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旻出事後,程蕭也來看他了。


    後來,年近八十的尚雲和丁穆也來看他了。


    知道他出事了,程蕭第一時間來探望他了。


    但是因為安保和保密等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沒有進到裏麵看到他。


    雖然持刀行兇的歹徒已經被警方控製,裏麵人員進出的管理還是非常嚴格。


    後來他突然病重又進了手術室的時候,他就被嚇得不輕。


    但是他沒想到遠在京北的尚雲也來看他了,這讓他有些意外。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周天澈。


    周天澈雖然看似簡單,實則是個老狐狸了。


    程蕭的父親和周天澈也打過交道,這人確實非常精明能幹,總是會用到一些別人沒想到的法子來解決問題,他能說動尚雲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為什麽要帶尚雲來。


    丁穆來他還能理解,畢竟是投資人。


    但是尚雲來,他就不理解了。


    因為很多特殊的原因,程蕭沒有能見到夏希,也沒能跟她說上話,所以並不知道陸澤旻的情況到底如何。


    陸家和丁家的關係比較好,而他和陸澤旻關係比較好,所以他也沒能搭上陸國璉和邱情這條人脈。


    程蕭無奈隻能在外麵等消息。


    但是他並不是坐以待斃。


    即使不在醫院裏麵,他還是能夠捕捉到些風吹草動的。


    別說外麵的媒體炒得怎麽樣了,就是來去看陸澤旻的人裏麵就有問題。


    無事不登三寶殿。


    尚雲雖然名聲很大,但卻和陸家的關係也就那樣。


    也就是你聽過我的名聲,我知道你的名頭,就像是兩個在山頂上相見的人,彼此都在自己的領域做到了頂尖,但也僅限於此。


    但是周家和尚家的關係卻是非常非常親密的。


    在這個這麽特殊的時刻竟然把尚雲從京北叫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好巧不巧,他的人在醫院的後門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周沁她哥周新城,而且是兩次。


    這人雖然看上去還行,長得不賴,也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但是卻也是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富家子弟。


    程蕭可是聽過不少關於他的風流韻事,每一件都是可以直接把頭條板塊炸開、引起全民熱烈討論的那種程度。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沒什麽事,因為他有個能力鈔牛逼的老爹替他擺平了一切。


    周新城竟然還來了兩趟!


    他沒事這麽關心陸澤旻幹嘛?


    就算是因為陸澤旻救了他老爹,他也不用來得這麽勤,因為有他妹妹就足矣。


    八卦心爆棚的程蕭立刻派人去調查了周新城。


    而尚雲這邊來了之後,陸澤旻其實是見了他的。


    照片的事情爆發後,除了陸國璉、邱情,再算上個夏希,他誰也沒見。


    尤其是周家的人,誰在他麵前提,他就跟誰急。


    所以他肯見到尚雲,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見麵時間很短,隻有不到五分鍾,尚雲就出來了。


    他對尚雲的態度是客客氣氣的,但對周家人的態度還是依舊,依舊不肯撤迴撤資的決定。


    此時,周天澈已經是急得焦頭爛額,每天都要罵幾遍自己的二兒子。


    沒有和陸家連上姻也就算了,沒成想還惹惱了人家,周天澈想要罵死自己兒子的心都有了。


    好在尚雲給出了解決辦法。


    “既然求澤旻沒用,就去求他的夫人,讓他夫人出麵幫他們說情不就行了?”


    周天澈聽到這,頓時茅塞頓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求他夫人不就行了!”


    其實周天澈的小兒子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這個還是很難辦的。


    一是,他們都不認識陸澤旻他夫人;二是,他們那天在他夫人麵前說了這件事,他們哪還好意思去求他夫人?


    所以誰也沒提這個主意。


    周天澈卻覺得這可行,準備讓周新城去辦這件事。


    但出師不利,邱情說自己的兒媳婦不在南城,要過段時間才能迴來,而且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因此,不能當麵跟陸澤旻的夫人說這件事,隻能另外想辦法。


    周家的人不好意思去找陸家的人要夏希的聯係方式,而且就算他們去要,陸家的人也不肯給,說這件事要等陸澤旻好了以後再說。


    自從照片的事情出事之後,陸家的人對周家的人關係就變得冷淡了許多,目前看樣子他們全家人都是站在澤旻的媳婦的,出奇地團結一致。


    沒有辦法,但這根本難不倒周家的人。


    既然周新城能弄到那麽多照片,肯定也能弄到對方的聯係方式。


    很快,他們聯係到了沈夏希。


    人家行程非常滿,要連續工作六天,中間隻有半天的空閑時間。


    這半天的時間,她會趕迴南城來看陸澤旻,然後第二天她又要飛到另一個城市去工作。


    接到周家人的道歉和訊息,她並不感到意外,隻是覺得有些難堪,甚至是丟臉。


    被人當眾那樣說,換誰都接受不了。


    起先她在電話裏沉默了很久。


    她跟周新城說,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說,但是她確實很難受。


    周新城跟她道歉了,但是他卻一直強調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希望夏希不要誤會。


    最後,她在電話裏答應,會好好勸陸澤旻,不過得要看他恢複的情況。


    勸他取消這個決定不隻是為了周家,也是為了恆澤。


    違約要付天價的賠償金,而且還搞壞了一段合作關係,得不償失,所以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以前陸澤旻總是幫她擋熱搜,告那些黑粉,這次她也要為他做些什麽。


    所以她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這時還不能急。


    撤資的提案已經被恆澤的副董暫且給壓住了,所以這件事還有迴鑾的機會。


    到了六月,南城已經進入了雨季,時不時就會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三天後不到,夏希坐著時間最近的一趟飛機趕了迴來。


    那天也正好下起了下雨。


    因為時間很趕,她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去的時候,恆澤的副董也在,他正在和陸澤旻商量公司上的事情。


    所以她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很快,副董出來了。


    看到是她,他先是有些意外,然後很快地就和她打了個照麵。


    “夫人。”


    “你好。”


    很親切的一聲夫人,副董還和夏希握了握手。


    “夫人你等很久了吧,澤旻就在裏麵,你快進去吧。”


    副董談吐不凡,很有氣質,跟陸澤旻的性格完全相反。


    夏希微微彎了彎腰,微笑著說道:“好,你也辛苦了。”


    雖然夏希不大認識這人,但卻覺得他麵善,而且他叫的是澤旻的名字,所以她猜測是澤旻的好朋友或者恆澤的高管。


    副董用手幫她抵著門:“哪裏哪裏,夫人快進去吧,澤旻他就在裏麵。”


    “好,謝謝。”


    剛進去,就聽到了陸澤旻的聲音:“進來吧,怎麽在外麵站了這麽久?”


    看到是她,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是周義明找他匯報工作。


    “怎麽是你?”


    “我來看看你,忘記跟你……”


    她還沒說完,床上坐著的人就立刻把她後麵的話搶走:“有沒有想我?”


    她本來是想說,忘記和他說是為給他一個驚喜,但是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


    “……嗯,有。”


    她側身坐在他旁邊,他的手還很自然地摟上她的腰,她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掌心不斷在她腰間不斷遊移。


    她忽然反握著他的手,很認真地看著他,“你身上的傷好點了沒?”這次她來,他已經重新穿上了病號服。


    他突然很溫柔地笑了,笑得很好看,“我的傷沒事,已經好很多了。”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問。


    “真的,不行你摸摸看。”


    說完,他撩起身上的病號服,被纏上雪白繃帶的精瘦的腹肌徹底暴露出來。


    陸澤旻毫不避諱地握著她的手,帶著她的手,摸向了自己傷口被遮覆的地方。


    “是不是沒事?”他問。


    手感粗糙,有點像磨砂質地,還有些硬硬的,上麵已經看不到什麽血跡了。


    雖然不會直接摸到傷口處,夏希還是擔心自己會碰到他的傷口。


    “澤旻。”


    她語氣有些澀滯,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迴縮了下手,伸出另一隻手把他的病號服扯下,重新蓋住了他的上半身。


    他突然正色,沉聲道:“你別怕。”


    但是他沒有鬆開,反而還不斷一點點往下,從胸口到腰間的緊實的腹肌。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模樣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突然很想逗逗她。


    夏希的手突然變得很燙,摸到的都是他身上緊實的肌肉,硬硬的,凹凸有致。


    “怎麽樣,”他很溫柔地說,“是不是沒事?”


    雖然他臉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經,但是語氣卻暗含著挑逗的意味。


    他是沒事,但是她很有事。


    他們都已經做過很多次了,探尋過彼此深處的每一寸地方,但是大部分都是他主動。


    很多時候,她都像個愣頭青,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很害羞很害羞。


    眼看就有摸到他褲頭,她驀地收迴了手,“澤旻,你別鬧了。”


    撲哧一聲,他輕笑出了聲,很快恢複平日裏的情態:“好了好了,我今晚不鬧你。”


    看到她白皙的手腕處多了幾道很明顯的紅印子,她也一直低著頭揉著手腕,他立刻和她道歉。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不鬧你了。”


    說完,他一遍給她揉揉手,又輕輕捏了捏她軟白的臉蛋,最後不怕死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


    手感是軟乎乎的,很嫩。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幾天很想她,幾乎瘋狂的想念。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滿腦子想得都是抱著她,與她瘋狂做愛、甚至是為了極樂般的歡愛不惜傷害她的畫麵。


    而且這種情況變得愈來愈無法控製,尤其是照片的事情發生後,欲念就像野草般漫無目的瘋長。


    他很渴望和她撫觸,渴望那種水乳交融的快感,得到她,占有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但是這隻是想象,他無法想象自己去傷害她,即使她一直想要離開自己,即使她和別的男人走得很近。


    一想到這,他就鬆開了她的手。


    “晚上是不是還沒吃東西,等會一起吃怎麽樣?”他問。


    夏希摸了摸肚子,其實她在飛機上吃過了,但她還是笑著答應了,陪他吃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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