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頭端著茶杯坐在椅子上“烏圭啊,知道我為什麽給你取這個道號嗎?”


    烏圭低下頭來“不知道。”


    “哈哈哈,十幾年了,咱師徒倆認識十幾年了。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你雖然嘴上不會說,心裏也不願意想。但肯定還是會往我在故意調侃你那方向偏偏。”


    白胡子老頭揮了揮手,指向身後的屋子。


    “去,天小子。那屋裏有我的東西,是一塊紅色的包裹幫我拿出來。”


    “好。”


    烏圭推開門,手中抱著一小塊兒裹著紅布的盒子。


    “去去去,放那個桌子上。”


    白胡子老頭說著就要撐著椅子站起來。


    “師傅,我扶您!”


    烏圭見白胡子老頭站起來連忙想要去扶。


    “行了,我還沒有老到需要你扶的地步。”


    白胡子老頭將烏圭伸過來的手甩開,隨即走到桌子那裏。


    “天兒娃啊!我還是熟悉這麽叫你,你這天天學習上挺用功。我倒要考考你,你知道墨是怎麽做成的嗎?”


    “墨?這我倒還真沒有學習過,師傅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門道嗎?”


    “墨的門道那可多了去了。”


    “製墨要煉煙,和料,製作,晾幹。


    練煙一定要控製火候,充分掌握收煙時間。甚至要控製出風量,裏麵的精細程度是你不能想象的。


    活料要將前麵的收集起來,再加入材料。進行攪拌倒錘,這一步倘若是上好的墨料怎麽說也得敲個幾萬下才能成就墨的原胚。


    製作則是要將它包裹成型,這裏麵也是各家有各家的手法。


    晾幹要將墨塊不斷翻轉,要時刻控製風量,溫度,乃至太陽光的照射。要將各方麵都達到極致的平衡,才能防止其出現裂痕。


    以上的步驟一些好的墨得用數年的時間才能治好一塊兒。”


    白胡子老頭伸手將真的紅布揭開,裏麵是一塊兒木槿盒子,在盒子最中間擺著一塊兒墨。


    烏圭看著那塊兒其貌不揚的墨“師傅,這墨我見多了,您不用特意給我看。”


    白胡子老頭聽到後沒有生氣,伸手從盒子中將那塊兒墨拿了出來“天娃兒這可不是普通的墨。”


    “古時候的墨有許多種,而皇帝用的墨更是無比尊貴。相傳有一種墨就連皇帝都不敢隨意使用,這墨和別的墨不一樣。別的墨製作出來之後就能使用了,而這種墨製作出來平淡無比。甚至用它寫的字都暗淡無神。”


    烏圭看著那塊兒碰到不能再普通的墨塊疑惑道“那為什麽這種墨連皇帝都不舍得用?”


    “那是因為這墨啊,比起其他的墨有一特點。那就是需要陳,就跟釀陳醋一樣。釀的時間越久,這墨呀越好。通常需要等足足二三十年這種墨才能陳好,而因為這麽長時間墨的變化原因導致這墨通常都是形狀各異。


    可惜,因為後來戰爭四起。再加上這法子一代人都做不出幾批來,很快就失傳了。”


    白胡子老頭將那塊兒墨提了起來,按著烏圭的肩膀將那塊墨掛在了烏圭的脖子上。


    “這墨需要沉澱數十年的時間,一旦自我完成之後,墨色光鮮亮麗,百年不褪色。墨味久久不散,裏麵珍貴的原材料可解百毒。”


    “而這墨顏色烏黑,又因為是上供給皇家用品為圭。所以這墨又被稱之為——烏圭墨。”


    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會忘記的?


    烏圭兩字從來不是烏龜,而是蓄力勃發自強不息的意思啊!


    尊嚴,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


    不過我的尊嚴早就被那個稱之為母親的人帶走了。


    現在我的尊嚴是茅山是師傅給予的,這裏是我的家。


    一旦他們撐不住被全部滅了,到時候就算是道門也遭受不住這麽多名門世家討伐,而茅山作為道門的一分子也自然如此。


    可是現在我的身體……。


    突然烏圭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虛弱的抬起手在身上亂摸著。


    “找到了!”


    烏圭摸索著手中溫潤如玉的墨塊,手上的動作頓住了。但很快烏圭堅定的眼神,一口將那墨塊塞入口中。


    五分鍾後。


    烏圭掙紮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挪動著。


    砰!!!


    道門眾人被打散。


    七號看著不堪一擊的道門眾人“嘖嘖,難道這次的群演隻有這種水平嗎?”


    “不行,快撐不住了。”


    魁潭強行用劍撐起自己的身體,忽然看到了身後晃晃悠悠走來的人。


    “你怎麽來了?趕緊走,別拖後腿!”


    烏圭沒有理會魁潭看著道門眾人的站位“最均衡的全真派讓他們站在一起,武當山卻站在攻位。果然,你還真是隻會打架呢。”


    “你說什麽?”


    烏圭走到人群中間。


    “從現在開始一切聽我指揮!全真分散開來均衡四方,武當站在後位拖底,蜀山戰攻位, 龍虎山進行協助。茅山弟子站四宮位!”


    “這……。”


    各派弟子都猶豫起來。


    溪穀聽著這排列眼前一亮“全部跟他說的做!”


    七號則是雙手抱胸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喲,突然井然有序起來了。看上去的威力也更大了,絕地反擊的劇本嗎?我喜歡!”


    魚躍看著烏圭的傷口“你怎麽樣了?”


    烏圭此時強撐著身體“沒事,皮肉傷而已。除了疼的要命之外,要不了命。”


    溪穀突然覺得此時的烏圭與之前的氣質有了些許差距“你怎麽又迴來了?”


    “我不迴來怎麽行?你們這群人一個個練的比誰都厲害,但擺起陣來簡直慘不忍睹。我要是不迴來,到時候真就該給你們收屍了。”


    此時陣法已經擺好,各門各派按照各家功法的優勢全部站在了對應位置。


    烏圭看著眼前場景深吸了一口氣,舉起劍直指七號。


    “為了道門!!!”


    經過時間的推移,我已經忘了我的姓。隻記得單名一個天字。但這不重要,我有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新名字。


    我想終於為自己找到尊嚴了,是我自己賺到的。


    而現在我要讓別人見識一下,無論孰強孰弱我道門也有道門自己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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