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盞月有時候也會冒出這種的念頭,如果她足夠富有,比如富有到裴願那種程度,靈石和法寶多到可以隨意揮霍,她是不是真的會棄劍修專修禁製一道。


    對於他人而言難修的禁製,對於她而言頂多算緩慢,但絕對不會一無所成。


    但她既沒有裴願那種家底,也對劍修一途有些放不下的執念,所以禁製還是會點皮毛就夠了,專修是沒可能了。


    “城主府有什麽?”薑盞月敷衍地反問了沈中天一句。


    從知道沈中天被辛嵐威脅著開始,薑盞月就差不多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辛嵐那惡劣的性格,以及作為邪佞頭領的身份,做出這樣的事並不奇怪。


    她派沈中天來殺她,既能折磨沈中天,又能離間人類修士,多好的事,她何樂而不為呢。


    “瑤台靈穀和道山禪宗爭著要去城主府的時候,薑道友顯得毫不意外,也並未追問他們。那他們兩派的目的,薑道友應該也有所預料。”


    “還有我們太儀門,也準備去城主府爭一爭。”


    “你現在還在這裏,不去城主府的時候,恐怕會錯過重要的東西。”


    沈中天口中說著,心下卻是不斷地道,快點走吧,去城主府,離他遠一點。


    這樣他就不會生出多餘的想法,不需要做決定,隻管等這一天時間結束。


    在他來到薑盞月近前,幾乎是一抬手就能掐住她脖子的距離時,薑盞月才暫時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看向她。


    沈中天血色的發絲落在薑盞月的手臂上,陰影投下,薑盞月被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中。


    “脖子上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嚇人。”薑盞月平靜地開口道。


    她麵色蒼白,墨發有幾分淩亂,下巴還沾染著幹透的血跡。


    看起來病弱的姿態,似乎隨便一掐脖子就能掐死,但是看過來的雙眸卻安穩到像是多少邪佞和腥風血雨在麵前也撼動不了半分。


    沈中天張了張嘴,他想問一句,她為何不躲開。


    可他還未發出聲音,便聽得她又道:“提前讓你們服用的那顆丹藥,便是防止魔氣侵染的。隻要你不主動攻擊這縷魔氣,應該就會無事。”


    沈中天的腦海就像是被一道驚雷劈開一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是說,這根本不會影響到我?”沈中天怎麽也料不到,那被稱為補充靈力用的丹藥,竟然會有抵禦魔氣之用。


    從未聽說過,修仙界有此丹藥,竟然能有對魔氣有效的丹藥。


    可他毫無在意過,隻當聊勝於無而服下的這顆丹藥,竟然成了救命的至寶。


    “嗯。我曾有同門,服用此丹藥,魔氣侵染心髒也無事。”薑盞月點頭後,便又低下頭繼續畫符文了,趕工要緊,她進入鎮邪城後,比以往都要更忙碌幾分,時時刻刻都在爭分奪秒。


    “可是,辛嵐說這縷魔氣到時間後會炸開,附近的修士與邪佞也難以幸免。”沈中天有些難以置信,懷疑是不是薑盞月為了安慰他才刻意撒謊。


    “魔氣炸了,其可怕之處也是在於魔氣侵染入體內。若隻是尋常的爆炸,以修士的體質,又豈會畏懼?你若是不信,等到了時間,自己走遠點好了。”薑盞月道。


    辛嵐說這話威脅沈中天時,倒也沒有騙他,但稍微想想也知道,這並非完全無解。


    如果沒有提前讓所有人類修士服用下此丹藥,沈中天也確實是難逃死劫,但有丹藥替他抵禦魔氣侵染,他頂多受傷,還不至於喪命。


    “離重炎派的遠點,他們沒服用丹藥,被辛嵐的魔氣侵染,便是必死無疑。”薑盞月不忘多提醒一句。


    “你真的有把握嗎?”沈中天忍不住在薑盞月的麵前蹲下,去盯她的臉,想從她臉上的神色判斷她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薑盞月好好畫著符,突然冒出來白色的腦袋礙著她的位置。


    眼下重要的可不是和沈中天再三解釋丹藥的事,畫符可比他重要多了。


    薑盞月直接提筆戳到了沈中天的額頭上,墨水順著他的臉滑下,將他雪色的發絲和月白色的門派服也都染黑了些許。


    沈中天驚得趕緊後退,多少疑惑都沒了。


    薑道友看似柔弱無力,但下手的時候顯然沒有半分柔弱可言,之前扯頭發的時候也是。


    “別問,自己猜,離我遠點。”


    薑盞月砸過來三句話,足以表達她的不耐煩。


    沈中天卻反倒安心了,她要是真的隻是為了忽悠他,那態度怎麽說都該友好一點。


    就這惡劣的態度,哪裏像是好心到會特意編謊話安慰他的人。


    “我也會一點,我來幫你。”沈中天心情難得好了起來,便主動開口要求道。


    他修為雖然沒見漲,但三百年也不是白活的,曾經也是天賦異稟之輩。禁製雖然不精通,但也算是入了門的。


    “你會?”薑盞月聽到他這話,帶著些詫異地抬頭看他。


    不過是會禁製而已,至於這麽意外嗎?


    “我也算……”天資卓爾,畫個禁製符文有何難?


    沈中天話還沒說完,就聽得薑盞月又補了一句,“陰陽有路,妖邪無門。我派禁製,往生陰陽,你竟然習過?”


    “我也算不上會,隻是會布些尋常的禁製。”沈中天的話在嘴邊拐了個彎,出口時已經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往生陰陽,那豈止是習沒習過的問題,那是昆侖上宗的宗門大陣之一。


    護山大陣豈是隨便哪個修士能修習的,要是真有其他宗門的修士能習得,那昆侖上宗這個四大宗門的位置確實是一天都坐不下去了。


    幸好他剛剛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人還是不能過於高興,高興過頭就會得意忘形,他穩重了三百年,竟也差點丟臉丟到其他宗門的修士麵前。


    “但是這個往生陰陽,真的能布置出來嗎……即便符文能畫出來,但是這裏也絕對沒有足夠的靈力能夠支撐得起這種護山大陣程度的天大禁製。”


    沈中天想都不敢想,怎麽會有人想到現場布置個護山大陣出來。護山大陣,豈是一朝一夕,以一名修士一己之力就能複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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