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賓客的世子夫人,疲憊不堪,可她還是到鬆鶴苑給國公夫人的請安,順便匯報今日宴席上的事宜,替國公夫人揉著肩膀。


    “姑姑,這梁夫人今日為何這般小家子氣,她做姑娘時可不是這樣的。”


    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國公夫人拍拍她的手說,“你覺得她留這麽久是真的在等我送她蘭花,或者是在等老二嶽母?”


    分明是這樣的啊,婆母一說送對方蘭花,她馬上就離開,世子夫人疑惑,“難道不是?”


    自己這侄女,到底是被大嫂嬌養長大,心思單純,幸虧是嫁到自己家,要是嫁到其他府上,這可要怎麽活啊。國公夫人讓人給世子夫人上參茶。


    “你也忙了一天,累壞了吧,先喝參茶,歇一歇。”


    世子夫人眼巴巴看著國公夫人,等對方解惹。想起往事,國公夫人表情有些悲戚,造化弄人。


    “朝堂上之事,雖說與咱們後宅關係不大,但你作為當家主母,平時還是要多留個心眼,避免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你應該知道,我們秦家與溫家,早在十幾年前就不怎麽走動。”


    “這次突然給梁家下帖子,已經引起某此人的疑心,如果兩家再無緣無故突然密切來往,更是容易讓人誤會。”


    “所以必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找個讓周圍人都能信服的借口,讓我們兩府之間往來的馬車變得光明正大,最好是不再吸引起外人的注意。”


    “這就是為什麽梁夫人會留到後麵,直到我派豔紅過去‘大聲’傳話,她才放心離開的原因。”


    “你可明白?”


    世子夫人累了一天,腦袋越發不靈光,似懂非懂,直接搖頭。


    “不是很明白!”


    看著她認真卻又迷茫的表情,國公夫人開始覺得有些吃力,侄女純良,不爭不搶,卻不適合掌家,她是真希望老二家的能早點名正言順的出來接手這攤事。


    “因為老二媳婦的原因,梁府、梁夫人都被曾家依附的那一派人盯上,錢夫人隻是對方放出來試探梁夫人的棋子。”


    “我們的計劃是,天黑派馬車送老二嶽母迴梁府,但是現在梁府被人盯上,如果我們再按原計劃進行,老二媳婦的事就藏不住,屆時不單老二有麻煩,我們整個國公府都有麻煩。”


    “現在梁夫人表現的很喜歡我那園子裏的花,宴會結束後又遲遲不離去,直到我讓豔紅過去傳話,她才高興離開,周圍的人看到的是梁夫人的貪心,我卻看到她在替我們解圍。”


    “有了前麵她做的幾件事做鋪墊,晚些時候老二嶽母隻需要隨著送蘭花的馬車去梁府,任誰都不會起疑這送蘭花的馬車裏還有人。”


    經過國公夫人的一番開膛破腹的講解,世子夫人豁然開朗,算是明白了。溫淺言就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梁家身上,方便其他人行事。


    安撫好世子夫人,國公夫人到了甘蘭苑,親自招待親家,言談之間多了幾分親近。


    宵禁前,國公府的馬車到梁府,由側門進府,不到一刻鍾便離去。


    太子從錢家那得到消息,便讓人盯緊梁家,至於曾家的猜疑,他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


    ……


    溫家人還沒迴到京城,遠在江南的呂鵬飛,接到曾家的請帖、聖上的密函,把將軍府的事交給陳副將,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可惜他人還沒到京城,就在遊園附近被寒凜的人抓住,‘秘密’押送迴京。


    說是‘秘密’也隻是看起來隱秘而已,一行十幾個人,動靜鬧得有點太大,很快被京城的各路人知道,截殺蜂擁而至。


    原本兩日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天才到京郊的破廟,連著幾波人輪番攻擊,寒凜身上掛彩,故作同情。


    “也不知道是誰想殺人滅口?”


    門外把守的侍衛把來接應他們的寒冽帶進來,他看了一眼呂鵬飛,長相粗糙,眼小鼻子大,一臉的痞子氣,哪裏有半點大將之風。


    “我看了這次截殺你們的人,除了極個別是官家侍衛,其他都是天源派的殺手。能請的動這麽多殺手的人,你說還能是誰?”


    “陳還是太?”


    寒冽冷眼看著呂鵬飛垂頭喪氣的倒在草地上,“都有吧!”


    “陛……”


    “主子說了,讓我們早些進城,天黑之前務必把人關進牢裏!”


    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呂鵬飛聽的,目的是攻破他心裏那道合作互相維護的壁壘。


    “休息夠了就啟程,外麵有幾輛拉貨用的馬車。來兩個人,把犯人塞進隨便一個貨物箱裏。”


    打著天子旗號押送貨物,他們的馬車沒再遇到攔截。


    進城後寒凜與寒冽交換了一下眼神,兵分四路走。一隊人朝皇宮,一隊人朝東大街鬧市,一隊人到刑部,一隊人到萬事通牙行。


    身後的尾巴已經甩的差不多,他們才秘密將呂鵬飛送進刑部的暗牢。


    太子和陳王的人得到相同的消息,陛下已經派人抓住了鬆本,而且還把人藏在皇宮裏。上朝的時候,太子一黨和陳王黨的人惶恐不安,生怕陛下突然發火。


    梁展博為了審訊呂鵬飛,已經幾日沒有迴府。


    ……


    穆知府比呂鵬飛晚一天收到官函,雖然是舉家遷往京城,收拾的東西也比較多,但是想到馬上就要升官,他怕夜長夢多,讓人連夜收拾,五日後啟程來京城匯合。


    他自己帶著書童先趕往京城,以致錯過了陳王費盡千辛萬苦送過來保命消息。


    ‘鬆本在京,危險,勿來!’


    呂鵬飛被關在刑部暗牢的第十日,穆知府已經在天擎酒樓的廂房休息,縱欲過度的身體本就空虛,連日奔波,直接病倒。


    天擎酒樓的掌櫃親自過來關心穆知府的身體,更是替他們請了大夫,隻是這穆知府一邊昏睡了幾日,醒來時已經到了刑部的地牢。


    陳王被幽禁,消息不靈通,知道穆知府到京城的消息已是呂鵬飛被關的很十五日。無處打聽消息,最後知道對方進了天擎酒樓,那可是天子的‘秘密’產業,誰敢去找晦氣。


    兩邊安排盯著梁府的人迴報,梁展博在刑部審犯人,已經幾日沒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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