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邪城說大不大,修士瞬息之間就能飛越整座城池,但是說小也不小,尤其是當下各門各派的修士和邪佞都聚集在這裏,魚龍混雜,任誰來了都不可能看一眼就理清整座城的情況。


    要解決所有邪佞,讓鎮邪城恢複秩序,至少也要先了解整座城當前的情況。城主府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薑師姐,為何要喊我一起?”方懸追上薑盞月,他完好的右手扶著受傷的左手,一邊問薑盞月。


    他心中憋屈,其實更想問好端端地為什麽打斷他的手,但他向來也是會隱藏真正想法的人,便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好聲好氣地和薑盞月說話。


    “找你有事。”薑盞月答。


    她還要等著方懸傷好,繼續拿他升級。再沒有比在鎮邪城中更好的機會了,迴了門派她無緣無故打方懸的話,多半又會被抓去執法堂。


    “有事?”方懸覺得更加怪異了,果然他得罪過薑盞月吧。


    該不會是他什麽時候拒絕過薑盞月傷了她的心吧?從小到大接近他的女修不少,他也不可能一一記得清楚,確實有這種可能。


    鎮邪城城主府,遍地狼藉,碎石木屑和鮮血,甚至是修士的屍體,滿目可見。


    這裏別說是城主,連人影都沒有。


    這也不令人意外,如果城主或者有主事人還能好端端地坐在城主府裏等著,也不至於昆侖上宗的弟子們抵達鎮邪城也無人迎接。


    “這慘狀,恐怕那些邪佞侵入鎮邪城後,第一時間就先把城主府給屠了。”方懸看著此地的模樣,麵露不忍之色。


    邪佞並非無靈智的妖魔,他們的聰慧與人類不相上下,知道屠一座城最省力的方法。


    能一上來就對城中防守最牢固的城主府出手,也意味著此番逃出來的邪佞必定實力相當強大,絲毫未將鎮邪城中的修士們放在眼裏。


    “坐。”薑盞月大致確定了城主府中的情況後,便指了附近一張椅子示意方懸坐下。


    “薑師姐,你也坐。”方懸想著薑盞月大約是終於要將突然打斷他手的原因告訴他了。


    薑盞月沒搭理方懸客氣喊她坐的話,待方懸坐下後,她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跌打損傷藥草,用靈力攪碎了,這樣以靈力滲透進皮肉裏,能讓方懸的碎裂的骨頭好得更快。


    “薑師姐,我自己來就好。”方懸見她拿出藥草,哪裏會不知道她是要替自己治傷的意思。


    但薑盞月一個基本用法修招式打架的劍修,沒理由讓她親自替自己治療,想到對方說不定還是自己曾經拒絕過的女修,方懸就更覺得要和薑盞月保持距離。


    方懸囉嗦得讓薑盞月瞬間體會到了儀景的心情,儀景老把“閉嘴”兩個字掛在嘴邊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和儀景仙尊學習過一些醫術。”薑盞月懶得解釋什麽,就把儀景搬出來堵方懸的嘴。


    方懸麵上和善地笑了笑,心下更加驚疑不定,你一個劍修用法修的招式就算了,還敢自稱會醫修的本事,他開始懷疑薑盞月不是喜歡過他,而是想借機毒死他了。


    方懸麵上的表情控製得很好,但是薑盞月能看穿喻雪卉,方懸的偽裝在她這裏自然也不算什麽。


    任憑方懸心中有多少猜測,都不是薑盞月在乎的。


    她掀開方懸左手的衣袖,將藥草敷在了他斷骨處,隨即將手覆在了藥草上,以自己稀薄的靈力引導藥力修複他手臂上的傷。


    “薑師姐,既然藥草敷好了,你可以鬆開手了吧?”方懸想將自己的手臂收迴來,但是這隻手臂斷了骨頭他使不上力。


    “再等一會兒,讓我治好你。”薑盞月忍著對男主發動係統技能給他來一巴掌的衝動,現在還不到打他的時候,得治好了再打才能升級。


    “師姐,你果然……喜歡過我嗎?”方懸問。薑盞月一副眉頭微鎖模樣,語氣嚴肅地說出這句話來,這讓方懸瞬間在兩種懷疑之中選擇了前者。


    薑盞月看起來對治好他很執著啊,看起來像是一時氣惱傷了他,但看他受傷又後悔自責。


    薑盞月:“……”


    傻比!


    喻雪卉身邊圍繞的這群男主男配,真的都該去治治腦子。


    “你想太多。”薑盞月借用了儀景對她說過的話。


    幹起醫修的事後,質疑儀景,成為儀景。儀景師叔,不愧為醫修典範。


    方懸沒有再追問,卻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說他想太多,就是他想得對的意思啊。


    隨著藥力滲透進方懸的手臂裏,方懸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自己手臂上的變化吸引了過去,疼痛正在迅速地消散,他幾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碎裂的骨頭在重新長好。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的手臂就恢複如初,仿佛從未受過傷一般。


    “怎會如此神奇?”方懸這會兒對治療的效果十分滿意,暫時忘記了薑盞月喜歡過自己那事。


    他靈根出眾,體質確實強於常人,受傷後恢複的速度本就很快,所以以往也不怎麽會去找醫修,隻待傷口自行愈合。


    薑盞月還不是醫修,隻是跟著儀景仙尊學習了一點醫理,也不知是儀景仙尊太厲害,還是醫修都如此。


    “都好了?”薑盞月見方懸左手撥動了幾下琴弦十分靈活的模樣,可以確定他是痊愈了。


    方懸才聽見薑盞月“溫柔”地詢問他的傷情,都沒來得及說句感謝薑盞月的話。


    “砰——”旁邊一把椅子已經衝著他的腦門砸了過來。


    薑盞月覺得,把人砸暈了再治,這樣就可以避免再聽方懸的廢話了。


    方懸臉上的表情實在是繃不住了,這到底什麽意思?打了治,治了打,關鍵是他還打不過!


    “哢嚓——”椅子砸到了方懸的腦門上,砸出了血,但是人沒暈。


    薑盞月正打算再對著他的腦袋來一下,恰在此時,城主府的窗被一柄劍劈開,有人從窗口翻了進來。


    “這是在幹嘛?”


    “師姐,你都這麽暴躁了嗎,你以前不這樣的啊。”


    來人語氣熟稔,一襲紅衣,肆意又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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