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凡行:“那個……難道是季浩雲那家夥的法術?!”


    羅浩一:“你是笨蛋?!那個家夥都快頂不住了,還怎麽施展法術?!”


    觀眾席上的火門1班這邊,因為突發狀況吵了起來。場上的李千翼正嚐試著掙脫鐵鏈,但一切都是徒勞,除了能夠晃動兩下外,自己的身體紋絲不動。


    時憶:“這是……火門秘術?!”


    李千翼:“火門秘術?”


    在這裏,時憶指的是交織纏繞的鐵鏈和底下的法陣,上麵的符文就已經代表著,它絕不是普通的法術,一定是和什麽恐怖的存在有關。


    根據時憶的說法,當聖火的資質能夠通過進階進入半神化的程度時,十二秘術便能在此時通過傳授獲得,並擁有其中之一的使用權。


    現在纏住了李千翼的這一道道鐵鏈,則是其中一個火門秘術。


    李千翼:“看來季浩雲這個家夥……”


    時憶:“他不能釋放這種法術!”


    李千翼:“什麽?!”


    當然不能,這是半神化的法術!


    同樣拖著炎星跑來的季浩雲,停下了進攻的動作,並直直站在了原地,也佐證了時憶剛才的話。


    如果真是季浩雲的伎倆,那為什麽這個時候停下來呢?隻見他露出惱怒的神色向四周看去。


    李千翼:“怎麽停下了?”


    季浩雲:“搞什麽……季千恩!你給我出來!”


    李千翼:“季千恩?”


    那不是季浩雲的哥哥嗎?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李千翼陷入了無法理清的困惑當中,火門秘術?而且不是季浩雲的釋放的法術,他那邊也停下了進攻,並且向四周望去,喊著他的哥哥的名字。


    這是怎麽迴事?


    時憶理清了整個事件的狀況。


    時憶:“有人……在破壞這場比賽!”


    李千翼:“有人破壞比賽……?!”


    身後,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季千恩:“嗬嗬,真是場精彩的比賽呢~ ”


    ……


    季浩雲:“你在做什麽?!我們的戰鬥還沒結束!”


    季千恩:“……”


    對於那邊嗬斥他的季浩雲,季千恩隻是斜眼,用眼神去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然後再轉過身來麵對李千翼,臉上流露出的笑容,似乎有著怎樣的深意。


    季千恩:“嗬,真是場精彩的戰鬥!”


    李千翼:“你……”


    季千恩:“我其實是內心從不起一絲波瀾的人,但你們的戰鬥真是讓我熱血沸騰啊!”


    季千恩:“比如你剛才的……壓製我的弟弟的那招,連我的心髒都有些不聽話了。”


    也不止是心髒不聽話,他的表情變得扭曲,手也有些聽不進去話,抬起來比作爪子弓起,仿佛要將眼前的李千翼塞入掌心,像是捏碎肉塊那樣消除他。


    但他還有別的打算,於是先從名字開始問起。


    季千恩:“你,是叫李千翼,對吧?”


    李千翼:“怎麽了?!”


    季千恩:“隻是確認一下,是不是那位聖火天才而已,緊張什麽?”


    季千恩:“嗬,說起來該緊張的應該是我。”


    扭曲的表情,在講出『緊張』的這時,卻舒展開來,露出了與剛才那樣富有深意的笑容,弓著的“爪子”也放鬆張開來。


    季千恩:“剛才我也講了,都已經在被壓製了的情況下還能反擊,想必繼續讓你發展下去,我看川明的天都要變了!”


    又是那個緊張的表情,緊接著又開始放鬆,這讓他顯得動作和他的情緒仿佛是由兩個不同的人格在控製著。


    表裏不一,看著有些神經質,但有一點卻是表裏如一的,而且始終都是。


    他已經沒有要說的了,因此他轉過身來,麵對自己的弟弟季浩雲。


    季千恩:“不過很快,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季浩雲:“季千恩……”


    季千恩:“上吧,了結他。”


    季浩雲:“……”


    季千恩:“怎麽?難道要我親自來?難道你不希望證明,你那所謂的生存之道麽?”


    季浩雲:“……嘁!”


    必須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季浩雲迴想起季家的那些蠢事,自己無法認同的卑鄙手段,還有為了變強不擇手段的季千恩!


    變強的證明當然隻有一個,那就是擊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擋在麵前的人!


    李千翼:“可惡!根本掙脫不開!”


    季浩雲:“李千翼!”


    李千翼:“喂!你在做什麽?!”


    當然是舉起他的炎星,麵向前方,擊倒這個擋在自己麵前、生存之道上最大的阻礙!


    見到了季浩雲舉起炎星,季千恩似乎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微微彎下腰挪到一旁,仿佛是在對季浩雲說『請』。


    季浩雲:“擊敗你……可是我的生存之道!不要忘記了!你被我打倒,隻是遲早的事!”


    李千翼:“……嗬,我當然不會忘記。”


    季浩雲:“不會忘記就好,畢竟我還要親手將你擊敗!”


    李千翼:“這就是你現在趁人之危的理由?!”


    季浩雲:“哼!趁人之危?你怎麽會認為我是那種人?!”


    季千恩:“季浩雲!”


    擋在自己麵前的、生存之道上上最大的、並且總是給自己添亂的阻礙,當然不是李千翼,而是季千恩!


    調整了角度,炎星的尖端,指向了季千恩的咽喉。


    如果被這個阻擋在自己麵前的家夥,影響了自己與李千翼的決鬥,那可不就是在羞辱他口中大言不慚的生存之道嗎?!


    季浩雲:“哼,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喊我的名字,命令我?!”


    季千恩:“哦?這就是你對我的想法?”


    季浩雲:“哼,從以前到現在,你總是表現出一副可憐別人的樣子,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應當接受你的施舍一樣。”


    季浩雲:“我警告你!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可憐!也不需要接受你的那些施舍!”


    季浩雲:“阻擋在我變強的道路上的阻礙,自然應該由我來親自擊潰!而不是靠著什麽陰險的技倆,或者卑鄙的手段!”


    季浩雲:“我的生存之道,應當由我來證明!!!”


    炎星劍身上的符文,發出了耀眼的不詳紅光,如同季浩雲眼中那堅定的視線,毫不動搖,燒灼起他心中無法湮滅的鬥誌。


    季浩雲:“你聽明白了?!”


    季千恩:“哼……”


    季浩雲:“怎麽?!”


    都被壓製成了那樣,還敢說什麽『生存之道』?可笑……豈止是可笑,甚至是有些可悲了!


    季千恩那麽想象著,若是剛才的對手不是一個自己認識的同學,而是那些毫無憐憫的異獸呢?


    殘酷的現實恐怕早就將他做成飼料的一部分了。


    季千恩:“就憑你剛才那樣還和我談生存之道?!嗬……哈哈哈哈哈哈!!!!!”


    季浩雲:“你笑什麽?!”


    季千恩:“我笑你太天真了!就象你那樣?生存之道?隻怕是連生死都無法決定,變成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季浩雲:“季千恩……你!”


    大熒幕上,剛才那一幕,毫無保留展現在所有觀眾的眼中:火門七星的部長,正用著惱怒的語氣教訓自己的弟弟,否定他的弟弟所認為的『生存之道』,指出那隻是天真的兒童遊戲,絲毫搞不清楚現實。


    因此那名叫做季千恩的人,將用自己冷酷的手段,掃清他的弟弟季浩雲的道路,指引出正確的方向。


    但有沒有搞清楚現實,或者什麽才是正確的方向,這可不是季千恩兩三句話就可以定義的,尤其從小的時候,季浩雲就已經清楚了自己究竟要如何前進。


    僅靠自己擊倒比自己更強的目標,證明自己更加的強大!並且,必須是由自己來擊倒,絕不允許任何人插手!


    這就是他孩童時期,認同的『生存之道』!


    季千恩:“事到如今,你還是要那麽選擇嗎?!”


    多說無益!炎星劍身上的符文,已經展露出了暴怒,紅色的光芒在大熒幕上,拖拽出一道光暈,半個畫麵全是季浩雲的沉重揮擊,揚起了煙塵。


    這並未傷到季千恩分毫,躲開了炎星的襲擊後,躍至季浩雲身前,緊隨而來一道燃燒出熊熊烈火的法術。


    季千恩:“炎刑·炎獄擊!”


    季浩雲:“啊啊啊——”


    轟!


    哐啷——


    季千恩:“這就是,你所謂的『生存之道』?!”


    真就如同小孩子的遊戲一樣!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法術,一束裹住全身的火焰,就已經將季浩雲轟飛在地,絲毫沒有懸念。


    炎星也是,在他摔出去的那一刻,落在地上的炎星摔成了碎片,最後解裂成了數據的形式消失不見。


    就靠這樣的能力還說什麽『生存之道』?剛才說成是飼料的一部分還真是輕言了,像這樣的程度,根本就不夠塞牙縫!


    可即便如此呢?他還是奮力站起,雖然已經無法動彈了。


    季浩雲:“還沒……結束呢!”


    季千恩:“……愚蠢。”


    ……


    李千翼:“……”


    時憶:“千翼……別想了……”


    沒想到季家,還真是群毫無情感的戰爭機器啊,李千翼那麽想著。


    他從未否定過季浩雲的生存之道,他認為,那不僅是季浩雲變強的證明。


    什麽小孩子的遊戲?也許是吧,那也說明了季浩雲也絕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大人,這讓李千翼感到了一絲的欣慰,卻也隻能接受著來自季千恩口中的現實。


    難道結果就隻能是如此了嗎?!難道別人口中的努力就該被輕易否定?!就該被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輕易否定?!


    這些他都無法認同,即便正在經曆這些的、在那邊倒下的是自己還未分出勝負的對手,即便那人先前為了證明實力,處處挖苦著自己。


    現在,無論什麽樣的關係,李千翼的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我必須,掙脫這道枷鎖,去幫助有需要的人!


    血液裏的異能,開始流遍了全身上下,它們正在被不屈的意誌,驅使而出。


    但情況卻有些不對勁?!


    李千翼:“這鎖鏈是怎麽迴事?!它竟然在吸收我的異能?!”


    時憶:“不是鎖鏈!是你腳底下的法陣!”


    他注意到腳下似乎正有著異能在向外傾瀉著,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了,這個法陣確實是在偷偷地吞噬他的異能。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那麽遲早……


    時憶:“等等,我有個想法。”


    李千翼:“能夠解開這個鎖鏈?!”


    時憶:“可能有點不同……你先聽我的,施放無限異能!”


    李千翼:“好!”


    ……


    季浩雲:“喂!你去哪?!”


    強撐著失去力量的雙腿,為了阻止自己的哥哥離開,季浩雲試圖重新站起,並朝著前方始展召喚術。


    能夠阻止他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炎星,唯獨這個辦法,才可以解決現狀。


    但另一個現狀卻是,關節的疼痛算上所剩無幾的異能,向前施展的召喚術隻是毫無反應,如同打不上火的引擎,空有一身的氣勢。


    這使得些許的絕望占據了季浩雲的思緒,如果再繼續下去他的哥哥很可能會……


    畢竟他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隻要存在目的,就沒有他拿不出的手段!更何況現在的他——


    季浩雲:“季千恩!你給我迴來!”


    季千恩:“嗯?為什麽?我這是要幫你除掉這個礙眼的家夥呀?”


    季浩雲:“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更不需要任何的施舍!”


    季浩雲:“我的目標,就該由我親手擊潰!”


    季千恩:“……”


    都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季千恩甚至感覺到與他解釋隻是在浪費口舌,因此他隻好搬出了父親的那套。


    季千恩:“哼,收起你的愚蠢,我的弟弟。”


    季千恩:“現在的你肯定無法理解,我和父親的良苦用心!但是等到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季千恩:“你一定會明白我和父親的努力的!不過在此之前……”


    那雙狠毒的眼睛,轉向了李千翼。


    季千恩:“任何阻擋在你麵前的家夥,我都必須要通通抹除!”


    季浩雲:“可惡!你給我……住手!”


    季千恩:“……”


    你以為我是那種僅僅隻能仰仗力量的人嗎?!你以為我的『生存之道』,是什麽啊?!


    不借助任何的幫助,不借助任何的力量,僅憑著一腔的熱血和不屈不滅的意誌。


    什麽是『生存之道』?僅僅隻是擊敗阻撓在變強的道路上,阻擋著的人?!


    它的精神內核當然是——


    季浩雲:“給我住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季浩雲:“你們……這幫虛偽的家夥——”


    拖著一副傷痕累累的身體,拖著全身關節襲來的劇烈疼痛,拖著體能異能完全耗盡,拖著僅剩下的最後的意誌。


    站起來的季浩雲,朝著季千恩撲來,伸手正準備去抓住這個口口聲聲都是『幫助』、『憐憫』之類的大話,實際上卻是在羞辱自己的騙子時……


    季千恩:“嘖……胡安生……”


    身後傳來一記悶響,季浩雲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李千翼:“什麽?!”


    胡安生:“得罪了,小少爺,保護你隻是我的另一份工作而已。”


    那是一記手刀,在季浩雲渾身虛弱的狀態下,重重地挨上一下,連最後一句話都還沒說出口便暈倒在了地上。


    季千恩:“帶他去醫務室安置好,我這邊處理完了很快就去找你!”


    胡安生:“我明白了,大少爺,先離開了。”


    說完,賽場上扛著季浩雲的胡安生,輕聲吟唱兩句咒語後,便化作了一灘流水落入砂石地中,消失在大熒幕之中。


    這個法術,使得李千翼心裏一驚,但時間並允許他繼續驚訝,季千恩已經走上了自己的麵前。


    季千恩:“好了,接下來輪到你了……”


    李千翼:“?!”


    這鎖鏈還沒有掙脫開來!可季千恩已經……


    季千恩:“你知道為什麽我要廢了你麽?”


    雙手合著,一邊摩擦著他的手掌,嘴裏一邊吐露出那番毫無感情的語句,就跟審判一名無罪犯人的大審判官那樣,全等在場的觀眾,欣賞一場烈焰咆哮的好戲。


    不過沒有理由啊?季千恩隨便找了他最熟悉的理由,然後像是鷹鉤般的眼神,緊緊牽拉著李千翼的視線。


    季千恩:“你看看我混亂的計劃,你看看我糟糕的狀況!”


    季千恩:“是你!都是因為你!否則我那偉大的計劃,也該實現了!”


    李千翼:“嘖……計劃?”


    季千恩:“嗯?”


    李千翼:“一個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偉大的計劃?”


    李千翼:“難道傷害、殺死、犧牲無辜的人,應當被稱之為偉大嗎?!”


    即便沒人知曉真正的偉大究竟是何物,那種要拿別人的性命作為擔保的偉大,是不可能被冠以如此的稱唿!


    這從頭到尾就如季浩雲說的那樣,隻不過是虛偽者的無恥遊戲!


    季千恩:“可那又怎樣?”


    李千翼:“什麽?!”


    傷害或是犧牲,本就是一念之差。


    弱肉強食、達爾文主義之所以縱橫這個社會,掌管著權能者的臂腕,無非靠著一件事情。


    實力。


    沒有實力的人會死在戰場上,成為異獸的飼料。


    沒有實力的家族,會被更上一層次的家族兼並,或者皈依強大的家族,直到徹底從曆史上抹去。


    如果沒有實力,什麽都是令人恥笑的謊言。


    而傷害或是犧牲呢?


    殺死別人當然是一種傷害,但如果是為了變強殺死別人呢?那是徹頭徹尾的犧牲!


    是光榮的!不像李千翼說的那樣!這是偉大且光榮的死亡!


    季千恩:“更何況,那是韓家的女兒……不過是一個破爛,垃圾!本就是犧牲品!”


    季千恩:“本來就隻差一步,我就能夠按照計劃,做到讓我弟弟突破界限,可沒想到……他究竟是因為什麽改變了想法?”


    絕不會像季浩雲說的那樣,怎麽可能僅僅是為了靠自己的努力變強?!連他的眼神當中那種不堅定都被寫在上麵了,真實的情況自不必說。


    季千恩:“對一個犧牲品產生情感?簡直就像是對著垃圾桶裏的玩具發情!還自允高尚!以為就能夠讓其擁有身為人的完整一生?”


    季千恩:“哈哈!讓一個連人都不是的東西,妄想擁有身為人的完整一生?!”


    季千恩:“可笑之極!”


    可笑之極!季千恩止不住地在攝影機的麵前,癲笑著,惱怒著,緊緊合住的雙手,甚至都暴起了青筋,血管在手背上露出了原形。


    但這還沒完,他還有著要說的事情,那件事情,與李千翼有著直接的關係。


    提起這件事情,臉上青筋暴起的季千恩,忽然放鬆了起來,因為這不是什麽很值得關注的事情?


    季千恩:“哦~ 還有火門七星……”


    季千恩:“我聽說你為了一個廢物,在訓練場上‘熱心’招待了我的兩位部員,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季千恩:“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知道那是什麽地方?那是你能夠隨意得罪的人?”


    季千恩:“就憑你那優秀的資質,就可以肆意妄為,什麽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嗎?”


    季千恩:“我隻能說,你太愚昧了,有時甚至還不如小孩子,起碼那些不懂事的家夥都聽說過一件事情……”


    季千恩:“這個世界,光靠力量,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達爾文主義遵照的是綜合的實力,而不是單獨的力量,這是母庸質疑的。


    像是季千恩講的那樣,卑劣者、廢物,最後的結局自然是被這個世界分食,然後吃下他們的存在,就會繼續存在下去。


    即便光憑一時的意氣用事,也不可能改變廢物沒有足夠的實力走下去,擁有力量的人也不可能僅憑力量生存下去。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也是讓權能者也敬畏三分的存在。


    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了嗎?


    李千翼:“說完了?”


    季千恩:“你還有什麽遺言?”


    李千翼:“遺言?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李千翼:“是和張依學姐有關的,她托我幫她個忙,你猜猜這事情跟誰有關?”


    季千恩:“不用猜我也知道,根本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委任。”


    李千翼:“在你看來也許是那樣吧,但……”


    嗬,都到這個時候了,就沒有必要再表現出一副歇斯底裏的樣子了吧?尤其對於眼前的這個家夥,好像也沒必要給予怎樣的留情。


    於是他,笑了出來。


    季千恩:“你笑什麽?”


    李千翼:“我笑你,太天真了!”


    季千恩:“……哼,隨便你說,反正你也沒機會了。”


    李千翼:“目前來看好像是那樣啊?那我就說說吧?”


    我以為你是一個被權力牽扯的木偶,隻能在文字的遊戲之間,尋找所謂的偉大和榮光。


    我以為你是一個被規則捆綁的小醜,隻能在規矩的安排之間,尋求所謂的真實和強大。


    李千翼:“但現在看來,我還沒有看透你,你似乎還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絲毫沒有作為以上兩者存在的資格。”


    畢竟木偶和小醜,隻是比較蠢。


    但這個家夥不一樣,他既不蠢,也不是會被支配的家夥,所以在李千翼看來,他是個聰明人。


    卻也是個愚蠢的聰明人,到頭來隻會用『弱肉強食』、『達爾文主義』這些名詞來裝飾自己的愚蠢。


    那就是比較沒有人人性咯?簡直是把作為人的資格踩得粉碎,用『人渣』一詞來形容,再好不過了。


    李千翼:“用謬論作為借口裝飾自己的愚蠢,你可真是位高尚的人渣啊~ ”


    季千恩:“……”


    啞口無言。


    季千恩:“哼,更一個廢物浪費口舌,我確實挺愚蠢的。”


    季千恩:“等我收拾完你,再去找張依問個清楚也不遲!”


    唿——


    被異能驅使出來的火焰,燃燒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季千恩:“再見了。”


    李千翼:“是嗎?”


    ……


    ???:“解放!”


    白光之中,某個身著銀色盔甲的存在,低身道出了那句短語。


    ……


    哐——


    哐啷——


    鋃鐺——


    季千恩:“什麽?!”


    金屬的破碎聲音,震耳欲聾。


    沿著被拖拽的線路,無數的鐵鏈炸裂開來,破碎的聲響不絕於耳。


    它們撕裂空氣,發出音爆;它們落向地麵,激起沙塵。


    它們,帶著難以掩飾的暴怒,在法陣的上方不受控製,肆意揮舞。


    然後,被撕裂。


    而將它們撕裂的人是……


    李千翼。


    據說當一個人生氣到極限的時候,他不會表現出憤怒,而是高興,會笑得比以往更加開心,也更加的順暢。


    但唯獨眼瞳裏,留著無法遮掩的暴怒。


    殘破不堪、七零八落的鎖鏈,砸向了地麵,就像是無法被作證的各種規則,毫無懸念地破碎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偉大的犧牲?


    法陣破碎了。


    而李千翼,則是微微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次睜開。


    暴怒的眼神當中,顯露出了一絲……不,是難以摧殘的意誌,就如堅不可摧的城牆那樣堅韌。


    他看向了季千恩。


    季千恩:“?!”


    李千翼:“季千恩……”


    李千翼:“我要……”


    李千翼:“殺了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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