋,故作咬牙切齒道“沒有。”


    當然這些都是徐雷外在的表現,其實內心比任何時候都鎮定,白江波想當黃雀,他也不介意當一迴獵人,這就要看誰棋高一招了。


    “啊!那怪我多嘴,怪我多嘴。”白江波趕緊端起一杯茶,邊喝,邊斜眼觀察著徐雷的表情。


    “白叔,和我講講我媽遇害的事情吧!”徐雷故作難受地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沉地詢問道。


    “這...好吧!反正今天已經說了這麽多了,這件事你早晚也會知道,迴頭你可別和你爸說是我說的啊!你爸那脾氣,要是知道是我說的,估計又得來我家鬧騰了。”白江波故作猶豫了一下,然後好似下了很大決心的模樣,對著徐雷囑咐道。


    望著一副我也不想多嘴,隻是不忍心,看著你繼續被隱瞞下的白江波,徐雷心中一陣鄙視。


    這做派有點太急切了,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能識破白江波的小心思,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到這個地步的。


    不經意間,徐雷瞟到二樓一閃而逝的紅色倩影,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當年我與你爸、還有王仁,我們三個算是京海地下比較厲害的幾個勢力,那個時候泰叔剛金盆洗手,空出了大量的地盤,王仁和你爸性格都比較急躁,時常因為地盤的事情產生摩擦。”


    “雖然這些摩擦都不大,但是日積月累下來,最終在上灣沙場歸屬這件事上,爆發了出來。”


    “王仁行事有點不擇手段,眼看著與你爸的爭鬥落了下風,於是就派人綁架了你媽,想要威脅你爸放棄上灣沙場,那個時候你剛出生不久。”


    徐雷麵無表情地問道:“後來呢?”


    白江波給徐雷蓄了一杯茶,繼續說道:“後來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就被警察知道了,警方包圍了王仁手下藏匿的地點,雙方在對峙過程中,你媽不幸出了意外,從五樓掉了下來,當場身亡。”


    “我爸是什麽反應?”徐雷麵露兇狠道。


    “後來你爸就像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對著王仁下手,也不知你爸搭上了那個領導,黑白兩道一起出手,直接把王仁逼得逃出了京海市,王仁的妻兒也是在那個時候沒的,本來按照你爸的脾氣,應該對王仁趕盡殺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你爸突然就停手了,這一停,就是十八年。”白江波一副感慨不已的說道。


    望著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白江波,徐雷心中暗罵不已。


    當年那件事處處透露著不正常,最大的一點就是誰報的警,這是致使徐母死亡的關鍵因素。


    徐江肯定不會,本身他也不屑於報警,他的思維還是江湖上的事情江湖解決,這從狂飆原劇情中,徐江報複高啟強和白江波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


    那麽徐江沒有報警,誰又會主動報警呢?其實隻要分析一下誰是最後既得利者,事情就會明朗很多。


    當年上灣沙場雖然落入了徐江的手中,但是沒過幾年,下灣沙場就落到了白江波的手中,從整件事情看,白江波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但是徐雷知道,這個優柔寡斷的人,還想不到利用警察來做這件事情,一定還有其他人,在其中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挑起白江波和王仁之間的矛盾。


    “這王仁行事如此不擇手段,白叔現在與他有了矛盾,可要當心啊!今天就現聊到這裏吧?不打擾白叔休息了,我要迴去問問我爸,關於我媽的事情,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喜歡綁架對手家人的雜碎。”徐雷起身,臉色難看地對著白江波道。


    本來徐雷設計好了一大堆說辭,準備暗示白江波,王仁會用他的家人做威脅。


    現在好了,不用白費口舌,王仁這家夥本身就有案底,徐雷隻是稍加提醒一句,就能在白江波的心中留下一個引子。


    “哎呀!小雷這麽早就迴去呀!要不再坐會吧!你今天來不會隻是想和白叔嘮嘮嗑吧!”白江波假仁假義的起身挽留。


    “白叔,今天我爸和王仁發生了衝突,但是他一直不告訴我具體的原因,所以我才大晚上來你這裏,想要打聽一下情況,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王仁和我爸的仇怨,我就不應該再繼續打擾你們休息了,更何況今天還得知了我母親的事情,我心情有點......算了,白叔你不用挽留了,我想迴家緩一緩。”徐雷佯裝痛苦道。


    “小雷你也別難受,這件事本身就是王仁先不講道義的,如果有需要,你和白叔知會一聲,白叔決不二話。”白江波在門口對著徐雷承若道。


    “好,那謝謝白叔了,白叔你自己也注意一點,如今王仁迴到了京海,你現在也和他產生了矛盾,曉晨和婷姐那邊你要多注意一點啊!”徐雷使勁握了握白江波的手,語氣激動的建議道。


    望著消失在道路盡頭的燈光,白江波的臉色也嚴肅幾分。


    陳書婷雙手環胸,走到白江波身邊:“那小子今天有點古怪。”


    “甭管他古不古怪,有一點他沒有說錯,你們娘倆以後出門要注意安全,特別是曉晨馬上要上學了,接送的時候多帶一點小弟,防止王仁那狗東西下黑手。”白江波扶著陳書婷的肩膀一邊往迴走,一邊囑咐道。


    這個夜晚,有人注定要徹夜難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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