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禁足,宮人都被帶到問刑司進行審訊,宮裏這麽大的動靜瞞不了人,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賢妃和她身後的定西侯府要垮台了。


    萬嬌嬌自迴宮便一直待在芷蘭軒靜養,旁人都以為她消息閉塞,但礙不住她地盤上有個包打聽。


    劉安迴宮後,很快又與他的消息來源們走動起來,宮裏的風吹草動劉安都會打聽清楚了迴來向萬嬌嬌稟告。


    聽到賢妃出事的時候萬嬌嬌心裏還有些驚訝,賢妃在宮中存在感不高,萬嬌嬌腦海中對她的印象不多,沒想到這次竟差點栽到她手裏。


    “看來宮裏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小瞧啊,即使她看起來十幾年如一日的默默無聞!”萬嬌嬌心裏感歎,感覺自己又被上了一課。


    晚上秦允誠過來探望,雖然已經極力壓製自己的怒火,但還是遮擋不住他黑沉沉的臉色。


    萬嬌嬌倚靠在床頭上,他不說她也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皇上平日裏處理政事已經夠費神了,婢妾不想皇上再時時為婢妾擔憂,皇上放心,婢妾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好了,身上也越來越有力氣了。”


    秦允誠一看她的臉色便知道她這是在心疼他。


    他歎了口氣,“要是人人都如嬌嬌這般就好了。”


    萬嬌嬌故作不懂,“皇上今晚臉色有些不太好,可是有誰惹您生氣了?”


    秦允誠想到她自迴宮便一直在芷蘭軒,為了讓她安心養病,他還下了旨任何人不許打擾,這才攔下了各宮帶著謝禮上門的心思。


    又想到她身邊的宮人也都隨了主子不愛出門,便與她說起賢妃與定西侯府。


    聽他說完,萬嬌嬌輕聲安慰秦允誠,“皇上是真命天子,得上天庇佑,自然不懼這些忘恩負義之徒。如今他們的狼子野心早暴露出來了也好,免得當時候成了氣候,給皇上惹出亂子。”


    秦允誠轉念一想,覺得萬嬌嬌說得很有道理,這種如同謀反的事早發現總比晚發現好,秦允誠心裏寬慰許多,臉色也緩和了,“萬美人所言甚是!”


    “皇上,定西侯府意圖謀反,而賢妃娘娘一介女流又久居深宮……”


    秦允誠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信賢妃無辜,“朕已經命人將賢妃身邊的大宮女忍冬進行詢問,進了問刑司,再硬的嘴也能給她撬開。”


    可事情偏偏就是這麽巧,他剛說完沒多久,陸鬆雲便從外麵進來了。


    秦允誠看他一眼,隨口問道:“何事?”


    “迴皇上,剛剛問刑司來人,說賢妃娘娘身邊的那個忍冬已經進行了刑訊,可她的嘴太硬了,人都成血葫蘆了,還是挺著說賢妃娘娘是冤枉的。”


    秦允誠臉上登時有些掛不住,“大膽!問刑司是做什麽吃的?一個小小宮女而已,竟也橇不開她的嘴?”


    陸鬆雲被他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請罪,“皇上息怒,問刑司那邊如今還在審著,想必那忍冬挺不了多久就該招了。”


    秦允誠瞥他一眼,“但願如此!”


    萬嬌嬌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得想到之前那個“畏罪自殺”的送炭宮女,她當時被惡人拿家人的性命相威脅,不得不為鄭家賣命,最終落得個寫下認罪書自殺的下場。


    隻是不知道這個忍冬是真忠心還是如同那個宮女一般被主子拿了家人來威脅。


    萬嬌嬌不想放過這個疑點,便故作出神,半晌沒說話。


    秦允誠吩咐完陸鬆雲,扭頭便看到萬嬌嬌不知在思索些什麽的樣子。


    “嬌嬌?”


    萬嬌嬌恍若初醒,視線慢慢凝聚,看向秦允誠。


    “嬌嬌在想什麽?”


    萬嬌嬌臉上有些猶豫,看得秦允誠有些稀奇,“嬌嬌但說無妨。”


    “婢妾隻是想到了記憶中的宮女們。像原本惠妃身邊的宮女,便不如這個忍冬忠心,聽說一進問刑司便扛不住什麽都招了。林氏身邊的秋燕也是如此,還有之前胡才人失子一案中那個畏罪自殺的送炭宮女,她們都懼怕於刑罰,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有的選擇招供,有的則選擇自盡。”


    秦允誠順著她的話思索一番,“還真是,人人都懼怕問刑司的刑罰,怎麽這個忍冬骨頭就這麽硬呢?”


    說著,秦允誠的聲音漸漸消失,眉頭緊皺,他忽然想起那個畏罪自殺宮女是因為家人被挾持才做下錯事,那賢妃身邊的這個忍冬呢?是太過忠心還是如同那個送炭宮女一般受人威脅?


    有了新的思路,秦允誠將陸鬆雲叫進來,讓他傳旨下去,搜尋宮女忍冬的家人,一旦找到,先保護起來再迴來稟告。


    忍冬的家人還是很好查的,宮女入宮的記檔上便有她家的住址以及父母的姓名。


    順著檔本上的地址找去,發現那裏早已成了斷壁殘垣,焦黑的痕跡顯示這裏經曆了一場大火,且時間已經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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