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顯示,你曾經失蹤過一年,在相關部門搜查無果之後又突然出現,且喪失了一部分記憶。」


    我嚴重懷疑他調查過我,但是他們所說的這些事情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們…是這樣說的,但是我不確定。」,我覺得整個人跟做夢似的。


    「我們懷疑他們對你的身體做了什麽,眼下正在收集證據,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們會全力以赴,希望池先生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


    他的語氣很是嚴肅,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配合啊?


    「……我該怎麽做?」


    「根據可靠消息,近幾天他們會做出行動,我們的人會負責保護您的安全,具體事宜我們的人會負責跟你說明。」


    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全程都聽的雲裏霧裏的。


    還沒等我開口詢問,他就戴上帽子和口罩,眼神示意後從倉庫後窗翻了出去。


    我愣愣的看著……正常人都不走尋常路線嗎?


    「真真~你沒事吧?」


    曹行大著舌頭問我,一雙卡姿蘭眼睛中滿是純真和幼稚。


    「……有事,攤上大事兒了。」


    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我愣愣的說著。


    ……


    曹行跟著我出了倉庫,外麵清冷的很。


    我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完了,好像真的攤上什麽事兒了。


    那種不詳的預感越發的強烈,整的我心有點兒慌。


    「真真,你為什麽會攤上事啊?」


    ……真尼瑪羨慕曹行,我想活的沒心沒肺,看哪個大佬給個機會吧,實在不行把我腦袋也壓車軲轆底下,非死即傻,這輩子這樣兒也足夠了……


    「小屁孩不要問那麽多。」,我說著,徑直往宿舍樓去了。


    「真真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曹行堅定的拍了拍胸膛。


    我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裏也覺得暖暖的。


    「你要是能一挑十我還能依靠你保護我。」,我無奈的笑了笑。


    害,怎麽說呢,一天天兒的屁事多,什麽狗雞事情感覺都能扯到我身上——我尋思著我也不是本命年啊,怎麽運氣就差了倍兒了。


    差到他娘的姥姥家不說,指不定『嗖』一下就玩兒完了呢。


    ……迴到宿舍,空無一人。


    我徑直躺倒在床上,將腦袋埋進了枕頭裏。


    「真真你要睡覺嘛?」


    曹行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來,擠在我床沿拍了拍我的背部。


    「昂昂昂,睡覺。」


    「可是天還沒黑啊,為什麽這麽早就要睡覺啊?」


    「……因為我想睡了,就跟你平時要睡午覺一樣,知道嗎?」


    「哦——」


    曹行應著,我以為他會閉嘴了,結果他丫就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我連發氣的勁兒都使不上,也懶的搭理他,將腦袋埋在枕頭底下,竟也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一直有個憨批在我耳邊叫喊我的名字,讓我即使睡熟之後也覺得心煩意亂。


    「嘿!池琛!」


    耳邊傳來一聲喊聲,我驟然醒來,將頭上的枕頭拿開,煩躁的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


    我聽錯了難道?


    我支起身子,說不上來的疲憊感覺。


    也不清楚睡了多久,總之曹行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顧格和江陽也始終不見蹤影。


    坐在床上醒了醒神,我無意間瞥見了床頭的一張紙條。


    揉了揉眼睛,我順手拿起來一看,很是簡短且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再睡的話我就要作威作福了。』


    這字跡些許熟悉,想不起來是誰。


    哪個腦殼有包的又給我留紙條?再這樣的話都快給我整出心裏陰影了。


    將紙條揉作一團,我隨手扔向了窗外。


    下床伸了個懶腰,房間的門在這時被打開,顧格推門而入,看了我兩眼:


    「你剛剛去哪裏了?」


    他詢問我——我確定他是在詢問我。


    「沒去哪裏啊。」


    我一時之間有些懵/逼,不是一直擱這兒睡覺嗎?


    顧格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我,我突然就覺得這種眼神像是要講我抽皮剝繭,好似已然將我看穿。


    「嗯?怎麽了嗎。」,我故作疑惑的說著。


    「沒,剛才迴來的時候你沒在,外麵也沒見著你。」,他說。


    我下意識的唿吸一窒,我的印象中自己一直都在這裏睡覺……我突然想起那張紙條以及關於我的那份不知道真假的病例。


    「可能我倆剛好錯開了吧,我也才迴來。」,我幹笑兩聲,迴答道。


    顧格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那什麽,我出去溜達一圈兒昂。」,我說著,不等他做出反應,就徑直出了房門。


    沒錯,我又打算去找池迤。


    但是我猜測目前這個點兒他可能不在宿舍中,隨便在庭院兒裏拉了個人一問,告知於我池迤現在正在辦公室。


    我覺著自己不好主動去找他,於是乎用不知道從哪兒順來的一顆爆酸糖收買了我問話的那哥們兒,讓他幫我叫一聲兒,話術我也告訴他了——就說是有個老爺爺要找他。


    這個理由還是很好的,如果池迤和祁圖一行人是站在對立麵的話,那麽至少我這個理由不會讓人懷疑——因為池迤在病人堆裏還是很吃香的,特別是李羈陽房間裏麵的那個老人,特喜歡他,總是一口一個池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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