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突如其來的調侃,讓所有人都笑出聲來。


    白梅恨得咬牙,臉都氣白了,本就因傷猙獰的麵目,顯得更加可怖,如同惡鬼一般。


    鍾晃無奈的咳嗽了一聲,威嚴地看著白梅。


    “白姑娘,你說的這些可算不上證據。”


    “奴婢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是有別的證據。長公主殿下趕奴婢出府的原因,是誣陷我偷了府內的東西去賣。可俗話說得好,捉奸捉雙,捉賊拿贓。沒有證據,長公主的人隨便開口說我偷了,就是偷了嗎?”


    春花的大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好家夥,你還敢倒打一耙。你就是偷了,當時我和秋月親自點的贓物!殿下的琉璃盞、紅珊瑚、玉如意,你敢說你沒拿?”


    “我沒有!”白梅梗著脖子開口,“春花姐姐你怎麽證明我拿了?這些都是公主殿下的寶貝,放在她的寶庫之中。隻有你們有鑰匙,我一個普通丫鬟,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麽拿的到?”


    春花一愣,沒能接上話茬。


    說實話,她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白梅是怎麽偷到殿下的寶物的。


    她的鑰匙一直都保藏的好好的,誰都不敢讓碰……


    “秋月,是不是你笨手笨腳的,把鑰匙掉了!讓這賊丫頭撿走了!”


    秋月鄙視的看了一眼春花。


    “就是你讓她撿走了,我的鑰匙也不會被撿走。”


    “好啦。”


    蘇歡打斷她們倆的爭吵。


    “不要陷入自證的困境。白梅偷了我的東西,我是苦主。作為苦主,我為什麽非得要想明白小偷是怎麽偷到我的東西的?那是賊要想的,不是我要想的。春花,那天是如何發現白梅偷東西的?”


    春花連忙答道:“迴公主,是東街當鋪的邱員外碰到這丫頭去銷贓,認出那些寶貝是禦賜的貢品,不敢收。派人來通知的咱們。”


    “鍾大人,可以請我們這邊的人證嗎?”


    鍾晃自然不會拒絕,更巧的是,京兆尹衙門就在東街上。


    因而沒過多久,秋員外就拖著肥胖的身軀跑過來了,圓圓的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小人邱富貴,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鍾少尹。”


    鍾晃點了點頭,問道。


    “邱員外,七天前,你可發現有人去你家當鋪銷贓禦賜的貢品,然後報案給公主府嗎?”


    春花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當時門房過來稟報的她,她親自接見的邱員外。絕對錯不了。


    當時邱員外說的是。


    “春花姑娘,大事不好,貴府上出了家賊啦!”


    甚至邱員外還派了當鋪的幾個夥計,把白梅綁著帶了迴來。


    然而……


    “鍾少尹說笑了,小人什麽身份,哪裏敢上公主府的門去報案呢!而且,七天前,小人害了傷風,根本就沒去當鋪啊!”


    邱員外義正嚴辭,信誓旦旦地開口,把所有人都說懵了。


    蘇歡眯起眼睛,探究地看向這位胖乎乎的員外。


    是睜眼說瞎話?


    不像,邱員外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堅定,似乎是堅信如此。


    但春花不可能撒謊,她又是親眼看著春花從白梅的包袱裏搜出來那些寶物的。


    所以,是白梅派人收買了邱員外?


    她一個小丫鬟,當真有這樣的本事?


    是誰在背後幫她呢?


    了德和尚?但是,為什麽?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再把當鋪的夥計和賬本也都請來吧。”


    蘇歡淡定地道,鍾晃也同意了她的要求。


    於是,邱員外當鋪的所有夥計也齊聚衙門大堂。


    然而神奇的是,所有夥計也都表明自己記得很清楚,七天前,邱員外根本沒有來當鋪,因為傷風在家休息。


    連賬本,也格外湊巧,恰好是七天前的那一頁被染髒了,什麽都看不清。


    春花指著邱員外痛罵。


    “你胡說!你胡說!那天明明是你過來報案的,還有你後麵的那幾個夥計,就是他們綁的白梅。我記臉向來記得清楚!”


    邱員外怕的胖臉蒼白,可是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他怎麽敢在衙門撒謊?


    蘇歡止住還在憤怒的春花,有些好奇地看向邱員外。


    “邱員外,七天前這個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既然記得這麽清楚,你當時因為傷風待在家中沒去當鋪,那還記不記得你當時請了誰去給你看病,又煎了幾副藥,花了多少錢啊?”


    邱員外想也沒想地開口。


    “這是自然,小老兒我對金錢最敏感了!那天我請的是……是……”


    邱員外陷入困惑之中,手不住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奇怪,我是請的誰來給我看病?迴春堂的郭大夫還是妙醫閣的王神醫,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真不對勁。我不應該連自己喝了幾副藥都不記得啊……”


    白梅神色冷了下去,了德的祝由術雖然可以篡改人的記憶,卻不能精確到細節。


    不能讓蘇歡再問下去,否則遲早會露出破綻。


    “鍾大人,我反對!長公主的這些問題和案件有什麽關係?重點是長公主冤枉了我不是嗎?這才是我申訴的!鍾大人,我要求您繼續審理我狀告的第二件案子!”


    如果白梅什麽都不做,蘇歡可能還要忌憚她幾分,猜測她身後的人真有什麽大本領。


    可是白梅非要打斷,蘇歡就確定了,他們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這些人的記憶有貓膩。


    又是記憶……蘇歡突然覺得最近和這個詞打交道的次數很多。不能和自己的雙魂共享記憶的謝辭,記憶被愚弄了的當鋪眾人……


    蘇歡以前在靈界倒是聽說過不少玩弄記憶的手段,但是師尊說,那些都是不入流的下三濫,長久不了的破戲法。


    人的頭腦是最神奇精密的東西。沒有任何一種辦法可以長久的迷惑它。被欺騙的記憶遲早會自己糾正迴來。


    如果白梅背後的人,想通過玩弄別人記憶的辦法,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怕最後會落得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裏,蘇歡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


    “也罷,鍾大人,就讓白梅再說說她狀告的第二件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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