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的身份很可疑
鬼府千金有點野，得寵 作者：酸甜奶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承昀坐下後，麵色失落。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的想不通，但你要慢慢接受，你未來的生活還很長。”陸彥禮低聲勸著。
顧承昀心不在焉的點頭，“知道了。”
陸彥禮看了他一會兒，隨即說道，“你派人來看著她，早點迴去休息吧。”
再這麽想下去，他怕是要走不出來。
“還是我送你迴去。”陸彥禮拉起他。
顧承昀按住他的手，開口說，“不用了。”
“我再待一會兒，你迴去休息，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
陸彥禮不甚在意，“這不麻煩，就是你振作點。”
顧念的事，不是他的錯。
十幾年了，他該走出來了。
顧承昀點頭，“我緩緩。”
陸彥禮留空間給他冷靜，先行離開。
……
桑離在府中視察著，察覺守衛比她離開時森嚴了許多，頓覺疑惑。
是有什麽情況嗎？
她邊走邊暗中觀察，看著剛進的鬼魂，沒看出什麽情況。
桑離唇角微抿，隨即邁步離開，去辦事處找白無常。
白無常查著案綜，聽到敲門聲，偏頭看去，出聲道，“進來。”
看到桑離來了，他不由得抬眉，“離離，你怎麽來了？”
他放下案綜，問她，“過來陪我工作嗎？”
桑離無語的看向他，“你的工作，自己處理。”
她坐下來後，看著他問，“我爹一早出門了，也沒在府中看到他，他不會去天界了吧？”
她才剛迴來，他怎麽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呢？
白無常想了下才迴道，“近段時間，閻王是經常在外辦事，不過他沒跟我說是什麽。”
“你找他嗎？”
桑離搖頭，“不是，就問問。”
“畢淵呢？我迴來兩天了，還沒見到他的身影。”
白無常淡笑著，“他隨了厲塵，忙起來，別想看到他。”
提起厲塵，桑離嘀咕了句，“不知道哥哥恢複的怎樣了。”
頓時，白無常不免關心，“他在哪裏養傷？要不要從地府帶著藥材過來給他。”
桑離想到陸江池，唇角微揚，“應該不用吧，他有藥。”
陸江池舍得砸錢給厲塵熬藥，她還是挺滿意的。
“你神神秘秘的笑什麽？”白無常捕捉到了她的笑，追著問，“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麽事？”
桑離攤手，“誰還沒點秘密呢？”
“再說了，我也有跟你說卻不跟哥哥說的秘密呀。”
聞言，白無常微微蹙眉，好像有點道理。
忽悠過去了，桑離連忙扯開話題問，“我剛剛一路過來，府中是不是守衛森嚴了不少？”
“有什麽要提防的嗎？”
聽到這話，白無常輕笑道，“確實嚴了不少，閻王在天界收迴了不少隕落的仙族，但那些仙族魂魄意識還在，骨子裏的傲氣還在，閻王怕他們利用殘存的功力鬧事，才讓我們加倍防備。”
“要是鬧事，直接毀了他們的魂魄，但我們的小兵小將，1v1可不行，所以閻王才加派守衛，嚴守密防。”
桑離聞言翻了個白眼，“天界的那幫家夥，真的是很討厭了，一個個叛逆的很，又高傲。”
白無常看著她怨憤的模樣，抬起手摸著她的腦袋，“天界的事，你別摻和，你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隨便一個上古元神，都能把她打下，閻王從來不讓她插手天界的事，免得她有危險。
畢竟天界的那幫家夥，對鬼族有很大的成見，知道桑離是閻王的女兒，動起手來更是肆無忌憚。
“我又不找他們打架。”桑離撇嘴道，“我有自知之明，暫時打不過他們的。”
她不會白白去送死。
白無常勾唇調侃，“你得努力修煉，不是哥哥看低你，他們法力真的在你之上，是基本都在你之上。”
他重點咬緊最後一句。
聽到這，桑離哼了聲，“白哥哥，你打擊我。”
白無常神色無奈的笑了，“是督促你上進。”
要是哪天遇到了他們，她才有自保的能力。
桑離乖巧的應聲，“知道啦，我會勤加修煉的。”
忽地想起什麽，她拉著白無常低聲問，“有什麽辦法和人間的人聯係嗎？”
聞言，白無常目光微變，側頭盯著她，一臉的防備，“你想幹嘛？”
桑離一臉的無辜，“我能幹嘛？我想跟陸彥禮說說話而已。”
她還能做什麽？
想男人了，不行嗎？
白無常歎了聲，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半晌，他才問，“你就那麽喜歡他嗎？”
桑離抱著雙臂倚著牆壁，不答反問，“白哥哥，你有喜歡的對象嗎？”
他要沒有，就不會懂。
白無常挑眉，一臉的不屑，“兒女情長，不要也罷。”
“……”
“這點你就比不上哥哥了。”桑離脫口而出。
白無常捕捉到了什麽，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厲塵怎麽了？”
剛剛他就覺得她不大對勁了。
這倆偷偷瞞著他事情。
桑離邁步過去桌前坐下，拿著杯子喝著茶，麵色不改的道，“我什麽都沒說，你不要腦補。”
“你這樣說了，還用我腦補？”白無常好笑的道，“你在我麵前說謊可沒有用。”
他很了解她。
桑離低下頭喝著水，佯裝沒聽到。
看她這心虛的模樣，白無常心裏篤定有情況發生，目光微動，一字一頓的問“厲塵這家夥是跑去人間談情說愛了？！”
好家夥，不努力工作，談戀愛去了？
“才不是。”桑離乖乖的替黑無常反駁，“哥哥是出任務的，哪有時間呢。”
“哼。”白無常擰眉，“那你剛剛的話是指什麽？我哪裏比不過他？”
她要不說個所以然，可就說服不了他。
桑離看著他執著的追問，一本正經的道，“厲塵哥哥比你討喜呢，性格穩定，還體貼，誰想談戀愛，一定找他這樣的，而不是找你，嗯，我就這意思。”
“哈？！”白無常聽笑了，“你莫不是在講笑話？整個府中就他臉最黑，還討喜，討打榜上第一名吧。”
以前黑無常還在地府辦事時，論腹黑，沒有誰能比得過厲塵。
他的話音剛落，白無常後背忽然感覺一陣風襲來，震得他身體往前傾倒。
他連忙運轉內力穩住身體，迴頭看去，看到出現的黑影，眸色一變，“你瘋了。”
打他幹什麽？
桑離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拉住他，怒著臉迴頭，剛要罵時，看到黑無常站在背後，不由得驚住。
“哥哥，你怎麽突然迴來了？”桑離放開白無常的手，朝他過去，又驚又喜，忍不住關心的問，“你身體恢複的如何？”
白無常看到他，頓時不爽，“看他都有力氣打我了，哪裏還有受傷的樣子？”
他看是他受傷了還差不多！
厲塵看著桑離，“我沒事。”
看他不搭理自己，白無常嚷嚷道，“你這家夥，一聲不吭的迴來，幹嘛還背地裏衝我下手？”
看他不滿，厲塵麵無表情的，“不在背地裏怎麽知道你說我壞話？”
他就不該打？
白無常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一臉認真的說，“我說的句句實話，離離作證，我沒有汙蔑他，是吧？”
桑離才不中他的計，挑眉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嘖。”白無常搖著頭，歎了一口氣，“厲塵迴來後，我就不是你最愛的哥哥了。”
“離離，你偏心。”
桑離聞言，唇角揚起，一字一頓的提醒，“白哥哥，你忘了，我們是沒有心的。”
白無常嗤笑了聲，“沒有心，你還談戀愛？”
沒有心，怎麽動心呢？
桑離咧著嘴角，“但我有感覺的，好不好？”
“我還有眼睛。”
白無常不跟她抬杠，而是正眼看著黑無常，多少看出了他的虛弱，正經問，“誰傷的你？”
“不知道，沒看清。”厲塵微微蹙眉，“修為不低，沒有正麵對上，也不清楚是不是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白無常瞬間嚴肅下來，“那估計是頭頭了。”
黑無常連不少神族都能打敗，何況是人間撒野的惡鬼？
如果能傷他，那估計是一直製造禍亂的頭了。
“先把內鬼抓出來再說。”黑無常淡聲道，“我隻是中了埋伏，是不是比我厲害，還不好說。”
桑離聽後，一臉的嚴肅，“哥哥，還是派幾個下屬去保護你吧。”
他擔心對方發現了他藏在陸江池那裏，會對他和陸江池都有危險。
陸江池是斷不可能護得住他的，甚至還要厲塵分心去保護他。
“離離說的對。”白無常附和道。
黑無常沒再多說，“我會安排。”
主要還是保護陸江池。
他自己倒是不至於被傷到。
黑無常想到什麽，扭頭看著桑離，開口問，“陸彥禮，你了解多少？”
聽到這話，桑離麵色微變，“怎麽問這個，他怎麽了？”
她才離開兩天，他沒出什麽事吧？
白無常聞言，也是一臉吃瓜，口吻戲謔，“離離不在期間，他塌房了嗎？”
話落，桑離抬起手作勢要打他，“你別給我亂說話。”
白無常驀地閃身避開，站在黑無常身後，一臉的控訴，“你管管她，老欺負我。”
“誰讓你嘴賤。”黑無常冷聲道。
桑離哼了聲，“就是。”
“哥哥，到底怎麽了？”桑離忍不住追問。
她才離開一會兒，陸彥禮不至於變心那麽快吧？
黑無常開口說，“他沒出軌，不用擔心，隻是他朋友的母親出了點變故。”
“顧承昀他媽媽嗎？”桑離下意識的想到他。
“你也知道？”黑無常目光微抬。
桑離點頭，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顧承昀母親今天不見了，監控查不到她的痕跡，他懷疑顧承昀母親被鬼擄走了，找我要試探她身體有沒有被鬼附身的方法，我讓他用他自己的血喂她。”黑無常淡聲解釋著。
聽到這，桑離麵色凝滯，目光深沉的看著黑無常，眨巴著眼睛，“然後呢？有什麽反應嗎？”
“確實有反應，我看了視頻，那女人喝了他的血後，是有排斥的。”黑無常麵色嚴肅的道，“血管暴漲，滿臉通紅，排斥反應不小。”
白無常擰著眉頭，“喝同族的血是不會有反應的，所以是那女人被鬼附身了？”
“我去查看了，她身體沒有鬼族的存在痕跡。”黑無常神情莫測。
桑離聽後，麵色微頓，慢半拍的開口，“所以……要麽方琪不是人，要麽陸彥禮不是人？”
反正出現了反應，他倆就不可能是同族。
黑無常目光落在她臉上，一字一頓的道，“我更傾向後者。”
這個問題，桑離之前和他討論後，沉默了半晌才出聲，“當時懷疑他是神族，所以哥哥，你是來問我，知道他有什麽異常嗎？”
“在我麵前能隱藏氣息的，要麽高貴的神族，要麽高貴的妖族，目前我是沒察覺到他身上有仙氣和妖氣。”黑無常麵色冷漠，“詭異。”
他一時半會的，也不好辨別陸彥禮的身份。
桑離唇角抿直，麵色認真的道，“他心性善良，不管妖還是神，亦或是人，對我們都沒有威脅，他是其他族的就更好，免得我爹老說他沒一點本事。”
聽到她這話，白無常瞬間不認同了，“善於偽裝呢？男人三分醉，騙到你心碎。”
“現在他的身份沒有搞清楚，能在厲塵麵前藏住仙氣和妖氣的，沒有幾個，也就是他的身份必定不低，他屈身做一個低端的人族，圖什麽？”
桑離撇了撇嘴，“我跟他提過地府的事，他的表現不像是知情的，如果是妖族和神族，不可能不知道地府。”
黑無常不偏不倚的道，“我跟他交流過，他確實不像是裝的，或許他失憶了，但他的身份確實值得可疑，離離，你得防著點。”
畢竟桑離是閻王後人，倘若陸彥禮是敵方那邊的，要是拿捏住她，那必定後果不堪設想。
桑離微蹙了下眉，低聲說，“知道了，但我信我的直覺，他不是壞人。”
白無常彈了下她的額頭，輕笑道，“傻丫頭，你搞錯重點了，他可能都不是人咯。”
萬一是壞神，壞妖呢？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的想不通，但你要慢慢接受，你未來的生活還很長。”陸彥禮低聲勸著。
顧承昀心不在焉的點頭，“知道了。”
陸彥禮看了他一會兒，隨即說道，“你派人來看著她，早點迴去休息吧。”
再這麽想下去，他怕是要走不出來。
“還是我送你迴去。”陸彥禮拉起他。
顧承昀按住他的手，開口說，“不用了。”
“我再待一會兒，你迴去休息，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
陸彥禮不甚在意，“這不麻煩，就是你振作點。”
顧念的事，不是他的錯。
十幾年了，他該走出來了。
顧承昀點頭，“我緩緩。”
陸彥禮留空間給他冷靜，先行離開。
……
桑離在府中視察著，察覺守衛比她離開時森嚴了許多，頓覺疑惑。
是有什麽情況嗎？
她邊走邊暗中觀察，看著剛進的鬼魂，沒看出什麽情況。
桑離唇角微抿，隨即邁步離開，去辦事處找白無常。
白無常查著案綜，聽到敲門聲，偏頭看去，出聲道，“進來。”
看到桑離來了，他不由得抬眉，“離離，你怎麽來了？”
他放下案綜，問她，“過來陪我工作嗎？”
桑離無語的看向他，“你的工作，自己處理。”
她坐下來後，看著他問，“我爹一早出門了，也沒在府中看到他，他不會去天界了吧？”
她才剛迴來，他怎麽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呢？
白無常想了下才迴道，“近段時間，閻王是經常在外辦事，不過他沒跟我說是什麽。”
“你找他嗎？”
桑離搖頭，“不是，就問問。”
“畢淵呢？我迴來兩天了，還沒見到他的身影。”
白無常淡笑著，“他隨了厲塵，忙起來，別想看到他。”
提起厲塵，桑離嘀咕了句，“不知道哥哥恢複的怎樣了。”
頓時，白無常不免關心，“他在哪裏養傷？要不要從地府帶著藥材過來給他。”
桑離想到陸江池，唇角微揚，“應該不用吧，他有藥。”
陸江池舍得砸錢給厲塵熬藥，她還是挺滿意的。
“你神神秘秘的笑什麽？”白無常捕捉到了她的笑，追著問，“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麽事？”
桑離攤手，“誰還沒點秘密呢？”
“再說了，我也有跟你說卻不跟哥哥說的秘密呀。”
聞言，白無常微微蹙眉，好像有點道理。
忽悠過去了，桑離連忙扯開話題問，“我剛剛一路過來，府中是不是守衛森嚴了不少？”
“有什麽要提防的嗎？”
聽到這話，白無常輕笑道，“確實嚴了不少，閻王在天界收迴了不少隕落的仙族，但那些仙族魂魄意識還在，骨子裏的傲氣還在，閻王怕他們利用殘存的功力鬧事，才讓我們加倍防備。”
“要是鬧事，直接毀了他們的魂魄，但我們的小兵小將，1v1可不行，所以閻王才加派守衛，嚴守密防。”
桑離聞言翻了個白眼，“天界的那幫家夥，真的是很討厭了，一個個叛逆的很，又高傲。”
白無常看著她怨憤的模樣，抬起手摸著她的腦袋，“天界的事，你別摻和，你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隨便一個上古元神，都能把她打下，閻王從來不讓她插手天界的事，免得她有危險。
畢竟天界的那幫家夥，對鬼族有很大的成見，知道桑離是閻王的女兒，動起手來更是肆無忌憚。
“我又不找他們打架。”桑離撇嘴道，“我有自知之明，暫時打不過他們的。”
她不會白白去送死。
白無常勾唇調侃，“你得努力修煉，不是哥哥看低你，他們法力真的在你之上，是基本都在你之上。”
他重點咬緊最後一句。
聽到這，桑離哼了聲，“白哥哥，你打擊我。”
白無常神色無奈的笑了，“是督促你上進。”
要是哪天遇到了他們，她才有自保的能力。
桑離乖巧的應聲，“知道啦，我會勤加修煉的。”
忽地想起什麽，她拉著白無常低聲問，“有什麽辦法和人間的人聯係嗎？”
聞言，白無常目光微變，側頭盯著她，一臉的防備，“你想幹嘛？”
桑離一臉的無辜，“我能幹嘛？我想跟陸彥禮說說話而已。”
她還能做什麽？
想男人了，不行嗎？
白無常歎了聲，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半晌，他才問，“你就那麽喜歡他嗎？”
桑離抱著雙臂倚著牆壁，不答反問，“白哥哥，你有喜歡的對象嗎？”
他要沒有，就不會懂。
白無常挑眉，一臉的不屑，“兒女情長，不要也罷。”
“……”
“這點你就比不上哥哥了。”桑離脫口而出。
白無常捕捉到了什麽，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厲塵怎麽了？”
剛剛他就覺得她不大對勁了。
這倆偷偷瞞著他事情。
桑離邁步過去桌前坐下，拿著杯子喝著茶，麵色不改的道，“我什麽都沒說，你不要腦補。”
“你這樣說了，還用我腦補？”白無常好笑的道，“你在我麵前說謊可沒有用。”
他很了解她。
桑離低下頭喝著水，佯裝沒聽到。
看她這心虛的模樣，白無常心裏篤定有情況發生，目光微動，一字一頓的問“厲塵這家夥是跑去人間談情說愛了？！”
好家夥，不努力工作，談戀愛去了？
“才不是。”桑離乖乖的替黑無常反駁，“哥哥是出任務的，哪有時間呢。”
“哼。”白無常擰眉，“那你剛剛的話是指什麽？我哪裏比不過他？”
她要不說個所以然，可就說服不了他。
桑離看著他執著的追問，一本正經的道，“厲塵哥哥比你討喜呢，性格穩定，還體貼，誰想談戀愛，一定找他這樣的，而不是找你，嗯，我就這意思。”
“哈？！”白無常聽笑了，“你莫不是在講笑話？整個府中就他臉最黑，還討喜，討打榜上第一名吧。”
以前黑無常還在地府辦事時，論腹黑，沒有誰能比得過厲塵。
他的話音剛落，白無常後背忽然感覺一陣風襲來，震得他身體往前傾倒。
他連忙運轉內力穩住身體，迴頭看去，看到出現的黑影，眸色一變，“你瘋了。”
打他幹什麽？
桑離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拉住他，怒著臉迴頭，剛要罵時，看到黑無常站在背後，不由得驚住。
“哥哥，你怎麽突然迴來了？”桑離放開白無常的手，朝他過去，又驚又喜，忍不住關心的問，“你身體恢複的如何？”
白無常看到他，頓時不爽，“看他都有力氣打我了，哪裏還有受傷的樣子？”
他看是他受傷了還差不多！
厲塵看著桑離，“我沒事。”
看他不搭理自己，白無常嚷嚷道，“你這家夥，一聲不吭的迴來，幹嘛還背地裏衝我下手？”
看他不滿，厲塵麵無表情的，“不在背地裏怎麽知道你說我壞話？”
他就不該打？
白無常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一臉認真的說，“我說的句句實話，離離作證，我沒有汙蔑他，是吧？”
桑離才不中他的計，挑眉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嘖。”白無常搖著頭，歎了一口氣，“厲塵迴來後，我就不是你最愛的哥哥了。”
“離離，你偏心。”
桑離聞言，唇角揚起，一字一頓的提醒，“白哥哥，你忘了，我們是沒有心的。”
白無常嗤笑了聲，“沒有心，你還談戀愛？”
沒有心，怎麽動心呢？
桑離咧著嘴角，“但我有感覺的，好不好？”
“我還有眼睛。”
白無常不跟她抬杠，而是正眼看著黑無常，多少看出了他的虛弱，正經問，“誰傷的你？”
“不知道，沒看清。”厲塵微微蹙眉，“修為不低，沒有正麵對上，也不清楚是不是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白無常瞬間嚴肅下來，“那估計是頭頭了。”
黑無常連不少神族都能打敗，何況是人間撒野的惡鬼？
如果能傷他，那估計是一直製造禍亂的頭了。
“先把內鬼抓出來再說。”黑無常淡聲道，“我隻是中了埋伏，是不是比我厲害，還不好說。”
桑離聽後，一臉的嚴肅，“哥哥，還是派幾個下屬去保護你吧。”
他擔心對方發現了他藏在陸江池那裏，會對他和陸江池都有危險。
陸江池是斷不可能護得住他的，甚至還要厲塵分心去保護他。
“離離說的對。”白無常附和道。
黑無常沒再多說，“我會安排。”
主要還是保護陸江池。
他自己倒是不至於被傷到。
黑無常想到什麽，扭頭看著桑離，開口問，“陸彥禮，你了解多少？”
聽到這話，桑離麵色微變，“怎麽問這個，他怎麽了？”
她才離開兩天，他沒出什麽事吧？
白無常聞言，也是一臉吃瓜，口吻戲謔，“離離不在期間，他塌房了嗎？”
話落，桑離抬起手作勢要打他，“你別給我亂說話。”
白無常驀地閃身避開，站在黑無常身後，一臉的控訴，“你管管她，老欺負我。”
“誰讓你嘴賤。”黑無常冷聲道。
桑離哼了聲，“就是。”
“哥哥，到底怎麽了？”桑離忍不住追問。
她才離開一會兒，陸彥禮不至於變心那麽快吧？
黑無常開口說，“他沒出軌，不用擔心，隻是他朋友的母親出了點變故。”
“顧承昀他媽媽嗎？”桑離下意識的想到他。
“你也知道？”黑無常目光微抬。
桑離點頭，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顧承昀母親今天不見了，監控查不到她的痕跡，他懷疑顧承昀母親被鬼擄走了，找我要試探她身體有沒有被鬼附身的方法，我讓他用他自己的血喂她。”黑無常淡聲解釋著。
聽到這，桑離麵色凝滯，目光深沉的看著黑無常，眨巴著眼睛，“然後呢？有什麽反應嗎？”
“確實有反應，我看了視頻，那女人喝了他的血後，是有排斥的。”黑無常麵色嚴肅的道，“血管暴漲，滿臉通紅，排斥反應不小。”
白無常擰著眉頭，“喝同族的血是不會有反應的，所以是那女人被鬼附身了？”
“我去查看了，她身體沒有鬼族的存在痕跡。”黑無常神情莫測。
桑離聽後，麵色微頓，慢半拍的開口，“所以……要麽方琪不是人，要麽陸彥禮不是人？”
反正出現了反應，他倆就不可能是同族。
黑無常目光落在她臉上，一字一頓的道，“我更傾向後者。”
這個問題，桑離之前和他討論後，沉默了半晌才出聲，“當時懷疑他是神族，所以哥哥，你是來問我，知道他有什麽異常嗎？”
“在我麵前能隱藏氣息的，要麽高貴的神族，要麽高貴的妖族，目前我是沒察覺到他身上有仙氣和妖氣。”黑無常麵色冷漠，“詭異。”
他一時半會的，也不好辨別陸彥禮的身份。
桑離唇角抿直，麵色認真的道，“他心性善良，不管妖還是神，亦或是人，對我們都沒有威脅，他是其他族的就更好，免得我爹老說他沒一點本事。”
聽到她這話，白無常瞬間不認同了，“善於偽裝呢？男人三分醉，騙到你心碎。”
“現在他的身份沒有搞清楚，能在厲塵麵前藏住仙氣和妖氣的，沒有幾個，也就是他的身份必定不低，他屈身做一個低端的人族，圖什麽？”
桑離撇了撇嘴，“我跟他提過地府的事，他的表現不像是知情的，如果是妖族和神族，不可能不知道地府。”
黑無常不偏不倚的道，“我跟他交流過，他確實不像是裝的，或許他失憶了，但他的身份確實值得可疑，離離，你得防著點。”
畢竟桑離是閻王後人，倘若陸彥禮是敵方那邊的，要是拿捏住她，那必定後果不堪設想。
桑離微蹙了下眉，低聲說，“知道了，但我信我的直覺，他不是壞人。”
白無常彈了下她的額頭，輕笑道，“傻丫頭，你搞錯重點了，他可能都不是人咯。”
萬一是壞神，壞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