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柔眼前一亮,旋即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桌旁坐下,咬著唇,柔聲道:“寧公子,你對唐家的大恩,奴家永生難忘……”


    “隻是不知公子要如何才願將這第二瓶迴脈丹交給奴家?”


    寧長歌雙眸半眯,道:“我不想和夫人拐彎抹角了,聽說你唐門的暗器和毒藥還不錯,所以我要你唐門所有暗器的圖紙,以及所有毒藥的配方與解藥。”


    唐婉柔柳眉緩緩皺起,雪顏滿是凝重,唐門的暗器與毒藥關乎唐門的根本,不得不慎重考慮。


    唐婉柔水眸望向寧長歌,唇瓣輕啟,想要嚐試勸說他換個條件。


    可她還未開口,就聽寧長歌冷冷道:“夫人若是想讓我換個條件,那我們間的交易就到此為止吧。”


    唐婉柔見寧長歌不像是在說笑,又想到唐威此刻正在唐門中等著自己,於是狠下心來,點頭道:“奴家願意交給公子……”


    寧長歌打斷她道:“對了夫人,我剛才說的可是全部,其中也包括你唐門祖傳暗器的鑄造圖紙。”


    唐婉柔美目睜大,小手緩緩握緊,神情凝重道:“寧公子,祖傳暗器關乎我唐門的未來,實在是不容有失啊!”


    寧長歌笑道:“夫人放心,我要的隻是建造圖紙,而且不會隨意亂傳,不會動搖你唐門的根基。”


    聞言,唐婉柔神情間有些鬆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不瞞公子,我唐門祖傳的暗器為隕神珠,在太古時曾威震八方,可如今卻徒留其名了。”


    “隕神珠的建造圖紙雖然還保留完整,可它對建造工藝、材料等要求極為苛刻,唐門中能製造的人已不足三人。”


    說到此處,唐婉柔頓了頓,帶著幾分懇求道:“就算公子得到了圖紙,對你來說也無用啊。”


    寧長歌手指輕點桌麵,徐徐道:“這就不勞夫人操心了,眾生界星域無數,種族數以萬計,我總能找到可以製造的人。”


    唐婉柔默然不語,寧長歌的話不無道理,唐門沒人能打造得出,不代表世上無人能造出。


    唐婉柔眼中滿是糾結,她不理解寧長歌為什麽會看上唐門中的暗器與毒藥,這些東西應該入不了他的眼才對……


    似是想到什麽,唐婉柔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看向寧長歌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他這是在擔心兩年之約中威兒會用暗器嗎?


    想到此處後,唐婉柔對寧長歌的感觀改善了些許,看著寧長歌手中的迴脈丹,心中無奈歎道:罷了,這是唐門欠我們母子二人的……


    唐婉柔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既然如此,也希望公子能夠守約,不得隨意外傳。”


    寧長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婉柔,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美婦人為了唐威,居然連唐門中最為珍貴的圖紙都舍得交出來!


    唐婉柔玉手輕點眉心,取出一道靈力光團,將其緩緩送入到了寧長歌身前。


    確認光團並無威脅後,寧長歌將其牽引進了識海中,光團瞬間化為海量的信息,其中包括暗器五百多種,毒藥三千多種,各種暗器手法一百多種……


    不得不說,唐婉柔給的信息十分齊全,囊括了唐門數十萬年無數代人總結出的各種心血。


    寧長歌查閱了一番隕神珠的信息,這讓他的神情出現了些許動容,隕神珠是唐門創始人創造的一種逆天暗器,它曾誅殺過至尊!


    而且這還不是它的極限,唐門中有人推演出若是能夠找到無上珍材作為材料,隕神珠的威力還能夠繼續增強。


    可惜隨著唐門的沒落,到了唐婉柔這一輩,她們舉盡唐門所有資源,也才勉強造出夠能夠重創尊者境的隕神珠。


    寧長歌又隨意的瀏覽了一些其它信息,確認無誤後將手中的迴脈丹扔給了唐婉柔,後者連忙欣喜的接過丹藥。


    唐婉柔打開瓶口,確認丹藥無誤之後,將其鄭重收好,隨後睜著一雙媚若桃花的眼眸繼續看著寧長歌。


    她之前探查過了,若是想讓唐威徹底恢複成之前的天賦,那至少還需要三顆迴脈丹,現在隻差最後一顆了。


    唐婉柔帶著幾分懇求,輕聲道:“寧公子,我知道你手中一定還有迴脈丹,能不能再給我一顆?”


    寧長歌沒有著急迴答她,而是取出昨日買的桃花佳釀,倒上一盞後推到了她的身前。


    看著身前的酒杯,唐婉柔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公子這是何意?”


    寧長歌看著唐婉柔紅潤柔軟的嘴唇,笑道:“夫人可曾聽過皮杯兒?”


    “啊?”唐婉柔嬌軀一顫,玉容上有著幾分驚慌,她自然是知道皮杯兒的,是用美人的嘴當做酒杯……


    唐婉柔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寧長歌的第三個條件居然是這個,她又驚又怒,體內靈力陡然上升,一股威壓緩緩散發而出。


    寧長歌絲毫不懼,嘴角掛著笑意道:“夫人若是想動手,那大可試試,我這次也是第一次和靈王境的修士動手。”


    唐婉柔這般年紀就能達到靈王境初期,可見她的天賦也是不差,若不是被唐門諸多事務拖累,或許她的境界還會更高。


    唐婉柔雪容漸冷,目光在寧長歌和酒杯上來迴掃視,纖長的手指擰在一起,目光滿是糾結與痛苦。


    唐威這些年受盡了各種白眼與冷嘲熱諷,她這個當娘親的看在眼裏如何不心痛?


    此刻距離唐威恢複以往的天賦隻差最後一顆迴脈丹了,若是缺了這一顆,那自己之前的付出就全都白費了。


    想到這裏,唐婉柔緊握的手有了些許鬆動,她看著桌上的那杯酒,艱難的動了動手指。


    罷了,等威兒恢複天賦之後,我便將他培養成下一任唐門門主,這樣也算對得起他的父親了。


    而且自己身為唐門門主,居然連唐門的立身之本都交給了寧長歌,早已成了唐門的罪人,又何必在意這身皮囊。


    最終,唐婉柔眼中的痛苦一閃而過,她顫抖著玉手抬起桌上酒杯,果斷倒入嘴中,蓮步輕移,朝著寧長歌走去。


    看著寧長歌英俊瀟灑的臉龐,唐婉柔臉頰微燙,心如小鹿亂撞,整個人的動作十分不自然。


    她的步伐緩緩變小,眼神飄忽,不敢與寧長歌對視,這是她此生以來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寧長歌非常識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唐婉柔往這裏坐。


    短短幾步像是走了許久一般,唐婉柔選擇無視寧長歌的動作,無論怎樣都不願坐到他的身上,隻是不安的站在他的身旁。


    一想到接下來的舉動,唐婉柔隻覺羞恥到了極點,腦海中一片暈乎乎的,恨不得直接咬死寧長歌。


    時間拖得越久,兩人間的氣氛便格外詭異,這讓唐婉柔更加不安,隻想快點結束這荒唐的交易。


    唐婉柔選擇豁出去了,她將豐腴的嬌軀微微向前彎曲,雙眸緊閉,狹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雪白的肌膚上掛著淺淺的粉紅。


    一雙水潤的紅唇微微翹起,像是在等人采擷的一般。


    看著近在咫尺的俏美人,寧長歌沒有享用,隻是歎氣道:“夫人,你若不坐在我懷中,那可要就辛苦你了,畢竟這壇酒還有很多……”


    “什麽?!……咳咳咳……”唐婉柔猛然睜開雙眼,嘴裏的美酒嗆到了她,她連忙拍著高聳的胸脯,驚道:“寧公子,你沒有開玩笑吧?!這麽大一壇酒,你都要我……”


    寧長歌自語道:“美人不陪我,我隻好借酒消愁了,但若是美人在懷,說不定我隻是一杯就醉了呢?”


    “你!你你你……”唐婉柔玉容嬌羞,連連後退道:“寧公子,我可是幽兒的姨娘,你不能……”


    “正是因為你是幽兒的長輩,所以我才會如此,”寧長歌擺手打斷她,道:“否則,夫人你應該知道的,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呸……你好歹也是女帝徒兒,怎這般輕浮!”唐婉柔輕啐一口,慌亂的移開視線,她不知為何隻要看到寧長歌的臉,心就跳得很快。


    寧長歌拍了拍自己結實的大腿,笑道:“夫人,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時間並不充裕。”


    唐婉柔心中一沉,神情暗淡了些許,唐威此刻應該還在唐門中等著自己手中的迴脈丹……


    唐婉柔咬著銀牙,將宮裙整理好,一步步輕微的挪動著步伐,垂著腦袋走向了寧長歌,隨後紅著臉緩緩坐到了他的懷中。


    寧長歌直覺懷中一陣柔軟,透過衣物甚至還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嗅著美人的幽香,寧長歌十分自然的摟向了她。


    唐婉柔柳腰一僵,輕微的扭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有掙紮開,這讓更加她不敢看寧長歌。


    唐婉柔玉手輕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緩緩飲下,隨後一點點靠近寧長歌……


    寧長歌咂摸著嘴,品鑒道:“這酒酒香醇厚,比我昨日喝時多了幾分微甜迴甘,夫人,你說這是為何?”


    明知故問!


    唐婉柔心中羞到了極點,瞪了他一眼,隻想快點結束,於是連忙又倒上了一杯酒……


    ……


    兩人便這樣你倒我飲,不知不覺間,壇中美酒便是被下去了一半,而寧長歌沒點醉意,是越喝越精神。


    唐婉柔肌膚上香汗淋漓,俏臉醉紅,嬌軀緩緩癱軟,體溫漸漸上升,桃花般的眸子中更是春水漾漾。


    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寧長歌不覺一陣心猿意馬,隻想策馬奔騰。


    唐婉柔玉手嬌軟,本想繼續添酒,可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異樣,朦朧的雙眼瞬間驚醒,迅速從寧長歌懷中掙脫。


    “公子,你!……”唐婉柔頓時又羞又憤,眼眸躲閃,竟是如同少女羞得將身子側了過去,不敢看向他。


    寧長歌攤了攤手,略顯無奈道:“美人在懷,我又不是柳下惠,純屬情難自禁。”


    唐婉柔心中雖然羞憤,可是也不願再提此事,她聲音嬌媚,想要求情道:“公子,這桃花釀……”


    話音未落,唐婉柔腰間的腰帶便是應聲落地,頓時宮裙半展,露出了貼身小衣。


    短暫的沉默後,唐婉柔俏臉通紅到了極點,幽怨的瞪了寧長歌一眼,迅速抓起腰帶,背過身去整理著裝。


    此刻唐婉柔手心中滿是冷汗,後怕到了極點,寧公子是何時解開的我的腰帶?為何我會全然不知?


    隻是半壇酒便這般,若是與他飲完一壇酒,那還不得喝到床上去了?!


    “夫人,純屬情難自禁,”寧長歌老臉不紅,若無其事道:“這桌上還有半壇酒,夫人,你看……”


    唐婉柔心中一跳,已經吃過虧的她,此刻怎麽還敢與寧長歌喝酒?


    於是唐婉柔背對著他,聲音帶著幾分羞意道:“寧公子,你換個條件吧,奴家真的不敢再與公子喝酒了。”


    見狀,寧長歌也沒有逼迫她,歎了口氣了道:“我倒是很喜歡與夫人喝酒,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有下次。”


    唐婉柔臉色微變,心中驚道:他怎麽還敢想有下次的?!


    寧長歌起身將半壇桃花釀封好,道:“既然夫人沒了雅致,那這壇酒就留到下次吧。”


    唐婉柔心中羞憤,恨不得將那壇酒打爛,酒喝到一半便占人便宜,下次誰還願意與你飲酒!


    將半壇桃花釀收好後,寧長歌道:“看在夫人與我飲酒尋歡的份上,我換個條件……”


    唐婉柔心中覺得“尋歡”兩字太過刺耳了,誰與你尋歡了?一直都是你在動手動嘴的!


    “夫人隻要答應我一件事,我甘願將第三瓶迴靈丹奉上。”寧長歌看著唐婉柔豐腴的背影,緩緩道。


    唐婉柔柳眉微動,隻要不是繼續喝酒,那答應他一件事又有何難?


    她連忙轉過身來,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導致胸前的柔軟一陣晃眼,驚問道:“公子要奴家答應的是什麽事?”


    寧長歌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丫的,和唐婉柔待在一起,總覺得營養有些不夠用。


    寧長歌徐徐道:“我要夫人你答應我的事很簡單,就是沒有我答應,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人。”


    “啊?”唐婉柔征然,茫然的看了一眼寧長歌,她的心不知為何又跳動了起來,她眸光微動,紅著臉看向了別處。


    唐婉柔很想問寧長歌為何會提出這個條件,但是她不敢,她怕從寧長歌口中得到一個可怕的答案。


    這次唐婉柔沒有思考太久,她點著頭,當著寧長歌的麵發下了古誓:“天道永存,法理鎮世,我唐婉柔此生……若無寧長歌答應,永遠不得改嫁。”


    誓言落罷,天道之力與各種法則之力糾纏著飛入了唐婉柔和寧長歌體內,將二者的命運係在了誓言之上。


    寧長歌將手中最後一瓶迴脈丹扔給了唐婉柔,問道:“夫人,你今後的人生還很長,或許會再遇到意中人,你就不怕我棒打鴛鴦?”


    唐婉柔看著手中的最後一瓶迴脈丹,神色頓時輕鬆了些許,幽幽道:“寧公子,棒打鴛鴦的或許不是你哦,女人都是很小氣的。”


    一邊說著,唐婉柔一邊朝著門口走去,在將要出門時,她忽然迴頭寧長歌道:“寧公子,你要我唐門的暗器與毒藥是為了幽兒吧?


    寧長歌神色平靜道:“原來夫人已經猜到了,難怪會舍得拿出。”


    “寧公子,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女人。”唐婉柔嘴角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提醒道。


    寧長歌把玩著手中酒杯,壞笑道:“夫人,要不我們再飲半壇酒?”


    唐婉柔眼眸半眯,柔聲道:“好。”


    說完,她便轉身走迴屋內,從寧長歌手中接過酒杯,仰著雪頸一飲而下,隨後嬌笑道:“寧公子,多謝款待。”


    在寧長歌略顯錯愕的眼光中,唐婉柔輕笑著漸漸遠去。


    寧長歌看著手中空空蕩蕩的酒杯,感歎道:“有趣的女人。”


    將酒杯收入係統空間後,寧長歌也起身離去,茶樓為數不多的客人神情複雜萬分,暗中悄悄打量著寧長歌。


    一個小白臉和唐婉柔這樣一個美貴婦在雅間內呆了那麽長時間才出來,這很難不讓人想歪。


    寧長歌毫不在乎,因為他和唐婉柔之間是清白的,清白的就像這雨後的藍天一般。


    春雨不知何時已然停歇,隻留下潮濕的街道與泥濘的小路。


    寧長歌輕手輕腳的迴到了客棧,正當他推開房門時,就隻見一位淺藍衣裙的少女正翹著二郎腿,雙眼微眯的打量著他。


    “寧師弟,你去哪兒了?師姐可是等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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